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已经二十六了,什么时候把嫂子带回来啊?”
凤允楼心一下子提起来,呼吸放缓,小心问道:“小关嫌哥哥老了?”
凤左关腆着一张帅气面庞,笑嘻嘻如往常般亲昵抱住凤允楼,像小时候一般撒娇道:“才不会,哥哥永远是小关的哥哥,这点永远不变。”
面上嬉笑,凤左关却紧盯凤允楼的眼睛,幽暗深邃一潭死水却又凶潮暗涌,凤允楼被看得不自在,眼神躲闪,小关难道知道了些什么?
不会的,不会的,他隐藏的很好,小关是不会知道的。凤允楼对子自己说道,这个世界上,他唯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小关。
系统阴阳怪气道。
“好人么”季巫嘴角勾起笑,嘲讽且薄凉。
夜黑风高,凤左关一个翻身,撑在凤允楼上方,朦胧的月光下,不得不说凤允楼容颜精致秀雅之极,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还有淡粉色的唇。
浓重的书卷气并没有因为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而泯灭为铜臭,反而沉淀为一种名为温柔的东西。
与之相对的,凤左关一扫往常温柔阳光,邪气横生,对着那唇便吻了上去,蜻蜓点水,轻轻摩挲那柔软的唇瓣。
睡意朦胧的凤允楼感觉有人压在自己的上方,熟悉的气息让他知道是小关,凤允楼装睡,想要看看小关干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唇上触感,脑袋一下炸了开来,小关这是这是在做什么?!
凤左关感受着身下人越来越剧烈的心跳,眸中一丝暗光略过,随即撬开对方的牙关,开始猛烈的攻略城池。
凤允楼的不一会便化成了一滩水,凤允楼的眸中像是有一汪水,丝丝媚意由眼角散开,勾人的紧。
小心翼翼埋藏在内心深处不敢触碰的禁忌,尽管忍耐,好像要死了般的忍耐,但还是忍不住情动,就像□□,名为小关的毒。
感觉到身下人的呼吸困难,凤左关终于放开了怀中的人,凤允楼在这方面实在青涩,接触新鲜空气好一会才想起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关,这是谁教给你的?!你还小,不可以早恋!”凤允楼第一件事就是想到了自己身为监护人的责任,皱眉像往常一样以哥哥的身份训道。
十六七岁的青春少年,涉及到这些事情很正常。但凤允楼不能容许别人碰触他的小关。
“嗯?早恋?”凤左关却不像往常或笑嘻嘻或撒娇,而是沉着一张脸,声音冷的彻骨。
凤左关的不正常,让凤允楼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果然听到小关那压抑着愤怒羞耻的声音“哥,你有感觉了是吗?”
凤允楼脸一下变得惨白,血色尽褪,心脏像被人攥住一样,张张口,却发现自己难以发出声音,他错了,他被发现了,正常人开口第一反应应该是‘你怎么吻同性’,而他而他!
凤左关此刻觉得连这里的空气都难以忍受,肮脏的令人作呕,这里的一切都让人恶心!似乎再也忍受不了,哪怕一分一秒,终于摔门而去。
凤允楼感觉此刻好冷,心一点一点凉下去,寒意侵蚀每一寸肌肤,四肢百骸都被人无情嘲讽
出了门的凤左关拿了放在门口的,王妈去买菜的车的车钥匙,疾驰而去。
已经是凌晨,凤左关歪了歪头,做了那么久的乖宝宝,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突然想到了翎,一个急转弯,自己还从来没去看过弹吉他的翎。
翎驻场的那个店在那一带很有名,但是在街的里面,路太窄车子不好过,凤左关只能认命的下车,将车停在路边。
随意扯了扯领子,将头发弄弄乱,一个玩世不恭吊儿郎当邪气横生的小混混就出世了。
翎在酒吧里看见浑身痞气的凤左关时,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在她印象中,凤左关就是名贵的金丝雀,一时好玩才来到平民学校。
英气的眉皱得死紧,翎放下手中的吉他和队友说了声,就快步走向坐在角落的凤左关。
乐队成员见此情景,吹了声口哨,哟,咱们队里的高岭之花也要名花有主了。
“凤左关,你怎么会在这?”
