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比赛
摩托车继续向北奔驰,走了大约十三千米,顺着山坡直接驶到海边,三个人坐在海边的岩石上,这山梁一直通向北面的海洋里,被海水浸着的地方露出岩石,离海边五、六百米的海面上,有一岩石群,高达数丈,海浪被这岩石群阻隔,海边比较平静,只出现一线波纹。
忽然听到“咯咚!咯咚!”的声音,几个人沿着声音寻找,在海边凹入山边的地方,看到六、七条七、八百斤重的大鱼围在小港湾的外面,向里面有一群四、五斤重的小鱼搏食。
小雅小声地说:“唔,这几条大鱼是仓鱼,是最好吃的鱼,俗话说,‘第一仓,第二蠎,第三马鲛鱼’骨头是软的。”
王雷捡起一粒小石子,对准最大的一条仓鱼的头打去,听到“卟!”的一声,那条鱼摆动了几下,昏死过去,他见水只有三尺多深,走了下去,双手放在大鱼下面,用力一托、一抛,“叭!”的一声,一条八百多斤的大仓鱼已经落在山边的草地上。
两个女孩子高兴得欢呼雀跃,鼓着掌,传来欢快、银铃般的笑声。
王雷上了岸,看到这条鱼接近一丈二尺长,走到一颗大树下,拔下几条山藤,捆绑鱼尾巴上。
丁彤娇声说:“姐,这样大的仓鱼,你打算怎样制作?”
小雅说:“这个简单,货船上有十多包洋葱和几包白菜干,还未动过,鱼皮、鱼肚、鱼肝和鱼肠炒洋葱,把鱼翅取下来和精丝做鱼翅羹,肉鱼直接烤熟吃,鱼骨烤脆后和菜干煲汤。”说完回眸看着王雷。
王雷绑好鱼尾巴与鱼身接触的地方,看见小雅,这闭月羞花之美貌,回眸一笑,顿时把他的心魂都勾走了,只看一眼终身不忘,应了那句话,“回眸一笑值千金!”。
王雷二十二岁,处于精力最旺盛时期,他不敢多看,连忙转身,找了一棵树枝较矮的树,用手掌劈断两条树枝,收拾好,把摩托车推到大鱼傍边,用藤条把树枝绑在车斗上,把大仓鱼的鱼头端放在车斗的树枝上扎好。
“好了,二位大小姐,你两都坐上摩托车,在前面开车,我吊着鱼尾巴,在后面跟着。”王雷笑着说。
丁彤说:“王雷,能行吗?”
王雷轻松地说:“没问题!”
小雅、丁彤,上了摩托车,丁彤开车,王雷吊着大鱼尾巴在后面跟着跑,显得轻松自如。
摩托车开进池塘边,王雷把大仓鱼搬下,放在塘边的草地上,人们还未收工,时间常早,他们分别到独立的冲凉房,洗了澡。
看见大大小小的人们围着大仓鱼,笑呵呵地议论着。
小雅走了进去,有人惊喜地问:“姐,这么大的鱼在哪里捉的?”
小雅笑着,用手指着东山说:“是在这东山通往最北面的山嘴捉的,今晚大伙有口福了,这叫仓鱼,是最好吃的鱼,今晚可以吃到鱼皮鱼杂炒洋葱,鱼翅羹,煲鱼骨、白菜干汤,烤鱼肉。”
人们开心地听着,知道今晚又有好吃的,感激之心在笑脸中显露出来。
吃完午饭,王雷到货船里扛着一大麻袋洋葱、一袋白菜干、一袋精丝,回到池塘边,见到小雅、丁彤带着一帮女人已把大仓鱼宰好了,小雅是学医的,学过解剖,从解剖知识里了解到取鱼皮、鱼趐的方法,宰这样大的鱼显得很简单。
大树脚下,王雷见六个十三到十五岁的男孩子,在弹石子,他走了过去,六个小男孩停了下来,围着王雷,高高兴兴地雷哥长,雷哥短地叫过不停。
王雷问:“你们玩什么?”
“雷哥,我们玩弹石子比赛。”一个叫志刚的男孩子回答,一帮大男孩中数他最大。
“怎么玩法?游戏规则如何?”
