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微关心徐妍慈安危,有些沉不住气,问道:“竟然怎么?”
柏菱怯怯地望着戚微,说道:“可恶的吴全教主……吴全老贼!”
原来,自张运昌将徐妍慈带回神鹫教,吴全见了便惊为天人,奈何顾及自己的教主身份,压抑着心中的欲望;可是徐妍慈私自放跑人质,太也不把他这个教主放在眼里,吴全越想越恨,再加上发现有好几次张运昌向徐妍慈献媚,两个人关系暧昧,心里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心中的邪念越来越强。看着徐妍慈被放出来后,依旧像往常那样尊敬他这个教主,并没有产生怨言,吴全心里稍稍有些平复。
这一天,徐妍慈吃过晚饭,打发了大师兄张运昌,自己一个人来到神鹫山的后山,在半山腰的“苦女坪”练功。这个“苦女坪”明显是人工开凿出来的一块四、五丈见方的平台,依山还竖立着一个雕像,栩栩如生,那是一个仕女,双眼望向远方,眼中竟然有泪痕;仕女雕像旁边还有一个山洞,不太深,也就只有一个一丈余见方的石室,里面有石凳、石榻。谁也不知道这雕像和山洞以及平台何人开凿,谁也不知道仕女雕像是什么人,什么年代的人,为什么睛中流泪,“苦女坪”原来没有名字,就因为这个流泪的仕女雕像,后人们才给这个地方命名“苦女坪”。
徐妍慈练了几套神鹫教的拳法和剑法,困意袭来,又思念戚微,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摆脱“恶女”古丽的“魔掌”,实在坚持不住了,就走进山洞中,在石榻上睡了。睡梦中,只见戚微一身白衣如仙人一般向她飘过来,徐妍慈大喜,说道:“阿微,你终于来了!”戚微笑着抱住徐妍慈,徐妍慈不仅有些害羞,轻声说道:“你到底想怎样?”戚微说道:“我想要你!”说着,张开大嘴吻向徐妍慈的红唇。徐妍慈自和戚微分别,再没有机会享受热吻的滋味,现在突遭戚微拥吻,不怪他孟浪,倒沉醉其中。戚微一边热烈地吻着徐妍慈,一边替她脱着衣服。徐妍慈闭着眼睛,任戚微一双魔手在她身上肆虐。不久,徐妍慈身上的衣服便被脱光,戚微也脱了自己的衣服,两具白白的身体像两条蛇一样交缠着。忽然,徐妍慈脑子中灵光一闪,心想:“这是梦吗?怎么感觉这么真实呢?”身体传来的真实的触感,令徐妍慈一下子惊醒,睁开眼睛,透过洞口射过来的微弱月光,发现眼前是一张老脸,是那么熟悉,正是教主吴全。徐妍慈大惊,双手急推,却哪里推得动?徐妍慈哭道:“教主,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吴全淫笑道:“妍慈宝贝儿,我早想得到你了,今夜终于如愿以偿了!哈哈哈!”
事后,吴全说道:“宝贝儿,不要哭了,只要你从此后一心跟着我,我就将我会的所有本事全传授给你,我最厉害的功夫不是‘劈空斩’,而是‘乾坤逆’,现今神鹫教除我之外,无一人见过,更别说会使用了。这‘乾坤逆’乃是我偶然之间得到的一本神功秘术,它不只是杀人招式的练习,更是巫术秘法的修炼,两者必须配合,才能事半功倍。一旦神功炼成,即可于敌人百丈之外隔空摘心挖肺取首级,犹如近在眼前一般容易。”徐妍慈听他说的这么神奇,停住抽泣,问道:“这么厉害的杀人之术,你怎么得到的秘笈?”吴全说道:“那还是五年前,我寻访名山大川,梦想邂逅神人仙侠得其真传,在巫奇山遇到一个老者奄奄一息,他自称是‘乾坤逆转’吕戊末,被白云城主姬云霄所伤。我便将他的伤医好了,他感念我仗义出手救助,便送了我一本‘乾坤逆’秘笈。”吴全边说边盯着徐妍慈看,只见徐妍慈满脸泪水,犹如雨打梨花,别提多么勾魂了。吴全不由得看傻了。徐妍慈说道:“那后来呢?那个吕戊末是什么样的人,他没有徒弟吗?”吴全说道:“后来我们就分手了,只听他念叨过几句‘如果我徒弟沙瑛芸在我身边就好了,只是他在闭关修炼,不能陪我游山玩水’,别的没有听他说过什么。”徐妍慈“哦”了一声,低头沉思。吴全说道:“宝贝儿,你答允今后跟我在一起吗?”徐妍慈怒道:“你不是天天想着你的老相好史香穗吗?”吴全“嘻嘻”笑道:“你只要从我,什么狗屁史香穗,我都抛到脑后,一心跟你过快活的日子。”徐妍慈擦了擦眼泪,狠狠地说道:“我答应你,但是你说把你所有本事传授给我,不能反悔!”吴全大喜,说道:“咱们都是一家人了,我反悔干什么?”
