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呆了呆,反应过来。忙道:“抱歉,我开玩笑的。其实你很不用这样,能吃是福。再说,我又不是养不起你,喜欢吃什么尽管说。我自几也爱吃,喜欢吃。只是我胃口就那么大,不然的话,我一定会跟你比比,看谁吃得多······”。
莫言有些无措地安抚着墨辗辰,就怕小孩会有心理阴影,那可就是她的罪过了。再说,她真心不觉得喜欢吃有什么错。老话不都是说,能吃是福吗。
出了镇子,再往前人烟就比较少了,除了远处遥遥能看到几处屋檐的小山村,近处基本上没有人家。在这个时代来说,这很正常。因为这是避暑山庄到木兰围场的路。皇家御院,又怎会有闲杂人等居住。那个镇子要不是供应着避暑山庄的日用,只怕也不会存在吧。所以,赶了一天路的他们,这次只能露宿了。
吃过晚膳,莫言坐在帐篷外看星星。现代的社会雾霾太严重了,晚上能看到一两颗星星就不错了,哪里有满天的星星给你看。
古代的星空,永远是那么迷人。星河闪烁间,飘渺而神秘,像永恒的时空,变幻莫测。
“很漂亮是吧······”。小青牵着墨辗辰过来,挨着莫言坐下。
“是啊,很漂亮,漂亮得让人想收藏”。莫言拉过墨辗辰,抱在怀中说道。
“只不过是距离产生美,近看这些星球,真没几个漂亮的。在这漫漫星河中,只有千分之一的星球有生物存在,万分之一的适合人类生活。其它的星球,不是新生的,就是已经老去的,一片荒芜”。
“你这话我信。就像照片,拍下来的照片,哪怕是一棵野草,一株野花,都美得让人心动,不同的人会生出不同的感慨。可当我们用肉眼去看的时候,遍地的杂草野花,却是那么的不起眼,一晃就过去了。我前世也看过一些卫星传回的照片,那些星球真的很荒凉。然坐在这里看时,它们却那样的美丽······”。莫言无限感慨地说道。
墨辗辰仰头说道:“你别听小奇误导你,他说得太过偏颇了。人有生老病死,星球也同样。这只是自然的进化规律,放开心怀,你才会感觉到,荒芜也是一种美。就像朝阳和夕阳,除了一些人的感慨外,赞颂的人还是很多的。你现在坐在这里看星星,又岂知,那些星球上也有人在看你。他们或许也有与你相同的感慨,难道说,这不是一种未知的缘分吗”?
“说得好。辗辰,你让我拓宽了思维方式。谢谢你,其实,我没有那么多愁善感。我看星星,只是因为它神秘,美丽。看着星空,我想的是那美丽的星空中,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一个星球是不是也会有自己的故事。我好想有一天,能够游历星空,记录下这些故事。等哪一天真正的闲下来,慢慢翻看着。或许,哪怕是一个人的日子,也不会觉得寂寞。除此之外,我没有什么伤感的情绪。
虽然这具身体不是我的,但灵魂是我的,自然不会像林妹妹那样伤春悲秋,无故折腾自己。再说了,我有父亲,有弟弟,还有你们和众多的伙伴,我有什么理由让自己伤感呢?放心吧,贪恋美好的事物是人类的天性,我只是欣赏,不会沉迷,也不会感伤。所以,我不会让自己走上歪路的”。
小青和墨辗辰欣慰地点头。他们认识的莫言,远真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他们只是怕莫言经历了昨夜的变故,一时想不开,会让自己钻进牛角尖中去。所以,他们才会过来变相地劝慰莫言,
“你能这样想就好了。人生多苦,要是不能时常开解自己,很容易陷入迷障中。那才是真正的悲哀呢!人类与我们不同,思想上的差异真的很大。所以,我们能与你为伴,有时候却不一定会猜中你的心意,这就需要你自己能往开里想。苦谁也别苦了自己,对自己好才是真的好。如果一个人对自己都不上心,那他对别人又有多少真心呢?还有,别说以后你会一个人,那不可能。就算有一天,你能解开与我们的契约。我们也不会离开你。别忘了,我们守护的星球可是在你的空间之中,所以,命中注定我们分不开······”。
“当真······”?莫言惊喜至极。她从未想过,在漫长的生命里,能一直留住小青他们。她没有那么自私,因一己之私欲就置别人的感受于不顾。所以,在未知的生命过程中,她想过会有孤单一人的时候,虽然,她很怕那种生活。
“自然······”。小青和墨辗辰异口同声地说道,脸上的笑容比天上的星空还亮。
“呵呵······”。莫言畅笑出声,站起身来,抱着墨辗辰在草地上转起圈来。清脆的笑声回荡在夜空中,那样的清澈,那样的甜美。
小青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莫言尽情地抒发自己。心里是高兴的。相伴这么多年,莫言对他的真心还是假意,他一清二楚。他知道,只要莫言不变,他永远不会放弃她。就像墨辗辰所说的,他们生死相依,早就是不可分割的伙伴了。哪怕天荒地老,他们也都连在一起。他们是天道设定的守护圣兽,那个星球还太年轻,哪怕他们老死了,那个星球依然存在。只这一条,他们就没办法离开莫言。
突然,小青脸上的笑容凝滞了。墨辗辰也一个瞬移,把莫言带到小青身边。
“有事······”。莫言也不是感觉不到两人的凝重,出言问道。
“有人来袭······”。小青说道。
“很多,百十匹马······”。墨辗辰接着说道。
“那么多······”。莫言很是吃惊。回头看向车队方向,见众人毫无所觉地围着火堆,正在闲聊。货车在帐篷中间,这样才能对货物起到保护作用。莫言纠结地说道:“要通知他们吗”?
