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非刀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应无骞……
这个人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什么场合下都是一派沉稳肃穆的表情,就算被雨霖铃推倒了,也没有露出过尴尬的神态。
所以……
这样斜着靠在山壁上,双眼迷离的样子,还有手上的酒坛……
“应掌教,你……这是……”喝醉了?
“哦……非也,某在……研拟战策……”还不承认……
“那喝酒做什么?”
“壮……呃……壮……胆。”一个酒嗝涌上来,正御还知道用袖子挡一下脸……你说这是还没醉死,还是这样的礼节已经成为习惯深入灵魂了……
“战策?我听说儒门要约战万魔惊座,难道是真的?”剑非刀确实是听闻这样的消息来关心一下,儒门圣司说正御在万荒岩,所以他就来了“你要将儒门之人置于险地。”
“是……是啊……是真的……不过应战之人只有某一人……”
“这……”
“胜率……还胜?啧……嗯……这么……说吧,某活下来的利率,不足三成。”应无骞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自下而上的白了剑非刀一眼十足的挑衅“所以……壮胆啊……呃……”
真的醉了……
剑非刀从不和人计较,尤其是这个人还喝醉了。
“你看此地……如何?”
“什么如何?”
“你看此地地形……易入……难出,某若在此迎战,再加上之前的示弱……万魔哈士奇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杀某的机会……相对此地地形,他必会认为某备有后手,势必出动不少……不少……不少……兵力……你说,此时封印幽冥洞,是不是……是不是好时机?”
“万魔惊座还在外面……”
“怕什么?哼哼,孤军深入,真当苦境无人?”应无骞冷笑一声,一口酒灌下去,豪气万千“某就充当一下舍己为人的英雄好了。”
剑非刀目瞪口呆,这是他认识的伪君子吗?
忽然,伪君子直挺挺的面朝下倒下去。
要拉一把吗?剑非刀其实有一点不想管他。
“呀,真沉……”一只芊芊素手揪住应无骞的领子。
“雨霖铃?你怎会来此?”剑非刀奇道。
“是他叫我来,还托我帮忙准备一些东西。”
“啊?”
“哼,还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阴人的损招了。”
“那我先告辞了。”剑非刀识趣的绝对不留下来当电灯泡“请。”
“请。”
“雨……霖铃……”这样吊着……就算是喝醉了的人也会很难受……
“怎样?不满意啊?”
“嗯……”
“还敢给我嗯!你胆子肥了是不是?”雨霖铃把他揪起来,盯着他的脸。
“唔……”应无骞脚下不稳,又向后载倒。
“啧,烦死。”一把揪住前襟,拉起来。
应无骞似乎被摇醒了一点:“啊……你来了?太好了。”
“嗯,哪里好?”
“东西带来了吗?”
“嘁,还说你见到我高兴,原来是说东西到了高兴啊?”雨霖铃咬牙切齿的怼他。
“唔……”正御似乎想解释,不过他的脖子似乎支撑不住他的头……咚的一声下巴敲在雨霖铃脑门上……
好痛……雨霖铃的眼角流出一点泪花。
老娘很好欺负吗?脚下一钩,正御又被放到在地……
“映云骞!”雨霖铃凶神恶煞的压上来掐着他的脖子。
忽然一只微凉的手就这么毫无防备吧上了她的脸。
“你……怎么又哭了?”罪魁祸首一脸迷茫的帮她拭掉眼角的水花。
嗯?
哎呀……
那就看在你喝醉了放过你吧。
“不要哭了……不要哭……”那只手依然在她的眼角擦拭,不知道再擦什么。
“喂!醉狐狸!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哭!”
“接下来,就有劳圣司了。”
“封印幽都功在必成,汝担心自己就好了。”
“哈……”
“汝之心态似乎平静不少。”
“人生百载不过一死,一死重于泰山,某已然无惧。”
“哈,那就看汝是不是能拖延到吾等封印完成了。”
“哈,圣司休要再取笑了,某还要在战场布置一些结界,先告辞了。”
“去吧。”圣司大手一挥。
“唉,这孩子。”从屋里走出一条温文如玉的紫色身影“哈,就该让他给圣司抹药才行。”
“离经,应该给汝抹药才对吧?”圣司的目光移向某处,忽然觉得不雅又挪开。
“……”玉离经不想再谈这件事……虽然被亚夫打屁股这种事真的没什么,但是当着好友的面,好友又不知道他们父子关系……
啊,真是太尴尬了。
圣司似乎不想放过他:“为何两次闯浩正五道汝都是那里受伤?”
“咳咳,圣司,不告知他你费尽心力请法儒尊驾出山斩杀万魔惊座这样好吗?”
“汝这个当学兄的刚刚躲在后面看戏,现在又寻吾开心?离经,这样可不厚道啊。”
“那就还请圣司多多担待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