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sscia十万火急地下了飞机,与得到丧讯归来的李剑一同赶到外婆的小瓦房时,看到表舅和本地的入殓师傅正给母亲画妆,准备他们人到就入殡仪馆火化了。jesscia看到母亲如生前般慈爱的笑容再也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李剑的眼圈也不由自主地红了。表舅把母亲留给她的嫁妆红翡凤坠递给jesscia,jesscia望着水润通透间的点点红泪,仿佛又看到了母亲的音容笑貌,泪水又抑制不住地簌簌落下。
连日的奔波和打击,使得jesscia一下子晕倒在地,后面母亲的丧事也全凭表舅和表哥处理。
5日后,jesscia穿着孝服,捧着妈妈的骨灰盒,走进阴森的深牢大狱,望着父亲佝偻的身躯,一夜华发的憔悴,她不禁扑向那曾经宽阔温暖的胸膛,守卫立刻过来把父女二人分开,探监是不容许有大面积的肢体接触的。还是李剑有眼色,用军人间独有的手势比划了一下,躲过摄像头偷偷塞进守卫裤兜里一盒中华,守卫的眼睛还是紧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但离了远了一些,给了父女俩相对的交流空间。父亲的双眼仍是炯炯有神,对着妈妈的骨灰哀悼完,问女儿:“你明年就满18周岁了,不用我说,在国外是独立的开始,是规划自己新生活的伊始,父母的财富和生活不应该撼动你的理想你的追求你的未来。”jesscia没想到父亲这么快就恢复成常态,在这蝼蚁苟存的生存空间里务自宠辱不惊、去留无意。来之前她是想问问高中最后一年的学费和在寄宿家庭的寄宿费怎么办?一年的学费折合成人民币至少要20万,寄宿费6万可以省去,回学校宿舍住只需交点水电费。在腾冲这样的地方,一年的人均工资是25000元,仅有的几个富户基本都跟父亲有牵连,现如今能自保就不错了。听父亲字里行间的意思是要自己想办法。
表哥李剑在部队每月发860元,除了每年给表舅的,总共攒了1万元全给我了。妈妈的玉坠当铺最多只出5万块,九牛还没一毛呢,再说这是妈妈的遗物,坚决不能当。我的成绩只算中等,游泳比赛银牌,对于申请奖学金来说无济于事。
眼看探望时间要到了,jesscia刚想张嘴问,父亲就被守卫无情地带走了。怎么办?还有10天就开学了。
李剑拉着她返回市里,顺道让她买了从昆明经香港去伦敦的机票,明早起飞,李剑明天也要销假回到队上,二人分道扬镳前,李剑安慰她说:“在战场上的几年,我学会一句话,天无绝人之路,说不定一转身就是柳暗花明。”最后给了小表妹一个结实的长久的拥抱,其实这时的jesscia已经完全发育了,刚才的一抱李剑着实有些脸红,但切切实实的是想给予小表妹精神上的支持和鼓励,冥冥中他一直坚信jesscia会坐拥锦绣前程。
jesscia一路车马劳顿地到达了寄宿家庭村上夫妇家,伦敦的潮湿天气让人忍不住马上洗个淋浴,jesscia瞟了一眼,貌似没人,她拿着钥匙打开房门,客厅地毯上激情翻滚的2人被来人吓得停止了动作,村上冈成的裤子已被身上的艳妓脱掉了一半,艳妓自己也是酥胸半露。jesscia迅速拉着行李箱闪进自己的卧室,不理外面的风情,她躺在床上,灵光一现,拿刚才的一幕做筹码,让男主人借她2万英磅学费,如果不借就把这事告诉女主人。这对日本的中年夫妇,儿子远在美国上学,男主人是工程师,收入颇丰,女主人在酒店做客房清洁,经常会有夜班,房子两室一厅,还有一个小地下室,她没进去过。以前她也只是周六日或英国的公假(但中国没有假期)的时候才来这里吃住,见过他们在美国上初中的儿子几次,对这里不熟。
jesscia的小计谋轻则易举地实现了,不过村上冈成问她缘由,她想反正也没钱再住他家了,开学就要把行李什么的搬走,他收不到家里的汇款也会知道,就坦诚了一切。村上冈成说:“这样吧,你还在我家住,我儿了过年才能回来,你到时也回中国了,我一起借你3万欧元,需要写个协议,你负责家里的清洁和晚餐以偿还利息,怎么样?”jesscia觉得很好,否则自己还担心对方有什么猫腻。协议双方即是当事人,英文版本,jesscia大致审了一下就签字画押了,村上接过协议时嘴角微不可查地上扬。
几天后,jesscia欢喜地上学去了,她默默地下定决心,全力以赴地学习,她找了班主任帮她参考报考牛津还是剑桥更有把握,因为她的艺术课、美学鉴赏课、政史课的学分整体高于理科学分,按理说,“艺术的牛津,科学的剑桥”,一方是人文科学家,另一方是自然科学家,剑桥大学类似中国的清华大学,以理工科著称,出了70多位诺贝尔奖得主。而牛津大学则和国内的北京大学一样以文科著称,牛津大学出过相当多的英国首相:坎宁、麦克米伦、道格拉斯霍姆、威尔逊、希思、撒切尔、布莱尔唐宁街10号几乎就是牛津大学开的分校!还有许多有影响的政界人物,像巴基斯坦的贝·布托、前任美国总统克林顿、原香港总督彭定康,以及一大批的影视明星、著名作家、制片人,都毕业于牛津大学。总体来说,以jesscia目前的成绩,报考剑桥的传播系胜算更大,先博个名校出身,再转学剑桥最核心的工商学,文理兼备,用金庸的话说,你的任督二脉就被打通了!
