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这么久,闹钟咋还没响呢,会不会是我睡过头了连闹钟的声音都没听到。撑开沉重的眼皮,房间还是那么昏暗,只不过房间的只能灯控系统检测到人醒来,已经让房间稍微亮了一点了,床头的闹钟将时间投影在天花板上,显示6点32分,什么啊,离出发时间8点还有一个半小时呢。
“几点了哥……”身边于霜满是睡意的声音。
我现在才发现于霜又把我的手臂整个抱在胸前了,这丫头从小就这样,睡着的时候总喜欢抱着什么东西,只要我在身边她绝对会死抱着我的手臂不放,我居然忘了这个没在她睡着前在旁边放一个长抱枕真是失策。
“6点半,你还能再睡会儿……”我把手臂从她的胸前抽出来,“我起床去舰桥看看,你睡够了也早点起来。”
于霜突然发现抱着的东西没了,眼睛还没睁开双手就四处摸,真没办法,以后她结婚了,她老公能被她活生生折腾死,我顺手抓起我的枕头拍在她的身上,她倒是不嫌弃很自然的把枕头抱住了,一句话都没说,估计又睡着了吧。
舰桥里,仪器的滴滴声此起彼伏,从两个小时前,整艘舰都开始进入到白天的完全工作状态所有的工作岗位上都有人在操作着。
指挥台上放着一摞文件和雷叔叔常用的那个杯子,摸摸被子的外壁还是温热的,雷叔叔人却不知道去哪了。
要不用个人终端联系一下他好了,从衣袋里拿出扣着的个人终端扣在左耳上,终端在长长的“滴”一声过后启动了,眼前出现了终端的操作ui。映入眼中的却是异常显眼的几条信息“6:20 起床了”“6:35 还没醒?”“6:40 看到信息记得直接来机库”
我靠,这老头子难道真的不知道短消息是不会让个人终端在关机状态下发出信息提示音吗,真是醉了,如果早点看到消息我就不用再来舰桥跑一圈了,现在这都7点了……
我抬起腿就冲出舰桥的门往电梯跑,本来充裕的时间被这么白白浪费了。
机库里整整齐齐排着6架〔风暴鸟〕运输机,其中有4台是专门用来运送设备的a型,还有两台用来运送人员的b型。一群人围在运输机旁在讨论着什么,雷叔叔在不远处和几个整备组工作人员操作着一个巨大的固定屏幕。
“雷公!”我走过去说,“你咋这么蠢,直接呼叫我的终端啊,发消息我又不能即时看到。”
雷叔叔把手里的几张纸交给身边的整备组工作人员,“我是不想打扰你和于霜休息,谁知道你们起的这么晚,昨晚这么累的吗?”
“别瞎扯,准备的怎么样了?”我问。
“跟我过来,”雷叔叔转身向运输机走去,“准备了4台坦克,20台警卫机器人,20名〔镰刀〕战士,7点40分准时出发,我们得和地面的部队联系一下,让他们帮我们准备一个能降落的空地。”
我走到一台贴着数字1的运输机里,老爸老妈和于霜居然已经在运输机里呆着了,还把复杂的安全带系上了,这离出发还有点时间呢就这么积极。这台是b型的人员运输机,机舱里有足够的电子设备,包括能强制连接地面部队通信的设备。
“地面的解放军部队,听到请回答。”我对着连接上运输机设备的个人终端说。
“是〔开拓者的星空号〕的部队吗?”另一头传来的是熟悉的声音,“正好,我还在想你们是不是要放我们鸽子了这么晚还没联系我们。”
我:“我们这准备的差不多了,7点40分出发,8点之前可以到,你们能不能帮我们准备一个可以让6架运输机降落的空地。”
司令:“当然可以,机场西南方向3公里处有一所学校,那的操场应该够你们降落了,我们会先把操场附近肃清,着陆点会放上红色烟雾信号。”
我:“谢了。过会儿见,”
“过会儿见。”
雷叔叔把头探进机舱问:“咋样,他们怎么说?”
