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身着黑色蒙古服饰的男子及时抓住殊兰的手,然后心平气和地反问道:“殊兰福晋,刚才的一切我们都看在眼里。大家都没有对您无礼,您又何必咄咄逼人呢?”说罢,他又很快松开了殊兰的手。
“你们——”殊兰看着面前的诸多使臣,生怕事情闹大,只好不甘心地说了一句“抱歉”后带着吉兰泰匆匆离开了。
“多谢这位大哥!”
“多谢这位仁兄!”
梦馨、寒雁和来自朝鲜的金浚恩等人均向那蒙古男子道谢。
“诸位客气了!我是来自蒙古科尔沁部落的首长吴克善。以后还请大家相互关照!”吴克善笑着行礼道。
“我是朝鲜使者金浚恩,特意奉我们国王之命来此拜贺!”金浚恩回礼道。
“我们是来自天国的人。”梦馨和寒雁亦恭恭敬敬地向吴克善回礼道。
吴克善仔细打量着梦馨和寒雁,甚是好奇地问道:“天国?你们果真是从天上来的?”
面对吴克善的询问,梦馨笑而不语,寒雁亦不言语。
金浚恩见此情形,似是恍然大悟,马上向梦馨和寒雁两人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原来是天上的使者。抱歉!我等失礼了!”
“天女?金浚恩,你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我们不过是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而已,和你们没什么不同。你又何必跟我们这么生疏呢?”梦馨看着金浚恩,脸上露出了失意的笑容。
“是啊!只因为你长得像我们那里的一个都教授,所以便要离我们越来越远了么?”寒雁不服气地质问道。
这一唱一和的,把金浚恩搞得越来越糊涂。相反,来自科尔沁的吴克善却哈哈大笑起来:“两位天女真有意思!一点儿架子也没有。果真是从天上来的,吴克善佩服!”
“吴克善哥哥,您不必这么客气!我和寒雁和您的妹妹大玉儿住在一起,您就放心吧!”梦馨豪爽地说道。
“你们知道?”吴克善疑惑地看着梦馨和寒雁。
“知道,知道。”寒雁抢先说着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然后对梦馨说道,“梦馨,时间不早了,咱们该走了。”
梦馨也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确实已经十点了,便向两位使者行礼道:“吴克善哥哥、金浚恩,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咱们婚宴上再见!”
“两位天女,再见!”
“再见!”
吴克善和金浚恩等人也纷纷向她俩行礼,目送着她们离去。
出宫后的梦馨拉着寒雁再次来到了这个小树林里。这里的树木依旧那么葱郁,这里的河流依旧那么清澈,这里的天空处处透着自由的气息。
“太好了!终于又出来了!这几天快压抑死了!”梦馨张开双臂,向着天空感慨道。
“塔尔玛,你到远处看着,如果有人来了,就马上向我们禀报。去吧!”寒雁打发走塔尔玛后,转身着急地对梦馨抱怨道,“梦馨,高考就快到了!咱们却在这里无所事事。”
看着寒雁抱怨的眼神,梦馨心里十分难过,她随便找了一棵树就躺下了,失落地说道:“幸亏皇太极准许咱们去寺庙。过几天事情一完,咱们就去问问和尚,或许他们会提点咱俩回去的办法。”
“可我总觉得和尚不管用啊!”寒雁继续抱怨道。
“也不见的。寒雁,你看,这大金之前的第一美女叶赫那拉布喜娅玛拉就被萨满法师预言‘可兴天下,可亡天下’,事实也确实如此。再看最近科尔沁的布木布泰,也就是大玉儿,则被法师预言‘母仪天下’,这也成了事实。可见,这些法师还是挺有用处的。所以在一开始,我才向他们请求去寺庙的。”梦馨认真地向寒雁解释说。
寒雁听了,连连点头道:“很有道理。梦馨,我也知道现在着急,可惜咱俩上大学的梦想算是落空了。”
“没错!上海的复旦大学算是与我无缘了。现在只能老老实实的为娜木钟的婚宴准备点什么了。决不能让他们小瞧了咱俩!”梦馨愤愤地说道。
“好!幸亏咱俩精通音乐。我用我的水晶笛子,你用你组装的天蚕琴。咱俩琴瑟和音,一定能打败他们。”寒雁说着拿出了自己的水晶竖笛,而梦馨也拿出了一个神秘的小盒子。
这是一个水晶方形小盒子。在盒子的顶端有一个透明的按钮。梦馨一按那个按钮,这小盒子便自动组装成一架长方形古筝模型。在这个模型的左边,有一个长方形的小槽。小槽的顶端又有一个透明的按钮,而小槽内则放着一把天蚕丝。梦馨再次按下按钮,那天蚕丝便自动移开变成琴弦。
当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梦馨和寒雁两人便开始弹唱。她们唱的第一首曲子是来自《还珠格格第三部》中的《自君别后》。这是她们最拿手的一曲,常常在教室里为同学和老师弹奏,甚至还在学校的联欢会上弹奏过。
梦馨抚琴,寒雁吹笛,有歌曰:天茫茫,水茫茫/望断天涯人在何方/记得当初,芳草斜阳/雨后新荷初吐芬芳/缘定三生,多少痴狂/自君别后,山高水长/魂兮梦兮,不曾相忘/天上人间无限思量。
琴音清澈如流水,笛声悠扬婉转。一曲终了,两人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于是又弹唱了许多次。此时,梦馨意识到此曲太过悲凉,便对寒雁说道:“寒雁,北宋伟大的词人苏轼曾说‘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这首会不会太悲了?”
