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曾经发生过一场连环杀人案,犯罪团伙与这次德妃死亡的手法一模一样。
席廷肆眯了眯眼,这算是挑衅么?
身首异处,他们曾经警告过刚刚上位的他,那时候年幼,而且手中势力极少,所以那时候杀人犯很猖狂。
他需要藏拙,让那些人对他放松警惕。
所以十几年来默默无闻,他戴上了虚伪的面具,如今已经摘不下来了。
“吩咐下去,把他的人头挂在城门。”他对暗卫说道。
“是……那个人?”暗卫不可置信的瞪眼,那人不是陛下的……
“怎么?不行么?”
“是。”
冷宫
“德妃死了,这事是不是你干的?”男人从窗子跳了进来,质问躺在床上的宁妃。
宁妃吹了吹指甲,“不是啊。”
“你没有给她下蛊?”
“呵,我在冷宫,跟她隔了十万八千里,怎么可能啊。”宁妃大叫一声,撇了男人一眼。
“那就难办了。”男人喃喃自语,跳出了窗子。
景宁一直待在德妃身边,她死亡时,景宁还在与她聊天。
一支箭刺穿了德妃的脖子,血溅了她一身,德妃脸色惨白,嘴不停颤动着,想说什么,头就已经没了……
“你一定要相信我,”景宁被吓怕了,紧紧地攥着纸张,牙不停的咬着嘴唇。
席廷肆站起来开口,“朕知道,朕相信你。”
景宁楞楞地看着他。
从来没有人跟她说,“我信你。”
这是第一次。
看着她的样子,席廷肆眼里划过一丝阴狠。
好戏,要开始了。
“二爷,”男人作揖,“他把三爷的头……挂在城墙了。”
“我知道,”二爷吸了一口大烟,吐出烟圈,“他真狠。”
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二爷,现在怎么办?我们的计划要停止吗?”
“继续下去。”他看着烟袋,“把他身边那小丫头抓来。”
“是。”
席廷肆端坐在龙椅上,看着来人。
“皇帝陛下,我们谈谈可好?”一张脸似笑非笑,嘴唇涂满黑色,满脸的颜色交叉混合。
“谈什么?”席廷肆笑着问他,眼里却如寒冰一般,“谈谈我该叫你什么好?嗯?我的好弟弟。”
“呵!”他摘下面具,露出同席廷肆一模一样的脸。
“都说二王爷懦弱不堪,心思单纯,极端好色,怎么今日一见,与传闻不一样?”
“说吧,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他坐在地上,看着席廷肆。
“从你跟我说话的时候以及你杀了山贼的时候,”他看着席睖秋,像看一只狗似得,“你这个人心思稠密,说话不漏风,不是懦弱那就是跟我一样藏拙,我特地派了十几个美人可你连看都不看。”
“哦?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西域王的?”这倒是他好奇的地方。
“我送了你一个舞姬,但后来她死了,我就开始怀疑了。”席廷肆勾起唇角,一抹冷笑看在席睖秋眼里。
看着他不解的神情,席廷肆继续说道,“我一直派人盯着你,你也知道,做皇帝嘛,必须要谨慎啊!”他特地加重“皇帝”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