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样的目的,她们也加入进来。和尚得到的命令是,哪边失利就帮哪边。但一开始,绝对要帮莫言这边。不取得莫言这边的信任,又怎么能够方便以后的行事呢?
“赵掌柜,您老能不能高抬贵手,给我们点事做。这样下去,我们很不习惯的。兄弟们心中惶恐,成天的提不起精神。怎么说,我们也得有点职业精神不是。白拿银钱不干事,要是传出去,大伙就别指望这行业赚钱养家了。赵掌柜,您行行好给兄弟一条活路成吗”?
掌柜的刚安排好杂七杂八的事回来,就被镖局的人缠上了。从他们跟上这队伍,就被晾在一边。两次袭击,都没他们什么事。只让他们在内围保护着货物和弱者,这要是传出去,他们镖局的名声还要不要了。要不是跟这个商行合作的时间久了,他真怀疑,是什么人给他们做了套子,诚心要坑他们呢。
掌柜的坐下来,小伙计送上茶。掌柜的端起来,舒服地轻啜一口,看了眼在一旁惶惶不安的镖头笑道:“你就是个劳碌命,让你接了个轻松的活计,你还不乐意了。我告诉你吧,要不是大姑娘想历练一下手下的人,你能这样轻松,做梦去吧·······”。
镖头讨好地坐下,搓着手笑道:“你老给指条明路。说真的,咱家世代干这个,传下来也有几百年了。您当初找上我们,不就是冲着那块金字招牌来的吗?从前朝到现在,咱们从没接过这样的镖,故而心中没数。您老行善积德,给颗定心丸吃吃,也让我们明白,这趟镖该怎么走······”。
“呵呵······”。掌柜的轻笑“你杨沫一个糙汉子,就别做出乖孙子的样子了,伤眼睛。以前是老爷走货,跟着老爷的人,都是历练出来的。现在大姑娘掌家,跟随的人少有机会接触外面。这次出来,大姑娘想历练历练他们。所以,才没安排你们的差事。不是大姑娘不重视你们,就是太重视了,才让你们跟在后面查漏补缺。免的这些人一个失误,把咱们都坑进去。你老杨就把心放进肚子里,谈好的镖银一分都不会少你的,或许大姑娘一高兴,事后还有重赏也不定。总之,你跟着就是,只要别搅了大姑娘的好事,其他都没问题······”。
“不是我奉承,只是······”。杨沫期期艾艾地,不知说什么好了。
“有话就说,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难为情的······”。掌柜的放下茶杯,敲敲桌子说道。
“实在是······”。杨沫咬咬牙,还是说了“说起来惭愧,这两次战斗,我都看到了。我觉得,大姑娘的人根本不需要历练。他们经验老道,手段利落,比起我们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就算没有我们,大姑娘这趟也不会出事。所以,我们才会焦虑。有多大的担当就吃多少饭,我们的人比不上大姑娘的人,若是有些咋是让我们做,我们心里也好受些。这样什么都不做,我们反倒坐不住了。早知道这样,说真的,我们就不该接这趟活。我们的人······”。
掌柜的看了眼自成一圈的镖局众人,淡淡地说道:“你多虑了,这都是大姑娘发了话我照做,跟你们没多少关系。大姑娘不满意他们的表现,所以才会发狠的历练他们,这不是你我能左右的。雇佣你们,我只是照章办事。大姑娘都没说什么,你又何不乐得搭个顺风车呢。看你的人,有一半的生面孔,可是最近才换的人······”?
