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遂枫看着她难得小得意的可爱模样,浑然不觉手疼了,反倒是心情大好,深深地看着她道:“我说得是真的,这几日忙着琐事,不能来见你,心里一直记挂着,你身子如何了?可还有再反复?萱儿,我,真的很想你。”
齐英萱打量着他,故作冷硬的表情忽地温软了下来,突然酸酸道:“你有那么多知己佳人相伴,自然顾不得我。没人心疼着,身子当然得争气点,乖乖好起来。”
“你身子好转了就好,我就放心了。至于旁的,我可以解释的,我与白衣,哦,不,我与杜姑娘绝无这般关系,只是碍于世俗,暂且这般相称。至于云漪公主,不过是奉了陛下之命,护卫公主在京都察访。自始至终,我的心里眼里,一直都只有你。”看她这般,楚遂枫心疼不已地急急道。
齐英萱认真地凝住他,好一会儿,突然柔柔地扑到他怀里,把头埋在他胸前:“枫郎,萱儿信你,无论如何,你记着不许骗我。”楚遂枫忙一把揽住她,往怀里紧了紧,臂弯牢牢地圈住她,下巴轻抵着她的脑袋,温柔开口:“枫郎绝不骗你,萱儿,以后不准随便难过,我会心疼。”
齐英萱觉得一股暖流正从他温热的胸膛流向自己的心窝,那感觉,温温软软,却很安心。抱住他的腰,她轻轻地把脑袋倚在他肩上,点点头,低语呢喃:“我这阁子里消息向来多,这几日不见你,各种传闻都有,我实在不能不怕。今日,杜姑娘找上门来,我看得出她眼里挑衅的意味,那可不单单是琴箫之争。你或许对她无意,可她真的对你无情吗?还有公主殿下,听闻陛下有意赐婚于你,若一道谕旨,你莫不是要抗旨?到那时,我又该怎么办?枫郎,萱儿好怕,真的好怕。”
“萱儿乖,相信我,我既对你许下承诺,便是此生不负,不管谁喜欢我都没用,我只要你的喜欢。至于赐婚之事,确实麻烦,我这几天便是在忙着部署,让陛下无法为我赐婚旁人,而必须为你我赐婚。萱儿,你既信我,便再等等,赐婚圣旨想来不会很久了。”一边说着,楚遂枫伸手轻抚了下萱儿的脑袋,眸中盈满的是弱水般充沛的爱意。
齐英萱靠着他,忽地就安心一片,嘴角不由微微勾起:“好,我信你,以后任旁人如何说都不胡思乱想,只等着陛下的赐婚旨意到。”“恩,萱儿可知,在这世上,枫郎什么都不怕,就怕你这小脑袋胡思乱想。遇到你,当真是,”楚遂枫语气一转,忽地故作哀叹。
“当真如何?”闻言,齐英萱抬起了脑袋,抿了抿嘴,眼睛微眯地对着他。
“当真是遂枫此生之幸。”楚遂枫话到嘴边,嘴角一抿,笑地一脸人畜无害。
“哼,信你的鬼话,枫郎竟也学会这油腔滑调,看来没少跟杜姑娘谈心啊。”齐英萱撇撇嘴,故意挖苦他。楚遂枫忍不住笑意道:“我的萱儿吃起醋来倒也十分可爱,可你适才不是刚说过要信我的——‘鬼话’?再者说了,这可不是油腔滑调,是只说与萱儿听的心里话。”
齐英萱脑袋一转,想起适才才说过信他,枫郎愈发坏了,竟然取笑自己。既然如此,萱儿眼珠几经流转便是情韵自生,手摸上了他的腰,笑意吟吟着微微一转,楚遂枫刚暗叫不好,腰上的痛意已然袭来,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这丫头下起手来,倒也真不轻啊。
看着他吃痛的样子,萱儿不禁格外得意,笑意愈发加大加深,倒给整个人加了些生动的魅力。楚遂枫一个挑眉,便俯身向前,两手封住她两边的墙,一点点逼近。齐英萱瞬间有些慌乱,随着他的逼近而一点点往后退,不知不觉竟直接退到了墙边。枫郎向来温柔体贴,从不逾礼,今日突然这般样子,自己还真的有些紧张。
眼看再也无处可退,楚遂枫却一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萱儿忙搓着手,堆起笑求饶:“枫郎——萱儿错了——枫~我错了~不要生气嘛~”语调拖得又长又嗲,眼里满是水波盈盈。楚遂枫闻言浑身一震,一股莫名地感觉便袭便全身,本来只想吓吓她,可这小丫头真是诱人,自己竟有些把持不住。
不禁暗骂了声,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可是古代,亲事都未定,绝不能乱来。话是这么说,但又不想那般轻易放过她,便轻柔地一点点把她锁到自己怀里,侧过头对着她的耳垂,低声耳语:“我喜欢你叫我‘枫’,以后无人时便都这么叫吧。”