小超用手指着地上划着的三条界线说:“雷哥,是这样的,每人十粒石子,每个人在一边,以这两条界线为限,不准越线,一方先拿出一粒石子放在中间线上,对方拿出一粒石子放在自己前面边界线的后面,用手指把石子弹出去,如果弹中了中线的石子,中线上的石子归弹中一方,弹中了继续弹,如果弹不中,弹出的石子归对方,到弹不中这方把石子放在中线,拿到对方十粒石子这方赢,三盘两胜,胜方与胜方比赛,负方与负方比赛,最后决出第一至第三名。”
王雷笑着说:“这个比赛规则公平,我小时也是这样玩的。”
“雷哥,还有呢,各人的十粒石子大小也不同,是按年龄的,刚哥、伟哥今年十五岁,小石粒最大,卓明十三岁,小石粒最小,我和小超、增亮都是十四岁,小石粒中等。”维健说。
六个小男孩把小石子摆在地上给王雷看,小石子圆圆的,大、中、小分明。
王雷说:“好!这样做更公平、公正,你们谁是第一名呢?”
几个人用手指着小超,齐声说:“是小超。”
增亮说:“自从小超去年加入,每次比赛都是第一名。”
志刚接着说:“以前宇哥弹石子最棒,也不是每次都夺得第一名,去年宇哥都比不过小超。”
王雷问:“小超,你每次都取得第一名,有什么好办法?”
小超说:“雷哥,其实也没有什么方法,只要瞄淮中间这粒石子,立即弹出自己前面这粒石子,不要犹豫,动作要快。”
“你们比赛比到那?”王雷问。
广伟说:“还有三局了,是刚哥和小超争第一名,维健和卓明比赛,谁赢了争夺第二名,雷哥您看不看我们比赛?”
王雷笑看说:“看,这么好看的比赛怎么不看,我做观众,开始吧。”
六个小孩高兴地点点头,比赛开始,志刚对小超,广伟做公正;维健对卓明,增亮做公正,比赛同时进行。
王雷坐在离他们比赛约一丈的地方观看,见到参赛者掌、膝接地,头靠比赛场地,公正员坐在中线边上,场地划了深深的三条横线,两端边线距离中线约四尺,参赛者把十粒小石子放在公正员两边。
广伟偷偷地拿了两条一长一短一样大小的两条小树枝,放在掌中包着,只露出短短一断,志刚、小超抽签,志刚抽到长签,广伟在小超的小石堆里拿了一粒小石子放在中线的中间位置,志刚拿了自己的一粒小石子放在前面边线后面,右手用中指和拇指卷成一圆筒,对准前面的小石子,用力弹出中指,小石子快速向前,“啪!”的一声,正好弹中中线上的石子,广伟把两粒石子放到志刚这边,把赢来的石子分开放,又到小超的石堆里拿来一粒小石子放在中线上。
志刚一连弹中三次,第四次偏了,弹不中,广伟把两粒石子放到小超这边,到志刚的石堆里拿一粒石子放在中线上,小超一连弹中七次,第八次弹不中,广伟把志刚赢来的四粒石子交换,换回志刚四粒石子,一个来回,志刚剩下六粒石子,小超十四粒石子,赢了四粒。
第一局比赛,志刚、小超比了四个来回,志刚输了,维健和卓明比了六个来回,卓明赢了。
第二局比赛,小超胜,卓明败。
小超以两局全胜取得第一名,维健和卓明都是一胜一负,要比第三局,胜者和志刚争夺第二名。
志刚、广伟、小超,几个人坐到王雷身边,静静地看维健、卓明比赛,六个男孩子从比赛到现在都没说话,规规矩矩比赛,比赛公平、公正,王雷看着他们比赛,心里十分高兴和舒畅。
看着他们比赛,王雷想起小时候,在家经常见到的事:一个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在村边寻食,发现天空有一只老鹰在旋转,想抓小鸡,于是,母鸡伸开翅膀,让所有的小鸡藏在下面,用自己的身体全力保护小鸡,老鹰没有发现小鸡飞走了,王雷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轻轻地搭在他们三人弱小的肩膀。
比赛最后结果,小超第一名,志刚第二名,卓明第三名。
整个比赛过程,都是按游戏规则进行,没有以大压小,持强凌弱,从他们的举止、眼神中可以看出真诚和真挚,和谐共处,亲如一家,他们虽然瘦弱,在没有被污染的心灵里隐藏着,具大的包容心,王雷想:要好好培养他们,为人类的自由、幸福多作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