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子豫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一开门,便见辛奴她们候在门边。
对她们笑了笑,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今天没做噩梦!
“小姐,你没事吧?”采薇问,怯怯往屋子里看。
冉子豫一把将她推了进去,她哇哇叫了阵,“小姐!”
“你看有没有事。”冉子豫笑笑。
辛奴拉过她,“小姐,昨天那人”她不知道怎么表达,她觉得小姐不该和那死神般的人交往。
“辛奴你不必担心,我真的没事,他没对我做什么。”冉子豫撇了撇嘴,他只是啃了啃她。“辛奴,我去药庐有点事,晚些回来。”
辛奴追在身后,“现在还不晚吗?小姐,明儿再去吧。”
辛奴追,她也跑了起来,飞身几步便跨出了墙。
方才醒来浑身**,肩膀上的牙印和几年前的一抹一样。可昨晚是轩辕皓。她本以为变态是宇文冲,昨晚断了他的命根子,便结束了。可方才的牙印又让她觉得或许事情还没完变态另有其人,现在还不能确认。
“白神医!”
白灼正炼药,听见她的声音,抬起头来,儒雅一笑,“小小姐,这次又想要什么药。”
“瞧你说的,好像我来找你,只是为了取药。”冉子豫皱着眉头道。很快,脸上的不悦化为讨好的甜笑,“不过,豫儿这次来确是为了药。”
“小小姐直说无妨,在下一定”
“停!”冉子豫打断了他,眉眼灵动俏丽,“我们认识也有两三年了吧,一直‘小小姐’‘在下’的,你不烦吗?我倒是很烦呢!”她加重拖长了“很”字。
白灼低头一笑,眉眼温柔秀俊,似清风明月。
“我明白了,豫儿。”
冉子豫满意一笑,“我想要一种药,一种能让我睡不着的药。”想了想,“还想要一种药,使用起来简单方面,能让人不能动弹,除非给他解药。”
白灼略一思索,在长桌上摆放的瓶瓶罐罐中找出了三只玉瓶。“红色的是提神露,顾名思义,不必我再解释。绿色的是失魂散,无色无味,能让人两个时辰内不能动弹,蓝色的是解药,如果你想缩短时间。”
冉子豫一一接过,小心翼翼收好。
“有谁惹了你吗?”白灼见她眨着眼,嘴角不自觉的笑着。便知她小脑袋里已经开始谋划了,“失魂散是不是轻了?”
冉子豫笑笑,“我先回去准备了!下次请你吃饭啊!”
深夜,冉子豫躺在床上,枕下藏着失魂散与提神露,至于解药,她后来又拐回去,还给白灼了。
刚睡醒,也不困,提神露没用。高估了自己,于是又睡过去了,早上从梦中惊醒,不用看被子下的身体便知变态没来。
开门练了会鞭子,用过早膳,洗了澡。找南宫夫人的裙子穿上了。带上采薇翻墙出去了。阁里粮食又要没了,辛奴又不说。
“小姐!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采薇半蒙着面,看着身边花花绿绿的暴露女子,与男子莺莺燕燕、寻欢作乐。“小姐!这不是好姑娘该来的地方!你还是小姐呢!”
却见身旁的女子,红纱覆面,只余一双惊艳媚媚的眼,红纱短衣只包裹了胸前的柔软,纤瘦精致的锁骨露在外面。血红的长裙裹着纤腰,轻盈魅惑。吸引了不少男子侧目。
“管他什么地方能赚到前就是了。”冉子豫拿眼看着她,缓缓道:“她们都瞒着我,可我知道了,我也瞒着她们,你不许告诉她们。”
几年前,她在桥边跳了惊鸿舞赚了大钱,很快就被人学去了,现在满大街的惊鸿舞。想要赚钱就要创新,就要和她们不一样。最简单粗暴的就是穿少一点。她又找到了媚香楼,想着这烟花之地的男子身上的银子比桥边过路的男子多,定能大赚一地,便与老鸨约定来这里跳舞,二八分成。
采薇再说不出什么话了,自家小姐也是会功夫的人,应该是安全的。
“待会子你只管好好唱歌,不要紧张。”
等待了一会儿,远处台子旁的老鸨向她招手。她便要采薇先过去。
待采薇在台子边开始唱了,她才轻点脚尖,舒展双臂,飞身而去,像只美丽轻灵的鸟儿,而身后水波长发柔柔飘扬,便是她华丽的羽。
没有丝竹悦耳,甜美空悠的清唱更有一番滋味。雪白的躯体柔软灵活,腰肢扭得恰到好处,不经意地眨眼让无数男子围在台下,自掏腰包。
“天仙姑娘!”前几年桥边有个小天仙跳得极好,媚香阁如今有位跳得更绝色风情的天仙姑娘。
“好!天仙姑娘!”
二楼看台靠墙的独隔里,一鬼魅般的男子淡漠扫过一眼楼下台上的红衣女子,极白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细腻,执着的白瓷杯里浅浅清酒。
对面的男子笑着饮酒,眼神紧紧附在那舞动的红衣女子上,“北夏竟有如此神仙般的女子啧啧”无限感叹。
“皓儿,朕”轩辕徽顿了顿,换了个自称,“我把她带回去!怎么样?”
轩辕皓淡漠道:“粗野女子难登大雅之堂。”
脱下太监服的小路子装作正常男子的声音,仍旧很尖细,“公子三思,摄政王的话在理儿”
轩辕徽将杯中的酒泼到小路子脸上,“我与胞弟玩笑,你插什么嘴!给我掌嘴!”
“是!公子!”小路子委屈,跪在地上毫不客气地扇嘴巴。
一曲舞毕,老鸨牵着冉子豫下台去。台下有男子提出要以十金换与天仙姑娘**一夜。
“我出三十金!”
“百金!”
“五百金!”
“千金!”
“两千金!”
“”
老鸨听着,却高兴得要晕过去了。冉子豫赶忙狠掐了她一把。她才苦笑着一张浓艳的脸,酸酸喊道;“我家姑娘只卖艺,不卖身,呜呜”
冉子豫随老鸨上了楼,进到老鸨的房间。一股子浓浓的脂粉味儿熏得她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真是的,那么多钱,姑娘怕不是脑子不行吧?”念叨了一路,老鸨仍馋着那些钱。
冉子豫冷笑,“再不快点去拿钱,本姑娘就把你打到脑子不行!”
老鸨闷闷瞄了她一眼,“好,我就去,姑娘放心,老秀才都记着呢,一个字儿都少不了你。”说罢,恹恹扣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