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其他了吗?”
慕容青衣眼神漂移了下,立即摇头。
千婉玉思索了片刻,对着李静示意了一番,“李静,放开她,让她走。”
李静点点头,将慕容青衣从地上就这么提了起来,然后送出了石门,带着警告道,“是我们少楼主要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有本事可以从这里安然的逃出去,算你命大。”
若是逃不走,那可就不能怪她们言而无信了。
慕容青衣摸着自己的脸,刚才的伤口已经造成,一下子无法愈合,她觉得脸疼,也能猜测道自己可能毁了容,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周遭的人,心里在盘算着回去后如何报复千婉玉和东方明惠这对姐妹两,要如何让她们生不如死。压根也没听清楚李静的话外之音。
慕容青衣抽出长鞭,一路就之前千婉玉来时的路上狂奔,不过身上有伤,腹部又疼痛难忍,她走到一半路程就体力不支的摔倒在地上。
身后有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在慢慢靠近,是之前站在石门外的那些人。
慕容青衣拼命的往前挪,能挪一步是一步。
突然,眼前光线一暗,她发现有一人正一步步的朝着她走了过来。
千婉玉没等太久,李静推开石门,后面一人拎着奄奄一息的慕容青衣走了进来。
“少楼主,放走她会泄露玫瑰楼的信息,这人留不得。”那人随意的将慕容青衣一丢。
慕容青衣还有几分意识,听到她们的谈话才意识到自己蠢到相信千婉玉居然会放过她。
“你——”
她想爬起身来。
千婉玉淡淡的朝着她看了一眼,“对,她已知晓了这里的秘密,的确不能就这么放了她。”
别说泄露了玫瑰楼的信息,就连她的身份都不能从她那张嘴上泄露出来。
这句话相当于给慕容青衣判了死刑。
“刚才,就在这里你对我说了谎,这是你为自己谎言付出的代价。”
千婉玉伸出漂亮的手掌,触摸到她的额头上,很是温柔道,“来,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慕容青衣没料到,就在她离开的那一会,千婉玉向青墨讨要了搜索记忆这一法子。
虽是阴损,却相当的有用,尤其是对付这些满嘴胡言却死不肯说出秘密的人。
“呃—你。”
千婉玉将全身灵力运用到了手掌上,手指狠狠的捏在对方的脑壳上,她闭上眼,清楚的看到了慕容青衣自进入皇家学院以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包括她和九妹相撞时抽出长鞭的画面。
搜寻记忆结束后,千婉玉需要静坐片刻,才能将刚才从对方脑海中读取到的记忆一点点的消化掉。
原来除了第三次慕容青衣迫不及待想要杀了九妹之外,另外那两次竟是出自于别人之手,难怪她觉得对方好像太着急了点。
她很快想起了慕容青衣脑海中那个穿着黑袍子的人,她一把掐住对方的脖子,“说,那人是谁?”
慕容青衣嘴角含血,眼带讽刺的笑看着她,“想知道啊?求求我,说不定我一高兴就告诉你了。”
“求你?”
千婉玉冷笑,双手收紧,死死扣住她的脖子,准备第二次搜索记忆时却被青墨拦住了。
“婉玉,冷静点,没有用,搜寻记忆和你本身灵力有关系,灵力弱者只能搜索到近一段时日的记忆,想要搜索她更多记忆,你必须尽快提升你自己。”
千婉玉不甘心,她不敢想象除了慕容青衣,还有其他人的手伸向九妹。
那个身穿黑袍,披着披风头戴黑帽的人,几句话就把慕容青衣和白露这两个蠢女人算计到了里面,同时还请出了血煞盟的杀手,真是不简单。
第一次,是赤果果的警告,是宣战。
若不是她想将此事查个清清楚楚,很容易就被她给混淆了,这后果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不好,她要自爆。”
就在青墨说完,一道亮光直接冲破整个石门,平地都晃动了一圈,别说整个地下密道。
千婉玉几乎是在同时往门外扑去,不过一个灵师的自爆还是给她带来了一定的冲击力,直接将她冲击到了外面,然后上面的石块大把大把的掉了下来,将她彻底给掩埋。
“刚刚的动静是——”
两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是地下密道里传来的波动。”
“少楼主还在里面。”
等两人齐齐往下走的时候,才发现地下密道变成了一堆废墟,而且石块阻拦住了唯一的进口。
“少楼主。”
“快,让楼上的姐妹们下来帮忙,将这些石块都清理出去。”
李静立即去喊楼上的姐妹,一群人过来将堵在进口处的石块都搬了出去,搬到一半时,就发现不远处的石块动了两下。
大家一脸惊奇的看着,都忘记搬石块了。
“哗啦啦——”
密道最里面的石块被人直接粉碎彻底,全部都变成了石沫。千婉玉左手全是斑驳血迹,她使力,从石块下面爬了出来,右手却垂落在身侧,看起来受伤不轻。
“少楼主。”
千婉玉踩着石块,一下子就跳跃到了他们的面前,她身上到处都是伤痕,脸色也非常差。
“李静,把这里清理一下,看看还能找到什么。”
“少楼主,你受伤了,我们还是先上去为你疗伤。”
她头一次尝试到了自爆的威力,刚刚对方那不要命的一击若非青墨帮她挡了下,恐怕她今日要交代在这里了。
“青墨,你还好吧?”
对方虽是一抹魂魄,可在她心中却也相当重要,亦师亦友。
“婉玉,我可能闭关一段时日,慕容青衣不是自愿自爆,她肯定被人下了暗示,你切记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万事小心。”
青墨说完就没了声音。
千婉玉抚着自己另外一只垂下来的胳膊,眉头紧蹙,吩咐道,“若是找到慕容青衣的任何东西,都拿给我。”
“是。”
她这一消失就是整整两日,东方明惠也猜不透女主大人去了哪里。
反倒是新生中有人失踪这事在皇室中引起了重视,南楠打听了一番,八卦道,“是一个火殿堂的学员,据说平日里人缘不好,飞扬跋扈,动不动就抽人。她这一失踪啊,失踪了两日才引起同舍友发现的。”
东方明惠完全不在意,骄纵跋扈的人,非常容易得罪人,在人缘上的确差了一点,“南楠我怎么听你这口吻有点幸灾乐祸?她之前惹到你了。”
木生从未见过比他还迟钝的人,他低笑了声,解释道,“就是之前害你的那个。”
婉玉姐两日没归,那人也失踪了两日,若说这中间没有关系,木生头一个不信。
“害我的那个?”
东方明惠一脸吃惊,她本还打算努力修炼技能,过一段时日自己去了断这场恩怨呢,免得给女主大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说的是慕容青衣?”
