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舸想起了那飘扬的马尾,那个尴尬无比的瞬间,说不清楚感觉,索性不答。
“你自己爬上来的?nb大发了啊!这几年和尚兵可没白当,这一次全赚回来了!”胖子继续喋喋不休着。
“关键有它帮忙。”说着指了指仍然摊在床上熟睡的斗牛,之后简单说了一下“狗救人”的英雄事迹,引得胖子“这狗成精了”的啧啧赞叹。
“你刚才说这未必是末日,新纪元是什么意思?”白舸一边和胖子说话,一边用手摩挲着斗牛浑身的肥肉,后者舒服得发出哼哼声。
“警察这不把我撵走了吗?我就想找人试着用些特别的手段,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的踪迹。”胖子有一搭无一搭的说。
白舸没有打断,安静的听他讲着。
自13号开始,全国进入紧急状态,本就人心惶惶的挖掘人员更趁着这个机会跑的精光,常有财便希望找找人看能否黑进周边的视频监控系统,以确认那个华裔是否真的是白舸。
一个近期和胖子混在一起的合众国的妞儿说他认识的人也许能帮忙。按照胖子的说法,这个妞儿什么都好但就是神神叨叨的,可虽然知道这点,但俩人正处于没羞没臊的阶段,便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跟着去见了。
那“能帮忙”的其实就是所谓的信息掮客,看熟络的程度,胖子十分怀疑那妞儿和这个诨号叫“键盘”的是一伙儿的。
支付了5000美刀,当晚常有财就拿到了白舸所住公寓方圆5公里内所有100多个摄像头当日的视频录像,可折腾了整整4个小时,他们发现了一个诡异的问题,自早晨5点45开始所有几个关键点的录像信息全仿佛受到强烈干扰般只显示一些杂乱的波纹,完全没有一点儿有用信息。
这时候,花了大价钱的常有财可不干了,非要讨还那5000美刀,两人正争执间,另外一个穿着神职人员长袍的家伙抱着一个密码箱神秘兮兮的进门来,看到有外人后更鬼鬼祟祟的把鼠标和凯蒂拉到里间讨论起什么。
“好奇心”极强的常有财肯定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悄悄的靠近偷听。只模糊听到里面“键盘”和那个被叫做“牧师”的家伙不停的争论着什么“陨石”、“值10万美刀”,凯蒂则一直在旁解劝。透过门缝,能清楚的看到桌面上打开的保险箱里摆着一个鸡蛋大小的黑色圆石,与胖子在电视里看到的陨石一模一样。
就在胖子不停感叹这个东西竟然如此值钱的时候,争论已升级为争吵,“牧师”猛地拽开门冲了出来,嘴里大声说着:“说什么末日,我看这是人类进化新纪元的开始!”险些和正欢乐偷听的常有财撞个满怀。
那个妞儿和键盘也追了出来,前者还一直说:“要不等露西回来再说,听听她的意见?”似乎要挽留住对方,但那人也只迟滞了一下,之后仍坚定的抱着箱子离开,似乎为对方担心,“键盘”也跟了出去。
“这是要跑的节奏啊,还我钱来!”常有财当时就怒了。
那妞儿拽住了胖子,劝道:“放心,你的钱跑不了,如果真要不回,我肉偿你好了”
说道这里,胖子贱兮兮的笑起来。
本来以为是如何精彩的故事,竟如此的不着边际,白舸更是兴致缺缺。难以抵抗的倦意让他完全无法集中精力,待对方自说自话般讲到后来,他仿佛失去对身体控制一样,轰然倒在床上,一瞬间便失去知觉。
被突然倒下的白舸生生砸醒,斗牛很是不满的“嘟囔”着爬起来抻了个懒腰,待看到窝在沙发上的胖子的时候,警惕的圆睁起眼睛,威胁的“汪汪”吠叫了两声。
紧接着似乎又想起什么来一样,蹦下地,快速的往阳台跑去。
觉得有趣,胖子便蹑手蹑脚跟了过去。只见那狗此刻正大半个身子扎在白舸平常用来堆放脏衣服的塑料筐中翻找着什么,只余那肥胖的屁股和一对儿小短腿儿在外面。
“原来是个‘爷们儿’”胖子在心里嘀咕,随后恶作剧般抓住其后腿将它提了起来。未想到,这斗牛力量奇大,腰部一摆,竟然挣脱了开去,四肢微曲,愤怒的瞪视,嘴里鼓囊囊似塞了什么。
“哈,狗不大,劲儿不小”胖子低身,似乎想摸摸对方,可那狗并不领情,张口“汪汪”的狂吠,似乎忘记了什么,竟从嘴里吐出个东西。
胖子看到那东西,明显眼睛一亮,弯腰便要去捡。斗牛察觉到自己的失策,也飞扑过去抢夺,这一大一小两个肉球片刻便厮打在一起
白舸躺倒的一瞬间便进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仿佛灵魂离体一般,意识整个儿从身体中飘了出来,向天花板飞去。他甚至能看到自己的身体正躺在床上酣睡、发着白光,看到胖子尾随斗牛的过程怎奈越飞越快,一转眼间已穿越层层墙壁,来到极高处,甚至连公寓也显得只有玩具般大小。
速度越来越快,景物完全无法细辨,只是原本自己身体发出的光亮依旧璀璨无比。
只一瞬,地球那湛蓝的轮廓便仿佛巨盘出现在眼前,又只数个呼吸过后,一个巨大的布满瘢痕的星球自一侧擦身而过。
“月球?”就只白舸意识中闪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月球已显得不足硬币大小。自己似乎仍在加速,他惊慌失措,太真实了,完全不似做梦,这到底要飞到哪儿去?!他试图转身看看“前方”,但又恐失了那代表自己身体光亮的“来处”,一个忧郁间,混乱,刺耳的叫声响起,他只感觉自己的意识被一拽,即刻返回那光亮所在,猛地扎回自己的身体。
白舸“嘶”的一声,骤然从床上一跃而起!眼前胖子正被斗牛压在地板上,一人一狗拼命争抢着什么,玻璃、杂物散乱一地。
白舸薅住斗牛脖子上的肉褶,将其提了起来,并作势踢了一下胖子的屁股,说道:“抢骨头呢?这么拼命!”
“我靠,这死狗,你看它嘴里是什么!”胖子样子很狼狈,一边艰难的爬起来一边指着斗牛叫喊着。
看着斗牛,只见它葡萄一样的眼中充满怒意,嘴里鼓囊囊的不知塞了什么东西。
白舸把它抱在怀里,伸出手,斗牛明显犹豫了一下,眼中充满了不舍,但最终还是吐了出来,随后“呼噜呼噜”的冲胖子发出威胁声,似乎是“你别过来”的意思。
白舸盯着自己手中的东西,鸡蛋大小、黑色、完美的椭圆、光滑无比,竟然是颗那种陨石!
看着衣裤凌乱、脸上青紫的胖子,结合斗牛的聪慧和奇特举止,这一切和陨石到底什么关系
“这个”白舸疑惑,自己手中的东西除了外观之外似乎并无特异,一边随手递给胖子。
“我看看。”说着,胖子接了过去。斗牛明显的不满,异常不信任的冲对方吠叫。
“哎呀,我x!”刚接过“石头”,红光乍现,即刻将胖子包围,后者一声怪叫,直直的仰躺下去!
斗牛“呜”的叫了一声,狗脸上满是“我早知道”的幸灾乐祸表情,踱着方步坐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