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位,请稍等。”不了情在半路叫住十佛,却在他回身一刻愣住了“是你,红冕边城的赮毕钵罗?”
“是你?”果然是老相识了……琴儿被差去炸城的时候认识的“你可以称我尸罗十佛。”
“嗯……哈,侠菩提已经圆寂很久了……”
“确实很久了……”赮露出寂落的表情。
“这么漫长的时间,你还没有收拾好心情吗?”
“我确实……还没……”不相关的人,无需让他知道那么多。
“看来是新知噩耗了。”不过不了情认识这样的表情“嗯……你只是承接他意志的人那么简单吗?”
“你似乎对他很熟悉?”
“现今江湖熟悉他的人不在少数。”
“可是你的熟悉和他人皆是不同,还有你对这件事的态度也不同。”
“这嘛……”小时候师父懒得带孩子就扔给隔壁家的大哥哥这种事……师父也是心大,不怕他被安利去佛门吗“也许是我知道的比一些人都多一点。”
“哦?”
“哈,虽然现在你给我的感觉很像他,但是还是有一点不同。”不了情不想杵在路上当桩子了“边走边谈如何?请。”
“哪里不同?”
“你太严肃了。”
“……”
“哈,说回正题,你知道儒门文字首一脉……呃……就是一起保管三教本源的儒门一脉要……的精神指标缘山寻隐开始插手了。”
“哦?”赮回忆了一下隐春秋的作为“儒门要接管三教本源吗?”
不……当年就算侠菩提不把三教本源藏起来,师尊可能一把火就烧了:“流书天阙虽然归属缘山寻隐但是行为并不受其拘束……”
他们是自己作死……
“你似乎对儒门非常之了解?”
“一介文生,对儒门有所了解也不是不能理解的嘛。”
“是这样吗?”赮表示怀疑。
“哦,先不说这些了,你能看出何人被异识感染吗?”
“为何这样问?”
“有人想看看儒令是不是被异识感染了。”如果是的话,有人忍这个耿直忍很久了……
“正御,你似乎对让三教本源现世十分反感?”
“确实,三教本源现世代表那段往事将被重提,将不乏有心人暗中动作,幽都破封也就是迟早的事。”
“那就放任崇玉旨?”
“揭发他?然后呢?”
“然后?”
“忘萧然可是还在幽都冥洞之内啊。”
“这……”
“你说,这样的取舍,某该如何呢?”
“正御,你说的这样可怜有什么企图?”旁边看着正御欺负小清商的醉雨旸看不下去了。
“企图?哈,某有什么企图呢?”
“正御,你说什我等皆应。”
“雨旸,老套路不管用了。”
“还能知道这是套路?看来正御你真有所企图。”
“……”正御忽然就想把他开除了……
清商就跟在后面笑。
“咳咳……”正御觉得没意思“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正御说道反?”
“以某之见,道反不过马前卒,后面定有更庞大的势力,否则以他们之行为方式,定不会潜藏这么久。”
“确实……我们这条线的到头最后一位线人确实探查到了一个名字,逆三教,再往后眼线就安插不进去了。”
“嗯,确实不简单啊……既然这样就先暂缓,不然将平白损失人力……倒是……嗯……”
这时畅遗音走进来:“副掌,啊,正御也在?”
“哈,何事?”甩手掌柜做的太爽,手下看见居然发展某在大殿居然会很吃惊……
“三教和解了。”
“嗯……三教中的内奸捉到了?”
“佛门别离禅阴谋败露,脱逃了。”
“脱逃?”应无骞愣了一下“那么事情就还远远没有结束……清商你走一趟,让流书天阙小心被算计。”
“正御,你是看我太闲吗?明明传信给琴儿就好了。”
“你说什么!”释义陀更加生气了。
“我说我是侠菩提啊。”不了情冷笑一声,提掌纳气“初禅,白云自来去!”
释义陀脚下闪避:“你为何会用尸罗十佛的招式?”
“我会用侠菩提的招式,当然就是侠菩提。”不了情也很生气。
禄名封趁着这个空隙将缥缈月抢回护在身后。
“你儒门之人欺人太甚!先后杀害佛门悯秋风和龙象如意天,如今又要胡搅蛮缠?”
“翼九方已死,你们亲口说不再追究!至于龙象如意天之事,更是无稽之谈!”儒门衔令者的怒气更盛。
“阴谋言巧言令色!龙象如意天身上分明就有儒道合招,你们还妄图辩解?还有你这无礼之徒,冒用佛门圣僧之名,更是罪无可恕!”
“我会侠菩提的招术,你们如何证明我不是侠菩提!”不了情真是懒得和他们解释了,都说得这样明显了,他们还听不懂吗?
“你!谁知道你从哪里偷来这一招半式!十佛,你在一边沉默不语,难道是想偏袒罪者?”
莫名在场的赮毕钵罗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念经。
默默从后门进来的付清商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悄悄走到赮身边一起当吃瓜群众。呵呵,这场面要是让圣司看见,一人一碗龙胆泻肝汤。
“哈,侠菩提,久见了,咦?听说你不是圆寂了吗?”
“……”脸盲吗?赮不想理他。大家都认得出来他和哥哥是两个人,这人怎么就分不清呢!!!于是赮想了想决定想了个办法叫停。
“诸位,我看此事双方皆可冷静下来谈,这位小兄弟不是十佛,但他之招式却是传自十佛。既然如此,那么会儒门招式的人不一定是儒门之人,既然如此,那么此事还有商量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