齐英萱僵直了身子,一动都不敢动,他的气息那般近,湿湿热热的气洒到耳朵上,白皙的脸颊瞬间通红,闭着眼微微点头不看他,只是不住颤抖地睫毛出卖了自己。
楚遂枫好整以暇地看了会儿她害羞的样子,愈发感觉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把持不住,便松开了手,暗暗定了定心神。齐英萱还呆在那儿,满面通红着,似乎还未从适才的亲密中回过神来,楚遂枫觉得好笑,便轻伸手轻揉了下她的脑袋:“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莫非——”
“没,没什么,你,你先回去吧,好,好晚了的,再晚路该不好走了。”齐英萱看都不敢看他,只是结结巴巴地说道,样子愈发可爱。楚遂枫点点头,自己也在担心,怕适才的大胆吓坏了她,又对上她的眼,定定地保证:“傻丫头,别害怕,我适才不过与你闹着玩。成婚之前,枫郎绝不会对你有非礼之举。只是——食色性也,你先前的样子可是很考验我的忍耐力的。”
闻言,齐英萱脸又红了几分,灿若烟霞,一句话也不应,只顾着把他往外推,一推出去,便把门锁了上,靠在门后慢慢稳住心神。楚遂枫在门外有些好笑,忍不住又说了句:“那我便先回去了,你早些休息,可不要胡思乱想啊,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肆意,齐英萱却羞愤不已:“哼,大坏蛋,欺负自己那么好玩嘛。”再想到他适才那般举动和神色,又羞又气,把自己埋在被子来回翻滚,不知该如何是好。
窗外月色如银,洗尽铅华后,京都万籁俱寂,安然自生,众人皆已入眠,唯有两人,两心,躁动不已,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不时浅笑出声。
“姑娘/公子,你没事吧?”
“咳,没事,你先去睡吧,不必管我。”清亮的男声和柔柔的女声相隔很远,却遥相呼应。
第二日一早,楚大公子顶着一双“熊猫眼”出房门的时候,可把常成吓了一跳:“公子,你昨夜莫不是元神出窍去降妖除魔了?怎地这般伤神憔悴?”听到他的挪揄,楚遂枫心里虽然甜蜜,却还是有些气结,黑了张脸,沉声道:“是去降妖了,那妖法力高强,乃是千年狐妖,我不忍心伤她,只怕她要痴缠我一生了。”
“哦~那小的知道了,此妖定然住在木槿阁,难怪公子昨夜回来便似被妖魔缠身,我这就去找道士收了她。”常成闻言,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摇头晃脑地故弄玄虚。楚遂枫狠狠剜了他一眼,抬脚就把他踢出两米远,常成忍痛捂着屁股到一旁站好,再不敢乱说,嘴却因憋笑而微微抽搐。
楚遂枫懒得再理他,便叫人过来伺候洗漱,却发现又是那日那个丫鬟,她依旧打扮得精致,眉目含情地不住偷瞟自己。
顿时心生不悦,“你是叫松音吧?”楚遂枫任她替自己更衣,随口懒懒得问道。松音闻言,当即喜不自胜,眼角偷偷看着楚遂枫,含羞带怯地来了句:“回公子,正是奴婢。”
“自即日起,你不必来伺候了。哪来的回哪去。”楚遂枫眸光一冷,沉声道。
“啊,公子,奴婢,奴婢做错什么,但求公子责罚,还请公子不要赶奴婢走。”听到这话,松音吓得花容失色,满心惶恐,当即跪在地上,泪流不止地求饶。楚遂枫看着也于心不忍,毕竟自己是个见不得女儿家流泪的人,可这丫鬟的心思太明显,自己身边实在留不得这样的人,若是让萱儿知道了,醋坛子指不定飞哪儿去呢。
可她这般模样,自己确实也硬不起心肠,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就看见杜白衣眉目含笑地步履轻摇而来,朱唇微启,语气里尽是柔柔糯糯的温婉,说出的话却是如刀子般不留情面:“你做错的便是对公子心怀非分之想,我也可直接告诉你,公子这院子里,除了未来的夫人和我,不会再有旁人。你且早断了这心思,也去告诫下众人,若还有谁有这般心思,我自可发卖了她,看公子会不会为你这卑贱的眼泪皱一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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