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加快指尖的速度,缠绕在指尖的黑线毫无规则的律动着,像一张没有空隙的网一般,让对手一时无法适应,很快对方便露出了破绽。
魅左手从腰间抽出自己的软剑,对准了中年男人的胸口刺去。那人此刻再也不敢怠慢,忙在软剑快刺中身体时,一个转身避开了。
一枪打中了魅的肩膀,魅因两手都有的武器,而她也不想失去杀他的良机,硬生生地接下了这枪。这种痛不算什么。自己早已麻木了。而中年男子则暗自想:
这该死的孽种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种东西,他记得,在她的训练单里并没有软剑。
因为,软剑一直被视为花俏无杀伤力的武器而被排除在特务训练营外。没想到她竟然能将软剑发挥到这种水平,看来是小看她了。
魅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轻声一喝,剑舞游龙,青丝随风飘舞,搏杀间竟有着悠闲之势。
忽地魅左手的软剑缠住了对方的腰,暗自按下软剑里的机关,数百只黑色的针从剑柄里射出与黑夜溶为一体,中年人一时招架不住众多武器的攻击。
被银针的黑线困住,弹指间,更多的黑针和软剑的剑锋同时刺进了他的身体里。
魅妖娆地看着他,本想慢慢地折磨他,可身后的凌却没有这样的时间可以浪费。
“怎样?你没想到自己会死在一个小辈手里吧!”魅玩味地说着“这是我新研制的毒药,目前连我都没有把握能解它,滋味不错吧!”
魅的脚步停留在已死的特务身边,将匕首拔了出来,没有任何预兆手一挥。中年男子的脸上便多了一道暗红色的伤口。
中年男子早已不堪多种毒剂的折磨,阴狠的脸上早已被痛苦的神情所取代。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魅,惊恐地拖着麻木的身体往后退。
“会有这一天,你早该预料的,不是吗?”魅任然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
“啊~”的一声惨叫,中年男子双手紧紧地捂住脸。痛苦的嘶喊着。
原来魅身上紫色的劲装如是活体一般慢慢地向下滑行,像是找到新居似的全部钻进了中年男子的脸及身体里。退去颜色的衣服竟是一套素白的衣装。
“我不会让你死,我要让你活着比死还痛苦的。哈哈~”魅虽笑着,眼泪却顺着光滑的脸颊滑落,爸,妈,哥哥,你们看到了吗?我终于为你们报仇了。
从此以后我可以不必再活在仇恨的世界里里。
正当魅沉静在她的世界时,那垂死中的男子竟瞬间冲到魅的面前,想将身上的毒素传到魅的身体上,魅弯媚一挑正欲晃身避开,却落入温暖的怀抱里。
凌柔情的注视着魅,眼里的柔光述说着浓浓的不舍,性感的薄唇扬着幸福的微笑,在魅震惊的眼里快速凋零。
魅一向引以为傲的医术在此刻却起不到任何作用,这种无助感冲击着魅的神经。
“太……太……好了。上……。天……上天实……。现了我。”凌话还没说完,一口紫色的血便从嘴里喷出,俊颜面带微笑倒在了魅的肩上。
魅心仿佛被抓的生疼,呆呆着站着,心里窜出的怒火怎么也压抑不住,愤怒地挥动手中的匕首,无情地斩断了中年男人的四肢。
而那个中年男人眼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地腐蚀,再也受不了地向魅开口求到“我求求你,你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吧!”
他努力地想挪动残废的身体,想爬到魅的身边,但挣扎半天仍在原地。
而魅长年被自己抑制的情感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啊~”撕心裂肺的嘶吼着,身子无力地向后倒去,但这次再也不会有温热的怀抱可以保护自己了。
就在魅快昏睡过去时,一个身着破烂衣服的小乞丐用乌黑灵动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自己,是那样的干净纯粹。
和这样的一双眼睛对视着,竟奇迹般地减轻魅疲惫的身心。而就在那个小乞丐准备转身离开时,魅想也没想地一把抓住小乞丐的衣服,或是用力过度,小乞丐原本残破不堪的衣服正式宣布解体。
一块精致的玉佩直直地掉落在魅的胸口,瞬间发出耀眼的紫色光芒,那强烈的光芒刺得让人真不开眼睛。
只知在陷入昏迷之际依旧紧紧地抓着小乞丐的小手,好似抓住他就能抓住生命中的一缕阳光一样。
好累~魅感觉自己全身都快散架了,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自己回到了小时候,跟着妈妈学音乐,缠着哥哥学医。
在日落时跟着妈妈一起在门口等着爸爸的画面,是那样的幸福。她真想一辈子都活在这样的梦境里,但凌那惨白的脸和温柔的呼唤自己的声音,血腥的画面瞬间在脑海回放。
魅吃力地呻吟,挣扎地想睁开眼睛,但却无法适应强烈的光线。
鼻子里飘进了一阵阵桃花香、白皙的手顺势遮着一双美目,直到眼睛能看到周围的一切后才放下。
魅眼神焦急地寻找凌的身影了,却只看见一个自己完全陌生的房间,古老而又简单的生活用品,就连床都是一块快木板做成的。
随着视线的转换,她竟然在床尾看到两颗桃树,而桃花正随风飞舞,一片片粉白相间的花瓣正洒在自己的身上。难怪刚才自己会闻到花香。
魅闭目闻着花香,感觉自己原本僵硬的身体渐渐恢复,血液也畅通了,力气也在逐渐恢复,不禁暗叹,这花香竟然掺着愈合伤口,活血的药。
