“小白!”
[嘀,宿主大大小白错了!]
被木泠的一声吼惊醒的小白立马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系统当机了一秒之后果断给木泠认错道歉。
“我看你的脑子需要好好杀杀毒了,最好下个管家清理清理。”
[嘀,好的宿主大大。]
想想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初生系统,现在这个已经歪到了一种境界,木泠只希望还有得救!
“小木啊,要小心那个老头儿,看钱睹对他的态度,恐怕他的身份不简单呢!”
到底在商界混迹了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之下,程澹的道行自然不浅。
木泠能看出来的问题,他自然也能看出来。
“既然决定了,就放开手去干,坑死钱睹那个白眼狼,以前是程叔太狭隘,一朝被蛇咬,导致做什么事都少了年轻时的那份冲劲儿。”
“程叔能想开就好。”
嘴角勾起一抹让人炫目的弧度,木泠看到斗志满满的程澹有些欣慰,不枉他在这方面下的功夫。
重活一世,木泠早就试着改变了以前的行为方式,包括与人相处的态度。
他想要尽力拥有上一世所没有的许多东西,譬如亲情,譬如友情……
木泠这个人外表看起来冷硬,其实内心最为柔软,他惯于将别人对他的好一笔一笔的记在心里。
就像程澹,其实说来他跟木泠之所以能有现在这样亲如叔侄的关系,不过源于当初他一句善意的提醒罢了。
程澹不止一次觉得自己幸运,妻子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存在,若是没有木泠,他现在恐怕不过是个穷困潦倒的孤家寡人。
又或者,他早就随着妻子一起去了。
思绪放飞间程澹正好跟木泠怀中突然冒出来的一双黑葡萄对上了眼,惊艳之后就是好奇。
“哎你这猫挺漂亮啊,看着就机灵。”
程澹说的倒是没错,狸力化身的安吉拉自然不一样。
单单是眉间一点红色的火焰标志,就像是自然长出的一般,独一无二。
就像狸力自己说的,它拥有着兽类中最高贵的血统,又岂是那些凡兽能比的!
就算现在沦落到要化成低等动物的地步,也是只漂亮的低等动物。
“喵喵。”
[这个人类有眼光。]
木泠怀中的狸力听到程澹的夸奖,还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得来程澹一个惊奇的目光。
“果然不愧是你养的,通人性。”
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湿漉漉的就这么看着你,让程澹都有些控制不住要将其抱到怀中的冲动。
“喵喵”
这次小白并没有进行实况翻译,只是木泠从中听出了撒娇的意味。
嫌弃的撇了一眼抓着自己袖子的狸力,木泠眼里碎出了细碎的星光,点点笑意蔓延至眼角,像只狡诈的小狐狸。
狸力没有意识到的事,他却看的清清楚楚。
这个小家伙的底线可是一降再降,早就将什么狸力的尊严抛在脑后了。
看来改造的成果很显著啊!
狸力拽着木泠衣袖的爪子突然紧了紧,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凉飕飕的慎得慌。
身后一道视线的中心移到了身上,木泠不用回头,熟悉的感觉自然而然就给了他答案。
视线的主人是江彧言!
他心里有着这样的认知。
不过短短的一瞬就已经消失,等木泠回头时并不见那人的身影。
只是他知道,那并不是错觉!
默契地,木泠理解江彧言这么做的用意,无非是想要让他安心而已。
又一次,木泠觉得有这个哥哥真心不错!
跟着程澹转了一下午,木泠这才在暗标将要结束的关头把最后的投标单交了上去。
一天的收获还算不错,有小白这个作弊利器在,看中的十几块原石大部分都能拍下。
当然,其中有一些竞价太高不划算的木泠果断放弃了。
有狸力这个吃货在,买原石的事并不能像之前那样随意,精打细算才是最可行的。
这次公盘之后一定要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才行,不然就他这点儿资产,还真供不起这位大佛!
难得来参加一次公盘,程澹也有些手痒,木泠就帮着参谋了一番,倒是又涨了些知识。
同第一天一样,两人出来时已经傍晚,程澹边走边继续跟木泠说着自己关于赌石的见解,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两人在酒店大厅分开,木泠就拎着狸力往自己的房间,对它的抗议熟视无睹。
“喵喵喵。”
[愚蠢的人类,竟敢这么对待高贵的狸力,啊!]
“喵!喵!喵!”
伴随着一阵惨烈的尖叫,木泠手中的白团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之后准确降落到沙发上。
“啪嗒”
腾出手的木泠这才将灯打开,却是被沙发上坐着的人惊了一下。
男人此时身上凉气浓重的要把人冻伤,空气中的冷寂像是附骨之蛆,不容拒绝地直直钻入木泠血管里,让他打了个寒颤。
“江哥,怎么不开灯”
“江哥”
“嗯”
性感中带着成熟磁性的男声格外撩人,却是和平常有些细微的不同。
木泠摇头,换上拖鞋走到江彧言身边坐下。
他倒不至于这样就被吓到,只是看到这样的江彧言有些意外,还有担心。
离得近了,木泠这才看到男人有些晕红的脸,只是空气中的酒味儿并不刺鼻,带着淡淡的竹香味儿,让人很难发觉。
“江哥,发生什么事了吗?”
木泠扭过头试探性的询问,声音放的很轻。
嘴角一阵嗫嚅,江彧言嘟囔了一句什么,木泠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听的这个意思。
“什么?”
“抱。”
这回是听是听清了,只是木泠的脑子有些当机,这还是他认识的江彧言么?
没等木泠回过神来,就感觉自己被人搂在了怀里,清冽的酒香也浓郁了几分。
“喵喵喵!”
[人类,狸力想要这个人类喝的酒!]
被遗忘在一旁的狸力拼力扒住江彧言的衣袖,不识趣夹在两人中间挤啊挤,想要爬到他的肩上再闻闻酒香,浑然不知自己正在上赶着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