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思特领着大军分水路和陆路火速前往孟裴斯,由于美尼斯已经事先展开了一波暗杀行动,加上西丝坦人又不在,在羣龙无首之下,下埃及的军团们,人心惶惶不安,心中各自另有盘算。
即便西丝坦已有下令由塔娜代理行使职权,但大家并不是都愿意听命于她。在无计可施之下,塔娜只能将所有调的动的军团全部集结在王宫和码头一带,同时发出飞鸽向西丝坦殿下传出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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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了吗?”罗思特询问着一名抓着猎物前来的弓手。
“启禀大人,抓到了,信在这里。”
“很好,所有射下的鸽子都给你们加菜,继续注意,一只都别放过。”
“遵命。”
除此之外,罗思特还派人通知下埃及的各个军团副将,如果有要投靠陛下,就各自驻守在原本的岗位上,不准擅自行动,否则一律当作叛徒处置。就这样,罗思特骑马领军,一路畅行无阻的来到孟裴斯王宫,竟比预期的还要早抵达。
由于下埃及这几年的经贸发展进步神速,每年进贡大量税金给上埃及,到如今反而有些瞧不起以农业为主的上埃及。所以罗思特这次就是故意要让这些人好好的在一旁观看,不要以为手持西台武器就了不起了,现在他带领的军队所持的武器,才是真正的厉害,罗思特要开开他们眼界,别看了上埃及的军力。
另一方面罗思特也是私心不想让美尼斯专美于前,毕竟他领导的军队也都是拿着艾莉亚所研发出来的剑和盾,说什么也要打个漂漂亮亮的一仗,风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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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好歹也坚持一下嘛!”罗思特翘着脚斜坐在孟裴斯王宫大厅的王座上,自言自语的抱怨着。
他没想到双方从开战到内应打开城门后,就这么一路势如破竹的攻了进去,占领整个王宫竟只花了几时就搞定了。全部过程易如反掌,有如砍瓜切菜般简单,毫无挑战性可言,实在是跟预期的差太多了。
“把人带上来吧!”罗思特一声令下,侍卫将双手被绑住的塔娜拉了进来。
虽然塔娜的外表看起来比不出色,但从那双敏锐的眼神中,可以感觉到她是个相当聪明机灵的人。不过这次的挫败令她十分的沮丧,未能守住西丝坦殿下托付的下埃及,塔娜已做好了赴死的心理准备。只见她一脸倔强的直挺挺站着,为了维护最后的尊严,拒绝对罗思特行礼。
侍卫见状,一脚往塔娜的后膝踢下去,逼的她跪倒在地。
“干什么?干什么?人家只不过是一名女子,不要那么粗鲁。”罗思特连忙出声喝止。
“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怜悯,要杀要刮随便你,等西丝坦殿下知道了你们竟敢叛乱占领孟裴斯,相信她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塔娜瞪着罗思特,恶狠狠的说。
“但这是陛下要我这么做的耶!妳说这样算是叛乱吗?陛下派我前来整顿孟裴斯,而你们却抗命不服从,应该你们才是叛乱分子吧!”罗思特反倒是一副轻松不在意的样子。
“西丝坦殿下在离宫前,曾命我要好好的守住孟裴斯。”
“那妳有好好的守住吗?”罗思特不屑的笑说:“怎么我都还没打过瘾,就全部弃械投降?还是说手上的的剑都被砍断,不认输都不行了。看看你们下埃及的军队,几乎每个人都手持着西台的剑,自以为有多厉害,其实也不过尔尔。”
“哼,只不过是不知从那弄来了一批比较精良的武器,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已经是豁出去了,塔娜说话毫无所畏惧,也不再注重礼节。
“这可都是我们上埃及自行制造出来的,日后下埃及也会全部都使用这种武器,才不需要西台的烂东西。”
“大家都知道当今铸剑技术最好的就属西台,上埃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技术?”
“这就是你们下埃及的傲慢,跟西丝坦一样,自以为聪明,其实只会耍手段聪明罢了。不想着自行努力研发精进武器,只顾着跟别国购买,难道西台是傻了吗?会真的将最优良的武器卖给妳们吗?”
