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湄这次发烧还是有点厉害,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心头火一起,郝湄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力量,“腾”地睁开眼,右手正好抓住了钟以安的手。头还很痛,脑子还是昏沉沉的,但是郝湄的双眼迸发出谴责和质问的精光!
他死死地盯着钟以安,像是要在他脸上盯出一个洞来:解释!为毛又降我好感度!
“好了,”钟以安站起来把枕头垫了垫,让郝湄能够躺得舒服些,“醒了就好。还有一点烧,再吃点退烧药就没事了。别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王婶儿已经给你熬了粥,等下就能吃了。”
可怜兮兮?
你那只眼睛看我可怜兮兮!明明是愤怒,是控诉,是谴责!
“钟……”郝湄一张嘴,自己都被自己那沙哑的声音吓到了。
钟以安看他那样子,难得耐心继续解释:“高烧40度,嗓子哑了很正常吧。”
看他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就一肚子气,想到莫名其妙又掉了1个好感度,郝湄不能说话,便开始腹诽:王八蛋金主钟以安,连吃带拿欠了1点好感度,准备带着许沐跑路吗!
钟以安从旁边拿起一个封好的文件夹递给郝湄:“这里面,是原件。”
原件?
郝湄接过文件夹,一下子就明白钟以安说的是什么,一时间手中不太厚的文件夹沉甸甸的,竟有些拿不稳。
半晌,郝湄闭上眼睛,把文件夹往钟以安怀里一推:“不要打开,烧了吧。”
“好。”
钟以安点点头,又坐到床边。他忽然主动握住了郝湄的手。
郝湄的脸色还很苍白,眼睛也有些肿,此时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说不出的可怜样。
钟以安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口。
郝湄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度,甚至还有微微的汗意,而钟以安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猜测:难道他因为这件事内疚成这样?
郝湄这样想着,再看钟以安沉默着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更觉得自己的猜想没错,不免有些高兴起来。
既然这样,那等等他再开口道歉什么的,自己顺势原谅他,再补一句什么此生不渝的约定,好感度应该能大大的再涨一波!
“郝湄。”
钟以安终于开口了。
来了来了。
郝湄用力地伸了伸脖子,等下表情什么的可以再自然一点,嗯,也不能马上就说同意或者原谅,最好再矜持一下……
“郝湄,等你好了,就搬回去吧。”
“嗯……嗯?!”
什么?
郝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再说一遍?”
“我说,等你好了,就搬回自己家吧。”
郝湄完全懵了,好感度明明已经刷上了80,属于爱的范畴,即使落到79,也是大大的喜欢,怎么会?
“为,为什么?”
钟以安轻轻地替郝湄把快遮住眼睛的碎发拨开,说道:“我们早就不是包养关系了,而我,也不想跟你发展,除了朋友之外别的关系,所以,你不用再住在这儿了。回去吧。”
“不想发展除了朋友之外……别的关系……”
钟以安就这样拒绝了自己。
什么鬼!
明明好感度涨到了80!明明现在他握着自己的手还这么温暖!说不要就不要了,那自己这几个月来究竟在做什么?好感度拿不到100,要怎么完成任务拿到那10000经验值?!
郝湄忽然就崩溃了。
突然的死亡,突然的系统,突然的任务……几个月来种种的憋闷,重重的压力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他再顾不得什么任务,什么秦隽,什么系统,猛地从床上跳起来,踩在枕头上居高临下地指着钟以安。
“你,你,你——你个混蛋!我车也撞了,腿也断了,坟也挖了,连泡着老鼠屎的水都喝了,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你怎么不上天呢?!”
“……”钟以安从没见过这样的郝湄,一时间竟有些傻了,呆愣愣地杵在那儿,给郝湄创造了无穷的发挥空间。
郝湄不解气,在床上踩来踩去:“你根本就喜欢我!为什么不承认,为什么非要赶我走?你那颗摆来摆去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光明正大地说出来不就行了吗,总是自己把自己困在阴暗的角落里长什么蘑菇!”
