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王朝传奇》 第二十一章 建斥候，储粮草

    很快就过了正月十五，正月十七这天，朝廷的旨意送到卫州，任命周乐天父亲周凡明到幽州当刺史。周乐天也因为在许昌助战有功赏赐徐州军节度使行营卫州驻军府知事的官，仍然指挥本州乡勇，协助当地卫戍军守卫乡土。周凡明对这个任命很高兴，在家里大摆筵席宴请同乡门生，准备过了正月北上幽州任职。

    第三天周乐天去了卫州驻军参将府拜见新任卫州参将于东阳，前任参将刘善军调任南阳任节度使，陈耀南跟随周振海调到神都担任御林军参将，看来是周振海和朝中官员着力培养他，将来要出任甲等军节度使行营的节度使，说不定过几年徐州军节度使就是陈耀南了。

    参见完新任参将，周乐天就去了南武镇，南武镇其他人也都知道周乐天被朝廷任命为本州的八品知事，虽然官不大，但是也是自家主公的喜事，所以摆了宴席给他庆祝。吃完饭，各人都去休息，周乐天被陈青甫拉到书房里谈话。

    陈青甫说：“乐天，最近我在留意南边的消息，南边来的客商最近多了起来，昨天和鄂州来的几个客商聊了一会儿，果然和你说的一样，叛军正月初四的时候攻打江夏，这已经攻打了十几天了，不知道江夏能守几天。”周乐天说：“青甫，那几个客商是做什么生意的，他们的话可靠吗？”陈青甫说：“可靠，他们是往幽州和辽东贩卖布匹铁器的，常年来往南方和北方，所以他们的消息还是蛮准的。现在希望的是江夏能多守一些时日，越晚被攻下越好。”周乐天疑惑的问：“这是为什么？”陈青甫答道：“乐天，你现在是朝廷任命的官儿，大小先不管，算是顺民皇帝的恩德。要是现在被叛军攻下江夏，然后攻到金陵，当今天子不驾崩，我们不能起事，那时候天下谁人能阻止叛军南下北上，恐怕天下要被叛军得去了。”

    周乐天听完这话有点纳闷，问道：“青甫，你这话说的，到那时候，我们起事和当今天子有什么关系？我们起事也是为了平定叛乱，还天下一个太平。”陈青甫说：“这里面门道大了，乐天，你想想，天子不驾崩，天下再乱也有一个核心，人们自然不自然的就会朝着这个核心靠拢。你要平叛就要听从朝廷号令，你是知事，但是这个官身不能给你平叛带来一呼百应的号召力。人们还是要循着正经的朝廷官军行动。天子要驾崩，当今太子年幼，金陵陷落，天下必然大乱，那时候各地诸侯肯定会各自起兵为战，抢地盘，不遵天子号令，不守朝廷法度。那时，我们打出替天子平叛的大旗，在名义上比现在要名正言顺的多，可以以此号召天下豪杰加盟，等到打下地盘，到时候称王称霸，那自然也就名正言顺了。”

    周乐天似乎恍然大悟的说：“原来如此，不过叛军要想那么快攻下江夏再到金陵恐怕不容易，江夏没有两三月恐怕是不可能被叛军攻下的。那这样的话，天子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样？”陈青甫说：“不容乐观，天子现在的状况多则一年多，少则半年，我在神都的好友年前来信说御医长时间守在宫中，以备不测。”周乐天说：“如此机密的消息，你是如何得知的？”陈青甫说：“我专门套话套出来的，我们现在要掌握四方信息，就不得不花点时间在这上面，我看我们要专门有人负责打理这些信息，还要专门有人替我们各地去跑，专门收集这些信息。”

    周乐天点点头说道：“青甫，你说的有道理，我们现在也要和官军一样建立一支斥候队伍，我看这件事就由你来负责，打探消息，整理消息。人可以从外面选，也可以从乡勇里面选，另外找一个人忠心可靠的人负责训练斥候队伍，协助你整理这些信息，你身边有这样的人选没有？”陈青甫说：“合适的人选确实暂时没有，不过前年叛军在商州起事的时候，你派到栆州打探消息的那个周能，很机警，后来也多次到各地打探消息，就让他负责吧，他是你府上的人，可靠性上应当没问题吧。”周乐天说：“周能这个人没问题，他十几岁就到我家，到现在已经十几年了，曾经是我的伴读，很可靠。那就让周能负责挑选和训练斥候，然后协助你，由你全权负责消息上的事情，我今天就把这事安排了。”

    说完这话，陈青甫刚要说点什么，周乐天又开口问：“青甫，你觉得斥候选多少人比较好？”陈青甫说：“斥候关键是要可靠机警，人不在多而在精，暂时有十几二十人就够了吧。多了以免打草惊蛇。”周乐天说：“嗯确实是这么回事。”

    陈青甫接着说：“还有几件事，我们要抓紧做。”周乐天问：“什么事情？”陈青甫说：“要联络各地游民头目和豪杰，把这些人都掌握在我们手上，游民不被叛军吸引去，豪杰不被诸侯吸引去，我们起事的时候能一呼百应，到时候就要靠他们充实我们的力量。还要偷偷囤积粮草，打造武器，以便起事的时候有物可用，这样可以事半功倍。”

    周乐天说：“青甫，你说的这两件事情，我最近也在考虑。囤积粮草这件事也由你负责，这方面的事情，你做起来也得心顺手。而且做这事的人必须心思细密，你是最好的人选，等日后起事之后再交给别人。打造武器这件事我来负责，我们分工安排，你负责打探消息和囤积粮草，我负责打造兵器和训练乡勇，两件事都要抓。”陈青甫说：“好，那就这样安排。”

    谈完话，周乐天派人去周府找周能，他把郭正平和段春雨、周宽喊到书房。对三人说：“正平、春雨兄、周宽，我新得到消息说叛军正在猛攻江夏，我看用不了一两月就能攻下江夏，攻下江夏，半年的时间叛军就可以打到金陵，到那时候朝廷恐怕没有多余的力量来平叛，就得靠我们这些乡勇来出力了。而江北我们徐州军到时候肯定是平叛的主力了，所以我们要加紧训练，将来你们就是我们平叛的主力。”把训练的事情安排了。把周宽留下，然后安排了打造兵器的事情。

    到了晚上，周能到南武镇庄园，周乐天又和周能商量了斥候的事情，安排妥当众人又开始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