木生点头,“上次我们最后一场比赛,婉玉姐亲自去试探了她一会,基本上已确定对方就是害你的那个人。”
咦,女主大人已经确认过了吗?怎么这件事她从来没和自己说过。
东方明惠有点傻眼,上回她说怀疑对方时,明明见七姐毫不在意的,想起两日前七姐突然说有点事要办就走 ,她才恍然大悟。
“那慕容青衣有下落了吗?”东方明惠紧张的问道。
南楠摇头,笑着道,“自从咱们来到这月白帝国,先是你,后又是慕容青衣接连遇到失踪的事情,领队老师都发飙了,斥责月白帝国院方保护措施做得不够好,连个学员都保护不了。他们现在已经去查,好像查到对方去了一个茶楼,之后的线索就断了。”
东方明惠心中没底,以女主大人的手法,收拾一个人大概是不需要两天时间。为何两日不归,难道遇到了什么难缠的事情?她心不在焉,一脸心事,连之后木生和绿星说了什么都没听进去。
“明惠,你最近修炼是不是太累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不如去房间内休息一会吧。”
最近这几日,他们三个总是会陪着她,东方明惠修炼技能,他们就各自在这小院内做各自的事,基本上做到了寸步不离的陪同。
反倒是让她觉得不自在,好不容易可以找一个借口脱身,东方明惠点了点头。
“情花,你说七姐应该不会有事吧?”
情花正在教育招财,听到东方明惠这么一问,就从空间内爬了出来,用花朵儿蹭了蹭她。
“她比你强,应该没事。”
被人安抚了下,东方明惠就暂且把提起的心放在了一旁,她拿起之前购买的材料,就在房间内为无牙做起了磨牙棒。
情花也进去继续教育起招财了。
千婉玉回来时,天色已暗,三人也准备离开了。
绿星第一个察觉到不太对,他上下打量了千婉玉一番,直接道,“婉玉,你是不是突破了?”
对方身上的气势不同,比往常还要凌厉些,绿星是精灵族的,对气息感知比一般人要强。
他这么一提,木生立即围绕着千婉玉转了一圈,笑着祝贺道,“原来婉玉姐是去晋级去了,难怪我们都找不到你。”
如此甚好,刚好为之前的事情做掩护,想必也没人会将慕容青衣的失踪和婉玉姐消失两日挂在一起。
既然被大家看出来,千婉玉也不掩饰,点头承认了,“的确,此次赛事给了我莫大的灵感,于是我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修炼,侥幸突破了大灵师。”
千婉玉的手始终是别在身后面,脸色的表情依旧淡淡的,绿星三人完全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道谢后,各自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南楠最后一个走,她低声在千婉玉的耳畔说道,“你两日不归,明惠很担心,今日脸色也不是太好。”
“谢了。”
东方明惠早已听到外面说话的声音,打开门笑嘻嘻道,“七姐,你总算回来了。”
突破大灵师?
东方明惠眼珠子微微转动,女主大人不是在灵力灌顶时突破吗?怎么会提前了。
“九妹,这两日可有好好修炼?”
“有的,我一日至少有五个时辰是在修炼技能。”东方明惠基本是将自己睡觉的时间腾出,修炼了几日后发现好像不睡觉也没什么大碍,第二日精力照常充沛。发现这一好处她自然是变本加厉,夜晚就成了她修炼的最佳时辰。
千婉玉本想抬起手,结果发现自己右手受伤,干脆直接越过对方进入到了房间内。
东方明惠立即狗腿的跟了进去,小心试探道,“七姐,你这两日去哪里了?”
千婉玉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前一段时日我察觉自己灵力不稳,找了一处地方闭关两日。”
她说得坦然,看起来一点也没隐瞒。
东方明惠有些失望,她心想,女主大人果真是拼命三娘,到哪儿都不忘记修炼。
“七姐,我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你好好在房间内休息。”
东方明惠失落的关上门,想来她是太把木生他们的话当真了。
慕容青衣那个泼妇样,就算失踪了,恐怕和女主大人也没多大关系。
她狠狠的踢了下石凳子,结果,踢疼的是自己的脚。
“算了,继续修炼。”
小色之前说了,唯有她把第一技能修炼到了极致,才可以晋升。
千婉玉伸出自己右臂,稍微动了下,因为灵力突然突破,她身上的其他伤都好了差不多,唯独这只手臂,想要用力却还是有几分吃力。
她估计和对方自爆有莫大的关系,青墨被迫闭关,不然她真不甘心此事就这么结束。
在慕容青衣的记忆中,明明就有一人身穿黑袍子的人替她出谋划策。
那人的目标是她和九妹,可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将目标转移到了九妹身上。
若是不将这人揪出来,往后九妹大概都过不得安宁的日子了。
千婉玉叹气,到底是她弱了,不然搜寻对方记忆的时候也不会触碰到了那人在慕容青衣脑海中留下的暗示,也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了。
好一会,千婉玉才勉强让自己静下心来。
她能清晰的听到对方的每一声呼吸,还有对方扔出飞针的数量。
“进步很大。”
她从空间中拿出了三根长短不一的银针,这三根银针还是在石室内发现的,因慕容青衣的自爆从她体内逼出来的。
底下密道被清空后,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找到,就找到了这个。
千婉玉睁开眼时,东方明惠就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直勾勾的看着她。
她微微一笑。
“九妹。”
“七姐,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说起这个,东方明惠立即回过神来,奇怪,她怎么越看越觉得女主好看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你不在的两日,玄珠找过你两次,看起来好像是特别紧急的事情,我问她她也不肯说,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千婉玉一听,猜测肯定是混天丹的丹方,她立即站起身来,“的确,是需要去看看。”
东方明惠跟着走出门口,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女主大人快速的离开,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丢给她,她能感受到对方急切的心情。
“什么事这么着急?”
她一个人嘀嘀咕咕的,之前剧本上也没写到女主大人和玄珠公主有什么瓜葛。
她挠挠头,觉得自己真是看不透这两个人。
更让她意外的是,女主大人出去了整整一日,到了晚上才回来。
那时她正在射飞针,飞针形成了一个半弧形,朝着远处的树木直直的射过去。
她和大树做好了交易,用五瓶灵液交换了修炼技能时可能对它们造成的伤害。
不过最近,大概是她真的练有所成,这几颗大树纷纷要求筹码上涨,要不然耍赖说不给练。
东方明惠有一种自己很快就要晋级的错觉。
“九妹。”千婉玉在皇室中没找到玄珠,她有点担心丹方事件有变,便守在灵药园那的八角亭中,谁知一修炼,就一天过去了。
“七姐,明日你们好像就要去凤凰池中接受灵力灌顶了吧?”
这么一来,好像又剩下她一人了。
自慕容青衣自爆后,她就更担心对方的安危了,尤其是她不在对方身边时。
“这样,明日我让玄珠过来陪你,你看如何?”