“机场西南的学校操场,看红色烟雾信号。”
雷叔叔:“行,待会你呆在这架运输机的驾驶舱里,做领头机。”
我:“哦。”
时间差不多了,7点35分,还有5分钟就到出发时间了,4台坦克由两台a型〔风暴鸟〕运输,20台警卫机器人由另外两台a型〔风暴鸟〕带下去,20名战士和我们几个坐两台b型。6架运输机被流转平台抬上了舰船后端的运输机专用垂直起降甲板,12台发动机同时响起不算很重的轰鸣声,我从驾驶舱向外看可以看到运输机的轮廓灯也都亮起来了,所有运输机都做好了出击准备。
“时间到,飞行甲板舱门开启,所有运输机请依次起飞,跟随领头机前往目的地。”舰桥的通信员通过喇叭对甲板上我们6架运输机说。
战舰的垂直起降飞行甲板舱门开启的瞬间,一股海潮独有的腥味将现场的6架运输机染上海的味道。战舰虽然漂浮在海面上,却时不时有海浪拍上低矮的甲板。
6架运输机离开战舰后迅速爬升重新编队,由我们乘坐的一号机带头,身后是〔镰刀〕队员乘坐的2号机,再往后就是运输坦克和警卫机器人的3-6号机,6架飞机排成一排向着西边飞。
7点53分,掠过机场上空以后,视野中已经可以看到一股冲天的红色烟柱,大概这就是地面部队放的烟雾信号了。
悬浮在操场的上空,可以看到这所本来应该欢声笑语的学校现在已经是死气沉沉的了,足球场上的草皮秃一块密一块,边缘还有一些焚烧过的痕迹,可以想象到本应该是净土和避难所的学校也没有得到幸免。
“终于盼到你们了,”司令很热情的向我们走过来。
我放下手里的手枪说:“我们还是很准时的,怎么样,什么时候进攻机场?”
司令:“越快越好,这所学校也不太平我们刚才是杀进来的,有不少感染者在教学楼里游荡。”
雷叔叔:“你们俩制定一下进攻路线,我去检查一下我们部队的状态。”说要雷叔叔就转身往坦克和警卫机器人方向跑了。
我:“其实也没必要怎么制定了,我们的对手是没有思维的感染者,直接大路推进不就完了然后从正面突进机场,不就解决了。”
司令:“你想的太简单了,这群感染者可比你想的阴多了,而且总是集群冲锋,不会一个个扑上来的,就像有人在指挥他们。”
我:“那你说走哪儿,总不可能让我们的坦克和你们的这些车辆都钻小路吧,根本施展不开。”
司令:“走当然走大路,只不过我们得按照计划走。”
我:“哦?说来听听。”
司令:“刚才你们来之前我就考虑了一下,咱们可以这样……”说着,司令从随身带着的背包里又拿出一张折了好几折的地图摊开放在地上,这张地图跟之前他给我们的一模一样,连上面标记的感染者聚集区也没变,又拿出一支笔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这是我们现在的位置,我们通往机场的路有三条,一条是走国道,路很宽,但是问题就是从国道过去会经过一个感染者聚集区的边缘,很有可能会陷入战斗,枪声一旦响起,周围的感染者很有可能会被吸引过来;第二条路是从附近的集散市场绕一圈,那边感染者比较少,不过路比较旧而且窄,pass;所以,我选择了比较靠谱的是第三条。”
我:“第三条?从哪走?”
