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木先生向邓禹讲述了武术九家的历史,并收邓禹为徒,邓禹听从师命,白天有空就查阅医书,晚上去马棚喂食草料,木先生有机会就会偷偷的传授邓禹木家招术。而被木先生教育后的刘秀第二天去打扫了操场,学习态度依然不是十分努力,还是以经营收发物品赚钱为主:刘秀平日依然还是查看农业书籍为主,偶尔会看下军事类的书籍。
这一日,学堂休假。刘玄、梁王之后刘永等人经过书馆,看到邓禹正在翻阅医书,刘秀正在查看农业书籍。
刘玄叹息道“自从被木先生惩罚后,邓禹便自暴自弃,跟着刘秀整天看那些不切实际的书籍,不务正业,荒废学业,实在太可惜了。”
刘永嘲笑道“可能将来一个想着做郎中,一个想着回家种田吧。”
邓禹和刘秀不以为然,邓禹依然专心看着书,刘秀淡淡的一笑了然。
过了一会,耿弇冲进书馆拍了一下邓禹的肩膀,说道“今日学堂休假,大家都出去玩,你们还看什么书啊。走,跟咱一起去市集逛逛。”
邓禹摇摇头,说道“不了,你们去玩吧。”
吴汉跟着冲了进来,一把就把邓禹抱了起来,说道“两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冯异还在门口等着呢。”
刘秀抬头看到了门口的冯异,冯异朝着刘秀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听说今日百官出巡,不知刘兄是否愿意一同去看个热闹?”
自从那次比武,刘秀还是挺欣赏冯异的,想找个机会结交冯异这个朋友。刘秀合上了书本,站了起来,对邓禹说道“难得冯异、耿弇、吴汉三人一同相约,我们也一起出去走走吧。”
邓禹还是有些犹豫,但是被耿弇和吴汉二人驾着,无奈只得离开书馆。
刘秀等人经过操场,看到贾复和刘嘉还在操场上比试武艺。
刘秀大声叫道“刘嘉,我与冯异等人去市集逛逛,一起去不。”
刘嘉大声回道“不了,我答应了陪贾复练练,你们去吧。”
冯异在一旁说道“不用叫他们了,我们之前就叫过贾复和刘嘉了。”
邓禹说道“自从那场比试,贾复输给了刘嘉,贾复一直耿耿于怀。”
耿弇说道“不错,满腹经纶的贾复从此就很重视武艺,常常会找我和吴汉练习。”
吴汉说道“是的,今日我和耿弇要去市集,贾复便又约了刘嘉比试。”
刘秀赞许的说道“贾复这样不分白天黑夜的练习武艺,这是要弃文从武,成为一个猛人啊。”
贾复听到后,回道“你刘秀整天看农业书籍,难道你真想做个农夫啊?”
刘秀听到后哈哈大笑,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刘秀、冯异等人离开太学,来到市集,一路上几人有说有笑。刘秀了解到,自从操场比试后,耿弇和吴汉二人与冯异的来往频繁,渐渐的便成为了好友。而冯异等人也挺欣赏刘秀、邓禹二人,希望能够结交成为朋友。
不一会,锣鼓喧天,红旗招展,新朝官员出巡的队伍如同一条长龙,浩浩荡荡,气势雄伟。刘秀看到了百官出巡的壮观场面,对走在队列最前的执金吾(主要负责京城区域的治安)最为羡慕,于是刘秀发出了“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的千古感慨。
邓禹笑道“以刘兄的才能,只当一个执金吾,是否太屈才了啊。”
刘秀说道“高处不胜寒,如今朝中高官明争暗斗,我不愿参与其中。做个执金吾,能够为民请命足矣。”
冯异说道“不错,如今朝廷昏庸,将来我也只想回到颍川郡,做个官吏就好。”
吴汉说道“我将来起码要做个大将军,率领千军万马,征战四方。”
耿弇说道“我要继承家父之业,成为上谷太守,执掌一郡兵马。”
冯异看着邓禹说道“那邓兄将来有何抱负?”
邓禹看着刘秀说道“我曾经立下誓言,要辅佐一位贤德之人,登上帝位,强国富民。”
刘秀急忙拉过邓禹说道“朝廷百官经过此处,别说这样大逆不道之言。”
吴汉笑道“男儿志在四方,理所当然。”
耿弇说道“不错,刘兄你太过小心了吧。”
出巡的队伍正经过刘秀几人身前,冯异将两手分别放在耿弇和吴汉肩膀之上,示意不要再说了。耿弇和吴汉也很尊重冯异,就此作罢。
看完百官出巡的壮观场面后,刘秀等人见时日已晚,便赶回太学。
路上突然听到有女子大叫救命,刘秀等人寻声赶去,看到三个男子正围着一名女子,女子无助的大声求救。
耿弇和吴汉二话不说,就冲上去。由于事发突然,其中两名男子毫无防备,被打翻在地;另外一名男子慌忙逃跑。
倒在地上的一名男子愤怒的叫道“你们什么人,居然敢对我们动手。”
刘秀、邓禹默不作声,冯异说道“我们都是太学的学生。”
另外一名男子凶狠的说道“几个太学生,居然敢对我们动手,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
吴汉说道“我管你们是谁,光天化日,你们就敢欺负良家女子,我们就不能坐视不理。”
耿弇也说道“今日朝廷百官出巡,你们竟然胆敢在此为非作歹,你们真是胆大包天。”
刘秀询问女子道“请问姑娘是否要报官?”