“殿下不是不想,可事实证明我们的剑就是不如西台啊!”
“那现在呢?难道妳看到我们一路斩断西台的剑是假的吗?”
这部分塔娜无法否认,只见她不发一语的撇过头去。
罗思特冷哼一声,“所以妳们女人就应该要乖乖的待在家里,明明没有能力,还一直想要治理国家。”
“你凭什么说这种话?”塔娜听到这句话,气愤不已。
“凭什么?凭妳输了,当然可以这么说!”
“没错,我是输了,你大可现在就杀了我,但这不代表所有的女人都没有治理国家的能力。”
“想不到妳是如此的护主心切,但西丝坦可没那么想,她可是丢下你去享福了。”
“你不必故意的挑拨离间,一人做事一人担,殿下离开前已有下令这里由我代管,因此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自已决定的,跟殿下完全无关。”
“包括妳烧毁的文件吗?也都跟西丝坦无关?”
“没错,那些都我个人的私人文件。”
“可妳那一屋子的死人要怎么解释?都是妳杀的吗?”
“那些人都是为了展现对西丝坦殿下永远忠诚的决心而自杀的。”
“所以妳也打算一死了之?”
“是的,反正你也不会让我活着。”
“真蠢,死了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这次我只不过是受命要整顿下埃及,谁说我会杀人了,更何况外面一堆投降的俘虏我可都没杀啊!说来说去大家也都是埃及的子民,只要愿意服从美尼斯,我干嘛要这么做!还是说妳只服从西丝坦一人?可连西丝坦都听命于美尼斯,你这又何必呢!”
塔娜低头不语,原本死意坚决的心也开始有些动摇了。
“而且妳把所有不利于她的证据都烧了,也算是有尽到保护的责任,日后妳再见到西丝坦时,应该可以不必感到愧疚了。”
機警的塔娜馬上反駁:“我燒的不是……”
“算了,算了。”罗思特挥手制止,不让塔娜再说下去,“妳烧都烧了,说再多也没用。我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对你下手的。”
“你不打算杀我?”塔娜仍敢不相信罗思特的话。
“外面投降的一堆,难道还真的全都杀掉?那不累死人了。如果妳愿意帮助美尼斯整顿下埃及,这就算是将功折罪,之后如果西丝坦再回来时,你不又可以辅佐她了吗?”
“敢问陛下是要如何整顿下埃及呢?”
“就美尼斯肚量啊!他对于下埃及有些人看不起上埃及,还对他阳奉阴违之事,一直耿耿于怀,要我处理一下,但我对下埃及又不熟要如何下手?所以这部分就要靠你一起帮忙协助调查了。”
“这部分我倒是可以略尽棉薄之力。”塔娜心想這下正好也可以趁機除掉一些平常對她不恭敬,有敵意之人。
“很好。”羅思特高興的往椅子扶手拍了一下,对身旁的侍卫下令说:“楞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去解开塔娜大人手上的绳子,赐坐。”
“谢罗思特大人。”塔娜坐在椅子上,一改原先的桀骜不恭,态度温和了许多。
“书记官,你准备好了吗?”
“回大人,准备好了。”
经罗思特这么一喊,此时塔娜才注意到罗思特竟安排了书记官做记录。
“敢问大人,有必要如此慎重吗?”塔娜不解的问。
“当然!”罗思特面带微笑的说:“要有正式的调查报告,这样我才好回复陛下啊!”
(切,现在又变得如此认真了!)此一举动,令塔娜不禁心中起疑。
"嗯、嗯"罗思特清清喉咙,慎重的宣布,”首先要调查的第一件事就是有关西丝坦是否有私下勾结西台,和那个大王子哈萨眉来眼去的做一些见不得人的……”
“這是什麼話!”塔娜氣的臉色大變,不待羅思特完便憤而站了起來,怒氣沖沖的:“胡八道,你根本是想污衊殿下。”
“没有吗?”罗思特一脸无辜的问。
“当然没有。”
“好──好──,没有就没有,你不要激动嘛!”罗思特一面安抚塔娜,一面挥手示意,“请坐下,塔娜大人。既然是没有事,那我们就不讨论了。”
塔娜皱着眉头,白了罗思特一眼,吐口气无奈的坐下。
“第二件事要调查的是……”罗思特特意的停下来,深吸一大口气后说:“有关西丝坦为何要杀西台的穆茲里王子,难道是求爱被拒,由爱生恨吗?”