提起这事,杨沫苦涩地一笑道:“就知道瞒不过您老,在这之前接了趟东边的活,损失了一半的人手。这些人都是一路回来收的,无论是经验还是手底下的功夫,还算差强人意,所以,我怕······”。
“不妨事,一来我就注意到了。越是这样,这趟活你就更不应该放弃了。一个来回,大概能让新人涨很多见识,对你们来说,是福不是祸。我们合作不是一天两天了,互惠互利不是吗?不管你心里有多少想法,都给我收起来,老老实实的跟着队伍走,涨涨经验也好。大姑娘是狠下心来历练新人,不是你我能左右的。老兄,何去何从,你自己思量”。
杨沫看向自己的人,半响才搓了把脸,沉声说道:“谢赵掌柜提点,我知道了。你知道我们这些刀口舔血的人,一般都有超常的直觉。这趟活······不好干。若是······,看在这是几年的交情上,多少护一下我儿子女婿,在下感激不尽······”。
掌柜的愣了一下,笑着拍拍他:“放心吧,有大姑娘在,不会有事的。你也看到了,大姑娘先前并没有尽全力,结果摆在那里。更不用说,大姑娘手下并不弱。就算前途多险,料想也用不到你这家伙去拼命。好了,先这样吧,有事我会找你······”。
莫言与他们隔得虽远,但他们的对话却都听到了。莫言吐舌笑道:“掌柜的还真会说好话,我真不是想怎样孙彻他们,只是我一不小心,把镖局的人给忘了”。
“噗······”。小青一口茶喷出去,呛得直咳。指着莫言道:“你······你·······”。
莫言递过帕子“干嘛这样激动,我说错话了吗”?
小青哭笑不得“你神经怎么那样大条。这么多人成天在你眼前晃,你竟然能无视人家。若是让人知道了,还不得伤心死······”。
“怪我咯······”。莫言耸肩道:“谁让他们是半道加入的呢。一直以来,都是孙彻开路,他们加入后也还是如此。我想不忘记他们都难。我还疑惑呢,镖局不都是分散开来,前后左右围着商队走吗?怎么到这里就成了他们跟在后面呢。
我以为,是小说误导了我,而这的镖局,确实跟小说上说的不一样。所以,我就一直没放在心上。至于战斗的时候,我又不知道他们的战斗力怎样,要是不怎样的话,只会成为拖累,不用也罢。那······!就成这样了”。
莫言的解释,只能让小青更无奈。看来,这是沟通不畅的结果了“得,怪我成不。你也不用装委屈,看到没,最委屈的蹲那里呢”。小青指指围坐的镖局众人“他们可是刚诉完委屈离开,是我没跟掌柜的说清楚,让掌柜的误以为你要历练新人。算了,不说了,先这样吧”。
“随你······”。莫言无可无不可地说道。她是真的不信任镖局的人。那群人,有那么几个看上去利落的,但更多的,真入不了她的眼。他们这一趟可谓是千难万险,让那些人躲在后面,也可以避免无谓的牺牲不是。
“你说,他们并没有往锡林郭勒来,而是直接往北去了。而且,还有人在他们前面埋伏”。竹仙问参仙道。
“是的,我今儿闲着没事,沟通了草原上的植物,想知道他们到哪了,结果就知道了这个消息,特意赶过来告诉姐姐,姐姐可有什么安排吗”?
竹仙子盘膝坐在帐篷中,叹息一声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天道是不许我们插手凡人之间的事情的,否则,我们赶过去,什么事情解决不了。这次,希望他们好运吧。毕竟,我们的人手,都安排在了木兰围场到锡林郭勒这一路上。他们突然改道,本来就打乱了我们的部署。我们能做的,就是祈祷他们好运的同时,通知用不上的人改道,快马加鞭赶到他们必经之路上接应就是了。其他的,我们无能为力了”。
参仙子愣了片刻,也是无奈地叹口气:“希望安排进去的人能给力点,保住绛珠妹妹的替身才好”。
“这倒不成问题。吴明士从一开始就跟上去了,他的功夫应该算是高手了。救所有人不可能,但救一人还是能办到的。秦氏三雄也加入了镖局的队伍,他们知道该怎么做。还有绿意山庄的云氏兄妹,速度快的话,明天就能赶上他们。最不济,作为后援用还是挺好的”。
“唉······”。参仙子叹口气道,到底是离得太远了,好消息坏消息的,我们都鞭长莫及。我还是回去继续沟通植物,如果情非得已,我拼着被天道送回去,也会赶过去救人的······。说完,掀起帐篷出去了。
竹仙子望着帐篷出了回神,轻叹一声闭上眼。这趟差事,她知道其中的凶险。一个不好,就会被天道削去功德,千年修为化为云烟。只余一点灵识回归天庭,从头开始。否则,荷花仙子也不会考虑到,要把她们的仙根挪到别处护好,还不是为了保住她们一点灵识不灭,不给别人以可乘之机。即便是这样,她们也没有什么怨言,谁让她们都受过荷花仙子的恩惠呢?要不是荷花仙子,只怕绛珠仙子的事,早就发生在她们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