从此,白天徐妍慈跟着吴全在密室学艺,晚上陪吴全颠 鸾倒凤。不到一年,徐妍慈竟将吴全所有会的东西,全部学会,所差者,唯火候而已。这一年来,张运昌总想着接近徐妍慈,却没有机会,总看见她和教主成双成对出入,心里的醋意和怨念越来越深。而刘芷兰原想借教主之手除去徐妍慈,所以才把徐妍慈私自放走李三的事报告给教主,谁成想,教主只是轻轻关了徐妍慈两个月就放出来了,现在还和徐妍慈眉来眼去,极是暧昧。
有一天晚上,吴全开心地搂抱着徐妍慈在密室饮酒作乐,酒醉之后,吴全抱着徐妍慈春风一度,躺倒榻上沉沉睡去。徐妍慈望着躺在身边的吴全,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个“劈空斩”使出,割下吴全的脑袋。徐妍慈抱着吴全的脑袋,狠狠地说道:“老贼,你霸占我的身体,却得不到我的心。老娘忍你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不将你碎尸万段,怎出我心头恶气?”说完,将吴全脑袋摔到地上,一脚踏上去,踩个稀巴烂。然后又抽出长剑,将吴全的尸体砍得血肉模糊,分成几十段。
徐妍慈用布将吴全的尸块裹起来,背在肩上,悄悄出了密室,看看四周无人,奔到后山,将吴全的碎尸块扔到了悬崖下的深渊。徐妍慈做完这一切,松了一口气,仰天大笑几声,转身往回走。忽然前面人影一闪,徐妍慈立即站住,喝道:“什么人?滚出来!”那人慢慢踱过来,却是大师兄张运昌。徐妍慈问道:“大师兄,你在这里做什么?”张运昌说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愚兄只好出来走走,纾解一下胸中闷气。师妹深夜不睡到此又是何事?”徐妍慈整了整散乱的秀发,说道:“我也跟你一样,睡不着,四处走走。”张运昌说道:“那你抛下山的是何物?”徐妍慈一惊,问道:“你都看到了?”张运昌说道:“我只看到你背着什么东西匆匆来到这里,然后抛进深渊,别的什么我可不知道。”徐妍慈松了一口气,说道:“没什么,教主跟我说,他要去寻访名山大川,找老朋友吕戊末等人叙旧,短时间内是回不来的,教中不可一日无主,所以他让我暂代教主之职。教主已经悄悄下山了,我见他走了,想到他的一些衣物和用品让大家看到,感怀前教主,就不会服我这个代教主了,所以我才把前教主的物事抛下山的。”张运昌“哦”了一声,有些怀疑地看了看徐妍慈,却见徐妍慈镇定自若,还对着他笑了笑。
第二天,徐妍慈便召集神鹫教全体教徒,宣布前教主远行,令她暂代教主之职。有几个年纪大的师兄师姐不服,便说道:“师妹,就算教主远行,也该令大师兄暂代教主之职,怎么也轮不到你这个小师妹呀!”徐妍慈冷笑一声,说道:“你们几个是不想尊我为代教主了?”那几个人一起摇头说道:“我们不服!”张运昌却不作任何表示,只在一边静静地站着。刘芷兰却是惊骇莫名,万万想不到教主竟让徐妍慈暂代教主之职,她心想:“我该怎么办?徐妍慈做了代教主,会不会对我赶尽杀绝?”
徐妍慈说道:“恽莎、毛忌、黄靖、蒋侯,你们四个既然不服,那咱们就手底下见真章吧!”恽莎四人见徐妍慈连师姐师兄也不叫,竟然直呼自己名字,不由大怒,心想:“比武是吧?好,小丫头狂妄,我绝不手软,不把你置于死地,绝不罢休!”恽莎四人跳进场中,亮出兵刃,说道:“姓徐的,亮剑吧!”徐妍慈嘴角一笑,说道:“不用!借助兵刃胜了四位,怎么显得出我的能耐?”恽莎四人听了,气极反笑,心道:“这死丫头敢情是想凭一双肉掌来和我们一一对阵!”恽莎说道:“师妹,你想先跟谁过招?”徐妍慈说道:“不用那么麻烦,你们四个一起上!”恽莎四人一愣,说道:“什么?”心想:“这丫头有什么依仗,竟如此托大?分明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呼啸一声,四人将徐妍慈团团围住,刀剑齐用,向徐妍慈攻击。徐妍慈不慌不忙,在四人之间游走。二十个回合过后,徐妍慈跳出圈外,说道:“好了,陪你们玩儿够了,受死吧!”说完,纵身跃上头顶房梁,双足倒挂,身子垂下来,双手或掌或爪,隔空向恽莎四人击去。先是蒋候“噗通”一声倒地不起,接着黄靖、毛忌一一倒地,最后只剩恽莎。徐妍慈停住手,问道:“恽师姐,你愿意尊我为代教主吗?”恽莎看着倒下的三人尸体,心里悲痛万分,大声说道:“师妹,我不服,你使用妖术取人性命,不算能耐!”徐妍慈笑道:“这是吴全前教主亲传的神鹫教镇教之宝‘乾坤逆’,你竟然说它是妖术!”说完,五指如钩隔空向恽莎一抓,恽莎应声倒地。
众人眼见这几下兔起鹘落,皆是又惊又怕,奔过去查验恽莎四人尸体,只见四人胸口都有一个碗口大的窟窿,血不停地向外流。张运昌和刘芷兰也是讶异徐妍慈什么时候学会的“乾坤逆”,这是吴全的不传之秘,看着恽莎四人的尸体,心里感觉到阵阵恐惧:“原来‘乾坤逆’这么厉害!”其实他们不知道,这还是徐妍慈火候不到,不然就不只是恽莎四人胸口只有一个血洞,而是将心、肝、肺掏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