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卷走了手中的长剑,金发女郎并没有想象中的暴跳如雷,她仍然能够气定神闲,傲然的望着大姑娘。
“姐姐好俊的功夫,小妹佩服的紧呐,不知姐姐是否可以赐教一二?”
金发女郎说的是实话,早在大姑娘挥鞭接下李猛时,她就觉得自己遇上了强硬的对手了。即使自己毫无把握有取胜的机会,也要与之较量较量,以解尚武之人的不断进取之痒。
“赐教一二?喂!一加二等于几?”大姑娘回头询问呆头呆脑的两个傻小子。
“是三呀。”一边回答着,傻小子还一边琢磨着,今天姐姐怎么问起如此简单的问题了。
“好,那就三招解决问题。”大姑娘目中无人的说道。
了解大姑娘的为人,都知道如此武断,这不是她的性格。要知道,大姑娘是谁呀,现在她可是归少的左膀右臂,别看她现在面对的是眼前的几个人,其实周围的一切变化早就被她尽收眼底。轻松收拾金发女郎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其实她更想借此出手之际立威于众人面前,以此来平息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一件又一件的麻烦事。因为她观察到聚拢这里的人越来越多,尤其是手持猎叉身背弓箭的“老毛子”越来越多,再不立威于众人面前,接下来的场面真不知道该如何收拾了。放眼四周,也不知道归少跑哪里去了,自己只能按照自己的直觉来处理这些事情了。
大姑娘话音刚落,只见她软鞭一抖,刘亚武的单刀和杨铁夫的铁棍应声而落,而金发女郎的长剑仍然粘在软鞭上。大姑娘手臂轻抬,她手中的软鞭顷刻间化为一只笔直的棍子般,直直的指向金发女郎,而那只长剑恰好递到她的眼前。
金发女郎沉稳的接过自己的长剑,随手挽了一个剑花,身如山岳般的挺直站定,双眼如猎鹰般直视着大姑娘。
大姑娘微笑着颌首,示意金发女郎随时可以出手。
聚气已毕,金发女郎宛若猎豹出击,人剑合一,瞬间化作一道虚影,向好整以暇,还在微笑着的大姑娘扑去。转眼间,一道虚影化作搅合在一起的一团虚影,随着“剁”的一声轻响,一团搅合在一起的虚影化作两个美女,恬静的伫立在两旁。人们还没有看明白怎么回事,一场战斗顷刻间便结束了,只有贯穿了碗口粗树木的长剑,还在微微颤动。
自己手中的长剑不知为何脱手,有些惊魂未定的金发女郎低头呆呆的看着系在腰间的软鞭,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唉……。
只是一声轻叹,就压住了观望人群的吵杂声,随即,一个悦耳的声音郎声道“英子,你不是人家的对手,下去吧。”
出来说话的是一个面相威严,气场强大的一个沉稳的年轻男子,虽然他也是满头金发,汉话却说得十分流利。两个美女的对战相信他已经看得十分明了了。
原来,大姑娘说了只用三招解决问题,她就真的用了三招。第一招,顺手解开金发女郎腰间的丝绦,之后稍觉不妥,毕竟对方还是个妙龄少女呢。所以,第二招,随手把自己的软鞭系在对方的腰上。第三招,用手中的丝绦卷飞金发女郎刺过来的长剑。
大姑娘三招使的如行云流水,不着一丝烟火气息,顷刻间就化解了对方的凌厉攻势,致使金发女郎还没弄明白怎么一回事,自己的武装早已被解除了。
“姐姐你欺负我!”刚刚反应过来的金发女郎瞬间表露出小女儿态,娇嗔道。
听到对方如此娇嗔,大姑娘颇觉得不好意思,她走过去拔出树干中的长剑,双手递给金发女郎。
金发女郎扭了扭身躯,不肯去接自己的长剑,继续娇嗔道“姐姐,你一点也不给我留面子,今后我可任何立足于世人面前呢。”说罢,眼泪欲滴。
听到这话,大姑娘手足无措,四处张望求援,好像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错误似的,不知如何是好。
看到大姑娘如此返璞归真的模样,金发女郎“噗嗤”一笑,决定不再继续开涮了,她亲热的揽过大姑娘,娇声的说道“姐姐身手好俊啊,妹子输得心服口服。”
“这位姑娘的功夫确实超凡脱俗,不知在下是否可以领教一二呢?”