“也是,的确不太合适。那咱们换一曲。”
寒雁点点头,两人又继续弹唱了《再别康桥》、《凉凉》、《你是风儿我是沙》、《思慕》和《大鱼》等歌曲,最终选定了《大鱼》。
梦馨和寒雁反复弹唱着这首歌,却没有察觉多尔衮早已悄悄来到她们背后。曲终,他拍着双手走到她们面前赞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果真是天籁之音。我多尔衮还真是小看你们了!”
“啊?你——”梦馨看着突然出现的多尔衮,急忙收回古筝,然后生气的说道,“塔尔玛,你在哪里偷懒?有人上来都不知道吗?”
“两位小姐,奴婢知错了。”塔尔玛急匆匆地从草丛里跑出来就直接跪下了。
“不能怪这个小丫头。是我让她别出声的。”多尔衮笑着笑着,脸色就立刻阴沉了下来,“但是,你们好端端地,怎么就和那些边塞的使者扯到一块儿去了?”
“啊?你是怎么知道的?”两人都吃惊地看着多尔衮。
但是多尔衮并没有正面回答她们的问题,而是直接抓起梦馨的胳膊气冲冲地质问说:“馨儿,我听吴克善说你们和朝鲜的那个金大人有暧昧,临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有这回事儿吗?”
梦馨不敢直接看着多尔衮的眼睛,而是低着头怯怯地回答道:“这,你说金浚恩啊!他就是长得像我们那里的一个人而已。所以才和人家多说了两句。我又没说和人家去朝鲜。”
“就是就是。”寒雁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你!还敢和人家去朝鲜。”多尔衮气得两眼冒花,索性托起梦馨的下巴继续骂道,“我告诉你,你是我带回来的!只能当我的女人!其他的想都不要想!”说罢,他直接上去强吻了一下梦馨。
梦馨用力推开多尔衮,生气地说道:“多尔衮,你知不知道,你就是太霸道了。我们是人,不是东西!还有,我们不过和人家多说了两句话。这么点儿小事,也值得你大动肝火。”
“小事儿?你们知不知道,这件事大汗已经知道了。现在大汗就在永福宫等着你们,赶紧跟我走吧!”多尔衮说着,便匆忙带着梦馨和寒雁回到了永福宫。
此刻,永福宫里灯火通明,许多侍卫守在外面。梦馨和寒雁战战兢兢地走进去一看,有一位福晋正跪在院子里不敢起身。她俩走近一看,这位正是白天不可一世的殊兰福晋。
“殊兰福晋吉祥!”梦馨和寒雁依旧微笑着向殊兰行礼道。
“你们不用向她行礼。今天她不仅侮辱了你们,还使得我大金颜面尽失,我打算将她打入冷宫。”话音一落,只见皇太极携着大玉儿一块儿从屋里走了出来。
“参见大汗!参见玉福晋!”梦馨和寒雁又赶紧向皇太极和大玉儿行礼道。
这时,在一旁的多尔衮亦向皇太极行礼道:“大汗,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臣弟就先告退了。”
“没事了。十四弟,你先下去吧。”皇太极挥挥手,看着多尔衮离开,便转身继续说道,“馨儿,寒雁,你们记住,你们是高贵的天女,那些边塞使者无论如何都无法与你们相比。来人,把殊兰福晋打入冷宫。”
“大汗,万万不可!”梦馨、寒雁和大玉儿一同向皇太极求情道。
“再说了,殊兰福晋今天只是多喝了点酒,所以才犯下小小的错误。大汗,请您饶过她吧!她毕竟是您的福晋。”梦馨继续求情道。
殊兰一听皇太极要将自己打入冷宫,马上哭着求饶道:“大汗,我错了!您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了我吧!”
“饶了你?馨儿说你只是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你可知道,因为你,现在整个盛京的人都把我皇太极当成了笑柄。他们都敢嘲笑我,有一个蛮横无理的侧福晋。好,就看在馨儿和玉儿的份上,先把你幽禁起来,好好思过。待大婚过后,再另行处置。来人,把殊兰福晋带下去。我不想看到她。”皇太极一说完,永福宫外的那些侍卫们便将殊兰带了下去。
“馨儿、寒雁,今日之事实在让你们委屈了。你们放心住下,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好了,我先去忙了。”皇太极正欲离开,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转身看了看梦馨和寒雁,又对大玉儿说,“玉儿,她们两个就拜托你了,一定要照顾好。”
“是,臣妾恭送大汗!”大玉儿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我们也恭送大汗!大汗慢走!”梦馨和寒雁一同向皇太极行礼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