又是玄珠。
东方明惠有点不情愿的撇嘴,她怎么突然觉得玄珠和七姐好像有秘密似的,那种别人都休想插~进~去的亲密关系。
“怎么?你不喜欢玄珠陪着你”千婉玉挑眉,上次她看到九妹和玄珠玩得不是挺好的。
她忍不住伸出左手,轻摸摸她的脑袋,“等到我回来了,咱们就可以返回皇家学院。”
一旦回到雪都,有了药剂院的院长作后盾,千婉玉才比较放心。
“好吧,七姐。”
知道对方这么安排都是为了自己,东方明惠才欣然接受。
隔日,东方明惠亲眼见到三支胜利者队伍乘坐飞行兽从皇室出发朝着凤凰池飞去。
刘琦在她身旁,“明惠,此次颁发的奖励我们是不是要带回到学院去。”
“对。”
参赛完那一日,她自行走了。刘琦代替她完善了后面的事情,包括药剂评审们所谓的大礼,一株高级灵药。
“刘琦,回去后我会将你的功劳告知院长,相信他会额外奖励你才对,你且放宽心。”
一株高级灵药的确不能让她提起兴趣,可是对于药剂师们却是天大的礼物,可遇不可求。
私心上,她是相信刘琦和白露不是同一种人。但,客观上,有些事还是早些说清楚,才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刘琦笑了笑,“明惠,回去后我会亲自向院长禀明发生的一切事情,包括因为我害你差点让你遭遇危险,我相信院长也会做出正确的判断,这次考核我还得谢谢你帮我在领队老师那求情。”
东方明惠想起那日她被独角爬行兽横冲直撞过的场景给吓楞的时候,眼前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却挡在了她的前面。
“刘琦。”
“千明惠。”
她远远就看到玄珠公主一蹦一跳不顾形象的跑了过来,刘琦见了,“明惠,好像是你朋友来了,我先走了。”
女主大人果然把对方拉来陪她了,真是说到做到。东方明惠苦着脸。
“喂,千明惠,我好心来陪你玩的,你看到本公主怎么这个表情?”玄珠眼睛微微一瞪,表示非常不满意。
“我怎么敢啊?”东方明惠转身就走。
玄珠却不相信的追了上去,狠狠的拍了她一下,“喂,你和你那七姐太不够仗义了,上次你从我们皇室中挑走了一株灵药,为此我还遭到了我父皇的责骂。你知道吗,长这么大以来,他从未舍得骂我一句,那次居然发了很大的火,生了我好几天的气。”
听着玄珠巴拉巴拉巴拉的抱怨,东方明惠有几分心虚,指不定招财还真有什么地方特殊,要不然情花也不能就它来当小伙伴啊,情花眼界可高了。
不过据她几日来的观察,招财还是那副死人样,病恹恹的,堪比病弱体态的林妹妹。
装死这一招,它真是用的神乎其神。
“玄珠公主,赌约可是你提出来的,你该不会是想——”东方明惠眯着眼露出一脸不屑的表情。
要是对方敢点下头,她就打算用言语喷死她。
“怎么可能,本公主可是金口玉言,说了岂有收回的道理,不过我父皇想见你。”
最后一句话,玄珠声音小到不能再小,估摸蚂蚁都听不清楚。
东方明惠权当没听到,面不改色,意识却在和情花对话,“情花,你该不会把皇室至宝给挑回来了吧?”
“招财才不是。”
听情花这么一说,东方明惠舒松了一口气,不过随后又有点失落。
说好了的眼界高,说好了的挑选小伙伴呢?
结果就挑回来一株株装死的灵药?
“啊,玄珠公主,刚刚你说什么来着,我好像没听清楚。”东方明惠装傻,朝着对方眨了眨眼。
玄珠忍不住叹气,见父皇这件事也太为难她了,再说了,给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走吧,我们继续来玩丢石子。”
心宽的玄珠拉着东方明惠走回到小院子,在之前的位置前面一米处又划了一道横杆。
“明惠,上次的比赛虽是我输了,但本公主不服,所以今日这场比赛增加难度,就这么远距离,你若还是能将石子一颗颗的砸在线上,我就送你一份大礼。”
东方明惠翻白眼,什么大礼她不稀罕,只要对方别想着从她这里要走招财就行了。
以情花的性子,估摸到了手的东西它死也不会吐出来的。
“好吧,这次又要赌什么?”
她都习惯了玄珠公主的套路了,扔石子,中,然后就可以拿大奖了。
东方明惠觉得玄珠公主大概是个傻的,赌这么简单的东西,她怎么有一种负罪感。
“这次我先扔,你若能将我的石子打出去,还能压在线上,我就奉上大礼,无需你的赌资。”玄珠豪气万分的说道。
“好吧。”
东方明惠已打算,无论输赢,她都不要对方的大礼了,算是自己陪对方玩。
远了一米,差不多是三米的距离。
好在她这一段时间都勤加修炼,不然还真没把握。
玄珠快速的扔了十颗石子,每一颗几乎都压在了线上,东方明惠忍不住对她竖了大拇手指。
她掂量了下石子的重量,十颗石子每一颗都不一样,她大概的估算了一下,轻飘飘的将石子扔出,每一颗都刚好击打在玄珠扔的石子上,石子被轻轻的往前推了一步,玄珠扔出的石子就出局。
东方明惠的石子晃动了下,又跌回到了线上。
“好了。”
她拍了拍手,一回头就发现玄珠一脸诡异笑容的盯着自己。
玄珠两眼放光,就差没直接扑到在她身上了。
“明惠,我要送你一份超级大礼。”
东方明惠立即摆手,“算啦,每次都让你送礼,怪不好意思的,这次我就不要了吧。”
“要,一定要!”
玄珠一脸认真的抓住她的肩膀,“我和你说,这份礼你必须要。”
“不要还不成了?”东方明惠苦笑,她怎么觉得对方有点神经兮兮的,不太对劲。
“对。”
结果就是,东方明惠被玄珠拉了出来,然后出现在了云都城的大街上。
“玄珠,你,我,穿着这个样子准备要干嘛?”
她拉扯了一下身上的男装,有几分不自在,若是在云都城被青岚宗的人看到了,她就完蛋了。
“唉,自然点,不然会被人识破的。”玄珠一脸镇定的说道,对着她眨眼睛。
东方明惠哭笑不得,这事情需要她说吗?她好歹也是穿过男装的,就是这男装也太招人了。
“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吗?”
慕容青衣的事情还未解决,虽说对方现在失踪了,万一不小心又遇上了。
就凭着她那三脚猫功夫,还加上这个比她还废的公主啊?
“别担心,既然答应你七姐要照顾你,我肯定是说话算话的。”玄珠拍胸脯保证。
东方明惠一脸怀疑,到时候真出什么事还不知道谁保护谁咧。
玄珠带着她拐了八个弯,又走了三条街,东方明惠已经云里雾里了,她将她带入到了一个暗巷中。
“喂,我看那份大礼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暗巷什么,万一玄珠把她卖掉了她还不清楚呢,东方明惠看着小巷子已萌生了退意。
她一步步往后退。
“喂,你跑什么,还担心我把你吃了不成?”玄珠眼尖,一把又将人逮了回来。
东方明惠被揪住衣领,轻轻一个旋身,就挣脱了玄珠的禁锢。
“哟,倒是小看你了。”玄珠手中一空,楞了下,就见对方正一脸戒备的看着自己。
她本以为对方是一个新生药剂师,手无缚鸡之力,被人抓了一次,又差点害了一次,这样的人肯定是灵力微弱的人。
不过没想到,对方身手倒是灵活,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你若不说实话,我绝对不会再跟你走。”经历过几次谋杀,东方明惠已有了一定提防之心。先不去管玄珠这人可不可信,就她带着自己来这里的事情显得非常诡异。
她们最多也就见过几面,赌过两次,算不上至交好友,到时候人家要卖了你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吗?