司令笑了,那是一种带着强烈气场的笑,仅仅是笑脸挂在脸上就令人不寒而栗,他站起来用脚尖戳了戳脚下的草地,随后,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更恐怖了。
“我们从下面走。”他说。
我不太理解,下面怎么走,难道让我们挖洞过去?我们可没有这么凶悍的挖掘机呀。
“我们没有这么厉害的挖洞设备啊,一天挖3公里实在太科幻了吧。”
司令的笑容依旧停留在他的脸上,他轻轻蹲下,手抓住地图的一角,用力一翻,整张地图被倒了过来,地图的背面,是一条条各种颜色的线,这是……地铁?分布图?我突然就明白了,惊愕的看着司令。
“难道……”
“没错,就是从地铁走,因为整个城市停摆,地铁也停止了运作,四通八达的地铁线路刚好为我们所用。”
我:“不行不行,地铁隧道这么窄,万一在里面遇到感染者,坦克和步兵战车就是摆设了!”
“放心,我们用无人机飞进去侦查过了,没有感染者。”
我:“可是地铁的入口这么陡,还小,坦克和步兵战车怎么下去啊?”
司令:“你这是在小看基建狂魔的能力咯?”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的表情是怎么样的,只知道我现在又惊讶又有点不相信。
“我们早就准备完毕了,去看看就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司令说。
学校的正大门左转一百米就是个地铁站入口,这里原本是个非常有特色的,出去非常方便的地铁站入口,不过现在入口的地上部分已经被整个掀掉了,入口被扒开一大圈,现在整个集装箱丢进去都没什么问题,原本供人出入地铁站的电梯楼梯也都已经被破坏,取而代之的是用石块和泥沙搭起来的一个坡,如果够结实的话坦克开下去还真没啥压力。
“怎么样,30分钟完成的工程。”司令的语气听起来挺骄傲。
我:“这不就是用挖掘机挖两下,倒一些石头泥沙就要了的吗?”
司令:“对啊,能让这些机器下去就行了。”
我:“那我们到了那,怎么上地面?”
司令:“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机场的地铁站有个直接通往机场候机大厅地下停车场的通道,直接走那儿就成了。这可是为了随时有可能发生的战争做的设计。”
我:“厉害厉害,别说了出发吧。”
虽然说地铁的隧道厚宽,但是坦克开进里面就显得有些钻老鼠洞的感觉,要是稍不注意,坦克履带就有可能擦到旁边墙壁了。我和司令坐在队伍最中间的装甲车里,前方是解放军的轻武器部队,后方是我们的重武器部队,这阵势如果中途遇到点啥情况直接就能开打。
一路上,通过装甲车的强化玻璃,看到地铁隧道的左右侧墙壁上有不少两个人那么高的大铁门,铁门上挂着碗口大的锁。
“这些铁门的后面也是为了战争设计的设施吧?”我问。
司令:“虽然这是机密,不过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这些铁门后面,确实是战争设施,有些是临时指挥所,有些是武器库。”
我:“真是个狡猾的兔子。”
司令:“四面楚歌的地理位置,不做些准备会死的很惨的。”
“有这么多可以提供避难的地方,为什么不……”我话才说了一半,突然就说不出话了,来自自己心里的压迫感让我整个人进入戒备状态,这是一种这具**从没体验过的压力,就像群狼面前的羊羔,除了瑟瑟发抖,连逃跑的动作都忘了怎么做。
我相信雷叔叔还有我身后的20名〔镰刀〕战士也有同样的感觉,偶然对四周放射的一次灵能波动却让我发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除了我们这边二十来个携带灵能的魔术师,四周还有成百上千个比较微弱的灵能核心……
“于应!”雷叔叔用手肘顶了我一下。
我呆呆的说:“看来我们闯进了敌窝里了。”
司令:“怎么?”
我:“可能你们不知道,只能物理上搜索,但是我们魔术师却可以感应到附近的灵能核心。意思是,我们附近有很多感染者,而且都在地下。”
司令:“那怎么办,退回去又不可能了,有没有办法不惊动他们,溜过去?”
雷叔叔:“我觉得不太可能了,我们这可是有二十多个正规魔术师,他们不可能无视我们的存在,只要是有灵能核心的生物就有感应附近灵能的能力,我相信他们肯定已经发现我们了。”
我:“司令官同志,我们现在在哪个位置?头顶是什么建筑?”