那个女子摇摇头,慌忙逃走了。
这时,之前逃走的男子带着几个官兵赶来,将刘秀等人围住。那个男子指着刘秀等人,向一个为首的小将说道“就是他们几个,竟然胆敢攻击我们几个,将他们全部抓回去,严刑拷打。”
邓禹认出了这位将领正是南阳新野人岑彭,岑彭曾经也是太学生,由于成绩优秀,毕业后在京城现任中郎将。邓禹急忙拜道“是岑彭大哥吧,我是南阳邓家的邓禹,之前我们在新野曾经有一面之缘。”
岑彭也认出了邓禹,问道“原来是邓禹啊,听说你在太学读书,不知为何会与这三位王子产生冲突?”
邓禹说道“我们不知道他们三人乃是何人,只是因为正巧遇到他们三人欺负一名女子,我们才打抱不平,出手阻止的。”
岑彭转身看了看那三名男子,其中一名男子毫不遮掩的说道“这个天下都是我父皇的,别说我们欺负一名女子,就算我们将几名女子带入皇宫,又有何妨?”
冯异问道“敢问三位乃是何人?竟然如此猖狂!”
岑彭回道“这三位乃是当今皇上的三位王子,分别是第三子新迁王王安,第四子统义阳缪王王临,第五子功脩公王兴。”
吴汉不甘示弱的说道“就算是王子、太子又如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耿弇毫无畏惧的说道“你们还敢找来官兵来抓捕我们?你们就不怕我们告上御状吗?”
新迁王王安恼羞成怒道“几个太学生,不知天高地厚,等把你们打入大牢,看你们还敢不敢嘴硬!”
统义阳缪王王临对岑彭说道“快将这些人,统统抓捕起来,打入大牢。”
就在岑彭犹豫之时,冯异指着三位王子说道“几年前,皇上次子戾太子王获杀死家奴,皇上动怒,严厉地责罚王获,最后王获被逼自杀,此事皇上得到世人好评。今日,如果让皇上知道你们三人所作所为,难道会包庇纵容?”
功脩公王兴奸笑道“我现在就将你们打入大牢,此事神不知,鬼不觉,又怎么会传到皇上那里?”
刘秀挺身而出,说道“我们都是太学生,没有过堂审讯,没有任何罪名,何来打入大牢?一日之内,几名太学生无故失踪于京城,太学不会追查?朝廷不会过问吗?”
新迁王王安狡辩道“你们突然袭击我们三位王子,我们怀疑你们是谋反乱党,所以打入大牢,亲自审问。”
刘秀说道“好,袭击你们三位的是我与吴汉、耿弇三人,与冯异、邓禹无关,我们三人跟你们进大牢,冯异和邓禹马上赶回太学,告知学堂老师,今日发生之事,联合学堂所有的师生联名告上御状,要求皇上严惩三位王子违法乱纪之罪行,以儆效尤。”
冯异拜向吴汉、耿弇、刘秀三人,说道“那就难为三位兄弟了,如果三位不幸死于大牢,我等必定号召天下学子,联名上书,要求朝廷必须严惩三位王子草菅人命、目无王法之罪。”
吴汉觉得此事与刘秀无关,赶忙说道“此事与刘兄无关,何必趟这浑水。”
耿弇也说道“好汉做事好汉当,此事我耿弇一力承担即可。”
刘秀笑着说道“如若我们真的死于三位王子之手,只要此事大肆宣扬、公诸于世,我相信皇上为了平息众怒,必定会亲自将三位王子送上断头台。到时候黄泉路上,我们会有三位王子相伴,也算是死有所值了。”
岑彭也劝三位王子道“当年,皇上次子王获只是杀死家奴,便被逼自杀。如今三位王子当街欺负女子在先,无故将多名太学生打入大牢在后,皇上绝对不会轻饶各位王子的,不如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功脩公王兴有点害怕,哆嗦着跟两位哥哥商量道“要不就算了吧,毕竟他们都是太学生,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
统义阳缪王王临考虑了一下说道“好,来日方长。今日之事本王就不再追究了,但是你们几个给我记着,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说完,三位王子带着官兵急忙退走,岑彭匆匆向邓禹等人拜礼后,也转身离开了。
见三位王子等人走远,大家总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