玄珠撇嘴,她真心交知己,结果别人却把她当贼,不过想到对方经历了那么多糟心事儿,她也是可以体谅,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要害你,在皇室那么多机会我不下手,还需等到现在吗?”
东方明惠直接摸玉带。
玄珠一看到她的动作立即叫道,“停,我知道你要干嘛,你别动,不然我不保证待会会做什么事情。”
玄珠眼睛直溜溜的盯着东方明惠的手,深怕对方突然对着自己发出暗器。
她太清楚情缠的功能了,这暗器就藏在玉带上。
“既然如此,你老实交代带我来这里,究竟想干什么?”东方明惠是真的打算对方若是对她不利,她就给她几针。
玄珠为难的来回走动,眼睛还不忘紧盯着东方明惠的手,她咬住手指,“其实——”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门啊?”
一道洪亮的声音自暗巷那间房子内传了出来,震耳欲聋,直接穿透她们的耳膜。
东方明惠一个上前,直接银针指在了玄珠的喉咙口,只要她的手轻轻往里面一送,玄珠的喉咙内就会多一根这样的银针。
玄珠立即举起手,咽了咽口水,低声道,“千明惠,我好心待你,你怎么还如此对我。”
好心?
若是刚才她没料错,里面那人的修为至少在灵王以上,天,她又羊入虎口了?
“告诉我怎么离开?”
“里面那人是我师父,你想想,我堂堂一个公主图你什么?”
东方明惠细想一下,好像还真是,对方赌约说是灵药,转手就送了一株灵药。
“你带我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到了这个份上了,玄珠也唯有将实话说了,“你条件非常好,我带你来这里是为了拜师?”
“啊?”
东方明惠傻眼,一个分神,玄珠就趁机朝着她吐出了一股灰色的烟雾。
“你——”
玄珠一把接住瞬间昏迷了的东方明惠,深呼吸一口气,“还是睡着了比较省事。”
她只知道千婉玉是个非常难搞定的人,却没想到千明惠也是个非常难缠的。
两姐妹还真是相似,都不好忽悠。
“小师弟们,快让帮师姐的忙。”
玄珠试着将人横抱起来,结果发现了一个悲催的事实,她抱不动。
很快一群小孩子就从那扇门中冲了出来,七手八脚的把人给抬到了屋子里。
屋子内一人坐在椅子上,穿着一件蓝色衣裳,腿下面却空空如也,他笑眯眯的看着玄珠,“玄小子,什么风把你给吹到我这里来了?还有她,是什么人呐?”
玄珠一脸笑嘻嘻的凑过去道,“师傅,我和你说,这个人就是你一直要找的那种天赋异禀的人。”
被称为师傅的男子立即坐直了身体,严肃道,“当真?”
“我试探了她两回,她的眼睛和手都非常的灵活,而且精准度极高。”玄珠将自己的观察一一说了出来,“若是不信,待会等她醒来大可直接试试她。”
“好。”
东方明惠醒来时,就觉得不太对劲了,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对方是个暗系灵师,之前给你喷的就是普通的迷雾。人体吸收了也不会有大碍。”
她刚一醒,情花就倒豆子似的将刚刚那老头和玄珠的密谋说给了她听。
“咦,她们都当我是傻子了?”
东方明惠诧异,她难道看上去就真的很傻?
“对。”
“喂,你醒来了?我师傅说要见你。”一个比她矮了半个身体的小家伙极其嚣张的对她说道。
东方明惠直接无视,她不会和一个小孩子计较的。
“走吧。”
她跟着对方,穿过大厅,走到了一个小屋子前,“这是我师傅的房间,你可以进去了。”
知道了对方的计谋后,东方明惠反倒是不怕了。她极其坦率的推开了房门。
房间乱七八糟的,还有一股浓浓的味道,差点把她给熏死了。
这是她见识过的最臭的一个房间。
房间内,玄珠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看不到任何表情。在玄珠的面前有一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那。
“你们把我绑到这里来,究竟想做什么?”
东方明惠先发制人,其实是来看好戏的,刚才情花已经把这两人商量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全告诉了她。
那人用拐杖敲打了玄珠一下,“私自带外人来,泄露了我的秘密,你说,该如何惩罚你啊?”
玄珠立即扑倒对方的面前,哭诉道,“师傅,饶命啊,我只是想为你解忧,不是故意要带外人进来的。”
东方明惠站在一旁,挑眉看着玄珠和她的那位师傅两人演戏,脸上的表情略有几分纠结。
主要是对方的戏演的太差劲了,这哭了半天,半滴泪都没掉。
“哎呀,玄珠你别哭了,你听过一句话吧,打是亲,骂是爱。他刚刚那一下子太轻了,我告诉你,应该这样来。”东方明惠直接走过去,把对方的拐杖抢夺了过来。
就一下,她就惊觉到不对了。
这拐杖特么的也太重了。
“算了,我示范一下给你看看。”东方明惠将拐杖扔回到对方手里面,匆匆的跑到外面去,和大树商量了下,折了它一根细条树枝。
“玄珠,我告诉你,真正的打是亲,骂是爱,是这样的。”
东方明惠说完,就直接在玄珠身上抽了几下子,细条树枝抽起来非常的疼。
“啊啊,你还来真的?”玄珠直接被打得跳了起来,想她堂堂一个公主,也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
“对啊,难不成你们刚才是在做戏啊?”
东方明惠咬咬牙,一路追着她跑,一边跑一边抽,“玄珠,你别跑,这就是真正的疼爱,知道不?”
“啊,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还不成吗?”玄珠泪流满面,她感觉刚刚被抽的地方好疼,应该都抽红肿了。
“知道就好。”
东方明惠将细枝条一仍,冷着一张脸道,“既然如此,送我走吧。”
玄珠咬唇,“千明惠,我师傅可是七色大陆上堂堂的偷盗怪手。你若是拜入他门下,往后想要什么不能手到擒来?”
偷盗怪手。
奇怪,她怎么觉得有点耳熟。
“啧啧,原来你是偷手。”东方明惠这一刻才发现玄珠的身份。
“对,我是。”玄珠很大方的承认了,“你七姐也早就知道了。”
东方明惠:“……”
好好的提她七姐做什么?
“拜师什么的,还是别想了,我们又不是月白帝国的人,等到七姐回来,我们就该离开这里了。”
她甚至觉得月白帝国简直是她灾祸之地,又是被绑,又差点独角爬行兽给碾压死,还差一点就被人淹死。
“我见小姑娘你身手极其灵巧,拿枝条抽人的动作也非常精准,不如咱们来比试一下。”那人自己推着轮椅走了出来,平静的看着她。
刚才轮椅下来的时候,风轻轻扬起将对方腿上的毯子给掀开了一角,东方明惠这才发现偷盗怪手居然是一个失去了双腿的人。
难怪对方要用拐杖,可是拐杖好像也用不到吧。
“比试什么?”
