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果然是哄女生开心的老手,不过,我也很喜欢在活泼开朗的团队里工作,那样会让我身心愉悦,释放出我所有的潜能和激情!”
“那我就打报告向市局申请,把美女警官调到我们刑警队来坐头把交椅,让我们都来接受美女的领导,所谓的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大伙儿工作会更卖力,更会出成绩,哈哈!”
“好啊!那我就来你们刑警队上班啦?”东方闻樱玩笑地答道。
“只怕这是刑警队一厢情愿,我们落花有意,人家市局流水无情,怎么舍得把你这么一宝贝疙瘩给下放呢?再者,即使市局忍痛割爱,还不知美女嫌不嫌我们刑警队庙小呢?”
“刑警队的庙还小?你拉倒吧!上官兄的嘴儿可真够贫的呵,说话总是一套接一套的,哄得人家好开心啊!”
女孩子一旦把“我”的称谓换做“人家”,那就相当和霭可亲平易近人了,而且多半有撒娇的意味,上官云宵一听,乐不可吱,也笑嘻嘻地回道:“是吗?那我就放心了,至少咱们下一阶段的配合可就默契啦!”
上官云宵指了指她脚下,问道:“这都是你们办案的家伙呀,怎么这么多呀!”
“嗯,我们一出门总是婆婆妈妈的,工具少了工作开展不了,看吧,这个就是无接触式清洁系统,在保持安全距离的同时清洁沾满血渍的表面,这个包括强力喷雾器、长柄硬毛刷、湿式真空吸尘器,油灰刀。那个油灰刀就是刮去风干为水泥状粘稠物的脑容物和切去部分地毯用的。有时无法用油灰刀清除的风干脑容物时,就必须配备车载注气机。因为大滩的血液在两小时内,会凝固为胶状粘性物质,要用铲子将凝固血液铲入袋子中。如果是对真空吸尘系统吸取的物质进行消毒和储存时,又得提前准备化学处理罐。”
“呵呵,是够麻烦的,你们的工作有点像带婴幼儿的保姆,出门要带奶瓶、奶粉,止尿裤,卫生纸,童衣童裤,小推车。。。”
“比喻虽然不洽当,但还挺形象,好生幽默!”东方闻樱笑哈哈地说。
上官云宵跟着东方闻樱跨过设在宝石流霞殿四周的警戒线,东方闻樱跟身边的两个警察交谈了几句,并示意她的队员们赶快跟上。
东方闻樱带着上官云宵等几个人出了门,下了几步台阶,出了院门,进入芳草菲菲的山间小径,过一座曲拱的小桥之后,右拐便进入到了一条长长的游廊,顺着那座濠濮间想的假山脚下祥龙吐瑞石碑往前行走。
上官云宵和东方闻樱一行完全在户外广告牌构成的胡同巷子里逗圈子,转腰子,往往被喷绘画面搞得四处碰壁,有些晕头转向,五迷三道的。根据广告牌的指引,转到一座小巧玲珑的小院来了,院门形似满月,又被称为风月轩。
他俩跟随布景墙布在里面转圈,沿着院墙边的半面抄手游廊找寻走着走着,来到几个胡同的当口,他俩抬眼看去,怎么象转游到前门大街附近的八大胡同了呢?
上官云宵仔细一数,果然有八座胡同民居,还真是仿陕西巷八大胡而建,院内遍种有芭蕉和海棠。
“凡来过京都的外地人知道陕西巷的人不多,但说到八大胡同,恐怕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上官云宵没话找话,说道。
“我倒是偶尔听人说起过八大胡同,可八大胡同不是在前门那边吗?”
“这显然是有人仿照前门那八大胡,在这儿点建的景点吧?”
“仿造就仿造呗,京都那么多名苑古刹不仿,偏偏要仿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平房!”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现在是经济社会,每造一个景点都是要考虑它的经济价值的,比如说前门地区那个陕西巷吧,它就是当年的八大胡同之头牌,这八条是位于前门外大栅栏商业区以南的相邻的胡同,那可是清朝、民国年间‘天下第一’的风月场。那儿当年的青楼建筑如今早已被民居、商业店铺占用了,唯有赛金花曾待过的上林仙馆还在,也被更名为上林旅舍,供过客们停留小住,有些外地名人雅士偏偏就慕名而来,要亲眼目睹昔日烟花柳巷的盛景,顺便想入非非一下。”
“呵呵,原来建八大胡同的动机不纯啊!”
