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sscia一回到伦敦,就急切地想要见到儿子,分离了短短数天,感觉却有几年那么长。她刚把包包放在中式园林别墅的茶几上,就罕见地接到cathy的电话:“jesscia,快把你那烦人的儿子从我妈这儿领走,烦死人了。”jesscia暗自纳闷,wayne怎么会如此不负责任地把宝宝放心地放在前妻手里?她马上拨出wayne的私人电话,启用了秘书台服务,她又拨到他的对公电话上,特助说他在corell家有一个围棋棋赛,要求参赛者全部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统一上交集中管理,结束时间可能要到深夜了。她最后又给drake老夫人打电话确认cathy所言之事,得到的回复是linda前两天来古堡做客,小家伙非常粘她,恰逢老夫人今天又有些不舒服,linda就主动抱到她那儿玩玩。
如此,jesscia不疑有它的驱车赶往cathy发过来的地址,在路上,她又谨慎地把地址转发给david,想确认这个地址是cathy母女住的地方,david的语音信箱提示他人还在印度,明天才回国。jesscia望着窗外急速后退的树木,纷纷扬扬的雪花,心思慢慢全部集中在浓浓的思念中,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了,她只想好好地把两个儿子带大,让他们健康成长。
jesscia看到linda领着两个孩子在她的别墅门前迎接,就匆匆下车让司机先走了。linda眼神冷冷的,嘴唇无声地动着, jesscia一边向前走,一边接合口型悟出了她诅咒的话语:你死定了。就在她心头一摒生出不妙的预感的同时,后脑勺遭到了狠狠的一闷棍晕过去了。
再醒来,jesscia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阴暗湿冷的地下室里,灯火如豆,人影绰绰,她勉强睁开刺痛的双眼,看清了眼前愤怒的linda,一个绝情的嘴巴狠狠地扇过来,jesscia不动声色地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液,后悔自己怎么能相信这对母女的话,同时思忖着如何逃出去。
她淡定的表情一下子激怒了linda,linda耀武扬威地从lee的手里接过注满了白色液体的针管,眼里闪烁着复仇的火焰:“臭婊子,你不是愿意勾搭有钱的老男人吗?看到那个小锅里放的料了吗?”jesscia眯眼辨别在角落里忙碌的两个壮汉手中的白色粉末,lee阴森森地解释道:“高纯度海洛因,高温烹制,注入到血液里,让你一次爽到底!”
jesscia突然觉得他们有些丧心病狂了,她条件反射似的往后挪了挪,尽力稳住神情,压抑住心底的暴风骤雨,一边悄悄地从背后用右手去找左手腕表的求救按按扭,一边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问:“linda夫人,我的两个儿子在哪?”“你放心,我不会傻到跟drake的子嗣过不去,你死了,我就可以继养他们,做他们的母亲,夺回应属于我们母女的那份财产,夺走你心爱的老公!呵呵!”linda解恨地说着。
jesscia的心放下了一半,可是反复摸索左腕不见踪影,应该被半路拆掉了。她又试着低头用下巴去触碰锁骨位置的红翡凤坠,谢天谢地,坠子还在。她掩饰性地继续问lee:“你准备向wayne要多少赎金?”lee摇摇头,得意地回答她:“我已经先向henry讨债了,他气极败坏地诅咒我祖宗十八代,可我不生气呀,一想到2个小时后他就开着直升机和2个亿来接我,我好开心呀!wayne这个狡猾的老家伙,一定要听到你的声音或视频才肯送3个亿赎金过来。一个是新欢,一个是旧爱,你说哪个才会真正在乎你?一会儿linda给你喂了‘点心’后,我倒要尝尝你的味道。你到底哪里吸引人?让众多商贾巨胄蚀骨灼心地牵挂着?甘之如饴地欲罢不能?”
linda狠狠地白了lee一眼,“不要节外生枝了,赶紧行动吧!”作势就要把针尖扎下去,“慢着!”jesscia厉声喊着,“你恨我我可以理解,那我相信你最想要的还是那巨额财产。这样,你把毒品这个情节省略掉,我可以把lj的股份全部给你!”linda转了转眼珠,仿佛被她的优厚条件打动了。lee夺过针管,蛊惑般在她耳边轻语:“不要被她蒙骗。只要钱和飞机一到手,我就给你信号,你就可以假装第一时间从匪窝里救下wayne的心肝宝贝,全身而退。我们各取所得,而且——”边说边把针管重新递到linda带着白手套的手里握拢,轻松地将细细的针尖扎进jesscia手臂的动脉血管里,推下里面的液体,“这样才能保证她永无翻身之术!”
jesscia陷入绝望的恐惧里,拼命地抖动身体,想要把那害人的毒药赶出体内,“fucking!来的这么快!”lee喊两个壮汉过来,接替自己继续按住jesscia的手臂注射,自己则出去接电话。linda残忍地望着jesscia一阵紧似一阵的抽搐,所有的委屈、不甘和痛苦仿佛在这一刻都得到了释放。
lee很快又进来,用冷水泼醒晕过去的jesscia,指示两个壮汉扒光她的衣服,等着药性发作。linda问:“什么情况?”lee简练地答:“henry开着直升机带着款马上就要到了!你在这儿录好视频后到地面上发给我,等wayne的款一到位,你就可以给wayne打电话了。”说罢离开地下室去地面找掩体打埋伏去了。
jesscia感到周身的骨头没有一处是不痛的,像有一头吐着信子的蛇一口接一口地咬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接着脑子里浮现出各种乱七八糟的景象,一会儿是小时候在老家的叠水河里游泳,一会儿是爷爷教自己打太极,一会儿是和henry在爱琴海的酒店,一会儿是生孩子时的痛苦经历,一会儿又是车祸现场上车大力地冲到面前。她艰难地睁开眼睛,仿佛看到wayne在和linda激烈地争吵,henry冲进来一枪打中linda的胸口,表哥拖着lee的尸体进来,砰砰两枪,面前的两个壮汉也应声倒下。接着henry脱下外套给自己盖上,然后自己被打横抱起来,迅速地移动着,剧烈的疼痛又如涨潮般袭来,最终疼得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