东方明惠看着对方那双眼睛,想拒绝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无非就是比试一番,到时候输了也没她什么事情了。
“玄珠,带你这位朋友来。”
偷盗怪手自己推动着轮椅,朝着刚刚东方明惠走过来的大厅放向走去。
在经过大厅后,又转向了最右边的一块空地上。
东方明惠跟在玄珠后面,不解的看着一群小布丁从屋子内拖了很多东西出来。
“喂,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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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着雪霜灵小憩了一会儿,等安子纯再次来的时候,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将赤着身子的雪霜灵用毯子裹了,夜安晨倒是简单的穿了衣服,赤着脚往宜泉殿走去。
宜泉殿和龙眠殿是相通的,可以直接从里面穿过去,赤着脚也不会觉得冷。
将雪霜灵擦洗干净送回了寝殿休息,夜安晨又回到了宜泉殿,全身都泡在热水里,靠在浴池壁上,阖着眼睛。
她在思考离循落的事情。
现在看来,离循落是早就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怀有孩子了,所以他给自己下了毒,通过御医的嘴告诉给了其他人他再也不能怀孕,现在想必整个后宫的君侍们都知道离循落已经不能生育了。
不能生育的人在后宫其实已经没有多大威胁,毕竟没有孩子,等到年老色衰的时候,陛下根本就记不住。
这样一来,君侍们的注意力多多少少会从离循落身上转移开来,他接下来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其次,离循落中了毒,还是被人下了毒,她作为女帝,一定是要亲自去看看的,这时看见他苍白的样子,离循落再服个软,重新得回夜安晨的宠爱有九成的机会——如果夜安晨心里还有他一点点的地位。
只是,为什么要陷害宁侍君?宁侍君一向不和君侍们来往,很是低调……
夜安晨忽然睁开眼睛,直接站了起来,带起了大片的水花。
第十九章过继
离循落那个贱人很有可能在打二皇子夜明凉的主意!
眼眸深沉,夜安晨将事情从头到尾连了一遍,离循落在宁侍君处中毒,尤其下毒的还是伺候宁侍君的文雅,文雅临死前的那番话更是将宁侍君推向了一个尴尬的境地,要说不是他下的毒都没有几个人会相信了。
而离循落更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张口闭口就是孩子,为自己不能生育还是痛苦不已,若她不是重生而来,离循落的这幅样子已经足够让她心软,再加上宁侍君在她心目中的印象彻底摔到谷底,她为了补偿离循落再也不能生下孩子的痛苦,倒是很有可能直接将二皇子过继给离循落。
夜安晨冷笑一声,重新坐回浴池里,看着黑色的长发飘在水面上,慢慢的将它们握在一起。
离循落倒是聪明得很,反正也已经不能生育了,不如让这一点发挥最后的作用,这么一个下毒的办法用出来,一箭三雕——第一,转移后宫众人的视线;第二引起她的怜惜;第三,过继二皇子夜明凉。
离循落,不,不如说夜安慈可真的很了解她,几乎将她的反应全部都算计到了。
如果她没有重活一世,现在的她想必已经原谅离循落了,恐怕还要再加上内疚不已。若是离循落再哭上那么一哭,她的心就要碎了,到时候不要说什么林清然,夜明凉,后君都能给废了!
只可惜,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夜安晨了,这么好的算盘就要落空了。不知道以后的夜安慈和离循落知道的时候,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真是期待!
眯了眯眼睛,夜安晨从赤着身子从浴池里走了出来,湿漉漉的长发落在腰间,显得越发的黑了。
随手拿干布擦了擦长发,也没有等头发干就把布扔了,穿上里衣,简单的披上了外衣,走出了宜泉殿。
安子纯正守在门外,看见夜安晨出来,迎了过去,“陛下。”
“让御膳房准备些温补的膳食和点心。”夜安晨还记挂着雪霜灵冰凉的手,虽然也找御医看过,御医也说了雪霜灵就是普通的体寒之症,平时注意保暖,不必开药,和雪霜灵说的一样,但是夜安晨就是不放心,平时吃的食物大多都是温和的食材。
“奴婢早已经吩咐下去了。”安子纯低着头,道。
“你倒是有心。”夜安晨点点头,往内殿的方向走去,“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在外面守着就是了。”
“是,陛下。”安子纯跟在夜安晨身后,在内殿的大门处停了下来。
掀开龙床上的帐子,夜安晨轻轻地笑了笑,雪霜灵还在熟睡中,眉目舒展,就连嘴边都有着淡淡的笑容。
将帐子合拢,夜安晨躺在锦榻边,合上眼睛,闭目养神。
半柱香之后,龙床后的那面墙壁微微颤动起来,却没有像以前发出很明显的嘎吱嘎吱声音,却是夜安晨找了暗卫将因为时间太久而有些松动的密道入口给修缮了一下,故而不会发出太大的声响。
“参见陛下。”穿着普通衣服的女子轻巧的走了出来,落地无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半跪在锦榻前,低声请安。
这是夜安晨的暗卫首领,名叫凌赤,凌取自灵的谐音,赤则是暗卫首领代代相传的字。
“起来吧。宅邸附近有没有可疑的人经过?”夜安晨没有睁开眼睛,淡淡的问道,她说的府邸就是假山所在的那片地,被雪霜灵建成了府邸,以掩人耳目。她本来也想过将密道填起来,但是上辈子这个密道救了她一命,夜安晨想了想,还是没有将其填起来,只是让凌赤驻守在那里,以防万一。
“没有。”凌赤站起身,道。
夜安晨坐起身,颌首,看来这个密道并没有被外人知晓,“继续守着,若有异样,马上来报。”
“遵旨。”凌赤低着头,沉声应道。
“这段时间,夜安慈那里可有什么异动?”夜安晨站起身,背对着凌赤,淡淡道。
“从暗卫处得来的消息,并没有什么异动。”凌赤道,“只是最近瑞端王爷经常去一家名叫‘纸醉金迷’的店铺。”
“查出来什么了?”
“属下无能,并没有查出什么。”凌赤跪倒在地,“纸醉金迷只在晚上开门,属下等人也曾进去打探过,却被人拦住了,那人功夫很高,属下等进不去。后来,属下白天潜进去过,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属下办事不利,求陛下惩罚。”
纸醉金迷?夜安晨将记忆迅速的翻了一遍,确定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务必要弄清楚这个纸醉金迷究竟是什么来历。”夜安晨转身,“你们继续盯着夜安慈,将和他有来往的大臣们也都记下来,切记,不要引起夜安慈的注意。”
“属下明白。”
“起来吧,惩罚就算了,下不为例。”夜安晨对这些暗卫还是有感情的,上辈子若不是这些暗卫,她早就死了。
“谢陛下。”
“若无事禀告就下去吧。”夜安晨道。
“属下告退。”凌赤行了礼,再次打开密道的入口,悄无声息的离开。
走到龙床边,夜安晨再次掀开帐子,对上雪霜灵毫无睡意的眼睛,坐在床沿上,“被我吵醒了?”
雪霜灵坐起身子,被子滑落到腰间,露出没有穿衣的上身,上面全是斑斑点点的痕迹,“有人睡不着。”
雪霜灵也是暗卫出身的,很是警觉,陌生的气息突然出现,她怎么能睡得着?
