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时间很短暂,外国的商贩们一批又一批的回国,只留下极少部分在燕都定居,百姓们的生活也逐渐回复平静,近几日,燕都最不能让人平静的事莫过于丞相府的二公子被某女暴徒狠揍了一顿,现在,丞相正在张榜寻凶,为儿子讨回公道。
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出现在丞相和他儿子面前的,只因为我的腰伤好后芙蓉姐姐不让我出门,说是莫离的意思,我这种个性的人怎么可能甘心被锁在府里,所以我再次叫上了杀手姐姐一起上街,结果刚上街就和丞相父子俩打了个照面。那个富家子一眼就认出了我,看着他被我打的那只眼睛还泛着青色,我真后悔没有打瞎他的两只眼睛。丞相一眼就认出了我就是那个耍猴戏的,这下可好,硬拉着我去找皇帝评理,反正我不怕,去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当下就阻止了杀手姐姐的行动。
我被丞相这个老匹夫押上殿时,莫离也在,见到我时还是一惯的云淡风清,反倒是皇帝的脸上现出惊讶之色。老匹夫当即跪在地上把我无故殴打他儿子的“事实”讲得声泪俱下,使闻者伤心,听者流泪,他不去演猴戏真是太可惜了。
哼,你会演,我也会!
我当即跪在地上,头磕得邦邦响,痛哭流涕,别以为我是在为自己辩解,他怎么说也是个丞相,今天这种情况就算皇上有意偏袒我,我没有人证也无法证明我的清白,现在我只要认个错,皇帝就有了个台阶下,这样,我就不会有太多的麻烦,罚得自然不会重。我边哭边给老匹夫赔不是,还顺带找机会拽起他的袍角擦鼻涕,望着老匹夫那张憋屁的脸,我心中就痛快极了。
皇帝见到我俩之间的“其乐融融”,想笑又不能笑,还要耐心劝解,真是够难为的,可是老匹夫还是不肯善罢甘休。
“皇上,那照您这样说,犬子挨了打,就算啦?”
“那依爱卿之见当如何?”
“依律当鞭策三十。”
三十?!那还不打得开花?!
“爱卿,是不是重了?”
“陛下,臣以为三十下对于一名女子来说是太重了,常言道,养不教,父之过。不如由莫某代劳吧。”莫离恭敬地向皇帝行礼。
“莫先生,不可勉强啊。”看着老匹夫装腔作势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开始就谋算到了这一步。
“若由莫先生承担,这罚似乎又轻了些这样吧,朕有一个好主意。”
“什么主意?”他可真是吊人胃口。
“正巧燕都要往西北边疆押送一批粮草,这一路跋山涉水,条件艰苦,朕打算让他二人负责押送,也好让他们吃吃苦头。即日出发,这样甚好。”
“皇上”
“不必多言了,这种惩罚再合适不过了。”
就这样?我假装无奈地跟在莫离身后叹息着出了宫,可一出了宫,我就实在忍不住了,笑坐在地上,莫离拉了我半天也起不来。我本来以为或多或少也要有点儿事儿,没想到不仅没事儿,还能随军押运粮草,也算是可以出去玩了,这种美差打着灯笼都难找。
夜晚,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在想白天在殿上,莫离应该是明知老匹夫是针对他,可他为什么还要站出来说要替我受罚呢?思绪很乱,一点也抓不住,直到在朦胧中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芙蓉姐姐就把我从被窝里拽了出来,帮我穿一件小号的军服,昨天晚上,她一听说我要去押运粮草,就埋怨了足足两个时辰,今早却特别安静。军帽有点大,搭在我额前掩住了视线,芙蓉姐姐抱着我,说她很舍不得,我知道要是让她继续下去,我就走不了了,把心一横,匆匆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