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会审的日子不会太久,没想到这么快。一大早狱卒就来传唤她,不过带自己去接受讯问的却是两个御林军。奇怪,不是听说已经移交给刑部了吗?御林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来不及细细思考一下,就已经到了大堂之上。传闻中的官威倒是有了,只是不知道这大堂上的官是不是公正廉明。
“堂下何人?”明明知道,还问。殇对此嗤之以鼻。
想归想,做归做。
“奴婢小桑,初到宫中……”索性一气把该说的话都清楚了,殇的话有条有理不给其他人抓住把柄。
与其被他一句一句问,还不如自己先说了。以免一个不查,留下话柄。殇选择了一个对自己最有利方法。
还有这样回话的,主审官员心里也不禁对堂下的小姑娘多瞧上几眼,单薄的身体隐隐的透出一丝坚强,“抬起头来回话。”只有几分清秀的小脸,也没有什么特殊吗?!只是为什么她的嘴角会有一抹若有若无的笑。荒唐,怎么可能在这大堂之上还有人能笑的出来。说出来刑部侍郎云朗自己的心里也不相信,只有很快的否定自己。
殇,不着痕迹的打量了这个年轻的刑部侍郎,俊朗的外貌外加脸部的几许刚毅。是个迷人的男子,殇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脸红。这么严肃的时候都能想到这个,对于自己殇是佩服自己的。
“咦,不是说贵妃同审吗?人那,还是说没来那。”高估了自己,难道说那个东西不是她的,殇开始后悔,原来银子不一定什么时候都好使,一个教训。好在还有时间,还没有机会补救这个错误。
“小桑,你可知罪?”
“不知大人说的是什么罪?如何让小桑承认。”
“大胆,宫女小翠被杀,你还不招认!”
“敢问大人,可有证据证明,小翠是奴婢所杀?”
“虽没有直接证据,但小翠被杀之前最后一个和她在一起的人是你,这是事实。而你也没有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
聪明的人,殇心里赞了一声。自己也苦于是没有证据,才会落到这个尴尬地步。如果到了最后,还是不能脱罪,也只有这最后一招了。
“那么请问大人,您要如何的定我的罪,您相信我这么一个弱女子会杀人吗?”看来从法理上是没法找到突破口,人情上博个同情拖上几天,或许事情会出现不一样的结局。
突然之间一个威严的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打断了云朗想要说的话。看起来云朗还是挺同情自己的,似乎也问过那些目击者,有意从轻发落自己。可惜了……,殇叹了一声。
“本宫倒觉的这丫头,口齿伶俐。人也是她最后见的,杀小翠的一定是她。既然事情这么明朗,早早定罪结案吧!”
突兀的声音有点吓到殇,不过看云朗一副了然的神情。他明白了,原来所说的同审是这个样子。皇帝也是很小气的吗就算是他的女人,看一眼又不会少一块肉。不知道皇上听了这话会坐何感想,说不佩服这丫头真是不行。关键时候,还能开皇帝的玩笑。估计是史无前例了。
来了就好,还以为这次要栽在你这个女人手里。殇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让自己这么惜命的人面对随时可能掉头的危险,可真是一种折磨。不过殇不干没有把握的事情,只要有百分之五十一的可能,对她来说足够。用她自己的话,就是五十分的努力,一分的运气。这次也应该如此。
“启禀娘娘,可是目前尚未有证据证明人是小桑所杀,所以还不能定罪。”
“本宫说能就能,云侍郎是在怀疑本宫的判断吗?”
“下官不敢,但是朝廷吏律没有如此规定!”云朗据理力争。
“大胆,你……”激动之下的贵妃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好一个美人胚子,只可惜少了几分容忍的气度,怪不得也只能当个贵妃。殊不知就是这位贵妃差点要了殇的小命。
“娘娘,即使是当今圣上也不能如此的草菅人命,请您三思。”不能不说,这位云侍郎是个栋梁。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据理力争。
殇,开始头痛。照他们这么争执下去,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脱罪。虽然其中一个是为了自己,但是他固执的要死。再这么下去,还等不等的到找到证据也成问题了。殇,烦躁的转了转手腕上的镯子。
没想到贵妃的脸色突然间变的煞白。匆匆忙忙就离开了。
而殇也暂时又回到了牢房里。
原本是寂静的夜,因为第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开始热闹起来。
“丫头,见了本宫,还不下跪。”
“原来是贵妃娘娘大驾光临了,真是感激,娘娘深夜私下到访,不知道云侍郎可知道?”殇加重了深夜私下几个字。
“本宫倒是小看了你,说吧镯子哪来的。”
“多谢娘娘夸奖,小桑只不过是为了保命而已,至于镯子吗?想必娘娘自己很清楚吧,还用奴婢说吗?其他吗?要等小桑离开了这里,才能如实禀告!”
“好大胆的丫头,难道你不怕本宫杀人灭口吗?”
“怕,当然怕,只是像娘娘这么多疑的人,怎么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之下就做事情。”
“丫头,算你命大。明天本宫就接你出去,到时候不要忘记了你现在所说的。”
“谢娘娘救命之恩,小桑一定不会忘记娘娘的一番美意!”殇一语双关的答道。
终于走了,殇擦了擦一头冷汗。开始慢慢回忆刚才的惊险,其实最开始发现小翠时,小翠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着实吓着了她,惊吓过后发现小翠临时像是在死死的保护着什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柜子。柜子一片凌乱,显然是有人已经动过了。来人再找什么,找到了吗?抱着最后的希望,慢慢开始寻找。
功夫不负有心人,镯子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找到的。这镯子手工很精致,图案也为少有的龙凤呈祥。显然是一位宫里有身份的人才有的,但是是不是那个杀人凶手要找的东西。殇还是不敢肯定。直到听到说贵妃娘娘要同审时,殇才肯定这位贵人是谁。可是东西对贵妃真的重要吗?天知道。
所以今天上堂之前,殇心里也是没有底气的。直到见到那位贵妃,也亲眼目睹了她脸色的变化。殇才稍稍放松了一点,起码小命保住了。刚刚贵妃的到来是在殇的预料当中的,一路看来可见这位娘娘办事的谨慎,而通常谨慎的人也都是多疑的。
殇也把自己的小命赌在了“多疑”上。
幸好,幸好。殇赌赢了。不想出去之后要怎么样。先出去再说。
一旦放松下来,才感觉是真的很累了。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不想的第二个不速之客这时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