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之路之黑色的棺材》 第二十五章 狂也老头 悲也老头

    小哲住的地方是一个不大，四四方方的院子，院子里的各个方面都能表现出它的年代已经十分久远了！院子有很多地方都破烂了，不过已经被粗略的修补过了！院子里没有什么装饰，但非常的干净整洁，院子的主人应该每天至少打扫俩次才能如此洁净。

    此时，在院子的东北角盘坐的老头，头上戴着一顶破草帽，草帽下根根银发半遮半掩。脸上条条皱纹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睛，悄悄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不过最引沉志注意的是老头那双皙白皙白的手，看上去无比阴柔。

    闭目盘坐的老头理都没理进来的二人。直到二人走近，呼笃奇拜了三拜后，老头才懒洋洋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像药丸一样的东西扔进了嘴里，吧唧吧唧吃了一会后缓缓睁开眼睛，直接道：“钱凑齐了？三百两，少一个子儿大爷也不干！”

    面对老头的戏谑，呼笃奇的脸抽了几抽，深深吸了几口气，一边取出黄金一边道：“老伯，你要的三百两黄金已经凑齐，保证；一个子儿也不会差！您……”

    “你说一个子不差就一个子不差？”老头说着就抱起面前的黄金开始一个子儿一个子儿的数了起来。

    “一两，二两，三两……六十两……一百三十九两……一百三十九两……一百……唉？刚才是多少来着？”老头抬头问沉志二人。

    “一百三十九两”二人同道。

    “一百三十九两？不对！不对！得重新数才是！免得你们把我骗了！”

    “一两，二两……三百两”

    面对如此奇葩的老头，沉志俩人也是一头的黑线，心中抓狂。

    如此反复俩个小时后，老头终于数清楚了！

    “三百零一两，多出一两！”老头说着便把多出的一两扔给了呼笃奇，一本正经的继续道：“本大仙岂是那种贪小便宜的人！本大仙可是一生正直！“

    老头自吹自捧时，小哲回来了。小哲给沉志的第一感觉就是温暖善良，马尾辫轻轻扎起，精致的小脸，匀称的身材。身上补了又补的衣服十分的干净整洁。给人的给人的感觉是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棱角，完美的和谐。只有上天的恩赐才能如此美丽可人。怪不得呼笃奇第一次见面就不能自拔。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院中多了一个陌生人沉志，小哲便低头示意，然后对呼笃奇问道：“奇哥哥，这个人是谁？”

    “他是我的结拜兄弟，二爷，你以后也跟着叫二爷就行”呼笃奇回应道。

    又叫二爷，沉志赶忙道：“不可！不可！”这时沉志还没说出下面的话，老头一嘴就插了过来，道：“二爷？我还你大爷呢什么狗屁二爷！”

    没来和老头没什么关系的，但是却插了这么一句，沉志心中的怒火立马就冲上了上了头顶。正准备发作，但一想到自己的大哥还有求于他便拔怒气强压了下来。道：“对对，这老头说的对！呼笃奇是我大哥，你以后就是我的大嫂，我怎么能让你叫我二爷呢？”

    老头有插道：“不要叫我老头，叫我大爷！明白吗是大爷！”

    老头的话拔沉志刚压下去的怒火有激了起来。沉志恶狠狠的吸了几口气，把怒火再次压了下来。当然此时呼笃奇与小哲也是满脸黑线。

    所谓求人办事就得当孙子！

    可是老头还没完，对着沉志道：“别压着火气，压多了会伤肝伤肾的！我是医师，我懂！你听我的，来来来，把火气释放出来！”说着便把脸向沉志伸了过去。

    啪

    啊

    砰

    三声之后，小院里变得无比安静。

    半响儿，爬在三米外的“大爷”吹胡子瞪眼，大骂道：“小子！你敢打我！哼！既然如此，老夫走了！屋里的那位永远也别想下地了！”说着便爬起身来向外走去。

    “大爷”没走几步就被沉志拦了下来，沉志道：“大爷！这个地方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这时呼笃奇与小哲才反应了过来。呼笃奇无奈，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俩人对着老头乞求道：“大爷，您大人有大量！我这兄弟脾气不好，您就不要与他计较，您看您要三百两黄金已经在面前了！您总不能和钱过不去吧！”说着还对沉志挤眉弄眼的，意思很明显，让沉志赶紧道个歉说几句好话。

