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殿,为飞山门的主殿,同时也是飞山门门主居住的地方。不过如今,门主重伤,所以明溪殿里住着的便只有代理门主了。
陈民站在这座朴实宫殿的面前,有一种看着普普通通三层小楼的错觉。简单,单调,没有半毛钱的奢华可言,甚至让人怀疑。这里真的会是飞山门最重要的宫殿?
陈民眉头一挑,有人来了。
一个穿着白袍的年轻人,年纪看上去估计只有十七八岁,但是修仙不能只看外表,而且白袍,虽然没有绣字,但肯定不简单了。
来人风度翩翩,有着谦逊气质,陈民不敢怠慢。
陈民一拜,“见过师兄!”
“无妨,我不过是先生的书童罢了,你便是先生的新收的徒弟吧。”
陈民答道,“弟子陈民!正是代理门主新收的徒弟。”
“嗯,我叫杜白浅,陈师弟,请!”杜白浅抬手,让开路来。
陈民,“谢谢!”
二人一前一后,很是安静的穿过了二层楼,然后便来到了三层。三层比起前两层的书本药橱,简单太多,只有些许的家具,一壶茶水,以及那站在窗边,眺望天际的背影。
杜白浅没有留,将陈民带来后就告辞了。
陈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打量着这偌大的一层空间。
“来了?”
陈民沉声道,“是!”
代理门主转过身来,那张优雅的大叔面孔显露无疑,陈民觉得,如果抛到外面去,代理门主肯定能够引起一群少妇的尖叫吧。
“年纪轻轻,想的倒是巧妙!”
代理门主笑容悠悠,陈民却有些不好意思。果然,面对这些大佬级别的存在,自己的小心思根本藏不住的吗。
“无妨,我年轻时,也是如此。”
代理门主温柔一笑,一眸一眼间显露沧桑过往,充斥无尽的怀念之情。陈民叹息,英雄末归时,老少无常利,时光恒久远,万物叹沟渠。
“做,茶刚好!”
代理门主渡步,坐了下来,陈民稍微犹豫,也坐了下来。
陈民,“师傅,今日教我什么啊?”
“你很着急?”
代理门主斟酌茶水,却仿佛连水中的倒影也看透了。
陈民,“修仙路漫漫,但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浪费是可耻,寸金难买寸光阴啊!”
“呵,能说会道,不错!”
代理门主又笑,端茶泯于口,清香发散中。
“好茶!”
陈民眨眨眼,不做应答,至于喝茶,他还没有这么清新雅致的好习惯,比起茶水,陈民更喜欢酒水,醉酒哀愁,却忘却哀愁。
“你不喝?”
代理门主眉头一皱,似乎是生气了。
陈民,“师傅,茶虽好,可是君子隐于水,豪客酒中醉,小人两相闻,旁观请风吹。”
“旁观虽好,可却难得。”
代理门主摇摇头,只是笑容少了几分。
陈民,“唯心所愿!”
“不错,唯心所愿,浪中世界,道心考核,我飞山门可没有这玩意儿。”
代理门主笑容变得玩味,一双眼睛似是猫抓老鼠。
陈民,“师傅,飞山门非要考究过去吗?”
“你若是想说,说出来无妨,若是不想,藏一生又如何?”
代理门主摇摇头,茶水已然饮了三杯。
陈民,“徒儿不敢隐瞒,事前,徒儿曾参加过火灵宗的考核。可惜没能通过。”
“道心不是永恒,无须放在心上。”
代理门主终于停下来,一手点水。水于桌面,画圆圈,成太极,最后分分合合,变化成一副水上的山河世界。
“这便是道心,虚无缥缈,不值一提!”
代理门主手指一动,美丽浮华的山河世界便烟消云散,化作白雾,无影无踪。陈民眉头跳跳。
陈民,“师傅,今天只喝茶吗?”
“自然不是,我这里有三本,《太上出》。《玄海闻》,《封七月》,你选哪一本?”
代理门主手一挥,三本秘籍从空间中飞出来,落在半空中,虚晃的摆动着。
陈民,“师傅,它们有什么不同吗?”
“《太上出》修剑气,虚正洁之心,《玄海闻》修术法,虚聪慧之脑,《封七月》修行踪,虚恒久远。”
代理门主又倒上茶水,却没有喝,而是看着那竖起的无色漩涡。显得很是神奇。
陈民眨眨眼,陷入了思考之中,《太上出》似乎很适合某个人,但是并不适合他,《玄海温》倒是不错,可是自己也不是一个爱好法师的人,拳拳到肉才是真男人不是。
那么看样子,选择只有一个了呢。
陈民,“师傅,徒儿选《封七月》。”
“嗯……”
代理门主点点头,只留下《封七月》落到陈民手中。
“你先好好看一遍,若是不懂,便来找我。”
陈民,“是!”
陈民点点头,见代理门主起身,去看天。便自顾自的倒上一杯茶,茶却有些浑浊了,陈民轻笑,一饮而尽,有些许的苦涩,但更多的是甘甜。
陈民,“好茶!”
起身,手中书好好放着,朝着那背影一拜。
陈民,“师傅,徒儿告辞。”
然后,就走了。等到下次聊,也不知是何时。
……
出了明溪殿,又碰到了杜白浅,杜白浅正逗弄着一只偌大的雏鹰。雏鹰站在杜白浅的肩膀上,看到陈民来了,便张开翅膀眼瞳发光。
“好了好了,乖!”
杜白浅轻轻的一摸,就让雏鹰安稳下来,陈民啧啧称奇。
陈民赞叹道,“师兄好厉害,连这样的猛兽都能驯服。”
杜白浅摸着鹰头,眼里露出些许的无奈和怀念,“哪里,不过是孽缘罢了。”
陈民微微笑道,“孽缘那也是缘分嘛!”
杜白浅闻言一愣,随即也是开怀大笑,“哈哈,陈师弟倒是有趣。不过此言确实没错。”
陈民谦虚道,“有趣谈不上,倒是师兄才是,养鹰逗弄。非常人矣。”
杜白浅转移话题,问道,“师弟请教好了?”
陈民想了想,便如实回答道,“未能入门,需要好好学习学习了。”
杜白浅给予鼓励,“嗯,加油。”
陈民点点头,便告辞了,“谢谢……那,师兄慢慢玩,师弟告辞了。”
杜白浅目送别,“嗯!”
陈民挥挥衣袖走掉。丝毫不去管身后那锐利锋芒。不过鹰吗?倒是很值得试试看呢。不过那可是猛禽啊,果然还是算了,现在连自己都养不活呢。
对了,也不知道那只花猫,还在不在?
不由得,想到那敏捷的身形,陈民脚下的动作,便迅捷了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