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那小孩被佣人抱在怀里,口流咸水笑着。
“小子,现在跪下来磕头道歉我待会还能下手轻点。”
“爹,把他腿打断。”
“两条腿全打断。”
鹰钩鼻男人将刀放在地上拖着走,一边走一边扭着脖子。
落阳下了马缓缓地走过去。
“哈哈哈哈,这是要来磕头道歉了吗?爹,打他腿,打腿,把腿打折了再慢慢玩。”
鹰钩鼻男人伸出长舌头舔了舔自己的鼻尖,正欲说话。
突然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他的脸上印着一个脚印。
落阳收回脚,他从来不喜欢和这类人废话。
他本就练过几年散打,来到这个世界也时常温习,更何况他现在是斗者五星的绝世高手。
如果他愿意,这一脚,眼前这鹰钩鼻的男人已经可以抬进火化炉火化了。
斗者五星,绝对是这一群人无法逾越的存在。
剩余的人瞪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置地颤抖着:
“怎么可能?!”
“不可能!那一个凡人怎么一脚踢倒家主,家主可是斗之气三星的高手啊!”
“你确定那小子真的是个凡人?”一拿木棍的仆人咽一口唾沫,退后了一步。
任他们如何看,那轻描淡写侧踢出异常快速的一脚的少年,都不可能是个凡人。
“别废话了!快上!”
“冲啊!”
“你们去支援,我我去抓那个小姑娘!”
那长小辫的孩子伸出手在脸上疯狂的扒拉,他不敢相信他看见的事实。
他的爹替他出过无数次头,这边从没人敢打倒他爹,也没有人敢。
“啊!受死!”
一人举着木棍当头劈下。
落阳抬起左手,稳稳地接下,然后抬起右手一巴掌打去。
那人急忙抬手护住脸。
落阳一巴掌抽到了那男子手上,力透手背,直接将那人嘴角震的撕裂开来。
“你你到底”
那人眼冒金星,手松开了木棍连连后退。
落阳没空跟他废话,直接一脚踹飞,然后拿着木棍转向了这群人。
碰!
碰!
碰!
落阳的木棍如雨点落下,
倾盆大雨的那种雨。
一声声闷响传出,木棍与**骨头亲密接触的声音真的很好听。
落阳看着有一人想绕过他朝梨忧跑去,脸色一寒。
“找死!”
落阳握紧木棍对准那人胯下就是一棍,那人本能地俯下头抱着肚子下方鬼哭狼嚎着,落阳又是一棍将他砸趴。
剩下的几个站着的人颤抖着形成一个弧形的半包围圈。
“大哥,我们好像被他包围了”一个仆人拿着刀的手已经抖成了筛糠,他看着落阳心底充满了恐惧。
此刻再将这少年当普通人,他们的脑子真的可以回炉重造了。
那小孩跌坐在有些潮湿的地上,疯了一样用力扯着自己的脸与小辫。
眼见着自家过来的人一个个倒下去,他幼小的心灵充满了恐惧。
他不懂,这世上为什么有人能比他爹、比他爷还能打。
鹰钩鼻男人缓过神来,重重地喘息了几口气,然后发现他带来的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
落阳提着木棍朝他走来。
“求你别打了,别打了,我儿子不过是扔了你们东西”
鹰钩鼻男子握刀的手全肿起来了,只要他拿刀,落阳便对准他的手腕来上一棍。
周围十个人全倒在地上。
七个是真起不来,三个是装的。
落阳下手有分寸。
“你们东西能值几个钱,扔了我赔还不行吗?”
“我儿子还小,童言无忌,有什么是不能原谅的?”
“别别打了我儿子一直是这样的,并不是故意针对你们,”男人放下刀护住头部,慌忙地解释着,“别人都能不计较,就你们非要和一个孩子过不去”
落阳与这种人真的是懒得去讲什么道理。
“他还只是个孩子,他比你们小,你们就不能让让他?”
落阳丢下木棍,轻笑几句。
“啊!我跟你拼了!”
男人一看落阳略有松懈,双手拿起一旁的刀就要朝落阳双腿扫去。
只是由于双手肿的严重变形,刀已经握不稳。
落阳一脚踩在他手上,脚尖一动拨开了刀。
又是轻轻一踢,刀直接插入男子的膝盖上。
“要废我双腿?”落阳冷冷地低语。
再一脚。
踢在了男子另一条腿的膝关节处。
“嘎哒。”一声。
断没断他不知道,
只不过没个半年别想下床了。
看着倒地的十来人,落阳冷漠地转过了身。
梨忧从始至终没回过头。
她在看流水。
波光粼粼,清流潺潺,鱼虾不眠。
此景可入画。
“走吧。”
“落阳,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梨忧说。
“嗯?”
“他们还没赔钱。”
见落阳又折回头,那三个刚准备起身的装倒地的人,又安稳地趴在了地上。
地上真舒服。
“有钱吗?”落阳蹲在了鹰钩鼻男人的面前。
“有,有,有”
“呐,我这人讲理、不贪,
你只需陪我糖葫芦的钱就行。
你儿子扔了我妹妹六串糖葫芦,
一两银子一串,
给钱吧。”
落阳不待此人回答,便伸手入他怀,掏遍全身,摸出一张银票。
九州通用的二十两银票。
“这里一共二十两,你,你找我十四两就好”
男人蜷缩在地上,不顾腿还在流血,在这边与落阳算账。
“剩下的十四两,就当给我妹妹的零花钱了,没意见吧?”
落阳将银票揣入自己怀里。
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卖假货的还知道假一还要赔十呢。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我”
男人红着眼,二十两对他而言虽说不是大数目,但也不算小。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他的钱也不是,
他的钱是自己一家辛辛苦苦搜刮来的。
落阳将垂下的几缕长发撩到耳后,说道:
“我不在意你是谁,反正你惹不起我。”
“你!你不是说你讲理吗?!”
男人咬着牙,这少年说话如此有底气,身手又了得诡异,恐怕也是有背景之人,他害怕了,背景意义上的害怕。
“是啊,我讲理。”
落阳将刀生生从男人的膝盖骨里拔出,放到了他脖子旁边,说道:
“有意见我们可以商量。”
“啊!啊啊没意见,我没意见了……”
落阳跃上马,一手揽着梨忧,一手牵着缰绳,
看了那跌坐在泥地上的小孩一眼,
而后一骑绝尘。
他已经没兴趣再惩罚那小孩什么了,
毕竟,他爹妈给他的性格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了。
落阳二人走后,
小孩从地上爬起,疯了似的跑到他爹面前,
狂踢着倒在地上、腿上染血的男人,
“你怎么这么没用!
那人打我你怎么不把他腿砍断?!
老头临死前叫你照顾我,
你就这么窝囊?
赶紧起来,回家多叫些人!”
鹰钩鼻男人面露难色。
那个骑马离去的诡异少年,明明看不出有任何修为却如此恐怖,细想来绝不可能是没有家族的人。
这样的人,他真的惹不起。
男人用手护着腿上伤口,任男孩踢着他的手发泄。
“哎,那人骑马跑了估摸着没法追了,要不爹让人带你去那卖红薯的老头那边撒撒气?
那卖红薯的,几个儿子都死了,随你怎么欺负,他都不敢还手。”
当年还活着的他爹,就是这般教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