“既然醒了就不要睡了。”夜安晨微微一笑,“省的晚上睡不着觉。”
“嗯。”雪霜灵也不介意自己还赤着身子,就这么走下了床,穿上了衣服。
夜安晨从后面抱住她,吻了吻她的耳畔,亲手给她系上腰带,“我还是喜欢脱掉你身上的衣服。”
雪霜灵红了耳朵,“陛下……”
“你怎么就是改不了口呢?”夜安晨无奈的收紧胳膊,“算了算了,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雪霜灵抿了抿唇,握住夜安晨放在她腰间的手,“我只是习惯了而已。”
无奈的笑了笑,“我知道。先出去吃些东西,你的账本还没有看完吧?”
“还有几本。”雪霜灵道,本来今天能看完的,但是突然出了离循落中毒的事情,于是就被耽搁了下来。
拉着雪霜灵走出内殿,安子纯连忙吩咐小侍人将御膳房准备好的茶水点心送上来,现在不过是未时初,吃晚膳太早了,倒是可以用些米粥小馄饨之类的点心垫垫肚子。
简单的吃了些点心,雪霜灵就去了小书房,夜安晨这次没有陪着她,说是要去绯雨宫看看夜明凉,然后顺带再去看看其他两个皇子。
雪霜灵的眼睛微微黯淡了下来,这辈子,她是没有机会为陛下诞下子嗣了。
“阿灵。”夜安晨觉得还是将事情说开比较合适,若是搁在心里,迟早会出大事情,“阿灵,我说过的,我的后宫,不会再有一个子嗣诞生。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负你的。但是生下来的孩子我必须要为他们负责,孩子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雪霜灵摇了摇头,主动将靠在夜安晨的肩膀上,“只是有些遗憾而已。”
夜安晨一愣,抬手抱住她,亲了亲她的脸颊,“我不介意,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够了。别想那么多,有你就够了。”
雪霜灵点头,“我知道了。陛下你去吧。”
夜安晨再亲了亲她,披上披风,离开了小书房。
夜安晨不喜欢太多的侍人在跟前乱晃,照旧是打发着侍人远远地跟着,只留着安子纯一人在跟前伺候。
离开龙眠殿,夜安晨沉了沉脸,“安子纯,吩咐下去,若是有哪个侍人胆敢在阿灵面前嚼舌根乱说些什么,一律打死。”
她和雪霜灵之间的关系,瞒得住外人,却瞒不了这些近身伺候的人,因而平时都有暗卫守在龙眠殿里,若是有侍人想要告诉其他人,一律解决。所以夜安晨也不怕被这些侍人知道,但是嚼舌根就不一样了。
雪霜灵上辈子能忍到死前才表露心迹,足以看出她根本就没有信心和她在一起。若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雪霜灵再退回去了,估计她能气死。
“奴婢遵旨。”安子纯神色不变,微微躬身道。
夜安晨先去的是君后的凤鸾殿,毕竟是后宫之主,不能这么点面子都不给。
夜明越刚刚午睡起来,正在吃着虾仁馅的馄饨,看见夜安晨到来,把勺子一扔就扑了过去,“母皇!”
“参见陛下。”伺候的侍人们行礼。
夜安晨摸了摸夜明越的脑袋,又摸了摸他的手,没有感觉到凉意,示意那些侍人们起来,拉着夜明越坐在小桌子边,亲手喂他吃馄饨。
流水撤回了一条消息
流水8:20:29
杨天临很快就收到消息赶来了,看见这一幕眼神立刻闪了闪。
夜安晨也看到了,却是没有说什么,喂完了小馄饨,和夜明越玩了一会儿,又问了些最近学了什么,有什么不懂的,就准备离开凤鸾殿。
杨天临起身相送。
“陛下已经近一个月没有踏入后宫了吧?”杨天临试探道,“可是离贵君惹陛下不开心了?”
夜安晨似笑非笑的看了杨天临一眼,淡淡道,“朕的事情朕自由主张,后君只要好好教养皇子们就好,不该管的千万不要多管,那么你就还是后君,谁也动摇不了你的位置,朕百年之后你依旧是太后君,否则会有什么下场朕也说不准了。”
杨天临心里一凉,顿时明白这是夜安晨在敲打他,要他少管闲事,不然后果自负,当下就应道,“臣明白了。”
夜安晨看了他一眼,离开了凤鸾殿,看望另外两个皇子去了。
第二十章隐患
转眼间已经到了十二月初。
最近这段时间朝廷上都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又陆陆续续的开始下起小雪,虽然雪花都不大,下得时间也不长,但就是断断续续的下着小雪,多少也造成了通行不便。
夜安晨索性大手一挥,放了大臣们几天假期,不让她们在大冬天里还来来回回的折腾着跑,让她们也能好好的休息一番。
于是,夜安晨也终于闲了下来,可以好好地抱着雪霜灵香软的身子好好地睡上一觉了,再也不用天不亮就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过上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幸福生活了。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雪霜灵手里的账本并没有看完,没有时间陪着她,只要一有空闲时间就去看账本,好不容易等雪霜灵看完了所有的账本,夜安晨以为雪霜灵终于可以好好地陪陪她了,却没有想到那些账本里关于米粮的那一本账册出现了问题。
账册出现问题是极大的事情,因为店面太多,分布太广,每年年底交给十大管事的账册都是由其他小管事汇总,然后再由十大管事看过,最后再次汇总,交到雪霜灵手里面,所以若是出了事情,只要一层层的盘查下去,很容易查清。
雪霜灵大怒,秘密势力是先帝留给她辅佐陛下的,怎么能在她的手里出现问题?当即就要连夜出宫找米粮的大管事说个明白,被夜安晨好说歹说的劝住了。
为此,雪霜灵是一整晚都没有睡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也没有睡着,就算夜安晨搂着她哄着她硬是要她睡了一会儿,眉心也是紧紧地皱着,更是一大清早就醒了过来,穿了衣服就要出宫。
夜安晨也劝不动她了,觉得自己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便穿了常服,和她一起离开了皇宫,连安子纯都没有带着,暗卫也是不远不近的缀着。
拿着贴身侍卫的令牌,雪霜灵带着夜安晨很顺利的出了宫门,然后就直奔秘密势力在京城的驻点而去,嘴唇紧抿,眉心微皱。
夜安晨还是第一次看见雪霜灵这般明显的生气的表情,忍不住握了握她的手,安慰道,“阿灵,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
雪霜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声道,“这是先帝留给陛下的东西,绝对不能在我手里出事。而且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账本也从来没有出过差错,这还是第一次。”而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雪霜灵不会放任这么个隐患留在秘密势力里。
秘密势力虽然是一个势力,但是为了安全起见,除了分管方向不同的十个管事以及下一任管事和雪霜灵之外,现在还要加上夜安晨,再也没有其他人知道在十个行业占据了半壁江山位置的十个人属于同一势力。
