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鹤笑了起来。有小银灰在，别说高中理科知识，再难都不在话下好吗？
对着镜子理了理衣服，林鹤走出厕所，重新坐在了红衣阿姨的对面。
“阿姨我刚说到哪里了？”
“你说你是理科的。”
“对，我是。”
这个并不是小银灰现场告诉林鹤的。
林鹤早就通过聊天记录知道林灵是理科生了。
“阿姨记得你化学和生物学的不错，可不可以教一教倩倩啊，这个死孩子做卷子，化学和生物的加起来就对了没几道题目。”
林鹤暗想。
“啊，阿姨我成绩不好的。”
原主成绩真的不行，化学和生物还好一点，其他的科目真的非常烂。
林鹤学生时代的时候，成绩也没见得好到哪去，一样的了。
不过林鹤是没有用功读书，原主读书还是挺用功的，就是成绩不行。
“没事，我也不求倩倩能考的很好，就是她那个什么考试，反正如果考不过，毕业要毕不出的。灵灵你当时是通过了的吧。”
“嗯，通是通过了，但是当时我通过的很勉强啊！”
小银灰在一旁默默告知林鹤原主的事情，林鹤慢慢回答着，时不时装作捂一下肚子，仿佛自己是因为肚子疼才回答得那么缓慢的。
“没关系的呀，老师说，我家倩倩再不用力学学化学生物，绝对要通不过的呀。”
红衣阿姨叹了口气，摆出一副要长谈的姿势来。
“我又不想我们家倩倩考多好的学校，她一直身体不太好，我们就希望她安安心心在家养身体。”
小银灰在一旁默默插了一句。
“可是倩倩这个孩子，太要强的，她以前小学的时候成绩很好的。她就很想好好读书的啦，但是她一直不能去学校，在家里面看看书，当然不可能考很好。她现在快高二了，但是课上了两个礼拜不知道有没有。”
说着说着，对面的阿姨就带上了一点哭腔，林鹤忙把桌上的餐巾纸往她那边推了一推。
林鹤默默心算。
“你也知道我家的条件，也不能给她去请老师。况且她也不让我请，她很乖的，她不想费钱，有一次她说她生病足够费钱了，她真的觉得很对不起我们了。”
红衣阿姨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微微溢出眼眶的眼泪。
“倩倩才15岁，她就想着家里条件不好，要给爸爸妈妈省钱。我当时那个心，我不是高兴，我是被撕了一样痛啊。她当时说什么自己不想上学了，反正身体不好，她也不想上了。”
红衣阿姨擤了擤鼻涕。
“可是我自己的女儿我能不知道吗？她就是想要读书，想要继续念下去，想要高中毕业，想要考大学。”
“她现在其他的做做卷子还可以了，就是化学和生物她真的不太会。她现在人稍微舒服点就去看生物书化学书，我真的是看她那样子我就难过。”
“我们家的倩倩，小的时候特别乖的，很早就会说话的，从小电视机里面放什么她都能学出来，一个个广告说的很像的。人家小孩子两三岁的时候说话说的乱七八糟的，口齿不清的，就我们家倩倩，说话说的可清楚了。还特别乖，看到一个人就上去喊，嘴还特别甜，很早就知道喊20多岁的女孩子喊姐姐了。”
“走出去大家都很喜欢我们倩倩，说她很乖很聪明。当时倩倩走出去，一路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哥哥姐姐喊过来，哪个人不喜欢我们家倩倩，就算最不喜欢小孩的人看见我们家倩倩也要笑眯眯的。别的小孩子2，3岁怎么敢让他一个人出门，我就敢让我们家倩倩一个人出门。大家都很喜欢她，会照顾她的。”
“不仅乖，倩倩小时候就可聪明了，见过的人，爸爸妈妈说这个人是谁谁，她一下子就记住了。别的游手好闲在晃悠的人倩倩理都不理的。我一个人在家特别放心。倩倩还经常跑回来跟我说谁谁怎么样谁谁怎么样，我一点都不用担心的。”
“当时我刚刚做新媳妇，手忙脚乱的，倩倩特别听话，不怎么哭，很早要吃奶了或者要尿尿了都会‘额额’提醒别人，不会哭，就这样抬起脖子‘额额’。”
红衣阿姨微微后仰身子，抬起脖子发出“额额”的声音，在给林鹤演示。
林鹤觉得自己鼻子有点酸酸的。
“我医院剖腹产，还没出院倩倩就能‘额额’了，每次护士来喂她，医生来看她，她都会抬脖子看人，然后‘额额’，那时候所有护士医生都说我家倩倩好乖好乖呢！发声也早，抬脖子也早，长的也可爱。我家倩倩真的很乖的。”
“倩倩从小也争气，我记得她一年级期末考回来就跟我说肯定是满分，那时候我还以为她学会吹牛了，还骂了她一顿，没想到成绩发下来还真是满分。去拿报告单的时候老师还偷偷跟我们说倩倩特别乖，特别听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