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吴宇森导演,试金石和派拉蒙电影公司联合出品的《face/off》令人难忘,尼古拉斯·凯奇和约翰·屈伏塔的双雄对戏更是深入人心。
吴宇森到美国后始拍类型片不成,后深入美国接触了两年,其间研究社会的种种问题,发现美国最大的问题是家庭问题,于是将此片剧本由科幻片改为家庭片,一经上映就大受欢迎,两大实力男神在本片中亦正义邪的性格表现得游刃有余,两人各自的性格在交换后都沾到了边,在局部的交换事件中很难定义绝对好人与坏人。女性的性格在此片中刻画的极度有韧性,对女性面对困难后的态度有很强的诠释,因此此片上映后令很多女性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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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两立交换位置
吴宇森的电影,江湖气重,黑白两道之间游离,他总能从适当的角度给到一个好定位,枪声,教堂,鸽子飞舞至纯蓝色的空中,正义邪恶在瞬间交融,一切有因必有果。在访谈节目中知道吴导从小在有流氓混混的环境中成长,环境决定视角,再次应验这句话。
《喋血街头》《英雄本色》都是吴导代表性的港产片,听名称就能隐隐感到他心中的江湖情怀。不可否认,这是拍给在江湖上的男人们看。
他的影片是火,为了点燃心中的那根未曾点燃或者即将熄灭的血性之火。
警察与小偷的故事在电影中描述了无数次,这是最佳搭配,一个未破的案件,加上复杂的惊奇剧情勾着观众不断往下看,魂被勾住。
《变脸》中,为了拆除轰炸城市炸弹套出犯罪者凯斯特弟弟的话,警察肖恩需要换上杀害自己孩子仇人的脸,而且是一项绝密行动。
把自己变成对手,这个命题确实极其有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颇有中国阴阳哲学的味道。
每个光鲜亮丽的背后必定有看不见的裂纹。两人互换脸谱,深入对方的角色,发现各自都有一系列问题。正反双方在各自交互的点上将正义与邪恶放在了不同时空环境中进行错位,原本对黑帮大佬的认知逐渐模糊,人性中的闪光点开始照亮身边的人,而原本家庭中一个传统男人的形象被加上恶的习惯后,情况亦相反,但细节没有那么绝对。
你看到一张张脸,便会认定那人永远不变,你相信那张脸后面的是你和他(她)所造成的共同经验。只有最亲近的人能感知到脸背后的真实。而没有经验的旁观者则能瞬间感受当下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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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容共存
影片中仇家互相深入对方家庭,看到了一个立体的敌人,两人对着镜子中的自己互相开枪,镜子中自己的脸在玻璃碎片中分散,这场景堪称经典,你不愿意变成我,我不愿意成为你。
但是每天我必须要看到你,你也必须要看到我,最怕什么便会来什么。
一个人要做到包容不易,对方打你一拳,你不还手,这实在是常人不能。看人不顺眼是人之长情,好像那双会挑毛病的眼睛装了x光,为什么会看不顺和自己不匹配还是碍眼,或于自己不同类。看不顺,说明有门槛,门槛是标签,标签越多,类别越多,便不顺。把标签去掉,统统放进来,何尝不可,这时,我执又出现,我是一个多么坚顽固去不掉的东西。
假如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一部分呢,他是你的眼睛,
她是你的鼻子,他又是你的脖子心脏……
眼睛有病需要看,鼻子有病也需要看,一个都不能少,
给他时间,给她时间,等待……
观察,不要排斥,排斥意味着对立,让它们共存,原来对与错本是一体,谁也离不开谁。冤家宜解不宜结,所有的结不打开,永远还是结。
▲《变脸》片场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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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的力量
本片的原声乐由英国的约翰·鲍威尔创作,此片的配乐也为他奠定了好莱坞的基础。
我们熟知的《偷天换日》《功夫熊猫》都出自于他手。
此片原声乐较为煽情,其中有三段比较精彩的突显了音乐对剧情的烘托。
第一段开篇的风铃声夹杂着木马的转动,孩子和父亲一同在旋转木马欢笑,凯奇出现时拿着枪对准父子时乐调大变让人瞬间感觉从天堂到地狱一瞬间。
第二段,肖恩变成卡斯特后在自己家里遭受警方袭击时,卡斯特的孩子亚当戴着耳机,导演有意识的用耳机里的歌声中叙述整段袭击事件,孩子在音乐声中全然镇定,大人们为躲避枪林弹雨为孩子开天辟地。孩子的纯真在枪火中达到了极致。
最后一段,也是最感人的一段在影片结尾处,肖恩变回自己的脸后在窗外走回家中的一段,风铃声再次响起,家人团聚,他带着仇人的孩子亚当来到家中,失去孩子的伤口愈合,全家欢,肖恩和妻子相拥接吻影片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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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人的哲学感
特效类型大片是好莱坞电影工业中最能控制的最强本领,关乎团队关乎严谨,中国在这方面已经起跑晚很多,尽管现在看上去也发展迅猛,但基本功还是相形见拙。
美国演员演出东方哲学的味道,带点英雄血性,带些兄弟义气,带些家庭的伦理,这是美国片中少有的元素,要把这一些很好的杂糅在一起不易,这也是《变脸》有看头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