而这个事情若是被他人知晓,带来的影响完全难以估计。
雪霜灵赌不起,也不愿意赌。
夜安晨一开始并不想要和雪霜灵一起去的,雪霜灵虽然掌管势力多年,但是秘密势力毕竟是先帝留下来的,而且十个管事更是忠于先帝,忠于灵国,不是忠于雪霜灵的,一旦她出现在驻地里,必定会造成十个管事动摇,从而影响雪霜灵的决策。
只是雪霜灵不放心夜安晨一人在外面,硬是拉着夜安晨一起往驻地走去。
夜安晨劝不了她。
“阿灵,那十个管事可以信任么?”夜安晨突然问道。
“绝对可以信任。”雪霜灵不知道夜安晨怎么突然问了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夜安晨对秘密势力就表现的兴致缺缺,“她们都是先帝的人,先帝说过,她们绝对可以信任。”
夜安晨微微一笑,靠近雪霜灵,小口的咬了咬她的耳朵,“能够让我信任的,只有你。”
雪霜灵顿时吓了一跳,幸好是在早上,没有什么人,不过就算这样,雪霜灵也是连指尖都红了。
夜安晨心念一动,凑过去,索要了一个小小的亲吻。
雪霜灵羞得不行,连忙牵着夜安晨往驻地走去,一路都不敢回头看夜安晨的表情。
低低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夜安晨反握住雪霜灵的手,没有再说什么。
雪霜灵的嘴角勾出一抹微小的弧度,就连心底的愤怒也散去了些许,被甜蜜填满。
秘密势力传承已久,在京城的驻地也很是隐秘,没有熟人带领根本就发现不了。
雪霜灵拉着夜安晨走街串巷,左拐右拐的进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四合院,也没有理睬听到声音过来的下人,匆匆忙忙的走进书房,在墙上摸索了一阵,就看见墙上出现了一个小门。
点起火折子,拉着夜安晨走了进去,雪霜灵解释道,“这个密道是秘密势力建立之初就开始兴建的,到现在已经有几百年了,每一任管事和势力的掌管者都是在这里私下见面的,就是为了不让人将我们联系在一起,这里也很安全。”
密道的入口处建的很是狭窄,只有半人高,必须要弯着腰才能走进去,不然就会碰到头,保持着这个姿势有了三十来步,腰部都感觉到明显的酸软,就在夜安晨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密道才渐渐宽阔了起来,又走了大约一百来步,密道才有了一人多高。
密道里很黑暗,雪霜灵手里拿着火折子,勉强也能看见前方的道路。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手牵着手,慢慢的向前方走去。
雪霜灵手里的火折子的火焰微微摇摆着。
夜安晨问道,“这里有出口?”
雪霜灵点头,“这里有好多出口,都是通向不同的地方。一方面是为了引诱进来的人,一方面也是给自己留条后路。”
走了一炷香左右,前面出现了三条岔道,雪霜灵拉着夜安晨走了左边的岔道,解释道,“这里三条岔道都可以到达目的地,但是每一条岔路口里还有数十条岔道,岔道之中还有岔道,只要走错一步,就再也到达不了目的地了,而且很有可能会中机关,被困在密道里,再也无法出去。”
“这么繁琐?”夜安晨挑眉道。
“嗯。”说到这里眼前又出现了几条岔路,雪霜灵熟路的找了一个岔路走进去,“每一任秘密势力的掌控者都会扩大完善修建这个密道,所以这么多年下来密道里的岔道也是十分繁琐的,若是没有地图,肯定会迷失在其中。”
“你都记住了?”
“我花了三个月才记住了这里所有的道路,唯一一张地图已经被我烧了。”
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穿过了好几个岔路,眼前一下子就开阔起来。
通过雪霜灵手里的火折子,夜安晨看清了大致的景色,眼前就是一个宽阔的大厅,只有着十几个石凳子和一张石桌子,显得十分空荡。
雪霜灵将镶嵌在墙壁上的蜡烛一一点亮,蜡烛的光芒很快就照亮了这个大厅。
夜安晨四处看了看,看见了有七八个入口可以到达大厅,颇有些兴趣的问道,“怎么这么多入口?”
“这是为了防止密道被发现,被人堵住,用烟熏火烧水淹等办法对付。”雪霜灵走到一面墙壁上,用力的敲击了几下,耳朵贴在墙壁上,“我已经通知了十大管事,她们很快就会到了,陛下见见她们也好。”
“这样就通知了么?”夜安晨越发觉得高手在民间,这么精细繁琐的密道,就算是皇宫也造不出来。
“这面墙壁是用特殊材料做的,声音可以传得很远,但是人却听不见声音,只有一种受过训练的鸟儿可以清晰的捕捉到这种声音,十个管事身边都有这种鸟儿,她们得到消息后会尽快赶过来。”雪霜灵解释道,“陛下,这里很简陋,没有茶水,将就点吧。”
夜安晨不在意的笑笑,拉着雪霜灵冰凉的双手放在嘴边哈了哈气,皱眉,“很冷么?”
雪霜灵摇摇头,低声道,“陛下抱抱我吧。”
“嗯。”夜安晨愉悦的眯起眼睛,将雪霜灵抱进怀里,亲了亲她的鬓角,低声问道,“这样呢?”
雪霜灵越加往她的怀里凑了凑,抱住她的腰,只露出了半边脸颊,却是已经红透了。
夜安晨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脸,“阿灵……”
“嗯。”雪霜灵低低的应了一声。
只是这么简单的相拥,巨大的幸福已经将两人彻底淹没。
很快,夜安晨和雪霜灵就听见了细微的脚步声传来,偶尔还有交谈声传来。
雪霜灵从夜安晨的怀里走出来,给她整理了一下斗篷,又给自己整理了一下。
夜安晨再次亲了亲她,自己退到了一边。
十个管事今年都已经五十多岁了,眼角都已经有了皱纹,但是看起来却只有四十多岁而已,风韵犹存。
大厅里突然出现了陌生人,几个管事相互看了看,掩饰住心里的激动,一个管事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她是?”
雪霜灵淡淡道,“这是女帝陛下。”
管事们立刻跪倒在地,声音莫名的颤抖着,“属下参见陛下。”
夜安晨狐疑的挑了挑眉,看了雪霜灵一眼,淡漠道,“起来吧,朕只是陪着阿灵来看看你们,不必在意朕。”
十个管事站了起来,以眼神交流了一番,其中一个站了出来,道,“不知道大人找我们来有什么要事?”
雪霜灵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如果我没有记错,负责米粮的是高管事吧?”
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子走了出来,“是我。”
雪霜灵从怀里将有问题的账本拿出来,扔给她,“你自己看看吧。”
高管事名叫高雪琳,正是负责秘密势力中米粮这一行的管事,已经做了十几年了。
高雪琳脸色一变,立刻翻起了账本,就连其他几个管事也凑了过去,帮忙翻着账本。
雪霜灵已经将有问题的地方标了出来,写在后面,一目了然。
“这怎么可能?”高雪琳惊讶道,账本她明明亲自看过了,这么会出现问题?
雪霜灵冷冷的看着她们,喝道,“怎么不可能?账本上写的清清楚楚,这一年京城的米粮铺子的总数不多,按照往年的进货重量,根本就没有那么多次!多出来的次数是哪里来的?既然没有那么多次数,那里面损耗的米粮又去哪里了?我还能骗你们吗?账册也是你们给我的!”