声音依然悦耳,却带有无形的压力,瞬间让人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大姑娘稍觉艰难的抬起头来,定定的注视眼前这位金发男子,自然的调动身体里的能量与之抗衡。
“嘿嘿……”
不知何处传来归少的一声轻笑,这笑声仿佛远在天边又恰似在耳畔,宛如醍醐灌顶,大姑娘头脑瞬间清明,她放松自己的身心,把自己向宇宙间无限的拓展开去,仿佛顷刻间世界已经不存在了,自己身边刚才的那些“有”转瞬之间都化成了“无”,天地之间只有自己的存在。
“咦?”施术的金发男子不觉惊异的叫了一声,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这百试百灵的摄人心魂之术,对眼前这位姑娘却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他的威严,他的气场都是来自他多年习得的摄人心魂之术取得的,而在我们的大姑娘面前,却有如春雪遇暖阳,顷刻化为乌有。
事实上,情况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在承受越来越重的压力下,眼看就不堪重负的大姑娘得到了归少的提示,她这才轻松化解了眼前的危机。因为忽然清明的她想起了归少的一句话。
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山岗。
他横任他横,铁锁横大江。
你忙你的,我做我的,完全是两码事,丝毫不相干。你再强大的念力又与我何干呢?
归少此时正和伟晶等一干人逛市场呢,虽然市场不大,品类也不多,但是也有两家兜售古玩的。他总不能一直靠别人来帮忙吧,有机会的话,归少他自己也要伸把手,出点力,自己筹集一些军资。
虽然归少人在市场,东张西望,嘻嘻哈哈的,可周围方圆几公里的一切事物都在他的关注之中。刘亚武和杨铁夫两个傻小子的胡闹,他也听之任之,发育到十五六岁时的生荒子,正是惹事生非的叛逆时期。对这个时期的淘小子,你不能总是管教,你得给他们一个宣泄的渠道,得懂得疏导。闹够了,淘够了,他们自然规矩老实的。熟话说,不经历风雨怎么能够见彩虹。跌跌撞撞的成长,才能够长的更结实。反正有大姑娘在监督着呢,归少也乐得清闲。
还别说,别看市场不大,归少还真的淘到了几个老物件。有清朝雍正时期的黄釉盘,天蓝釉贯耳瓶,仿成化款斗彩盘。清朝道光年间的斗彩福寿碗,斗彩团花马蹄形碗,斗彩花卉笔筒。
逛市场的众人中还是伟晶家学渊源,她发现了清朝乾隆年间的炉钧釉起弦瓶。她一边端详手中的宝贝,一边跟归少介绍它的来历。炉钧釉是清代雍正年间创烧的低温窑变花釉品种之一,是景德镇仿宜兴施有乳浊感的釉陶“宜钧”而烧制的。炉钧釉属于仿烧品种,然而风格独特,有月白、葱翠、朱砂红及蓝、绿等丰富的色彩。这件器物是乾隆时期炉钧釉的精品,它不但釉色呈现自然,而且器形并不是普通的圆器,任何一个不是圆的器物,制作工艺会更加复杂,自然越发珍贵。
面面俱到,滔滔不绝的叙说,令归少对眼前这个美丽的女生再次刮目相看,不过,他的心思并没有停留在欣赏美色上,他的全部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对方手中的物件上。他一边听着伟晶的讲解,一边忙不跌儿的把炉钧釉起弦瓶抓在手里。心中美滋滋的想到:仅凭这个宝贝就值老鼻子银子了,何况本少爷还有其他一堆宝物呢。
这边归少在乐呵着呢,那边的大姑娘却气不打一处来,她看对方的眼神越来越凌厉,她恨恨的想: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竟敢对自己使出如此阴损的手段,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真就辜负了我这个大姑娘的威名了。
年轻英俊的黄毛青年头一次遇见眼前这种情况,他对接下来有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形一点也没有把握掌控。此时,他的目光有些游移,凭借自己的人多一哄而上吧,眼见人家的武器精良,枪炮俱全,个个都是身手过硬,这样做无疑是用鸡蛋碰石头。不去拚一把吧,自己这方今天肯定是栽了,不说是威名扫地吧,自己在这一地区的老大地位是保不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