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看到念奴正用一种很奇怪的颜眼神看着我,有感激,也有怀疑,还有一抹稍纵即逝的绿光。我明白刚刚又是一场梦,但我很奇怪为何这个道士三番两次出现在我的梦里,为何三番两次提醒我提防绿眼狐狸隐藏的邪恶,又为何每次梦醒之后第一眼看见的都是绿眼狐狸。不,这回是念奴。我抬起头看到我正躺着一棵桃树下面,落英缤纷,花瓣落在念奴的发梢上,落在我的脸上,我捡起一片花瓣,嗅了一下,芬芳充满了胸腔。我坐起来,用手摸了一下后背,跟梦里一样,我后背的伤又愈合了。我问念奴是她背我来这儿的吗?
念奴点了点头。
“看你身娇体弱的,力气倒蛮大。”
“你忘了我是绿眼狐狸,天天吃人,力气能不大吗?”
“哦,那你怎么没把我吃了”
“养肥了再吃。”
“那你慢慢养吧,事先申明,我饭量可很大。”
“你不怕我”
“怕你作甚?难不成你还真吃了我”
“我是绿眼狐狸啊。”
“你是老虎我也不怕,我自封是个剑客,怕这怕那,以后的路还怎么走?”
“你要去哪儿?”
“还没想好,之前是因为师父去世了,被那李狗蛋绑下山来,一次次说我跟绿眼狐狸有关,不对,是跟你们族群有关。我原本对你们族群也充满了很多好奇之处,现在倒没有那个探究之心了。”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遇见了你,觉得绿眼狐狸并没有什么叫人害怕之处。”
“绿眼狐狸其实也分很多种,我父亲常常告诫我,除了远离人类,更要远离其他的绿眼狐狸,比起人类,绿眼狐狸对待自己的族群也是没有几分善意。”
“这么说连你自个儿都不了解绿眼狐狸的秘密了?”
“有什么秘密不秘密的呢,我至今也就会一个变身之术,倒不是想变成人欺骗谁或是祸害谁,而是害怕因为绿眼狐狸的身份被人追杀,还被绿眼狐狸同类追杀。”
“那你变成人,你的同类还能看出你是绿眼狐狸么还有,有没有人类能看出你是绿眼狐狸呢?”
“这我倒说不准,因为我平日里很少接触人类或者遇到其他同类,除了我父亲。说到人类,你算是第一个长时间接触的,其他的人都是远远看过一眼我就躲开了。倒是昨晚那个老头,我似乎很面熟,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那老头是很怪,他似乎对你们有很深的仇怨,一直要追杀你们。”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虽然是个人形,但我总觉得他是我们的同类。”
“你是怎么感觉到他是你的同类的呢?”
“我也说不清,就像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和其他人类不同,感觉你心地很善良,不像个坏人。”
“那可说不准啊。”我虽然嘴上开了个玩笑,却陷入了沉思,那李全德是否如念奴感觉的那样,是一只绿眼狐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