这两个月来,jesscia像获得了外星能量磁场一样拼命学习,笃学不倦,秉烛达旦。窗外的秋雨淅淅沥沥地落下,jesscia坐在书桌前苦苦思索一道微积分题目,桌旁她自己做的三明治早已凉透,咖啡却已见底。她感觉双肩似有重力压下,村上双手为jesscia缓缓地按摩,头贴近她的耳侧,喷出的气流冲进她的耳廓,十分地酥痒,“je,放松,让我来帮你解压。”
jesscia不敢回头,她心里迅速盘算着逃出去的可能性,彼时,村上的大手已从肩膀下滑到酥胸,她奋起反击,挣脱村上的钳制,飞一般跑到卧室门口,村上双臂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像受惊的小白兔一样折腾,门被所锁了,她想跳上高高的窗台,可是窗台太高试了几次总差那么一点点儿,这时她也冷静下来,“尊敬的村上先生,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您也是有地位要面子的人,不怕我大喊大叫,毁了您在这个高档社区的声誉?”村上两步把jesscia逼到角落里,怪异地笑着说:“je,我喜欢你好久了,我会让你满足的,况且我们的协议中写明了你需满足借款方提出的能力范围内的要求以分期抵偿借款和利息。”
jesscia努力回忆了一下条款的片段,好像是有相似的表达,但她以为是指清洁和晚餐这些有偿服务,其实平时村上夫人上班前都有打扫干净并留有主菜在冰箱里,jesscia放学回来的工作量很小,为此,她还偷偷地感激村上夫人,不忍自己向她隐瞒了村上先生在外招妓的事儿。没成想村上冈成这个中年肥腻男这么龌蹉,她大声威胁村上:“你敢对我下手,我就把你招妓的事捅给夫人,并且说你侵犯未成年少女。”村上好笑地鼓了两下掌:“名校的高材生,果然懂得多。好呀,夫人就在主卧里,你现在叫她过来呀?!”
jesscia无暇多想,高声叫喊,果真夫人在家,门锁被从外打开,jesscia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扑进了夫人的怀抱,夫人把她扶到自己主卧的大床上,喂了她一口水,让她躺下,有力环抱着她的后背。自从妈妈死后,她一直强撑坚强,夫人温柔的运作使她最近构建的坚硬躯壳瞬间瓦解。夫人只穿了红色的吊带睡裙,而她也洗过了澡穿着白色的卡通睡裙,夫人把jesscia缓缓拖近自己,“你太累了,放松,把自己当作小婴儿感受最纯粹的母性。其实冈成的事儿我都知道,我比他大8岁,已经绝经了,无法满足他正常的**。小je,就当帮我个忙,让我们一起服侍他”jesscia被水里的迷药模糊了意识,只记得村上冈成也进来了,好像手里拿了蜡烛和皮带,耳边响起了柴可夫斯基《天鹅湖》的nr 10 sce moderaot低缓而悲壮的音乐,同时,室内上演着恶魔亵渎白天鹅的悲剧。
第二天上午,房间里只剩jesscia一人,床单上艳红的血醒目地摊在上面,大腿根部细腻瓷白的皮肤上起着大大小小的水泡,**上部布满了青紫的痕迹,jesscia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份,下半身就如被撕裂般疼痛,人一清醒,屈辱和疼痛就你潮水般涌上来。她觉得心凄楚得发胀,胀得几乎把胸膛也裂破了,同时又在那里断断续续地跳着。她好想妈妈,想爸爸,但她现在只能打给表哥,拿起床头柜上的座机,给李剑所在的部队打了电话,可是他的队友回复说他在执行秘密任务,具体结束时间不清楚,不过队友会第一时间转告他。该怎么办,对,先找到协议,行动派的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小心地把每个房间可能藏匿处都翻了一遍,没有什么发现。这时,主卧的座机刺耳地响起来,她谨慎地看一眼来电显示,是村上冈成的手机号码,她下意识地拒接,但那单调的嘟嘟声执着地回荡在主卧里,刺激着她每一根神经。
“my suger,想我了吗?你的身材真是太棒了,但我还在上班呀,不要穿着睡裙在我家的摄像头下扭来晃去了。协议在我办公室,还有昨晚你主动求爱的3p 视频。你今天上午的课我替你请假了,下午的课你还要去吗?”话筒里传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潘多拉盒子里伸出魔鬼的手,紧紧地缠绕着她的身体,这感觉让她几近窒息。
她发疯似的冲出去,奔跑过了几条马路,她觉得这些马路变得无法辨认了,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所有的东西好像也都变得有些不堪入目了。她慢慢地冷静下来,她知道自己不敢告村上,这样她也会被学校开除,回到家乡也会被所有人唾弃。她还要上剑桥,要赚许多许多钱把爸爸保释出来或减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