明眼人都知道,这次罗思特是为了避免被打断,故意的一口气快速说完。
“鬼扯。”塔娜火冒三丈的大喊,忍不住又站了起来,“殿下的心一直都放在陛下身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罗思特生气的指着身旁的侍卫说:“叫你不要随便听那些无聊的八卦,你看看又搞的塔娜大人生气了。”
“对不起,在以后不敢了。”侍卫一脸惊恐的说。
“罗思特大人,请您不要将一些毫无根据的事拿到大堂上来说,这样只会显得您处事不够慎重。”塔娜一眼便看出他们根本是一搭一唱的在演戏。
“是──是,塔娜大人您说的是,接下来我会态度严谨的办案。”罗思特一副虚心受教的说:“那我们可以继续调查下一个案子吗?”
“嗯!”塔娜没好气的应了声。
“第三件事是要调查米雅文公主的贴身侍女的下落?”
“为何要调查她呢?”塔娜语气显得有些惊慌。
“听塔娜大人这么一说,您是认识她啰?”
“她叫依妲,由于米雅文公主曾在宫中住了一段时间,所以我多少会与她接触到但相交不深。”
“原来她叫依妲。”罗思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着又问:“那另一个侍女又叫什么名字呢?”
“另一个?”塔娜假装想了想,镇定的摇摇头说:“据我所知,米雅文公主身边只有一个叫依妲的侍女。”
“可美尼斯说那天他有看到还有另一位手持披风的侍女,稍後也來到米雅文公主的身边。”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认识依妲一个人而已。”塔娜十分冷静的回复说。
“那这宫里有没有其他人认识她呢?”
“出事那天,殿下当场就下令驱逐所有宫里的西台人,命他们即刻离开埃及,如今应该是没有人知道她是谁了。”
“是吗?”罗思特手扶额头,低头沈思了一会,突然大喊,“有了,那天在美尼斯船上的侍卫有看过她,可以经由他的形容描绘出那位侍女的画像,然后再重金悬赏,相信一定可以找出她来的。”
“可……可是有必要为了一名的西台侍女,如此大费周章吗?”
“没办法,是美尼斯命令我要找她的,其实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美尼斯那个大色狼看上她了,才会如此一心一意的要找她,害的我也很想看看那位西台侍女到底是长得有多美。”
“可是聽西台最美的人,应该是非米雅文公主莫属了。”塔娜低着头,心虚不已,她记得当时有刻意低着头,陛下应该没看到到她的脸才对。
“是哪一个?直接站出来吧!”罗思特一边说一边指向台下的侍卫。
“是,大人。”台下的侍卫群中有一人走向前,向罗思特恭敬的行礼。
(竟然真的找来了!)塔娜一时心慌了起来,但又随即想到当时只不过是匆匆一瞥,如果连她都无法记得那个侍卫的样子,那么这个侍卫未必真的能记得她,这很有可能是罗思特故意设下的陷阱圈套。
在冷静的思考后,塔娜提醒自己绝不能自乱阵脚,是故她不但没有表现出恐惧害怕的样子,反而抬起头与那位侍卫四目相对。
罗思特指着那名侍卫说:“把当时的情况说一下。”
“启禀大人,那天在王船上,米雅文公主离开之后,船舱里留下了两位西台侍女,不久突然传来其中一位侍女大喊救命,我便马上冲进去,要她们收拾好后赶快离开。”
“所以那两位侍女你都有看清楚她们的样子吗?有办法形容描绘出她们的脸吗?”
