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帝子!”听到门外的声音,随影一脸疑惑的看向白玉堂,等看到同样一脸疑惑的白玉堂之后,无奈的转头借用灵力感受门外之人的气息后立刻惊呼着开口,素来神色淡漠的脸上破天荒的裂开了喜悦来,“你快让他进来,我没能联系上殿下,正愁不知去哪找人帮忙呢,虽然不知道他来是为了什么,但是只要他愿意,就一定能治好展昭的。”
“此话当真?!”白玉堂恍然觉得白帝子这三个字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听到他能治好展昭更是惊喜若狂,也便没去在意那莫名的熟悉之感了。
“他是和殿下同一时期的古神,在寻不到殿下的情况下,若他也无办法,那便是真的毫无办法了。”
白玉堂将门打开,门外站了两人,一身白衣的人确如展祥生所说般,面貌与他无二,只是眸子却是纯粹的黑色。但即使眸子的颜色无差别,两个人也不会被人看作同一人的,两人的气质实在是相差甚远。
一人庸懒出尘,是不识烟火目下无尘的神祗,不似远古的战神,反倒像天边的轻云;一人桀骜凌厉,是红尘里的情种,风流天成,那不属人间的眼却满目盛着人世沧桑。
“吾名,白启明。”他微微弯了眉眼,看向白玉堂的眸子里满是兴味盎然。注意到白玉堂泛着诡异红色的金色眼瞳时又轻轻皱了皱眉,“修行之事不可超之过急,否则得不尝失,这话,小丫头该是和你说过。”随手捏了个诀,一束旁人难以察觉的白光融入白玉堂身体里。
那道光逼近白玉堂时他连下意识的闪躲都没来得及便融进了他的身体,他只感觉到身体里灵力一阵波动,迅速的让他抓不住丝毫头绪。然后他便感受到自己身体里充满了灵力,先前还隐隐作痛有些昏沉的头立刻清明了,原本眼瞳里的红色也立刻消散开去。
“是白某之过,多谢白……先生。”白玉堂站在门内向白启明拱手行礼,态度诚恳而恭敬,“白某恳请白先生救展昭一命。”
“展昭?就是使你不入轮回的那个人?”微一挑眉,白启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来了兴致,“他怎么了?要让我救命?”边说着便往屋内而去,丝毫没注意到旁人见着他因突然变得跳脱而毁了先前那一身气质时而扭曲的脸。
“白少侠,那白先生真能救我家少爷吗?”傻愣着半天的展祥生终于回过了神来,手里端着的铜盆里的水早已变得冰凉也不曾注意到,虽然还有许多疑问,但只睁大了眼睛,满脸期待的望着被白启明挤开靠在门上刚回过神来的白玉堂。
“我不会让展昭有事的!”虽然对于白启明能否救展昭也存了一丝怀疑,但是白玉堂却依旧坚定的说着,看着展祥生的神态坚定而执着。
“那真是太好了!我一定要好好谢谢白先生,我还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爹他们去!”说着便要急急忙忙转身往外而去,然而因着过于激动动作太大将手上盆中的水洒了出来,展祥生这才想起来自己最初过来的目的。尴尬的停住,不好意思的笑着看向白玉堂道:“那个,我……我忘了我这是来给你送水的,这……这水都冷了,我再去给你端一盆。另外我爹说白公子你这一身也需要清洗换一下,他在客房给你备下了热水和衣物,他就是忙着这事,我又刚好要来给你送水给少爷清洗他才顺道让我带白先生过来,并且让你尽快去清洗。”
因着窘迫,展祥生说的颇有些不好意思。展家的仆从就只剩他们一家,他还有个幼弟,不过常年在府外奔走,管理着展府唯剩的些田庄和铺子,忙的脚不沾地一年也见不到几次。以往展昭回来也只一人,也无甚大事,他和他爹几人自然侍候的来。而这一次不说少爷病倒了需要照顾,就是家里突然多出来的客人就已经让他们分身乏术了。他娘和她媳妇连上自己今年刚十三的女儿都在厨房忙活了大半日了也没得半刻休息。
“我没什么,你再去端盆水来就行。”白玉堂与展昭相识七载,从最初的争锋相对到后来的情深义重,虽然好几次都说要陪他回展家,但每每到了临近时期,两人总是被各种事务耽搁,以致兜兜转转七年有余,这却是白玉堂第一次到展家。虽他不知道展家如今具体的境况如何,但以往也是听展昭自己说过一二的,也猜到了展家如今的窘迫,不由得轻叹一声:“另外你让展伯也别给我备客房了,我需要照顾展昭,就在展昭房中就可。那客房你便让展伯给白先生住吧,还有这几日多收拾几件屋子来,过几日开封府和陷空岛都会来人。我会让白福找些人来帮忙,你给展伯说一下,让他别推辞,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气。”
“好的,多谢白少侠!我这就去换盆水来,顺便将白少侠你的衣物带过来,现在不方便清洗总是要换下干净衣物的。”看了一眼白玉堂满是血污的白衣,展祥生眼中尽是忧虑。虽然知道自己等会儿见了自己爹免不得被一顿臭骂,但展祥生却是对如今的局面看的清楚的。
虽然自家爹为了顾及展家颜面肯定不愿意借别家的仆人,但是他爹心里也清楚只靠着他们这几个人也定是忙活不过来。他爹即使有些不高兴但肯定也会同意让人帮忙的,而且,虽然不知道白玉堂的身份,但是少爷每每回来念得最多的就是一位白姓的公子,虽然不确定少爷口中常常念叨的人是不是眼前这人,但想着既然都能让自己总管一路陪着回来了,想必少爷口中的人**不离十便是此人了。能被少爷如此惦念的人,与少爷关系自然不会简单,用他们家的人他爹也该是能接受的吧。
展祥生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很快变回了大厨房。进门便看见自家媳妇正费力的端起一盆热水,立刻心慌的奔上前去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