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请问您要喝水么?”
“受了这么多的帮助,还不知阁下的名讳呢。”
“阁下,您饿了不?”
“阁下……”
“阁下……”
傍晚时分,众人寻个空旷处,安营休息。
“阁下……”
“刷”君无月黑着脸,抽出剑,想把这个咶噪的男人砍死,一天到晚逼逼,整整一天嘴就没停过,没完没了是吧?!
“诶,等等等等,好容易救回来的,要是砍了,我那丹药不就浪费了吗?”韩果儿急忙阻止道。
“哼!”君无月黑着脸,收回剑,转身不再看他。
“阁下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是太好。”杨宇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和善。
怎么了,大兄dei,你晓不晓得自己就跟苍蝇似的嗡嗡嗡嗡的,脾气再好的人,也能给你整疯了。韩果儿望向他身后,表示你们倒是管管。
众人扭头,轻咳一声,胡华上前一步拍拍杨宇的肩,“宇哥,你也别灰心,依我多年的经验就是恩公到那几天了,我听说女孩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心情暴躁,易怒。”
“所以,兄弟我提议……”
嗯,这个说辞还行,语气委婉的劝说杨宇离他恩公远点,就是听着有点不大舒服,韩果儿默默想道。
“所以,兄弟我提议黏着她,无微不至地陪伴着她,女人嘛,都是些口是心非的生物,”胡华一脸全天下,爷就了解女人心那种欠扁的表情,“她们就是口是心非,说不要就是要,说讨厌就是喜欢,说复杂也复杂,这说简单倒也简单,来,过来,我们慢慢说道说道……”
韩果儿听不下去了,大兄dei,你这是把你亲爱的傻的冒泡儿的杨宇葛葛上去见那如来佛啊,阿月几次欲暴走,可是她给拦下的啊!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举起小手手,弱弱道,“其实我觉得恩公可能真的不想让别人打扰她吧……”
“你个小孩懂什么,小姑娘那点心思我比谁都清楚,”胡华打断道,“宇哥,听我的,准没错儿!”
“原来如此。”杨宇低头若有所思。
“诶,我说,”韩果儿实在看不过去,打断道,“我劝各位没事儿少去烦她,小心真把人惹恼了。”
“韩姑娘,此话怎讲?”杨宇望过去,问道。
“就是,什么叫没事儿少去烦她。”胡华不满撇嘴道。似乎因为正谈到兴头上突然被打断感到不满。
“什么意思,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呗,”韩果儿道,“报恩可不是你们这样报的,没见人家都不耐烦了么?还黏,活着不好么?”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胡华说。
“自然一点,各做各事,她本来就没把救你们的事放在心上,更不需要你们的报答,你们只要做好该做的事就可以了。”韩果儿说完,也不知道那帮木头疙瘩听懂了没,活动活动身体,觉得有些僵硬,这几天下来果然被君无月那个家伙养废了,动几下便乏了,啊~困了。
“多谢韩姑娘提点,在下记住了。”杨宇恭敬道。
韩果儿撇嘴,真是拘礼,一点都不自在,忽而,想起了某个人,嘴角勾起,还有几年,几年就好了。
月光如水,温润嘲湿的晚风,夜晚的森林透出几分可怖的氛围。
项子苪睡不着,虽有防虫蚁的药粉,可她还是觉得身子痒痒的,另外几个倒是睡的香,尤其是毕堂,睡相极其难看,项子苪嫌弃地踢了她一脚,对方毫无清醒的意向,顶子苪将她被子盖好,便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外面有杨宇和陈嘉树守着,两人见她出来,便问道,“怎么醒了?”
“不是,根本没睡着,这荒山野岭的让人怎么睡嘛。”项子苪抱怨道。
“咦,恩公也没睡么?”项子苪望见不远处火堆旁的君无月道。
火光衬得君无月的脸色柔了几分,透着几许暖意,一头华发随意披散着,容颜精绝。
“恩公,长的真好。”项子苪赞叹道。
初见时,忙着逃命,没时间盯着人家的脸来回研究,现在一细看,越看越惊艳。
“是啊,明明比我们所有人都小,明明还只是个孩童,为何会有那样的气势。”杨宇叹息道。
“什么气势?”项子苪问道。
杨宇望向恩公,眼神晦涩难懂,叹气道,“杀气,那么强的煞气,绝不是杀了两个人便有的,简直像是,像是……”杨宇欲言又止。
“像什么?”
“像是从地狱归来的死灵一样,”杨宇无法形容那种感觉,“恩公杀过很多人,可能比我们想到的还要多,一开始我只是不理解一个孩子为何会有那种眼神,后来明白了。”
那是一种要毁灭一切的眼神,可里面却又藏着清浅的温柔,在那最下面,就像是被黑暗包裹住的光,不知何时会被黑暗吞噬,亦有可能,那道光逐渐变大,将黑暗淹没。
他并不知道恩公经历过什么,或者是正在经历什么,他只知道一件事,恩公救了他,是他的恩人,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你们只要记得,恩公永远是恩公,与别的无关。”杨宇扬颜笑道。
“了解!”
陈嘉树与项子苪相视而笑,眼睛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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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吧唧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