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无垠的沙漠,两道白色的身影,千疚从得到消息便施展御剑紧赶慢赶按着慕晴的指示来到了这里。
玄若跟在她的身后,他想质问她为什么要叛出师门,在看到她焦急不安的样子,终是不忍,只是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恶城的牌匾已清晰可见,上面的两字像用鲜血写出,破落的城墙那两字却没有被风霜侵蚀,依旧高悬。
越靠近恶城玄若的速度越慢,他觉得有无数的东西在阻止他的靠近,但还是咬着牙紧跟在千疚身边。
千疚原先还不察,到后来两人的距离拉的越来越开,回头看才发现他大汗淋漓。
她在这里走的轻松并没有觉得不妥,想了片刻只说:“恶城估计要作恶多端的人才能进去,你很干净,不适合这里。你回去吧。”
玄若摇了摇头,他的嘴唇干裂,千疚也不劝,自故着走进恶城的范围,一步之隔,他的每一步都如有万斤之重,明明城墙就在眼前,却如何也走不进去。
上方的威压逐渐加强,似乎想要他跪倒在地,他的性格又怎可能下跪,运起一身修为对抗这无形的威压。他的唇角流下一抹殷红。在也撑不出住咳出了血。
却也向前走了一步,长臂一伸拽回了千疚,将她困在怀中:“是他对不对?那个你梦里还想着的人。”
突如其来的温度,她不是不明白玄若的心意,只是她无法回应“你不要在跟了。就如你所想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会永远对你好,一直对你好。”他有些笨拙的将心意说出口。
“上次说这些话的人已经死了。你应该知道。”声音闷闷从怀中传来,感受着她的挣扎,她的话比这威压来的更不能承受。
终归是骄傲的性子,不容他在过多放纵。松开了怀中的人只问:“为什么?”
千疚微微后退,靠近了城墙的范围:“就像现在,玄若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说罢她头也不回的进了城门。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城墙中,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沙漠,直到看见一片绿洲,他回过神来。
闭眼在睁眼时,他还是那个玄若,神色如常,就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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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也甩不开这只精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缠上的,它们相貌并不好看,但很善良,甚至可以算的上一根筋的蠢,紫荆无奈让她不管她也做不到,只能幻化了条紫藤牵着它,一直在警告它不许往自己身上挂。
见惯异兽精怪的众人习以为常,只有莫孤离的远了些,紫荆也示意栖木别吓到莫孤。
一行人相安无事,不知道是否与栖木的认路属性有关,他们再也没有走冤枉路,直直的走到祭坛。
慕晴不敢让莫孤冒险,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一棵参天大树盘在圆形的祭坛上像把祭坛当成了花盆,莫孤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其余三人看到巨树上的蝶灵花,面色煞白。
传闻蝶灵花渡一却魂灵,它们引导着所有带有执念的魂灵轮回转世,它们如雪一样白不染一尘,因为若它们同样带上执念,那便不是渡而是唤。从冥狱唤回来的东西………
这一棵树上的蝶灵花全是血红色,唤的怕不是一般的虾兵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