“来当护花使者啊。”凤左关那张脸,帅的一塌糊涂,痞里痞气的笑不再是学校里那假装温柔的皮笑肉不笑,倒是让翎刮目相看。
“是吗,那就走吧。”翎一向不喜欢高跟鞋,此时穿的是黑色小皮靴,上面有亮闪闪的银色骷髅装饰,一身的非主流打扮。
凤左关在后面挑挑眉,看来翎已经十分适应他时不时的调戏了,正准备跟上时,却听到翎的声音“这是我男朋友”
然后七八个不三不四的壮汉就围了上来,其中一个将手上的啤酒瓶向桌角上一砸,道:“哪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翎小姐是你这癞□□高攀的上的么?!”
“一副小白脸的样子,哥儿门今天就给你几分颜色瞧瞧”
凤左关站在原地,无视越走越近的壮汉,而是看向了翎。
酒吧灯光昏暗,翎静静地站在角落,像是与阴影融为了一体,似乎她不是这一切的作俑者只是个被遗弃的存在,银质骷髅的寒芒尖芒般无情。
一个穿黑色背心的光头一拳向凤左关的脸上砸来,却被凤左关一脚踹飞,狠狠撞向墙壁,吐出一大口鲜血,用力之狠让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原本还想上,毕竟这么多人,难道还打不过这么个小白脸?那他们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混?但是当他们看见那小白脸嘴角的一抹笑时,纷纷冷汗直下,那种渗人的压迫感是怎么回事,感觉只要自己一出手,那绝对会没命!
奶奶的,没想到踢到了个硬茬!晦气!
扶起黑背心光头,放下句狠话“你小子给老子等着!”就赶紧逃走。
凤左关至始至终表情未变,走到翎身边,拉住翎的手,又扬了扬手中的车钥匙,“走,送你回家。”
凌晨两三点,温度十分低,两人就静静地走在街道上,刚刚的事谁也没有提起。
“你的手怎么像冰块一样?”凤左关用力握了握,似乎想验证自己说的一样。
“你的手怎么像女人一样。”
“”
走出狭窄的街道,却傻眼了,车呢?孤零零的路口,那辆王妈买菜用的车确确实实不见了。
“估计被拖走了,你停错位置了。”看着凤左关凤大少站在原地薄唇紧抿一言不发的样子,翎难得开口好心解释“这里的城管费的大头就是拖车费。”
“”
“你来我家吧,这么晚了又偏僻,你打不到车的。”翎转身就带头走了,往回走刚才两人走过的路。
原来翎的家离那家酒吧不远,搞得特意走那么远,又要用车送的凤大少像傻瓜一样。
翎的家是很普通的一室一厅,甚至有些破旧,但很干净。
“你睡地上还是和我睡床上?”翎换下了那一身的非主流,拿了一件白衬衫当睡衣,堪堪遮住大腿,拿着一床被子又补充道:“抱歉,没有沙发。”
凤左关倒是没有想到,翎意外的豪放,倒是和她的风格很像,干脆利落。
“床上,睡地上我哥会心疼的。”
凤左关一副兄控的样子由引得翎一副白眼。
翎那是单人床,两人睡很挤,显然对于两个非常自我意识的人来说是适应不了的,两人都没睡不着。
“你一个女生也太胖了,挤死了。”
“你一个大男人和女人抢位置,真够有风度的。”
“”
夜晚的静谧是自然给予的温柔,仿佛来自情人的呢喃,凉凉的月光显现一派安静祥和。
“那些人盯了我很久了,总归是要找麻烦的,我就扔给你了。”翎的声音像是被月光浸透了,冷冷的却很好听。
“嗯?我以为你会被他们骚扰上再可怜兮兮等我出手呢,一般女生不都是这样的吗?”凤左关总是带着那么一丝不正经的调笑。
“原本以为你会鼻青脸肿的,看来贵族子弟也不是那么没用。”翎的眼睛很美,瞳孔像黑曜石,不近人情的冷漠,很锐利。
“你是不是仇富?”凤左关翻了个身,正对着翎,一手撑着头,好奇地问道,“因为你总是对我很有意见。”
“”翎没有说话,但唇抿得很紧,良久开口道:“你晚上不回去,你哥会同意?”
“”这回换凤左关不说话了,转过身去一副不想再和翎说话的样子。
“我很羡慕你有个哥哥。”
“是吗?”
翎背对着凤左关,没有看见那一抹极其无情的,冷漠的,嘲讽的冷笑。
“我没有亲人,所以,我这里是空的。”翎一手覆在自己的心口上,明明它是跳动的,却感觉不到它。
凤左关却转了过来,一脸认真地说:“的确是空的,连a都没有吧。”
“”翎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像是翩飞的黑色蝴蝶,反应过来后冷笑一声,红唇轻启:“牙签豆芽菜的结合体,还好意思说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