什,什么鬼?
骂他居然能涨好感度?
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
郝湄越骂越起劲,什么有的没有都一股脑儿的往外蹦。眼见他越说越不像话,钟以安终于忍不住了,伸手拉他:“郝湄。”
“你放手!”
郝湄使劲挣了挣,愣是没把钟以安的手甩开。
他气一上头,用力一甩:“我让你放手!”
一下子站立不稳,郝湄便向后仰躺下去,下意识地,带着钟以安一起。
一阵天旋地转,郝湄和钟以安以一个特别暧昧的≈姿势面对面倒在了床上。虽然钟以安很快反应过来撑住了身体不至于完全压在郝湄身上,但好死不死两个人的某处特别巧的,重重地,摩擦了一下。
熟悉的脸突然在眼前无限放大,这样近距离的对视让郝湄控制不住地有些对眼。于是钟以安的在他眼中变成了无数个虚晃的影子,轻轻蹭过的鼻尖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然后他就看到那个影子渐渐地红了……
钟以安脸红了!
钟以安脸红了!
钟以安脸红了!
哈哈哈哈哈哈——
要不是太容易破坏此刻旖旎的气氛,郝湄真想跳起来仰天长笑:钟以安你是金主啊!你是总裁啊!你害羞个鬼啊!
正当郝湄做好心理准备,接受两个人的负距离时,钟以安突然像被烫到了似的,手忙脚乱地想要站起来。
郝湄、040两脸懵逼。
“卧槽!”郝湄咆哮一把抓住钟以安的领子,“你是不是不行啊!你这上上下下的坐电梯呢!”
千百年来,无数历史先贤节烈用血和泪传下了教科书般的金科玉律:千万不能说男人不行,尤其不能说一个正在石更的男人不行。
果然,听到郝湄的话钟以安整张脸由红变紫,最后保持在一个清新自然充满生命气息的颜色上。
“郝湄,是不是我不发脾气,你就以为我没有脾气?”
“……”听了这话,放飞的郝湄稍微冷静了那么一点点,“我只是想……”
“想也不行。”
钟以安干巴巴地撂下这句,终于抽身从郝湄身上离开了。
理了理乱掉的外套,回头看到郝湄憋着嘴,一副被打击了的样子,终究还是没忍心。
伸手把郝湄从床上拉起来坐好,钟以安轻轻一笑,神情却有些空洞。
“有些时候我会再想,你到底是郝湄,还是另一个人。”
卧槽!
郝湄一下子警惕起来,不敢发疯,绷直了身体小心地听他接下来的话。
“其实最近我连自己,是不是自己,都感觉怪怪的。”
什么意思?
钟以安站起来,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示意郝湄过来。
“你看,这是我家。正门进来上一个七阶的台阶,就是一片修剪整齐的草坪,中间还有一个装饰的白色大理石喷泉,应该是我母亲的品味,喷泉中间的装饰是天鹅。然后屋子的左边有个玻璃花房,也是母亲喜欢的,车库在后面。我不抽烟,客厅里常年摆放的烟灰缸应该是父亲留下的,他喜欢抽雪茄……”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说,应该。”
“应该?”郝湄糊涂了。
“对,”钟以安微笑,“虽然有些记忆比较模糊,但是关于我本人的记忆,甚至是每一刻的心情,都很清楚,就像是……”
“就像是,有人告诉我,我应该是什么样子。”
“……”
郝湄看钟以安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他甚至有些担忧。
轻轻地,郝湄伸出手去,小心地把手背放在钟以安额头上:“咦?没发烧啊……”
钟以安:“……”
钟以安懊恼地捉住郝湄的手一扔:“总之,我怀疑你有阴谋。所以你还是搬回去吧。”
喵喵喵???
你自己脑子不清楚,为毛怀疑我?
郝湄真的是很气,正准备继续理论,敲门声响了。
“少爷,”赵叔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许先生来了,想要见你。”
“许沐?”郝湄炸毛,“他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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