司令:“我们在的这个位置头上是公交车总站,没有什么大的建筑,怎么?”
我:“我现在需要你们部队的协助,我记得带头的是一辆装了4门25毫米机炮的自行防空车吧?正好,让他们做好准备,我去前面一点的位置做诱饵,看看能不能把这群家伙引出来。”
司令:“太危险了吧。”
我:“哈,你太小看魔术剑士的实力了。”
我推开门跳下了装甲车,我的这一组混合的部队都是直接再铁轨上前进,能让我行走的空间小的可怜,只能斜过身子贴着墙一点点挪过去。隧道里无比昏暗,防空车的大灯照着前方的路才勉强能看清铁轨和墙壁。
往前走了大概500米,我身边的灵能核心越来越多,最近的离我只有6米,意味着这些家伙都在隧道附近的地下,只不过因为隧道墙壁**搞不穿才没冲进隧道里来,但是我可不相信他们没办法冲进来。
我现在要想办法激怒他们,拔出剑插在地上,剑背上莹蓝色的透明部分在昏暗的隧道里十分显眼,如果这里有一些小虫子什么的,大概都会被这寒冷的光吸引过来。两只手握着剑柄,轻轻驱动灵能注入到剑身上,剑的刻印还是发出比原来更亮的光,从我的灵体里流出的灵能随着手臂源源不断灌进剑身。
剑的光芒很快就盖过了远处照来的车大灯的光,大概已经灌满一个刻印了,这个量差不多,够吓他们一跳了。左手握着剑,把剑横在胸前,用左手的食指对着发出强光的那个刻印轻轻一弹,剑瞬间像气球爆炸一样向四周爆出大量灵能,产生的冲击波把我头发的刘海都掀起来了。这并不是什么魔术,只不过是用意念把魔术道具刻印里的灵能瞬间释放产生灵能冲击波而已。
这一个冲击波貌似带来了不小的效果,附近的灵能核心都开始躁动,快速移动,互相冲撞,这种混乱仅仅持续了5秒,5秒后他们居然都停下来了,就像一群熊孩子在胡闹的时候被班主任一声训斥立刻站队那样。我本以为他们只是被吓了一下立刻恢复了,没想到接下来他们的动作才是正戏。
所有的灵能核心都开始向我这靠拢,所有的,只要是在我感应范围内的,全都以狂奔一般的速度靠过来。奇怪了,他们难道不会遇到阻碍的?还是说挖洞速度比机器还快?什么情况。
太多了,密密麻麻的,我已经没有多余的精神去数有多少个,只知道密密麻麻的点,铺天盖地一般压过来,此时我能做的只有握紧剑柄,随时准备战斗。
dang……
坚硬物体与金属碰撞的声音,我才明白过来,他们并不是在挖洞,而是就在那些秘密设施里,我的目光聚集在了左前方的大铁门上,但是此时已经太晚了,年久失修的大铁门早就已经锈的脆弱不堪,被这群没有思想的生物一撞,整个合页就从墙壁上脱落了。几十双没有精神的眼睛盯着我看,大夏天却感受到了冬天一般的寒冷。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跑啊!现在如果再使用魔术,肯定还会引来更多的感染者。
我撒腿就往来的方向跑,可是在铁轨上怎么可能跑的快,背后这群可是不知道疼痛,摔倒了就算爬也要冲向目标的没有思维的生物。我只管踩着冰冷的钢轨狂奔,鼻腔里涌入的气味很清楚就是那种尸体死尸腐烂的气味,令人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气味,仿佛就来自于我背后咫尺距离。
我的右手死死地握着剑柄,随时准备一剑挥出去,可是谁知道背后还有多少呢,一打起来待会就没完没了了,还是交给那辆防空车算了。