“可以。”
“才那么一眼就能指认出人来?这也太厉害了吧!即便我和依妲见过数次,也没十分的把握呢!”塔娜一脸不可置信的说。
“其实……”侍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想说什么就直说,我最讨厌人讲话吞吞吐吐的。”
侍卫吞了吞口水,看了一眼塔娜后,大声的说:“其实那位侍女就跟这位塔娜大人长得十分相像。”
“你胡说。”塔娜愤怒的猛然站了起来。
“塔娜大人,妳不要这么容易激动。人家只是说长得像,又没说就是妳。”罗思特又再度挥手示意,“请坐下,塔娜大人。”
“那个你。”罗思特手指着侍卫,严厉的说:“给我确认清楚再说,不然心你的脑袋。”
“是……是。”侍卫害怕的点点头,又再次的看了看塔娜后,冷不防的直接跪了下来,铁了心说:“启禀大人,在下看清楚了,那位侍女跟塔娜大人长的一模一样,根本就像是同一人。”
“你……你说这话简直是莫名其妙!”塔娜气的差一点又要站了起来,但这次有忍住了,心中不断的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静。
“竟然有这样的事?”罗思特语气惊讶,但脸上却显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
“罗思特大人,你该不会也信了他的鬼话!”
“这个嘛……”羅思特在座椅上用手撐著臉頰,思考了半响,最後只見他板著臉,眉頭緊縮,語氣沈重的問说:“塔娜大人,妳……妳是否有失散多年的姊妹流落到了西台?”
“你!”塔娜没料到罗思特想了半天竟是说出这种话。
(冷静,我要冷静。)塔娜闭起眼,调整呼吸后,不疾不徐的说:“绝对没有,更何况如果米雅文公主身边真的有长得跟我很相像的侍女,我岂会不认得她?分明是这个侍卫不知是受了谁的指示,胡乱指控,有意要陷害我。”
“其实我也是好意想帮妳,如果去掉这个可能的话,那我还真的没有理由不相信这个侍卫的话,难道说……那个西台侍女真的就是妳乔装的?”
塔娜一听,怔了怔,突然放声大笑,手指着罗思特说:“这根本是你安排好的吧!故意找个侍卫指控我,试问我没事乔装西台侍女去找依妲吵架干嘛?我是吃饱了没事干啊!”
“所以那天妳是去那里了呢?”
“我奉西丝坦殿下的命令去调查牢中犯人逃走的事。”
“嗯,就是艾莉亚和穆茲里逃走的事,是吧?”
“正是。”
“既然如此,我只好命那个叫依妲的西台侍女上来指认了。”
塔娜眼神闪过一丝惊慌,但又马上想到若是有找到依妲,那何不一开始就直接叫她上来?这分明是要逼她自露马脚。
“罗思特大人,我不知您是何用意,但清者自清,就算您真的找来了依妲也是没有用的。”塔娜不再激动,反而面带微笑,展现十足的自信。
“居然如此轻易的就被你识破了!”罗思特先是瞪大眼,吃惊的看着塔娜,接着竖起大拇指,点点头敬佩的说:“果然厉害。”
“因为不是就不是啊!我又何须畏惧!只不过……所谓谣言止于智者,在下也希望罗思特大人不要随便听信那些没根据的话才是。”塔娜向來就十分自豪加上又被羅思特捧的高高的,整個人心花怒放,得意忘形了起來。
“塔娜大人说的实在是非常的有道理。”罗思特一脸肯定表示认同,接着又态度诚恳的说:”那我请问对于你们的海关码头侍卫说有看到你穿着西台的侍女服,而且还说你有指派他们去抓依妲的这件事,您认为我该不该相信他们的话呢?”
此时,罗思特再也忍不住的露出狡猾的笑容。
塔娜一听,脸色大变,震惊万分,顿时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是好。
“有需要我叫他们上来对质吗?”罗思特以笑非笑的说。
“不必了。”塔娜很快的便搞懂了一切,冷哼一声,咬牙切齿的说:”你明明早就知道了,何必还要绕这么大一圈?我看连这个侍卫也是假的吧!”
“是假的啊!真正在王船上的侍卫根本不记得你和依妲的长相。”
“真无聊,竟还特别找个人陪你演戏,不累吗?”
