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妖均流咽了咽口水，不动声色往后退两步，干笑道：“别紧张……我不动他，我的目标是这个、这个。”
均流指指地上的伥虎尸体，想要上前，又被龙枪拦住了。
“唉。”均流无可奈何，看来不等这个年轻人醒过来，她是没有办法过去了，“要是能交流就好了。”她惋惜地看着伥虎，不及时采集，价值会减少很多，尤其是这种级别的材料，可遇不可求。
“行行行，我等就是了……”再次尝试失败的均流选择放弃。
过了一会，古妖拎着一坛酒走过来，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
没关系，老娘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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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都北郊，水都灵能中心内，所有研究员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共同庆祝一个伟大发现的诞生。
灵能大师张连激动不已，看谁都觉得亲切，恨不得抱上去亲两口。名垂千古的魅力是任何一个研究者都无法抵抗的，在一旁站着的宇文怠也只能干看着——毕竟专业不对口，看啥都是一脸懵逼。
发生了什么？我应该干什么？
天可怜见，我只是来送样本的……
张连一把抓住宇文怠，干瘦的身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拖着他来到一个复杂的机器旁。
“多亏老兄你了！”张连重重拍击宇文怠的肩膀，重击下他的脸部一阵抽搐。
不等宇文怠发问，张连主动开始解说：“我们发现的是一种特殊的灵力形式，我把它称为，当然你叫它负灵能也可以，老夫是中立派嘛。”
那些雨水里还有这种玩意？我怎么没有感觉。宇文怠自认为一代水行大师，感知力超群，于是适时地提出了疑问。
“哈哈，问得好。”张连拍拍面前的遗迹机械，“这个机器帮了大忙啊。别说是你，就连洪院长来了，也分辨不出灵力和负灵力的区别。”
实验室外，正准备推开门的洪大度默默停下了动作，听见吵闹声前来整顿风气的他忽然觉得自己赶上了什么好时候。
“咳咳，偏题了。言归正传，还记得当初你在政事会议上做的模型演示吗？”
“我记忆还没差到几天前的事就忘记的地步。”
你可是大出风头，洪大度心想，本来是我上的，可惜灵力转换实验做到关键时刻脱不开身。
“你的解说从结果上看是对的，但过程错了。”
“啥？！”*2
洪大度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从门外撞进来。原因无他，那个理论就是他的作品。
张连的脸上得意之色一闪而过，不慌不忙地说：“我的意思是，你的理论中一定浓度的灵力是激发灵纹运转的理论本身，是完全错误的。”
洪大度急切地说道：“别磨磨蹭蹭，快讲！”
这是胜利的喜悦啊！第一次正面战胜了老对手，第一次做出能写进教科书封页……
沙包大的拳头令张连不得不见好就收。
“一切的功劳，都要归功于这种崭新的灵力”张连启动机器，雨水中剥离的灵力在看不见的力的作用下又分成了两部分，“左边是负灵力，右边是灵力。老洪你看看，它们两个有什么不同？”
“唔……负灵力更加活跃，灵力正在被同化。不过它活力消散的速度比同化速度好像要快一点。”
“所以我得出了一个结论，灵纹损坏的本质并不是过载。构成灵纹本身的部分灵力被同化成了负灵力逃逸；整个同化过程快速而短暂，同时又有大量灵力被转化为负灵力，负灵力本身是无法令灵纹工作的，所以灵能炉会输送更多的灵力过来，高速运转起来的灵纹有足够的能力把雨水阻挡在外，失去了外来负灵力的支持，灵纹内部的负灵力如无根之萍，重新变为灵力，随后在负灵力失活后，突然多出来的灵力就直接把灵纹撑坏了。就算没有撑坏，长时间重复这种情况，损坏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降雨是海神搞的鬼”宇文怠皱起眉头，“他已经发现了负灵力的秘密？”
“你想多了。”张连摆摆手，“灵能是新纪元的特有能量体系，一直被封印的海神直到不久前才逐渐摆脱束缚，不可能做到。而且，负灵力出现的原因我已经知道了。”
“就是这个。”张连手上出现了一个发光体，这是法术“雷球”，细微的电流经过空气发出噼啪声。
洪大度一巴掌摁灭了雷电。“你想把这炸了？”
“忘记了、忘记了。”张连讪讪笑几声。
一旁的宇文怠却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然后呢？”
“什么然后？”张连不解地说。
“你的意思是，拿雷劈一下水，就有负灵力出现了？”
“扯淡，出现负灵力是因为雨水中本来就有灵力，而且也不是电一下就能行的。就这次的事来说吧，水龙在云里降水，雷电从头闪到尾，没有间断过，负灵力不多才怪。同时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蕴灵液也是这么制作出来的，以前一直以为是灵能厂偷工减料，放半天效果就散了大半，现在才知道是错怪他们了。”
“据我所知，蕴灵液的原理是通过灵能富集促进灵能自行运转，什么时候变成负灵力起作用了？”洪大度疑惑不解。
“这方面，我知道一点。”一直当背景板的宇文怠终于找到了发言机会，“几年前灵能厂说改进了制造方法，从哪个时候蕴灵液的质量极大提升，会不会……”
“到底是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洪大度大手一挥。
“反正不远。”
……
“宇文法师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参观？”灵能厂的负责人似乎正要外出，看到宇文怠有些惊讶，“咦，老洪老张你们也来了。”
“你很闲啊。”宇文怠上下打量他。
负责人名唤作李天行，李闻言摇头说道：“现在灵能厂都是接了单再开工，新方法产出的蕴灵液存不了多久。至于灵能炉，这方面不归我管。你们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有点新发现。”洪大度点头，“需要来看一下蕴灵液制作。”
李天行眯起眼睛扫视两个研究人员，“上次来这，炸了我两个工作间，这次又准备炸点什么？”
“不会不会，你放心——”张连一把扯过宇文怠，“水行先生也在这里，你不相信我，总要相信他吧。”
李看向宇文怠，宇文怠脸部僵硬，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得，我还是陪你们走一趟吧。事先说好，不要用炎光和风雷法术和制品——尤其是张连你。”李天行把手按在门上，灵纹发出的光爬满整个大门，接着门向两边移动退入墙内，“打坏了你就收拾好行李来我这做修理工，用灵能大师做修理工，听上去就很有面子。”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张连板着脸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