“不用,他们会自己发现的。都不是出来一次了,生死有命。正好你也借机观察一下护卫们的实力,看能不能重用。还有书生三人,这这场混乱中,他们会不会有所动作······”。
“明白了······”。莫言点头,三人又悄默声地坐回了帐篷前。他们这里没有燃起篝火,自然是一片黑暗地带。车队的人可没那么好的眼力,能夜间视物,自然也不知道这里的变化。
“姑娘,帐中收拾好了,要进去休息吗”?青衣两人出来问道。
“不着······”。
“敌袭······”。
还没等莫言说完,两声呼喊响起。莫言转头看去,却是孙彻和书生。不同的是,书生坐在那里,孙彻伏在地上,两人的功力高下立判。
但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管用就好。孙彻输在功力上,但经验和警惕性让莫言很满意。让她意外的是书生,他不明白,书生为什么会示警。难道说,他真没恶意,只是单纯地依附车队上路。可按照书生的实力,单独上路岂不是更好,省心省力速度还快。莫言迷糊了······。
小青两个也满心的疑惑。但这不是说话的时候。既然有人示警了,那他们作为这个车队当然的领导者,就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五人毫不迟疑地向车队那里赶去“大姑娘······”。掌柜的迎上来,有些焦虑地喊了声。孙彻告诉他,来的人不少,大约百十人,他不急才是怪事。虽然他相信自家主子的本事,可对方人太多了,总是个未知数不是。
“别急······”。莫言一边向那走着,一边说道。来到车队边上,莫言看了看神情不一的众人,高声说道:“大家听好了,依附上来的人退到货车那里,不会武功的也过去。孙彻,朱焕,你们带着护卫们守在外圈。来人目的不明,先不着急动手,若是误伤了人就不好了。但也要做好敌袭的准备,把车里的盾牌拿出来,防备对方用弓箭袭击。好了,准备吧”。
莫言没有后退,反倒是站在了最前面。手按在腰上,随时准备抽出鞭子。抬手推了墨辗辰一把“到里面去,小孩子家家的,也不知道避让,万一误伤了怎么办。你在这里,我还要分心照应······”。
“去给我盯着那三个人,我怕他们会捣乱······”。这句话,莫言是在心里说的。他们有契约在,只要莫言不排斥,是可以心灵传音的。
墨辗辰担忧地看了莫言一会,乖巧地点点头“姐姐也当心自己,别逞强。孙彻他们还是挺靠得住的······”。
“人小鬼大,快去吧,姐姐会照顾好自己的······”。莫言推了他一把,看着他走了,这才全神盯住前面。
“大姑娘,您也到里面去吧,这里有我们呢······”。掌柜的忧心忡忡,就怕主子年轻不知轻重,万一误伤了,他们可就百死莫赎了。这倒不是他不信莫言,而是不相信小姑娘有多厉害。毕竟他们接触的太少了,短短十几年,按一般人来说,顶多就是护卫级的功力罢了。
他哪里会想到,如果莫言只是这个段数的话,小青还不得羞愧死。空间里多少的好东西都给莫言用上了,还有他的尽心指导。莫言本身属性不差,悟性也很好。修到这一步小青都嫌莫言太懒了,要是还差,小青真会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