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般的戒指。两千多年钱,重新崛起的人类以雷霆之势清理了大陆上的地狱兽,把他们赶回了地狱森林和一些深山野林,再次统治了大陆。当时,天之国刚建国,所谓的五大军团,除去中央军团,其他四大军团其实就是四大家族的“家兵”,每任总将总是由四大家族中最强大的继承人继承,所有的地狱士也对那个家族听命,直到四百年前,有三大家族不知道参加了一个什么战役,不止损失了大量的精英,就连最强的总将家主也无一幸免,也就是从那时起,四大家族,就只剩下了紫虎的魏家。”
“不是吧,这么惨?一场仗,四个军团没有了三个军团?这么弱吗?四大军团?”祁玄疑惑地问道,虽说一直生活在偏远的小地方,但是关于军团总将的传说从没有停止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统领全军,战功赫赫,家喻户晓。
“可能还有一些其他因素吧,我也不清楚,我听我爷爷提到过,当时李家几乎满门覆灭,除了腐儒,就仅剩一个刚出生的男丁,好像是我祖祖爷爷?我也没太仔细听,还老被我爹敲脑袋。”
“那,那到底是什么战役,你们不知道吗?”祁玄仅凭本能地回答着,他越接近这具男性骸骨,泪水就越止不住地就往下流了,“我这是,怎么了?”
“哥哥,怎么了?”小男孩注意到了祁玄的伤心。
“没什么?”祁玄抹去眼中的泪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是爱哭,”李炜拿下那枚戒指,放在了军装的口袋中,注意力也转向了“鸳鸯白骨”,“果然,这些所谓的皇家有问题,胜者的历史,呵……”
“哦……有人来了。”
……
三个轻重有别的脚步越来越近,周怡、黄权、明健,同样毫发无损地来到这个白骨房间。
“原来是你们啊,”李炜扯足了嗓门喊道,“这里可是有重大发现。”
明健环顾了一周,脸上烟云密布,他拿起一旁的火把,当起了开路人。
“你没事吧?”看到周怡完好无损地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祁玄长舒了一口气。
“没事,我们那边没有蚂蚁追上来,看起来,你们应该也没被追吧。”
“嗯。”祁玄刚回答完,周怡突然把他扯到近身,趁着其他的人注意力全在那两幅牵手的骸骨时,她悄悄地问道:“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什么?”
“就是,他没发现你是地狱士吧?”
祁玄看了一眼在跟明健说话的李炜,心里有点没底,语无伦次地说道:“有……没……有……呢?”
“有还是没有啊?”
“怎么说呢?”
“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吗?还是说,你两?”隔着冰冷的面具,祁玄都能感受到周怡的鄙夷。
“说什么呢?”祁玄摆摆手,表示不是周怡想的那样。
李炜突然出现打断了两人得到对话,“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他朝着祁玄拼命眨眼睛,似乎在暗示什么,“什么有没有啊,反正大家没事就行了呗。我跟他,还有这个小子,可是一起喝奶的兄弟。”说着李炜摸着小阳光血红色的头发。
这两人,有猫腻。周怡明显感觉得出来,只是,她看,好像这个吊儿郎当的李炜没什么敌意,也不在继续深究了,找机会再问清楚吧。
三人再次回到“鸳鸯白骨”面前时,明健竟然在挑拣着一旁的地狱器,一副回收的意思。
“你这也太对死人不尊重了吧。”李炜略微鄙视地说道,他从开始就一直在找哪个地狱器是这个“千人敌”的,只是这一堆地狱器实在太多,他也分不清楚。
“回收地狱器,是王国的规定,我只是照规定行事而已。黄权,挑一下,这里太多了,拿不下,着一些品乘高级的拿。”
“是,长官。”
“喂,我说,你就不对这里的情况发表一下见解?就光顾着捡破烂?”李炜的不满越加增加。
“没什么见解,就是打了一仗,死了很多人,这些地狱器,价值连城,如果能有多点人手就好了。说不定收获会比这次采石行动还大,所以,你也给我拿点,”明健拔下白骨腰间的剑鞘,把锋利的剑刃插了进去,然后扔给了祁玄,“喂,别站着,你也拿点。”
祁玄接过剑,看着手中的地狱器,这重量,感觉跟普通的剑真的没什么区别,就像“苍雪”一样,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把普通的剑,他们到底是怎么区分什么品乘和。祁玄把剑从剑鞘中拔出一点点,看着锋利无比的剑刃,似乎有种说不出的吸引力,让他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下。
啊!
剑刃轻而易举地割破了他的手指,一滴鲜红的血液从他的指间流出,慢慢地滴落到地上。
轰!
就在血触碰到地面的那一刻,整个世界似乎都在震动,一股强大的能量从血与地接触的地方发出,震裂了祁玄周围的一切,强大的冲击波让祁玄丢掉了手上的长剑,周围的白骨也全部化成了一堆又堆白色的粉末,就连原本还在他旁边的五人,也消失不见了,留下的只有,那两具让他流泪的白骨。
“这……”
祁玄还来不及惊慌,两具白骨当中走出了两个模糊的身影,他们手牵着手,男的英俊高大,女的清秀迷人。他们牵着手,走到了祁玄面前,祁玄看不清他们最真实的面容,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若隐若现。
“你们,是谁。”眼泪再次从眼中流出,女人伸手轻轻地抹去了祁玄的泪水,然后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拥抱。紧接着,男人摸了摸女人的头,拍拍祁玄的肩膀,也给了祁玄一个温暖的拥抱。这种温暖直击心脾,由外及里,暖化了祁玄的身体,指间的伤痛,似乎消失不见了。
“你们,到底……是谁?”
抱完之后,模糊的身影再次手牵着手,面露着笑容,不留任何遗憾地,化作了点点的星光,消逝在这黯淡的山洞之间。
“喂,你干嘛呢。”李炜的声音把祁玄拉回了现实,他们还是他们,站在那里,白骨也还是白骨,就躺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变化。更神奇的是,自己的手,竟然没有受伤。那股温暖,还遗留在心中,那是真实的温度,绝对真实的温度,我感受到了。还有,指间的疤痕,明显是受了伤之后,再愈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玄还没想明白,刚才的幻觉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阵地动山摇告诉他们,愤怒的蚂蚁就快到达战场。
“怎么回事,这些东西又要来了吗?”李炜看着周围,发现有不少洞口,他弄不明白到底该走哪条,“妈的,这到底该走哪个。”
“哪个都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