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骞送走解锋镝,化出一套茶具,然后向松林后喊了一声“雨旸,出来吧,你总说礼数,这样明目张胆的听不好吧。”
“此地靠近八非堂,我在这里讲经有问题吗?”你们自己说的那么大声,被听到才不意外好吧。
“哈,也是。”
“正御,你还是老样子……”醉雨旸从松林后转过来“连茶都不请客人一杯,这是该有的礼数吗?”
“你还是这样严厉……唉,当初在学海之时……”
“正御。”醉雨旸打断他的怀旧“虽说文字首一脉还有圣司坐镇,你依然不可松懈。”
“是,毕竟某坐镇之处乃是学宫,某之行为对学生之影响更为重要。”应无骞亲自动手为副掌上茶,颇有讨好的意味“雨旸你已经说很多遍了。”
“威胁,戏弄解锋镝,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圣司和文诣经纬入世太深,总不能任人将文载龙渊也当枪使”总不能辜负了圣司狠下心将自己卖得这么深。
“两者如何混为一谈。”
“是……是……喝茶喝茶。”
“……”醉雨旸实在说不出什么了,端起杯子又放下“你打听的事情有消息了。”
“哦?真不愧是雨旸,果然有效率。”不管了,先捧着吧……
“哼。”副掌哼了一声,将一卷文案扔给应无骞。
“居然还在荒芜禁窟……他真是胆子不小。”
“和你相比呢?”
“雨旸……”
“对了我有疑问。”
“为何夸幻之父未死?”
“正是,否则你也不用担心他的报复牵连儒门。”
“嗯……哈,某先前认识了一位异人,他曾对我说起人之最的往事有提到夸幻之父……夸幻之父乃是人之最必经过程,以某之理解为,成为夸幻之父的人之最在未恢复成人之最之前不会死,雨旸你可以简单理解为天命未尽。”
“原来如此。但是人之最又是什么?”
“当然是,人啊,人中之龙。”
“正御!”
“哈……”应无骞将卷轴摊开,指着上面的一段话“说正题……无论是多年前,还是如今,收集到的资料都说夸幻之父非人非兽、非仙非妖,但他确实又是人之最……人中之龙。”
“嗯……”醉雨旸沉吟“你打算如何针对他?”
“既然是人,某还有何可惧?”
“毕竟……”醉雨旸指着另一段“此……人可是恩仇分明啊。”
“那正好,某有一段家事也要和他算一算。”
“哦?”
“雨旸你还记得,尊主组建万堺之前,某有一段时间寻找家父。”
“也与夸幻之父有关?”
“正是。”
“嗯……我明白了。不过……”醉雨旸计算着文载龙渊的势力“此事龙渊能提供的帮助有限,圣司那边……”
“圣司可不得闲啊……哦,对了。在文诣经纬的学子迁回了吗?”
“早就安置好了。”
“……”应无骞沉默了一下不知道接什么样的话“那,请。”
“我不管你在外面怎样乱来,别牵扯到文载龙渊就可以了。”
“哈……”应无骞转身离开。
“等等。”
“何事?”
“你的带勾玉佩掉在凳子上了。这可是象征你身份之物。”
“哈,多谢。”某明明就将它放在正堂的主案上了,现在可好,别说学兄尊驾他们,就是属下都提醒某注意身份了……
巧天工跟着解锋镝来的时候整个荒芜禁窟都震了好几下。
“这是怎样一回事?”
“可能是……被害怕被报复的人来先下手为强了。”巧天工幸灾乐祸“所以叫你不要轻易动我,不然会被人迁怒哦。”
“哈……”解锋镝苦笑一声“看来是生命练习生之外的另一人了?”
这个人江湖上并没有什么情报,芙蓉铸客和棋邪什么也不说,而且因为时间久远,夸幻之父居然想不起那人的样子了……
“那人可是十足的老谋深算,你就准备替他数钱吧。”
“巧天工……解锋镝乃是正道战友,你不可无礼。”应无骞听得有点尴尬。
“正御!是你?”
“哈,解锋镝又见面了。”
“你说正道就正道,你说战友就战友,反正本芙女是被他强行弄来的,你看着办吧。”
“唉,真是见笑了……”应无骞不知道该怎样接下去了,于是叉开话题“来到此地,无视主人想必不好吧……”
“哈,正御说的是。”解锋镝向应无骞微微拱手,然后转向夸幻之父“阁下的条件我已经履行,带芙蓉铸客来道歉。”
“道歉啊……”应无骞看向夸幻之父“还需要吗?”
“你带来的消息不足让卬宽恕你们所有人。”
“原来浩星探龙的事还不足吗?”应无骞摇头“留一点底线,日后会方便很多。”
“左右单锋之主的事卬虽有意误导,但若他真无心,也不会误会。所以,还差一点。”
“呵,这一点要用什么补齐?”
“卬不想占便宜,也不会吃亏,这把孤峭天引给你,卬要你口中瑟斯二世的根据地。”
“那你便宜赚大了。”
“山海奇观中任你选一件宝物。超过的部分嘛……”夸幻之父看向应无骞和巧天工,露出猥琐的表情,暧昧一笑,向巧天工扔出一颗红色药丸“现在你叫巧天工是吧,你将这颗药丸吃下去,卬就放过你们三人,不再报复。”
“你做梦!当年你活着本芙女都不怕你,现在更不会怕!”
“啧……”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应无骞从巧天工手中拿过药丸,探究的看了看,一口吞下“既然是某等三人之事,某代替她也无处可。”
“可以,当然可以,卬只是替你不平,明明是你们三人一起计划的事情,最后却要你一人承担。”
“事到如今你还不忘挑拨,真是让某敬佩。”
“是挑拨吗?卬只是见不得苦心白费。”
什么鬼……“那么某等,就离开了。”
“正御?你无事吧……”解锋镝好心的问了一句,伸手去探应无骞脉门。
“无妨,是棋邪指点你来寻夸幻之父的吗?”应无骞不着痕迹的躲开。
“这……正御为何知晓?”
“有人看见你出入纵横峰。某对此人颇多不信任,是以关注多了些。”
“是这样……”
“纵横子对这把孤峭天引颇有兴趣,你拿去给他吧,顺便转达某之友情,他的事,某点滴放在心上。”
好凶残,好记仇……:“劣者会确实转达……请。”
“喂。”巧天工一脚蹬在应无骞的小腿肚上“人都走远了,你真的没事哦?”
“碰!”应无骞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嘶,怎么这么烫……”
巧天工扛着一只狐狸回到家里,看见家里好多人:“你们都杵在这里干什么呢?”
“巧姨被解锋镝带走,师尊又不知所踪,小游心急如焚,便寻我商量……”不了情迎上去“巧姨……你……啊,这是师尊,师尊怎样了?”
“唔……”巧天工有一点尴尬“你师父没事……真的没事……”
“可是……”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啊。
“好了,我说没事就没事,你们都给我出去!”巧天工瞪了两人一眼。
“呃……”不了情和少年游互相看了看,迟疑的挪动脚步“真的不用请大夫吗?”
“都给我!滚!”
巧天工一把将应无骞甩到榻上,一只手去解他的腰带,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唔……第一次尝试……要复习一下吗?本芙女记得……不谢花大大的这本裳风调雨里,可是写的……分外详细的……”
看着微微抽搐的狐狸,巧天工想了想:“算了,再憋下去,小心本芙女以后下半身的性福没有了怎么办呢?”
“嘿嘿嘿嘿,想想还有点小羞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