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八八;≈1八八;过完正月十五,中国人的大年,满洲国人的元旦节也就算过完了!剩下还有个二月初二,龙抬头,那也只能算是大年的余波了!
≈1八八;≈1八八;荆继富让荆志义把正在院子里操练的武儿喊到了正房,对武儿说道:
≈1八八;≈1八八;“武子,这年也过完了,县警察局那帮子人估摸着也该琢磨点儿事儿了!你认得的那个初教官,人家对咱不错,你得过去看看人家,也算拜个晚年了!这不让上山,野鸡啥的是整不着了,抓两只公鸡,再带两钱儿!”
≈1八八;≈1八八;“妥!大爷,那就得明儿个了!”
≈1八八;≈1八八;“行!你现在就去准备准备!”
≈1八八;≈1八八;荆继富说过,忽地又想起了啥,有点儿不放心,眼盯盯地看着武儿说道:
≈1八八;≈1八八;“枪可别带着啊!”
≈1八八;≈1八八;“知道!”
≈1八八;≈1八八;“去干啥知道吧?”
≈1八八;≈1八八;要说荆继富这是咋啦?自个儿不说得明白白儿的嘛?这咋还问武儿知不知道去干啥哪?其实,让武儿进城去看望初教官,拜个晚年是一回事儿,这是明了的,还有一回事儿,暗了的,是要再跟那姓初的教官,初发!接触接触,看看能不能得着个信儿啥的!当然是那东山工程上的事儿啦!
≈1八八;≈1八八;“知道知道!”
≈1八八;≈1八八;这一回,武儿没有白去,有了收获!
≈1八八;≈1八八;初教官一见到武儿,一点儿高兴的样子也没有,反倒有些个嗔怪地说道:
≈1八八;≈1八八;“大哥!你咋才来哪!想找你也没地儿找去!这把咱急的!”
≈1八八;≈1八八;武儿一听初发说出这话,心里就是一亮,想必是有了啥情况了!赶忙说道:
≈1八八;≈1八八;“老弟!咋?怎么个情况?”
≈1八八;≈1八八;这个事儿其实也是那初发故意整得紧张兮兮的。他们搞培训的这些个人,那都是过完了正月十五才上的班儿,满打满算也才两天,武儿就是早过来,要想找他也是一个难!
≈1八八;≈1八八;“你让帮着打听的那个事儿,有了点儿眉目了啊!”
≈1八八;≈1八八;“真的啊?那可太好了!”
≈1八八;≈1八八;那,初发说话那是有讲究的!特别强调,是你让帮着着打听的事儿!你让帮着打听,咱就帮你打听了!这是受人之托,替人办事儿,咱帮你办了事儿,那你是欠了咱的人情的!或者说咱之前欠了你的人情,这回咱可是还上了!
{}/ ≈1八八;≈1八八;与此同时,初发心里也是猛地一抖!好你个犊子!总算把你套出来了!
≈1八八;≈1八八;到得这时,那少尉的酒已经被自个儿说出的话吓醒了一半!这个事儿,自个儿说的这些个话,那要是被个啥人给抖搂出去,那可要了命了!他猛地睁大了眼睛,那双眼睛已经就是血红的了!你--他本想说,这话,你可不能往外呀!可突然酒力发作,却一下子就磕在了桌子上,把那面前的酒盅儿碗碟磕撞得东倒西歪,一阵刺耳乱响!嘴里还叨咕着,你可不能乱—
≈1八八;≈1八八;武儿听了初教官的一番话,高兴了一时,毕竟知道那东山工程是个咋回事儿了,但也就一会儿的功夫,那心情可就是无比的沉重!日本人这东山工程要是建成了,那可就一时半会走不了啦!那东山!咱那荆家沟,那可就永无宁日啦!那来来回回地运这运那,那荆家沟还能消停吗?那咱们,可就永远也别指望上东山啦!
≈1八八;≈1八八;武儿辞过初发,赶紧回荆家沟把听到的事儿同荆继富和荆志义爷俩儿一说,那爷俩儿立时就傻在了那儿!首先涌上心头的是咋痛快儿地把这个事儿告诉荆志国!一个说来,这是荆志国同他们已经说过两次的了,再一个说来,这个事儿还得让荆志国给出出主意,得咋整啊!
≈1八八;≈1八八;不用说,这个事儿是不能在电话里说的!最稳妥的法子,还是得派人跑一趟奉天,到荆志国的家里找荆志国!想来想去,荆继富觉得,这个事儿还是派白果去最合适!可这样想着时,心里已经就有些个过意不去!白果已经先后几次单身去奉天啦!可也没招儿!
≈1八八;≈1八八;荆继富和荆志义俩人儿把白果找到了上房,三个人在那屋子地当间儿八仙桌儿旁的几张太师椅上坐定,荆继富遂把咋咋个事儿合盘托出。话还没有说完,白果就站起身来,说道:
≈1八八;≈1八八;“老东家,少东家,咱知道了!您二位就放心好啦!那,咱啥时出发较比好哪?”
≈1八八;≈1八八;荆继富看着白果说道:
≈1八八;≈1八八;“他白大哥,这个事儿有劳啦!你多受累!最好今儿个晚上就动身!”
≈1八八;≈1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