“怎么会!好玩的很。而且我们大家还赌你会在那个地方从实招认,想不到你挺能撑的嘛!”罗思特指着台下的人说:”我看你们大部分人都赌输了吧!”
“是啊!我都说成那样了,她竟还不招,害我还要一直憋着不能笑出來。”扮演指认塔娜的侍卫笑着说。
“还好你没笑出来,不然要是这整出戏被你搞砸的话,以后就不给你机会了。”罗思特也跟着笑说。
“大人,别给他机会了,他演的太浮夸了啦!”
众人听了,大笑成一团,其他侍卫也纷纷起哄玩闹着。
“好了,好了,安静。”罗思特比出停止的手势,”先把正事办完再说。”
趁此空档,塔娜灵机一动,想到了个说法,只见她站起来,瞪着罗思特,忿忿的说:”没错,我是扮成了西台侍女,但那却是为了要保护米雅文公主,那天陛下带走了公主,殿下有些担心,所以才会要我跟着去,可这种事……实在是不好说出口。”反正依妲不在这里,这部分她可以似无忌惮的说。
“所以西丝坦认为美尼斯是个大色狼,会饥不择食的对堂堂的西台第一公主下手?”
“当然不是,殿下只是要我跟过去看看状况罢了。”
“可那也不对啊!你说西丝坦要保护米雅文公主,怎么才过一会儿,却又命人射死她了呢!”
“不,那是弓手误射导致。”
“哈哈哈!”罗思特听了,忍不住大笑出声:“真是大言不惭耶!妳之前谎话连篇,被逼到最后不得已才承认,现在却又说出这种话,是要教谁相信啊?不过呢!随便啦!我只要妳承认有乔装成西台侍女跟着上王船这点就够了,其他的事就交由我来处理吧!”罗思特手指着书记官,“那个你,给我记下来,西丝坦命她最信任的女官塔娜假扮成西台侍女潜入王船,暗中将毒刃交给西台公主米雅文,教唆她伺机对艾莉亚下手,然后西丝坦又命令弓手射杀米雅文,其目的就是要引发两国战争,以便从中趁机夺权。因此这绝非是西丝坦所说的临时起意,而是一切早有计画的预谋。”
“不是,西丝坦殿下没有这么做,这一切都是你的胡乱臆测,你根本没有任何证据,怎么可以随便指控殿下。”
“妳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在调查案件之前,我不就有跟妳说过了,美尼斯要我处理对他阳奉阴违的人吗但妳却将所有不利她的文件全都烧了,所以我只好从妳身上找啰!而且妳不也答应我要协助帮忙了。”
“但你没说是西丝坦殿下,不然的话,我宁愿死也不会答应。”
“可是凭西丝坦的身份,以她做为头号调查对象也是理所当然的啊!何况我一开始询问就有提到西丝坦,不是吗?现在却跟我说不知道,妳说这话也未免太不负责任了吧!”
“你那根本是胡乱指控,不是调查。”
“错,这是各为其主。”罗思特脸色阴沈,冷冷的说:”妳为了保护西丝坦,故意烧了所有不利于她的证据;而我为了能向美尼斯交差,当然还是要尽其所能的找出西丝坦的罪行。如今就算我手上没有西丝坦私下和西台签约的证据,但光凭这条罪也足够搞死她了。”
“不,事实不是这样的。”塔娜手指的罗思特,语气颤抖的说:“你这根本是想要让陛下亲手杀死殿下,你才是真正的手段恶毒,其心可诛。”
“那真相又是什么呢?让我先告诉这整件事,美尼斯最在意的是什么?那就是西丝坦竟敢当着他的面,擅自命弓手放箭,那是对王权最大的挑战,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事。”
“不,这其中必定有误会,应该是米雅文公主行凶后还大言不惭的侮辱艾莉亚夫人,才会引起弓手们一时愤怒而误射出手中的箭。西丝坦殿下一定是为了保护他们才……”
“既然要保护,那就要付出代价啊!总之,我的报告托妳的福可以顺利交差了。”罗思特站起来,走下王座,开心的对大家说:”搞定了,咱们一起来去庆功吧!”
