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鑫璞很是欣慰,“你看的倒是很清楚,不像卫国,唉,金陵战役时就团长了吧,这都两年过去了,在八路军里竟然倒退成了连长!我真是为他抱屈!嗨,不说这些了,你想让我为你找谁?有具体资料么?”
陆叹忍住内心激动,表面上却一片平静,“她叫于曼丽,是一个大概二十岁的女孩儿,以前曾沦落风尘,后来成了一个杀人犯。嗯,她很有可能在湘南那一带。”
孙鑫璞听到于曼丽这个名字倒是没什么反应,但听到“沦落风尘”和“杀人犯”两个字眼后,露出思索的表情,片刻后缓缓地说道:“你说的是去年轰动南方的‘黑寡妇’吧?我倒是有点印象,这个女人可真是不简单,有胆有谋,杀伐果断,是个烈性女子!怎么,你和她有仇么?”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陆叹此时真是恨不得抱着孙鑫璞亲上一口,但他却只能低头装作系鞋带,不让孙鑫璞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再抬起头时,他已经强迫自己平静了下来,故作轻松道:“仇倒是没有,不过这么一个刚烈决绝、浑身长满了刺的人,你不好奇么?一个沦落风尘的弱女子,为报仇竟然连杀三名惯匪,真是一个性情中人啊!不见一见岂不是可惜?我可是对她十分好奇。”
孙鑫璞一副你逗我的表情,嗤笑了一下,走过来亲热的搂着陆叹的肩膀,“好奇?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么?是不是从哪个喜欢乱嚼舌根的人那儿听来的,感觉人家长得有姿色,想尝个鲜?不过我可告诉你,她可是个死囚!凭你的本事,大好前程唾手可得!你想要漂亮女人什么地方没有?雾都多的是名门闺秀想嫁你这种热血报国的少年英雄,你何必非要找这么一个货色,她不过是一个几女而已,下贱的很!”
陆叹霍然转头瞪着他,双眼中奥术能量氤氲流动,似是快要喷薄而出,“孙兄,请慎言!”
两人的头挨得这么近,四目相对,孙鑫璞纵然是一个精英特工,身手了得,也对陆叹的眼神感到有些恐惧!早就猜到他说的“特异功能只会三招”之类的话是有所隐瞒,他应该隐瞒了自己的真实力量。
但没想到他只是瞪了自己一眼,那目光中快要凝成实质的杀意,竟然能让自己感到了死亡的恐惧!孙鑫璞敢对天发誓,他看的很清楚,那可不是气势之类的东西,陆叹眼中聚集的、缓缓流动的能量已经开始扭曲空气了,如果陆叹想,那踏马的是真的能杀死人的目光!
陆叹也立刻察觉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连忙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将浊气从肺腑中呼出后才张开眼,这时双眼已经恢复如初。刚才那不过是奥术能量的一种普通外在表现,因为他心中愤怒而显现,等到他升阶到正式法师以后,这种不受控制的奥术能量外溢就不会再发生了,而且以他此时的奥术修为,并没有多大杀伤力,只是看着唬人而已。
看到孙鑫璞有些惊疑不定,他连忙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孙大哥,我刚才没控制好能量,有些失态了,请你原谅。”
孙鑫璞反应多块啊,立刻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嗨,自家兄弟,这都是小事。我也是有些口不择言了,向你说声抱歉。不过阿叹你可是没说实话啊,你会的不止那一点小手段吧?你能力越强,越能受到上峰重视,你的前途也越不可限量啊!可别藏着掖着。”
陆叹有些腻味他说的话,他微微一笑,将脸转向窗外的江水,曼声道:“会多会少,又有多大区别呢?这年头,哪个高手没有一点保命绝技?难道你们军统上峰对部下的所有能力都可以了如指掌?不过你也没说错,我越强对才会对你越有利,孙大哥放心,只要你帮我找到那个女孩儿,送我去她身边,我自会加入军统。那时,我会化身军统最锋利的长剑,刺向敌人的胸膛!我建立的每一笔功勋,也都有孙大哥你的一份功劳,上峰不会忘记你的!谁叫你是我的引路人呢!你说是吗?”
听着陆叹不阴不阳的话,孙鑫璞脸色有些不太好,低下头淡淡的说道:“阿叹啊,原来我在你眼中就是这么一个只要权力,不要兄弟的人么?对,我是比不上周卫国能干,比不上他能杀鬼子。但我孙鑫璞也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杀起东瀛人来同样不居人后!
我和军统的其他人不同,我既不贪财也不好色,更不好权!我参军当兵不是为了升官发财,我是为了追随中山先生的脚步!我是为了拯救这个国家,为了我的同胞不再受列强的欺辱!我把你招到了军统也是看中了你的能力,希望你能受到更好的训练,能更好的杀鬼子,而不是什么增加我的功勋!你太小看我孙某人了!”孙鑫璞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是近乎压低了声音的咆哮一般。
这时,孙鑫璞的两个手下快速敲着房门,询问发生了什么。
孙鑫璞心里正有气没出撒,对着门外就是一顿吼,“滚一边去,没我的命令不准靠近这里!”
陆叹看着孙鑫璞这幅做派,心中一阵冷笑,军统那帮子人大多数是什么德行,他可是了解的。他只能装作有些尴尬道:“唉,孙大哥,你看这怎么说的!是我误会你了,对不住了。我只是,我只是……”
孙鑫璞发了一通火,情绪也稳定了下来,深深地看了陆叹一眼,语重心长得说道:“算了,不说你小子了。好好表现,好好干!你比我要强得多啊!珍惜自己的前途吧!能留下你可是我这次上沪之行最大的收获,真是党国之幸啊!”
听到孙鑫璞的这番话,陆叹心里不禁作呕:“可笑至极!凭你们也想留住我,配么?我的征途可是那无数的位面啊,又怎么会屈居在这一方天地,受你们差遣?
至于你是真情流露、肺腑之言也好,虚与委蛇、巧言令色也罢,我不在乎,只要你能让我见到于曼丽就行!你们军统那帮子人大多都是一些没有道德底线的人,我还真不敢轻易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