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敬掌门,刚被你之属下打断,现在继续如何?”应无骞十分诚恳的开启话头。
敬天怀觉得自己小看了这个倒霉孩子想,开始思考怎么脱身比较快。
“怎么,敬掌门不继续问了吗?”应无骞冷笑一声“既然你不问了,某来问一句,敬掌门刚才是在质问某吗?”
然后也不等人应声就自顾自说下:“那么敢问敬掌门,是用什么身份质疑某呢?是以名门之后来质问儒门正御,还是以德风古道仁宇明圣分部之掌门来质问文载龙渊之主呢?某记得,文载龙渊是儒门各脉认定的单独一支,不属仁宇管辖啊……”
“应掌教误会,吾不过随意询问罢了。”
“随意问问,那敬掌门可要回头在斟酌一下随意这两字了。某出自德风古道,对敬掌门的随意询问,都颇为不适,遑论他人?”
越来越过分了……玉离经冲他打眼神,应无骞装作看不见……
死包子……
“无骞!”好脾气的玉主事终于忍无可忍了……
“学兄?”
“无骞,这是德风古道,都是儒门同济,不是万堺朝城,收敛你之态度。”
“哈。”应无骞看了敬天怀一眼“学兄教训得是。”
这什么反差态度!
“文载龙渊对外,无骞为首,勾心斗角,不似德风古道,若言语有所得罪,还望诸位掌门见谅。”玉离经不得不出面给他打圆场“诸位,不如我让备膳,众人宴饮,我让无骞来赔罪如何?”
“这,不必了,我等还有事,这就告辞。”敬天怀一点都不想吃什么无骞的赔罪酒……太可怕了。
其余众人也不好多留。
“都这么多年了,敬天怀那点心思还不收敛收敛?”应无骞无语得不行,扶额“以为打压了我能怎样……能动到学兄的根基吗?”
“你这样说他也不对……他好歹也算是你的前辈。不过若是当年你与圣司坚持将文风一脉单独立出去不与德风古道瓜葛,今日你还不是要被拿捏?”
“独立门户是因为万堺旧事乱七八糟的,不想牵扯本部。”应无骞摇头“不过,学兄,你也是众人推举上来的,若他有才,有怎会被埋没,不过仗着祖上荫辟罢了。”
这样说啊……
“无骞,明明是我在教训你,怎么就让你带跑了……”
“说明某有理啊。”应无骞理所当然。
死包子,又欠捶了……玉离经一个脑崩弹过去。
忽然清冷的声调传来:“吾犹元在担心你们两人,却不想居然在此?”
圣司才不会承认他就是闲的没事干想找人喝酒。这两个人,需要人担心吗?
“圣司?”应无骞百忙之中抬头拱拱手表示看见他来了。
“圣司来的正是时候。”玉离经无视了可能会把他袖口的毛毛燎起来的火星子,从架子上取下一个地瓜“正好能吃了。”
“看来吾运气不错?”圣司笑着也席地坐下。
玉离经抽抽鼻子,啊,果然是熟悉的味道:“圣司,你到底来做什么的?”
“哈……”圣司一看玉离经的表情就知道他又闻到了“吾带了两坛好酒给你们压压惊,不过看起来似乎惊的是别人,不如送去赔罪?”
“唉,别别别,有好菜好肉,怎能没有美酒相佐?”玉离经递给他一把割肉的小刀。
“哈……”
这块隐蔽的所在是他当年和无端习武论道的地方,结果莫名被这两个……好吧还有他自己,三个吃货占领,等他寻到无端之后再回故地,倒是没有什么杂草丛生的衰败景象,光是一股烤肉味就真是够了……
墨倾池眉毛不停的抽搐,喝酒就好好喝,你这喝的半醉然后小倾池小倾池叫个不停是几个意思!这可不是他的穹顶末不怕有人听见。
圣司大发雄威,再一坛下去,玉离经直接躺平了。
圣司那是什么酒量,千杯不倒……让后圣司的目光移向同样半醉的应无骞。
“来,干。”
“不干了,不干了,醉了……醉了……应无骞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不过这小子从来就没有斗过圣司……
然后不远处不知道在鼓捣什么的御钧衡和畅遗音听见真气飞炸的声音,隐隐传来高喝。
“万魔惊座,某还能再战三百年!”
“……发生什么了……”
“……不知道啊……”
然后就看见圣司拖着两条醉猫出来,当真一点面子也不给留……
“师尊……”
“琴儿?”应无骞正在收拾文房四宝“哈,正好,来,替某磨墨。”
“是……”
“嗯?怎么今天这么老实?”
“呃……师尊这是在画什么?”
“哈,你慢慢看。”
“嗯……是山水,嗯……冬山,啊,是冰瀑!”
“眼力不差。”
“是师尊□□得好。”
“你奉承人的功夫再去和畅遗音好好学学吧。”
“……”
“好了,别总是这样一副表情。”
“师尊,我都知晓了……”
“遗音都说什么了?”应无骞问他。
“执命只是说师尊和玉伯伯被人质问……我想最近文载龙渊只有我一人介入武林局势,还请出师尊的君字令……”
“此事啊……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我明白师尊让我们低调行事的理由了……若是稍有不慎……便会牵连文载龙渊……”
“是啊,文载龙渊毕竟不像学海无涯和德风古道底蕴深厚……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而敬天怀之事实属意外,某也未曾想到,你不必自责。”
“是……”
“你若真心有愧,不如替为师分担。”
“也好……”
“天乐院至今都只是一块牌子,你去收拾吧。”
“啊?”
“某让清商去帮你,嗯……最近云霏似乎也很清闲。”
“好吧……”
“用最短的时间让它走上正轨。”
“是……师尊啊,你这真的不是处罚?”
“是处罚吗?不是你自愿为某分担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