    沉志那会不知道这挤眉弄眼是什么意思，不过并没有理会，对着老头继续道：“老头！给你俩个选择：一、我给你六百两，你治好屋里的人，然后高高兴兴离开。二、留下你的命。我给你三息的时间考虑。三息之后，你若没有选择，那么我也认为你选择就下小命。开始，一……”

    沉志手中缓缓开始聚集玄灵气，一脸发狠。

    沉志的一还没有说完，老头就嗖的一声，蹿到了呼笃奇与小哲身后，紧抓着俩人的胳膊，害怕道：“小子！你要干什么？你这是要谋财害命吗？”

    沉志没有理会此时的老头，脸上的狠劲更盛，手中的玄灵气也更加浓密，继续数道：“二……”。

    二说完，呼笃奇欲上前来，但被老头死死抓着胳膊，只能先侧身说：“大爷，您莫怕，我这兄弟并不是乱杀无辜之人，况且大爷您如菩萨一般善良，二爷怎么可能会杀你呢！您先放手，让我与二爷说话。”呼笃奇说完便准备转身，可老头并没有放手。呼笃奇几次再三说了好些好话，老头终于才肯放手，不过有继续躲在小哲身后了。

    呼笃奇上前来，抓着了沉志正在聚集玄灵气的手，道：“二爷，您先消消气，刚才他肯定是在和您开玩笑的，大爷肯定是没有坏心的，他也一定会就伯母的！您先收手”

    “哼！收手？我看这老头就是个混江湖的老骗子！我要是不给他点厉害，他就不知道本二爷的手段！”

    这时躲在小哲身后的老头探头道：“骗子！你才是骗子！你们全家都是骗子！好！今天本大爷就破例给你们治病，也不要你们的金子！就让你看看本大爷的手段！睁大你的狗眼看仔细了！”说完便走进房子关上房门。房间里传出一句“一个小时内，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

    老头进房间开始救治小哲的母亲，呼笃奇与小哲都送了口气，放心了下来。呼笃奇道：“二爷刚才您真是鲁莽了！万一那老头和你鱼死网破怎么办？这样就苦了伯母，苦了小哲了！”

    对于呼笃奇的担心问话，沉志却神秘莫测的笑了笑，道：“大哥你不必担心！好戏还在后面呢！”

    莫约俩个小时后，房间门开了，老头从里面走了出来。老头的神情看上去十分的疲惫，看来为了医治小哲的母亲，老头也是费了一番周折。

    呼笃奇与小哲见老头出来，赶忙上前问道：“大爷，我母亲（伯母）怎么样了？”老头疲惫道：“放心吧！夫人再过一个小时就可以下地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呼笃奇与小哲自然是一番感谢。老头没有理会二人，而是走到沉志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道：“小子，怎么样？就问怎么样？本大爷并非浪得虚名，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沉志对于这个结果并没有多上意外，面对老头的质问也并没有多少额外的表情，道：“既然医好了，那自然是感激不尽。现在没什么事了！要钱的话就拿上，不要的话就走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老头听到沉志这话，一阵气结。因沉志之前对自己不敬，本来还想在他面前显摆显摆的，却被沉志不冷不热的话搞得面红耳赤的。

    油盐不进的沉志老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老头看自己在沉志这里占不到便宜，说了句“哼！小子！你太目中无人了！老夫不与你这毛没长齐的小孩计较！“便回身对着呼笃奇与小哲呼道：”这就是你们的这样待客之道？哼！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呼笃奇刚准备说话，沉志又道：“老头，你别找我大哥说事，我能全权代表，现在人也医好了，六百两黄金给你你又不要，你不走还想干什么？”

    人是好面子的动物，做了好事当然想让人家好好夸赞，好好感谢，可沉志这货，卸磨就杀驴，过河就拆桥。这事放在谁身上都接受不了！老头也一样！

    老头抹起袖子，吹胡子瞪眼准备和沉志好好理论的，谁知被沉志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给问懵了。

