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虽然心知富弼没有受伤,但是觉得这事很蹊跷,便议完朝政后,率领一些大臣来到富弼府上究其原委。当听说有一个震惊消息时,不禁心里一紧。
富弼说:“北朝的皇族秘密刺杀组织已经潜入中原,昨晚刺杀微臣的就是明证!这组织的头目,就是兴宗的弟弟,耶律重元!为何刺杀我,还不得而知!这消息就是傲晴姑娘和清风对我讲的!”
“谁是傲晴姑娘?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仁宗问到底。
“傲晴姑娘是任清风江湖上的朋友,她曾不远千里护送闵浙百姓的物资给范大人,缓解了朝廷的压力。范大人曾就此事向皇上上奏——”富弼应道。
是的!范仲淹曾经上书,讲百姓捐资之事,并以此明志,抗议蛮夷。但是没有提到什么傲晴姑娘啊。
“当时范大人称赞傲晴姑娘是巾帼英雄,并说好为任清风做媒——”富弼继续说道。
“你不要胡编乱造,为自己开脱!”晏殊警告道。
“微臣不敢,句句属实!因为这姑娘不在名利,因此范大人也未提及。微臣斗胆欺骗皇上口谕请御医,就是为了尽快救她,并把消息透彻地告诉我们!”富弼弯了个比操场还大的圈,终于自圆其说了。
“真有此事?那朕得去看看这一位奇绝女子!”仁宗说着,起脚径自走到了房间里。
任清风此时见到仁宗进来,连忙抹去眼泪,哽咽道:“小人给皇、皇上、请安!”
“刚才富大人所说你都听到了?属实?”仁宗见识不懂规矩的任清风,倒也懒得计较他的失礼,便问道。
“确实如此,清风以命作证!”任清风马上应道。
仁宗看了下病榻上的李傲晴,依旧痉挛不已,高烧不止,回头对着御医说:“用最好的药给这一位姑娘治病,不得有误!”
御医赶紧得令,然后说:“这一位姑娘中的毒,非常罕见,在富大人的安排之下,已经差遣二十人去京城所有药房搜集了!”
“好!这里就交给御医和任清风了,富大人,你先随我回朝,出使北朝还有些细节问题,需要具体商榷一下。”仁宗说道。
“皇上,刺杀富大人的是木叶山之子的组织,现在孙教头已经和军巡铺杨都头正在京城搜查,大理寺是不是也可以配合一下?”任清风提醒道。
“对!皇上,请下令大理寺也插手彻查此事。最好趁我出使北朝之前,能够查出来,咱们更多了解情况,知己知彼,方有制敌之策!”富弼说道。
仁宗想也没想,便下旨,令大理寺彻查,然后带着富弼和众大臣回朝了。
任清风看着不省人事的李傲晴,无计可施,只能握着她冰冷的手陪着,泪流满面。
出去买药的人,一个一个地回来了,却都是空手而归,希望如同将燃尽的蜡烛,一寸一寸地熄灭。
任清风形同枯槁,守在李傲晴的身边,呆呆地泪眼依稀地看着她,默不作声……
“清风哥,晴姐姐——”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一个女人奔跑了过来。
不用说,便是杨晓莹了!后面跟着跑来的,是杨旭。
杨晓莹一进门,便眼泪滂沱,一下扑到了李傲晴的身上,看脸色惨白、全身痉挛不省人事的李傲晴,摇晃着,撕心裂肺地哭道:“姐姐,姐姐,你别吓我,别吓我呀!都怪晓莹不争气,连累了姐姐,都是晓莹不好……”
正在这时,最后一个抓药的下人回来了,垂头丧气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御医的处方。
韩小莹无意中看见草书“鬼离子”三个字,猛然一惊,把处方夺了过来,惊问:“怎么需要这一种药材?难道姐姐中的是七散毒?”
“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任清风两眼放光,急切地问道。
“走!清风哥!去回春堂,京城最大的药店!”韩小莹拉着任清风就走。
“没有啊!刚才我去了回春堂,掌柜的明确地回复我说他们药店从来没有过这一种药!”一个下人说道。
“走——”杨晓莹毫不理会,拉着任清风奔了出去。
回春堂。
这是一家京城最大的药店,偌大的四合院子,店面在前,库房在后,十来伙计鱼贯穿梭,忙忙碌碌。珍贵奇药,数以千计,皇宫御医房的许多药材便是这里采集的。
抓药的人很多,在柜台前排着长龙。掌柜的带着老花眼睛,搁在鼻梁尖,犀利的眼光在镜框之外投射在手中的处方上,端详一阵之后,便把处方戳在签针上,厚厚的一摞。
“掌柜的,不好了!东药房来了几个不明身份的人,翻箱倒柜找药,把药房弄得满地狼藉了!您快去瞧瞧——”一个伙计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呼道。
“啊?有这回事?”掌柜赶紧丢下手中的活,朝着东药房奔去。
果然,在药房门口有两个伙计已经被打得倒地不起,叫苦连天,里面三、四个黑衣人在里面翻腾捣鼓,许多柜子被掀翻,抽屉乱七八糟,满地都是各种草药。
“我的天!你们是什么人!快!快报军巡铺——”话音未落,只见一个黑衣蒙面人飞身而来,飞起一脚便把掌柜的踢得一个干脆的后仰空翻,重重地扑在地上。
同时另外一人,竟然提剑朝着那掌柜的一剑刺去。
“咣——”刺耳的一声!
蓝色幻影逶迤闪过,剑被击飞,周围几人也被强劲的剑气震出半丈之外。
不错,任清风一剑即出,无不骇然!
“嘘——”一声口哨,蒙面人想也不想飞身上了屋顶,仓皇逃去。任清风一声冷笑,掠身追去,稍慢的一个还未踏上去,被任清风一手逮住脚踝,狠狠地摔在地上。
想必是知道了任清风的厉害,头一低准备去咬衣角上的毒药,谁知,任清风早有防备,两指一伸,手比剑还快,一下就戳住了穴道,动弹不得!
“想死?没那么容易!告诉我!你为何而来?鬼离子在哪里?”任清风一脚踏着他的胸膛,咬牙切齿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