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还在熟睡的白兮被手机吵得翻来覆去,最后忍不住了,睁开一只眼看到底是谁在在大清早连环call她。
将手机贴近眼睛,是郝湘,这都八点了,她不是在实习吗?
按了接听键,就听见郝湘焦急地声音,“兮兮,我有份报告落在宿舍了,很急很急,你能不能帮我送来,如果你不管我的话,我会被骂死的,兮兮,我的小命就攥在你手里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们可是共患难的基友啊,想当年——”
白兮将手机拿开,不想听郝湘那些乱七八糟的废话。
“咦?兮兮,你在听吗?”
“恩——”白兮将脸在枕头上蹭了蹭。
“兮兮,你怎么还在床上呢,快起啊,十万火急!”
“好了,起了。”郝湘隔着电话听到了白兮穿衣服的声音。
“那份报告在我桌子上,记得拿哦,么么哒。”
还有些迷糊的白兮从床上下来,泼了一些凉水在脸上,让自己清醒一些,她现在要帮湘湘拿报告到医院,等等,医院,不就是颜氏吗,那颜清寒会不会在那,不过他那么忙,也不一定会待在医院,她就期望别碰见就好。
白兮刚到医院大门就先给郝湘震了一下手机,然后就在大厅等她。
过了一会儿,郝湘来了短信,让她直接到六楼会议室,他们正在开会研究病情,她等会趁机溜出去。
白兮有些踌躇,但来都来了,就好人做到底吧,她刚到会议室门口,你跟一个女人迎面撞上。
“是你?!”那个女人很震惊地看向白兮,眼光中带着愤恨,让白兮有些熟悉。
“你是——”可她实在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那个女人。
那女人没理会白兮的问题,挑起眉毛,抱着胳膊质问白兮:“你是谁?为什么在这儿?你别说你是病人,这里可是病人禁入入内的。”
说完,一把拽住白兮的手臂,将她拖进了会议室内。
“杨主任,这个人在门外鬼鬼祟祟,不知道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您看这要怎么处理?”那女人挑衅地看着白兮,那时候你给我难堪,现在我也让你尝尝那滋味。
哦,她想起来了,她是那天在咖啡馆遇到的女人。
“兮兮,”郝湘站起来朝白兮走过去,从白兮手中拿出报告,然后对主座坐着的人微微鞠躬,“主任,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将报告落在宿舍了,是拜托白兮帮我带来的,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
“郝湘啊,你怎么这么丢三落四的,连重要的医学报告都忘带了,这以后可怎么待在这儿啊?”孙开静挖苦郝湘。
白兮站在原地一句话都不说,她这是被报复了?
环顾了一圈,看到了主位旁正悠闲转笔的颜清寒,心里不平衡了,这件事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招惹人家,她能这样对我吗?你还当没事人样的!
颜清寒感受到白兮愤恨的情绪,站起身对杨主任说:“抱歉,主任,这是我的家属,有些私事要处理,先失陪。”
他带着白兮走出会议室,室内顿时沸腾了。
这姑娘是颜医生的家属,是哪方面的家属啊?
颜医生可是向来公私分明的,怎么这次竟然提前离开会议?有情况!
······
此时的孙开静对白兮的怨恨更大了,脸色都快成猪肝色了。
在会议室内和孙开静同样想法的还有程怡,听到颜清寒的那句家属后,她差点控住不住自己去质问他,如果他们真的是恋人关系,那她这些年的坚持又算什么?
颜清寒办公室——
“喂,你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真是的,误会解除不就行了,他还说那些有歧义的话干嘛。
“白兮,我们来谈谈。”
“谈什么谈,上班时间你就玩忽职守,亏你还是医生呢?”白兮被误会心情本来就不好,在看到颜清寒一点都不在乎的表情就更气了。
“这间医院除了院长,谁还敢管我。”
白兮满头黑线,颜医生,你这么拽你家人知道吗?
