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羽西从‘绿林’一路的冲出来,她知道自己撞到人了,去没有停下来,继续往前冲,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离‘绿林’越远越好。
“羽西?羽西!”杜煜正想破口大骂这冒失鬼时,撞翻了他刚买的夜宵还不打紧,还想不道歉就想一溜烟地跑掉。但看楚了一掠而过的身影的人时,他马上追上去。
气喘嘘嘘地追上去抓住她的手,把她旋转过身来,一看吓了一大跳,怒力往上涌,狠声问:“你的脸怎么肿了一大块,嘴角还渗出血丝来。”他一定要宰了敢伤害羽西的人。他轻轻的拭去她嘴角的血丝。
“羽西,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我找他算账去。”杜煜气势汹汹地转身拉着沈羽西的手就要走回‘绿林’。
“没有人欺负我。杜煜,你的肩膀可不可以借我靠一下。”沈羽西虚弱地要求,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很有安全感。真希望这一刻是永恒的。
杜煜温柔地拥着她入怀,感觉到她的泪慢慢地渗进他的t恤,灼得他的心拧紧成一块。羽西她不如表面来的洒脱,她也有脆弱的一面,只是她把它们掩饰得很好。也许让她靠在肩上痛痛快愉地哭一场会好过一些。他也将是他永远的避风港,他的双臂永远为她展开。
至于伤害羽西的人,他决不会让他(她)好过的。
叮咚,叮咚……
“羽西,你今天提早回来啦?”沈佩萓看到门外的人,话尾顿时打住,心头绪乱,手下意识的推动门板,关上。凌维文快一步抵住门板,挤了进去。
天哪!事隔十七个春秋,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岁月真是厚待他,外表依旧英俊如夕,细小的皱纹没有显得他老,反而更添了几许成熟和稳重。
“佩萓,好久不见。你还是和原来一样。”凌维文露出爽朗的笑容掩饰他激动万分的心情。暗暗打量着她,她似乎比以前更为娇弱,身子骨薄弱了许多,看得他心痛的紧。
“你不请我进去坐?”他开口说道,好像时间并没有阻隔他们,他们还是熟稔仍旧。
至那天羽西跑走后,凌宇文与他谈了许久,方才知道自己还有另一个女儿。这几天大经过征信社的调查后。佩萓骗了他,她根本没有另嫁他人,她还瞒着他抚养另一个女儿。他了解佩萓不可能无缘无故做出这样的决定,所以他来要向她寻求迟来的解释的。一份迟了十七年的解释。
“请进。”沈佩萱紧张的挪动身子,让他进入屋内。
“佩萓,我刚才好像听你唤羽西,她是你的女儿吗?”凌维文状似不经心地问她。
“是,是,她是我的女儿。”她的心陡地惊跳,偷偷瞟他一眼,看他没有什么反应,心定下不少。
“她多大了?”凌维文故意又问了她一句。
“她十,十六岁。”她有点口吃的回答。
“哦—”骗人。“刚好小我们女儿一岁呀?”他点点头,不再多表示。
坐在客厅里,环顾了一圈,小小的客厅打扫的井然有序,如果他们没有分开,他们应该是非常幸福的一家四口吧。他睑下眼,亲啜一口她送上来的茶。
茶杯放在矮茶几上,又像似随意地问道:“你丈夫他不在吗?”
“他过逝了。”老天呀,她的胸口快跳出去了,她快要招架不住了。
“哦,抱歉!”他不甚真诚的说,他站起来踱到摆在靠墙的一张桌前,拿起相框在手把玩着。相片中的两母女亲昵地搂在一起,笑得好开心,他的眼神柔和地细细的看看相中的两人。
“佩萓,茶水溢出来了。”他放下相框,好心地提醒,见她惊慌失措的神情,他真的不忍心再继续折磨她。
“呀?”沈佩萓一看,果真是杯沿的茶水都溢了出来,她又一阵手忙脚乱的拿来抹布擦拭。
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凌维文优雅的掏出手机接听:“喂。”
“爹哋,我到楼下了,很快就上去。”凌暮晴昨天接听凌维文的电话,告诉她找到她妈咪了,给了她地址,叫她马上从新加坡飞来和妈咪相认。
“那你就快点上来吧。”他重新坐回沙发上。
“爹哋,你确定真的找到妈咪了?不是随便找个女人充当我妈咪?”她怕她爹哋骗她。在新加坡的时候,妈咪是不能被提起的。
记得小时候她经常吵着要妈咪,爹哋听了都会生气不理她的。她也不知道爹哋为什么会生气,后来次数多了,她就渐渐地不再提了。现在爹哋突然主动要她来见妈咪,怎教不惊讶,不喜悦。
“非常确定!”凌维文再次肯定的重申。
“耶!爹哋万岁,我要上去喽,呆会见。”哟嗬!好棒哦,凌暮晴一蹦一跳地跑上楼。
“呆会见。”凌维文合上手机。他明白他即使给再多的父爱给小晴,还是不够的,不完整的家,没有母爱,她怎么都不会有真正的快乐。相信这次让她们母女相认,是正确的。
凌维文收起手机继续问:“你女儿现在还没有回来吗?”
墙上的挂钟已指向二十一点了,他很想再看看那个气得他一掌巴打向她脸的女儿。她与小睛的性格截然不同的两个类型。那天她逼问他的气势十足,俨然一副母鸡保护小鸡的架势,他很欣赏这个女儿。
“她就快回来了。”沈佩萓也看向墙壁上的钟。今天是羽西的十七岁生日,她已叫她要提早回来的。
“她平时也这么晚回来吗?”他蹙眉。他知道她晚上还在‘绿林’工作。她们的生活很艰辛吗?要一个十七岁的小女生在蛇龙混杂的地方工作。
“嗯,平时她都是十二点左右回来的。”沈佩萓不安的答道,他阴蛰的脸让她觉得自己好失责。
“你让她一个女孩子,这么晚才回家?”凌维文有点生气。现在社会秩序那么乱,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这么晚还没有回来,是很容易出事的。
“我,羽西她有能力保护自己,真的。”听出他话里的责备,她忙着解释,不知怎的,她就是不愿他误解她。
“我身体不太好,所以羽西晚上都会在超市做售货员。”
“超市?”上次听凌宇文说是在他们酒吧里做调酒师的。
“羽西说的。”
叮咚—
“羽西回来了。”沈羽西惊跳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