高雪琳冷汗涔涔,低声道,“大人,米粮这一块一向是由我负责的,出现这样的事情是我管理出了问题,我绝不推脱。但是我请大人给我三天时间解决了这件事情再来认罚。”
雪霜灵点头,缓了缓神情道,“那就按你说的做。记住,这件事一定要仔仔细细的查清楚,只要是有嫌疑的,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第二十一章靶子
雪霜灵又说了几句话,无非就是要十大管事多多注意一些,平时多多查查账册,不要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十大管事表情严肃的应道,这次账册的事情就是一个大大的耳光落在她们脸上,她们还偏偏只能硬撑着受了,尤其是高雪琳,更是咬牙切齿。
站在一边的夜安晨几乎是着迷般的看着这样的雪霜灵,只觉得有一团火在心底燃烧,然后迅速的烧到灵魂深处,若不是这里的人太多,她就会直接将雪霜灵抱在怀里,肆意怜惜。
努力的平复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夜安晨抬脚走了出来,“阿灵,事情做完了么?无事就走吧。”早上雪霜灵出宫的时候很是着急,都没有来得及吃早饭,夜安晨有些担忧她的身子。
雪霜灵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只不过她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夜安晨早上没有吃早饭,“还有些事情只能由陛下做主,还请陛下稍等。”
夜安晨挑眉,看了雪霜灵一眼——和我有关我怎么不知道?
雪霜灵当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低着头迅速的将事情解释了一遍。
事情还要从十大管事说起。
秘密势力中的十大管事历代都是女帝的心腹,皆是由可以绝对信任,永远不会背叛的心腹组成的,以防止秘密势力脱离皇家掌控,造成威胁,所以,在十大管事四十岁的时候,就会由现任女帝挑选出十名十岁左右的心腹出来,接受训练,成为下一任的十大管事。
历代都是这么做的,只是到了夜安晨这里出了一点小小的状况。
她一直都不知道秘密势力的存在,而雪霜灵和十大管事也因为先帝的命令不能主动告知与她,所以五十多岁了下一任管事的事情还没有谱。
她们以为看不到希望了,下一任管事的事情往大方面说可是关乎社稷,她们不敢做主,可是没有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看见夜安晨。
夜安晨和先帝长得很像,所以雪霜灵一介绍她们就相信了,顿时就是欣喜若狂,这代表下一任管事的事情有着落了,她们不必没有脸去下面见先帝了。
夜安晨淡淡的点头,“朕知道了。一时之间朕也找不到十岁左右又可以完全相信的十个人,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属下明白。”看到了盼头十大管事也不着急了,她们今年五十多岁,多注意一些还能再活个十几年,足够帮助陛下□□出下一任的管事了。
事情已经解决,夜安晨随便找了一个出口走了进去,拉着雪霜灵就离开了。
吹熄了雪霜灵手里的火折子,将她压在墙壁上,夜安晨俯身咬了她脖子一下,嘴唇贴在脖子上,“阿灵,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
黑暗里看不见对方的动作,于是更加敏锐,炙热的呼吸喷在脖子上,瞬间起了小小的疙瘩,整个脖子都红了起来,雪霜灵偏着头似乎想要避开夜安晨的呼吸,“我不知道要解释什么。”
“还嘴硬?”夜安晨又咬了她一下,这次重了一点,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牙印,“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这件事情?”
雪霜灵低吟了一声,“我也是出宫了才想到这一茬的,没有来得及和陛下解释,并不是有意欺瞒陛下的。”
微微拨开她的衣服,夜安晨在她的锁骨处留下几个小小的吻痕,“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次就放过你,若是再有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嗯。”雪霜灵拉了拉衣服,小声道,“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秘密势力的发展和其他不一样,也许是为了制约,十大管事的权利非常大,她们手中的店铺都是只认大管事不认识雪霜灵,因而十大管事的人选就显得非常重要了,一步踏错就全毁了,所以一定要是女帝最为相信的人才能担任。
秘密势力对灵国的发展很重要,夜安晨对此也十分上心,回到皇宫后就将暗卫首领凌赤找了过来,询问她暗卫里有没有十岁左右又可以绝对信任的暗卫,凌赤的回答也没有辜负夜安晨的期望,暗卫里前几年收养了一批□□岁的小孩子,现在正好十岁左右。
夜安晨吩咐凌赤要仔细观察她们,然后从里面选出十个人来,能力差一点都没有关系,关键就是要忠心,不能确认忠心的,能力再好也不用。
凌赤领了命就下去了。
凌赤的能力毋庸置疑,解决了一桩心事,夜安晨也放松了下来,而这时正好安子纯来报,离贵君身边的大侍人彩书求见。
自上次离循落在绯雨宫中毒之后,夜安晨就装着对离循落好了起来,时不时的就去看看他,虽然没有留宿在凝烟宫,但是赏赐不断,御医也是常驻在绯雨宫,一时之间,离贵君重新得到陛下宠爱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后宫,当真是荣宠无双。
就像夜安晨猜测的一般,离循落果然是在打夜明凉的主意,至少夜安晨就不知道一次的“恰巧”看到离循落在背后哭泣孩子的事情,她还看见过小孩子的小衣服,离循落也是好几次提起了夜明凉,说小孩子多可爱云云,随即又是伤心欲绝的样子。
每次看到这样的离循落,夜安晨就更加厌恶离循落,明明是他自己打掉了孩子,不但陷害宁侍君,现在还装腔作势,令人作呕。
夜安晨开始怀疑自己这么慢慢的磨着离循落究竟是在折磨离循落还是在折腾自己了。
还有夜安慈,都回来一个多月了也没有好好的“招待”她。
“不见。以后离贵君派来的人通通不见。”夜安晨没好气的道,心里盘算着再过一段时间将离循落弄走算了,不如就送到夜安慈府邸去好了,让夜安慈以为她和离循落勾结的事情已经曝光了,提心吊胆的过段日子?不过现在首先是要将支持夜安慈的党羽减去,至少关键位置上不能是夜安慈的人,否则狗急跳墙会引起朝堂动乱,然后再来好好的收拾她。
“等等!”夜安晨摸了摸下颌,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叫住了安子纯。
“陛下?”安子纯回过头,微微躬身。
“若是离循落或者瑞端王爷的人向你问起关于朕的事情,你就说朕最近经常出宫,并且只带着雪侍卫,一去就是一整天,回来的时候衣服还经常换了,其他不用多说。”
安子纯一愣,不知道夜安晨说这个想做什么,仍旧点头应道,“奴婢知道了。”随后就下去了。
夜安晨敲了敲书桌,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宫里的人大多都多思多虑,她不小心踩了一只蚂蚁估计都可以联想到什么预兆,安子纯这么一番话传出去,离循落肯定会想到她在外面也许有了人,所以才会不再留恋后宫;而上一次她将凝烟宫的人都贬了,重新换了人进去,想必各宫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安插探子进去,这么一来,女帝陛下在宫外有人的消息应该很快就会传遍后宫了。
夜安晨也的确准备弄这么一个人进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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