大灯的灯光越来越刺眼,渐渐的我已经快看不清脚下的铁轨了,背后野兽迁移一般的声音排山倒海地拍打着我的脊背。真是惭愧啊,拥有〔距离剑圣最近的男人〕的灵魂,手里拿着16刻印的高级魔术道具,却在寻找各种理由逃跑,这是在侮辱剑士之名啊,可是归根结底我还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家里稍微有点钱的普通上班族,一个业余赛车手,出生23年都没遇到过血染的场面,现在让我去杀人,实在没办法突破心理这块障碍。
于因呢?我现在需要于因来控制我的身体,他可以毫无顾忌地一剑下去,眨眼之间让后面这群怪物血肉横飞。对,让于因来,“于因!快出来于因!”我像之前一样在心里呼唤着于因,没有人回应我。
恐惧的感觉开始侵染我的意识,我在害怕死亡,看到过这么多无辜的人被感染者刺穿心脏而死,我也怕啊,我惧怕我也会倒在鲜血中,无人为我收尸,没有人为我流泪,没有人为我惋惜。可是……
“可是个屁,你忘了你爸妈?你忘了你的青梅竹马周乙灵?你忘了于霜?你忘了雷公?我不在你就变成孬种了?”响亮的声音又回荡在脑海里,于因!
“快!控制我的身体!我不敢下手啊!”我喊着。可是又没有了声音。对啊,肯定是我的幻觉,哪来的于因,于因不是已经变成我了吗,我现在就是于因也是于应,我就是于因我还怕什么,我没有任何理由惧怕这些没有脑子的怪物。背后的伤痕才是剑士的耻辱。
我脚步在金属铁轨上停住了,任由腥臭潮湿的风掠过我的衣襟,我可以感受到他们的吐息,他们的悲伤,他们的无助,他们的愤怒,但是很可惜,你们已经是死人了……
〔落樱幻舞——六重风魄〕
背在后腰的长剑随着身体在昏暗的隧道中划出闪亮的剑痕,十六个刻印每一个都在撕裂黑暗,留下清晰耀眼的光。第一剑劈斩在打头的感染者肩膀上,鲜血如喷泉一般从伤口处喷洒而出,我看不清这血到底是什么颜色的,但是腥臭的味道绝对不是干净的血。剑刃和**的碰撞绝不仅仅是一道伤痕那么简单,之所以叫〔六重风魄〕,是因为这个剑术结合了魔术,每一剑下去都会爆发出灵能暴风。第一剑的暴风将后面的感染者全都掀翻在地,没有等他们重新爬起来,我的第二剑从下而上将铁轨的枕石击碎了好几节,随着暴风扑向倒在地上的“怪物”们。
第三剑……第四剑……
堪比利刃一般锋利的暴风在狭窄的隧道里一次次肆虐,留下的只有污秽的血和“怪物”们的残肢断臂,还有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沿着被我砍得残破不堪的铁轨往回走,直到车灯晃的眼睛睁不开。
“怎么了,这么大动静。”雷叔叔走到我面前问。
我:“没事,松了松筋骨,继续前进吧,前面都是尸体注意点。”
这次我们没有再跑到队伍中间的装甲车里,而是直接上了打头的自行防空炮,队伍继续沿着昏暗的隧道缓缓前进。
司令:“不对吧?你刚才不是在这打了一架?尸体呢?你说的尸体呢?”
雷叔叔:“是啊?你刚才在和什么打?地上都没尸体,只有轨道被砍得破烂不堪。”
眯着眼准备休息一会儿的我听到他俩说瞬间就精神了。站起身向窗外望去,倒在轨道上的大铁门,散落一地的轨道枕石,被砍的扭曲的铁轨,都证明了这里就是刚才我开打的地方,可是尸体呢?几十个感染者的尸体,仅仅几分钟就不翼而飞了?地上连血迹都没有?看到这个画面,我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疑惑和恐惧再次充斥我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