“可不嘛,另有原因的,你想呀,现在是市场经济大潮,各种形形色色的人群,充斥着好奇的欲望,而真正的八大胡同,也叫八大埠,过去一直是烟花柳巷的代名词,位于北京前门大街、大栅栏附近,离紫禁城不远,离天-安-门约1公里左右,现代的那里已发挥不了曾经的作用了,无法满足时下人欲横流的需求了。”
“您这么一解释,我都觉得你心灵不净,是不是也存恶浊的私念呀?”东方闻樱很狡狤地眨巴眼晴看着上官云宵说出这句话来。
“我这是就事论事,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呵!”上官云宵脸儿涨得通红,急赤白脸地辩解道。
“开过玩笑嘛,何必当真呢?那八大胡同到底是哪八条?”
“这种玩笑不好开,时至今日,这八大胡同好象是有多种说法,一般以大栅栏地区南起珠市口西大街北至铁树斜街以南的陕西巷、百顺胡同、石头胡同、韩家潭、王广福斜街(也叫王寡妇胡同,现为棕树斜街)、胭脂胡同、外廊营、皮条营等八条胡同为普遍认同的说法,有人认为还包括朱家胡同、李纱帽胡同(现为小力胡同)。”
上官云宵和东方闻樱走过山寨的“樱桃斜街”,来到了“濠濮间想”的山涧脚下。一路上的办案的工作人员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远远地,上官云宵便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警察们正在对山间游廊周围进行地毯式搜索。
游廊依山势而建,蜿蜒盘桓而上,颇有大家之气魄。东方闻樱抬头望去,整个假山上都长满了青苔,颇具“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的意味。但经过枪战的假山已变得千疮百孔,像是一位患了皮肤病的老爷爷。
远远地,就瞧见一位法医鉴定专家带着一帮实习的研究生学员在现场实地说案。东方闻樱上前去打完招呼过后,立在法医专家身边。
法医专家也向众学员介绍东方闻樱:“这位是你们的师姐,她叫东方闻樱,刑事科学技术痕迹检验方向研究生毕业,以前也是我的学生,你们要多跟她学着点儿!”
“师姐好!请多关照。”众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然后,法医专家则带领的一帮学员向山顶走去,很快就爬到了山顶上,举目四望,有“莺啭乔木”和“岫云滴翠”两座亭榭,亭榭上四周有忠孝节义典故的彩绘,“莺啭乔木”亭像一位刚洗过澡的壮男,亭中地面有弯曲凹槽,通水后取“曲水流觞”之意境,幽静而秀美。
看到两名干警担一幅担架经过,那上面大概躺着一具尸体,因为上面蒙的白布已把那尸体盖得严严实的,所以有个学员兴致勃地向法医专家问了个严肅的问题:“教授,如果一具尸体中较大的骨头已经散落,怎样才能确定他的死亡时间呢?”
“腐烂到只剩骨头要确定死亡时间是非常困难的,基本断定那尸体已经死亡很长时间了,因为动物一般会先撕开较小的骨头,而不会先碰大型骨头。要通过研究尸体周围土壤中遗留下的各种所需信息,如测量土壤酸性可以确定尸液流入土壤的时间。”
“确定了入土时间,是不是就可以得出死亡日期了?那要是周围没有土壤怎么判定死亡时间?”
法医专家补充道:“那不完全正确,根据土壤酸性判定尸液入土时间只是一方面,还得要关注天气、季节和环境等等对尸体的影响,尸体所停放的环境会影响其腐烂的速度。比如尸体在太阳炙烤下沙漠中,那腐烂变化就快得多。至于周围无土壤,只要地上还有残留物的痕迹,同样也可以查到。在这里要提醒你们一下,尸体在水里的腐烂速度要比在地面上(未埋葬)的快两倍,因为粘土的覆盖隔绝了空气,减缓了尸体在地下的腐烂速度,因为多数细菌是靠有氧气才能生存的,没氧气它们就工作不了,所以腐烂速度最慢。”
“这,我们能理解,将尸体冰冻起来,细菌就没有繁殖的条件,尸体当然不会腐烂。”
“同学们,看这园子里的景色多美呀!可以想象这里的夜晚,月色下的花园景致更具千变万化,别有一番洞天,另有一番情调,更有一番滋味儿。”法医专家动情地说道。
“达官贵人、名人商贾,影视演员可以在这碧水绿荷之间,赏鱼垂钓,吟诗做画,以陆为舟,好不惬意。”学员们的情绪也颇受到感染。
“看那儿,山脚下那个水池以东的岸边有路通向山间的山洞,洞的东、西部各有爬山洞盘旋至洞顶咱们站的地方,沿山间曲径通幽的石阶,还配有流泉瀑布,泻入山脚下那个荷花形状超大水池。”
“是呀,瞧,水池中心那个莲瓣形小岛,和它上面那个仿古船形画舫湖心亭。真像是观音娘娘屹立于莲花宝座之上,而荷花池的四周围种着数棵榆树,榆树号称钱树,榆树叶便是钱,每到春末,榆树钱(叶)纷纷落入水池中,寓意生财,好似一幅致富发财的天然美景图画。设计这个景点的人很懂得风水之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