“你醒了吗?”一个稚嫩的声音将魅拉回现实,看着眼前身着白色类似浴衣的小男孩正用他的一双大眼好奇地盯着自己,甚是可爱。
这小正太是谁?魅无力的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在记忆中收索着这双眼睛。
是的,这双清澈的双眼,自己一定在哪里见过。
突然一道白光在脑海一闪而过,魅错愕地盯着小男孩,是他?那个在自己晕迷后一直没放手的小乞丐。
长期的特务生活习惯性的让情绪不外露,却依然讶于那个小乞丐洗去一身脏污竟然也是个可人的小正太。
一袭纯白的长衫罩着小小的身子,腰间系着一条绸带,原本一头长又凌乱的脏头发,此刻疏成了一个小小的髻用一根白色的丝带绑了起来,长长的丝带随意地贴在黑发上。
一张可爱的小嘴,因好奇而微微地嘟着,一双依旧清澈的双眼一眨一眨地看着自己。有种心被萌化的感觉。不禁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这又是哪。”
小男孩见魅似乎想起身,连忙靠了过去一双小手扶着魅,费力地让魅靠在草枕上。揉了揉微微发酸的小手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这里和我以前呆过的地方不一样,这里很美,所以我决定再也不离开这了。啊……忘了说了,我叫江波,姐姐呢?”小江波调皮地趴在木床边,玩把着魅的长发。
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叫魅,却不想将这个名字告诉他,因为这不是她的真名,这只是一个特务的代号,甚至称不上是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她无法将这个小男孩和一般人放在一起。
“姐姐,你怎么了?”小江波稚嫩的小手附上魅的额头,像个小大夫一样有模有样地说;“是不是睡太久了,失去记忆了?”说着便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他好像从那个老爷爷那听说过,一个人睡太久了便会失去记忆。想着这个美丽的大姐姐会忘记自己是谁,小嘴就嘟的更高了。
“咯咯~”魅被小江波一连串的面部表情给逗乐了,心想,这小东西,脑袋里怎么会有这种奇怪想法。
“蓝兮玉,我的名字叫蓝兮玉。”既然想不出答案,魅决定跟着感觉走,反正现在已经不用活在仇恨中了,而这个小男子仿佛是上天送给她的天使,带着她的内心走向光明。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佛了上天的好意呢。
“呵呵,原来姐姐没有失忆吖,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爷爷去。”说着便对着门外大声喊:“老爷爷,大姐姐已经睡醒了喔~”
老爷爷?兮玉,怎么不记得有这号人物的存在了。而自己不是在公园晕倒了吗?怎么会在这奇怪的桃屋里醒过来。
一连串的疑问,说不定那个老头会替自己解答。于是,她便倚在床头等待着老头的到来。
“老爷爷,您快看,大姐姐真的醒过来了哟!”小江波牵扯一个全身都是白的老人出现在兮玉的眼里。
的确是老爷爷,看看他,白头发,白胡子,白袍子,白鞋子,比前段时间因下雨而无聊时看的《仙剑奇侠传》里的那锅蜀山“白豆腐”有过之而无不及。
兮玉此时真佩服自己竟然能在这个时候想起那个电视的搞笑桥段来。等等、袍子?这……这不是古代才有的穿着吗?
虽然她平时不花时间浪费在无聊的电视剧里,但有时候空闲的时候还是会看看电视,而这打扮像极了电视里的古人。
就在兮玉沉浸在错愕中时,老头已经按住兮玉的脉搏,认真地说着:“恩!看来姑娘已无大碍,再调理数日便可完全恢复,只是这伤,老夫实在不便为姑娘医治,只是敷了些桃花粉止痛。还望姑娘自行处理这伤势。”老头一手摸着长胡须,一边用着让兮玉头疼的说话方式陈述着她的病情。
兮玉虽然还没从震惊中清醒,但却不得不赞叹老头的医术。
难怪自己醒来之后便没再感觉到胸口的疼痛感。他到底是谁?这里又是哪里?如果世上出现了这样一个“惊世骇俗”却又拥有高医术的人,自己不可能没注意到。
“这,是哪里?你又是谁?”兮玉并没有马上处理伤口,因为这样的环境不可能会使伤口恶化。
即使恶化了对自己而言也构不成威胁。她目前最想弄清楚的是,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难道自己真如《神话》里的易小川一样,穿越了?
一回想自己昏迷前那一阵白光还真和易小川穿越时候的情景是那样的相似。
“这里是桃花屋,我是居住在这里的桃花老人”老头很配合地回答着,但任然不是兮玉想知道的。
“我是想问,这里是什么年代。”兮玉再度追问。
桃花老人虽然怀疑这姑娘是不是因受伤太过严重而失忆了,但仍好脾气地答道:“这里是凤云国。”
回答过后又不放心的反问道“姑娘为何有此一问?莫不是因伤势严重而患了失忆?”
凤云国?兮玉,完全没有把桃花老人后面的话听进心里,脑海里不断搜索着有关风云国的资料。
要知道,那个晶片已经存在,只要她不死,那晶片就会根据兮玉所见所闻而不断自动更新资料。任何时候都可以查到想知道的事情。
但是,在晶片里却没有风云国的资料。
难道她真的——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