“白兮,刚才我已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宣布你是我的家属了,你想什么时候将它坐实?”颜清寒似笑非笑地看着白兮。
“你说是你的事,反正我没同意。”
“所以你想什么时候同意?”颜清寒步步紧逼。
白兮跟着往后退,突然撞上了墙壁,完了,没有路了。
“我,我不同意,颜清寒,你不是不逼我吗?你这又是干什么?”白兮在做垂死挣扎。
一只手臂撑在墙壁上,将嘴唇靠近白兮的耳朵,浅浅的呼吸声,撩的她满脸发热,耳垂就算白兮不看,也能猜到已经红透了。
“可是,我等不及了。”颜清寒将白兮的头摆正,看着白兮不停躲闪的眼睛,压低声音,“兮兮,和我在一起,好吗?”
那嘶哑,低沉的声音将白兮震得有些迷糊,她知道她已经陷进去了,可她还有很多的顾虑,这让她始终不敢迈出那一步。
颜清寒看到已经快被白兮咬破的嘴唇,伸手扣住了她的下颌,“别咬了,兮兮,看着我,你喜欢我吗?”
喜欢,当然是喜欢的。
“我能感受到你对我的感情,可是你到底在顾及什么,告诉我好吗?”
她就要将以前的遭遇过的不堪和肮脏告诉他吗?不!不可以!
想起那些事,白兮眼泪不由自主地留下来了,她不要告诉他!他一定会嫌弃的!
看到面前不停摇头,面带惊慌的白兮,颜清寒叹了口气,怪自己将她逼得太紧了,一把抱住白兮,轻声安慰,不断地拍打她的后背,给她安全感。
等到白兮平静下来,替她擦掉眼泪,“兮兮,我们不怕,不论你经历过什么,你就是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好的。”
“看来女人真是水做的,还没说几句,眼泪就刷得掉下来,真是出息,好了,我不逼你了,你在这儿待会儿,我还有一个小时就午休了,到时候我送你回去。”他真是拿白兮没有办法,要是再失败几次,他都要怀疑人生了。
白兮乖乖做好,趁着一个小时好好想了想,发现她还是不能克服心理障碍,毕竟当时对白兮的伤害太大了。
那件事发生在白兮十岁的时候,那天白兮放学,司机叔叔因为家里的事晚到了一会儿,白兮左等右等,等到学校门口的人车越来越少。
突然白兮面前停了一辆车,从车上走下来一个男人。
那男人弯下腰,面容和蔼地朝白兮一笑,“你是白兮吗?原来的司机叔叔有事,所以你爸爸委托我来接你”
然后给车内的人一个眼神,他们趁白兮不注意,就将她掠上了车。
他们的动作很快,白兮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按在了车内。
她在开车的过程中一直挣扎,但一个十岁小女孩的力量,根本就是无济于事,最后,他们将白兮打晕了。
白兮醒来发现她在了一张床上,四肢都被绑住了,室内很阴暗,还有一丝丝腐臭的味道,她很害怕,她的四肢都在不停地发抖。
不久一声声的脚步声传来,白兮抖得更厉害了,小脸刷白,冷汗打湿了头发。
这时白兮感觉到一个人坐在她身旁,带着粗茧的手抚上她的脸,她吓得浑身一颤,“这小脸还真是丝滑细嫩,真是可惜了。”
突然“刺啦”一声,白兮的衣服被撕碎,那双罪恶的手从脚向上游走,动作很慢,躺在床上的白兮不停地挣扎,被捂住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那个人跳上床,按住她的身体阻止她乱动。
白兮感受哦那双手已经到了腰部,慢慢放弃了挣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她想如果那人再进一步,她就咬舌自尽。
那人好像看透了她的意图,掰开了她的嘴巴,“怎么,想自尽,那也得先让我舒服了!”那人靠得很近,满嘴的恶臭熏得她都要吐了。
“还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水灵,这身皮肤是泡牛奶长大的吧。”
白兮看不清,触觉被放大了,那双手在不停地揉捏着她的皮肤,她的双手已经掐出了血。
在那人就要碰到她的隐私部位时,大门被打开了,冲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是她的父亲,看到白兮如破碎的布娃娃般躺在床上,双眼无神,浑身充满着绝望的气息,他作为一位父亲,恨不得杀了那个侵犯他女儿的人,心痛地将衣服盖在白兮身上,轻柔地将她抱起。
此时的白兮已经对外界没有了感觉,双眼呆滞,全身僵硬,白钟毅的眼角沁出了泪水,他对不起白兮,身为父亲,没有保护好她。
他对身后的人说了一句“留活口”,就马上带白兮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