    沉志说：“说吧！你是谁？你来此又什么目的？”

    老头缓了缓，捋了捋才道：“我是谁！我是你大爷！本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称张半懂，张半仙是也！”

    啪

    啊

    砰

    又是三声，小院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半响，捂着脸趴在三米多外的老头艰难的起身，有点底气不足的骂道：“本……本大爷……你干嘛又打我？我又惹你了吗？”

    沉志道：“你的确惹到了我！说吧！你为什么要欺骗我大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们？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你什么目的？”

    听到这话老头惊讶道：“你看出来了？你怎么看出来的？”说出这话老头也不再装了，直起身来。没有了之前的岁月感与沧桑感，拍了拍身上的土，整了整离乱的衣衫，道：“我的易容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你是如何识破我的？”

    沉志淡淡道：“从我进门后，第一眼及之后观察你好几次，你确实毫无破绽。直到我走到你身旁，我从你身上没有嗅到一点属于老年人身上那种独有的腐朽的味道。我小时候与狼群生活在一起的，我的嗅觉比狼的嗅觉还灵敏。这是一个可疑之处，不过也只是可疑，因为人的气味会被环境的气味所掩盖，比如，在一些特别臭的情况下！还有，你在面对三百两黄金时，虽然在一次一次数，表现的极为爱财，但是你的眼神清澈，你根本就没有将这些金子放在眼里。再说爱财的人那时你这样的，他们看到金子生怕会丢失早就藏起来了，那像你这样数了又数，得瑟了又得瑟！你数了又数只是为了气一气众人，搞怪而已！这同样也说明你是一个性情开朗的人。开朗！一个老头即使性情再开朗也不会像你一样有如此浮夸表情，如此浮夸就让人不得不产生疑问。“

    “你观察分析的很到位，说的不没错！但是你为什么打了一次又打我一次？你就不怕我玉石俱焚？“

    “第一次打你完全时为了证实你的态度。看你的目的是不是向善的。你在与我们说话，从怀里取出药丸一样的东西时，我看到你的怀里有一个护心镜。通常带护心镜人都是十分珍惜自己生命的人。我之前已经说过你不是个爱财的人。惜命，不爱财，这些足以说明你有其他目的。我来之前你已经在这院子了坐等三天了，等待这么长时间说明目的对你很重要，你很在意。不请自来的人不外乎三个目的，一、为财色。二、为报仇。三、为报恩。财色么，财肯定没有，至于色么，小哲虽然漂亮但是年龄还小身体没张开！”沉志这话说出，一边的小哲脸红的像苹果一样躲在了呼笃奇身后。沉志接着道

    ：“还有，你在这里呆了三天都没任何行动显然也不是为仇而来。那么最后就只剩下报恩了！“

    “不错！你说的都对!我很佩服！但是你为什么要打我第二次呢？“

    “我看还是没必要说了吧！我怕我说出来你的小心脏会受不了！“

    “不会不会！本大爷说明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兄弟请讲，我定能接受，你说吧！“

    “那好！我说了，一会吐血可不关我的事！“

    “说吧说吧！“

    “第二次打你是因为……因为我实在是看你不顺眼，单纯的想揍你，再无其他！”

    “什么？“老头大声道。

    “都说了你会受不了的！你就是不听!哎！“

    老头暴跳如雷，对着沉志大喝道：“我要和你拼命！“便冲了过来。

    啪

    啊

    砰

    三米外的老头捂着脸爬了起来，又向沉志冲了过来，刚到沉志身前又被拍了出去，只听到沉志淡淡道：“就你小子！之前还敢在本二爷面前自称大爷！也不看看你本二爷是谁！娘希匹的。“

    几次后，老头的妆容被打的不成样子了。

    旁边的呼笃奇与小哲看到老头乱糟糟的，捂着嘴想笑又不便大笑，毕竟，这老头刚刚有恩于他们。老头还想冲上来，被二人好说歹说了半天才拦下来。把被打烂的装束卸了下来。卸了妆的老头，哪还有一点老头的样子！身材与之前相差无几，精瘦精瘦的，一头乌黑的短发，白白净净，单眼皮，一双眸子左右摇摆，一看就是个贼眉鼠眼偷鸡摸狗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