“等一下。”塔娜喘着气,脸色苍白,激动的大喊:“我说,我说,这一切全都是我的主意,是我自做主张,跟西丝坦殿下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你硬要给殿下冠上不实的罪名,我死也不会配合你的。”
“这里在场的所有人都亲眼见证了妳是如何的满口谎言,现在妳说的话,谁会相信啊!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有多重,要死就去死吧!反正到时也只会被认定是畏罪自杀。”
“真的是我,这整件事都是我一手策划的,你大可去找依妲还有弓手来问话。”
“依妲?根本不知道她在那里?我反倒想问妳,她还活着吗?至于弓手,那更不用问了,西丝坦都已承认是她下的令,而我只不过是给她一个更实至名归的罪名罢了。”
塔娜双脚一软,跪拜在罗思特面前,着急的说:“真的,真的都是我做的,我愿意配合一切调查,请大人明鉴。”
“不可能的,事情已经……”
就在此時,外面侍衛匆忙上前来報,“启禀大人,有位西台使者说有紧急密件要呈给大人。”
“快拿上来。”
罗思特打开看完了之后,面无表情的将信件收起,在侍卫耳边交待了几句,侍卫随即领命离开。
“塔娜,妳可认罪。”罗思特一脸严肃的问。
“在下,认罪。”
“既然妳说这一切都是妳策划的,那就是有罪之人了,滚出去跟那些投降之人在一起,等日后发落吧!”
“是,但恳请大人务必要重启调查。”
“嗯,妳走吧!那份调查报告我不会用了。”
“谢大人。”塔娜站起来,转身走了出去,在出大厅门口前,特地回头看了一眼罗思特,她不懂为何他的态度会有如此大的转变,难道是那封密件的原故?
但无论如何,总算是没害西丝坦殿下被就此诬陷,塔娜感到心安了许多,心中更进一步盘算着,或许可以利用出卖他人做为日后脱身的交换条件,毕竟她手上的确握有不少人的秘密。
想到这里,塔娜忍不住嘴角微扬,脚步轻松的走在王宫的前院。
"咻──"突然,一支暗箭飞来……就这么不偏不倚的射在塔娜的身上。
塔娜瞪大眼,一脸惊讶的看着身上的箭,就在其尚未回过神来之际,又有数支箭矢射了过来……
转眼间,塔娜的身上已经有如箭靶般的被刺中数箭,她知道这是罗思特故意安排的,只是她没能守住孟裴斯,等到西丝坦殿下回来,心中感到十分遗憾,塔娜口中喃喃地说着,“殿……下,对不起在下无法……陪在您身边了。”
不一会儿,塔娜倒了下去,流出的鲜血很快的染红了整个地面……
***
“既然妳坚持是妳下令发箭的,那就别怪我对妳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啰!”罗思特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边说边将手上弓箭交给旁人,其他弓手也跟着收起弓箭。
“命留守的人将这里清理干净,其他人准备出发前往锡安。”罗思特果断的对身边的侍卫下令,想了想又声的交待说:“给美尼斯飞鸽传信,就说西台的穆茲里写信求援,目前他正被围困在锡安,若我们能前往救援,助他脱困,他愿意献上西丝坦私通哈萨的证据,经审慎评估思考后,我決定即刻率军出发。下埃及一切已安排妥当,请放心,勿念。”
其实穆茲里所提供的交换条件,正是罗思特现在最想要的东西,所以他根本不到一秒便做出了决定。至于会特意安排这场公开行刑给大家看,其目的就是为了要杀一儆百,警告下埃及的军团们要安份点,不要轻举妄动。
临行前罗思特回头瞄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塔娜,冷笑一声,“走慢点,妳的主子不久就会去找妳了。”说完随即大步离去。
罗思特身手俐落敏捷的跃上马背,观看着军队集结。不知为何,他有种强烈的预感,这趟救援行动将会非常的好玩有趣,脸上尽是藏不住的喜悦。只见军队才刚整队完毕,罗思特便迫不急待的下令出发,甚至还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带领着大军开往下一个目的地──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