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历95年六月初,固拉多现身于合众地区,致使艾茵多奥克损失惨重,难以估量。
幸关东天王科拿,芳缘天王波妮,卡洛斯奇楠道馆训练家鹰月殿等众多训练家同心协力,历经一夜,终使其陨于大地之乡。
始作俑者铠甲人列为联盟第一优先级通缉对象,进行全地区搜查。”
毫无感情的声音漠然的复数着手中的文件,其声音回响在宽敞无比的房间内。
长方形的巨大房间内像是展馆一般一排排,一列列摆放着无数的奖杯文件,其中赫然便有常磐市道馆训练家的身份证明以及联盟于特殊年代颁发的特准令。
四周的墙壁同样悬挂着各式各样的画卷,都极为宝贵的装裱了起来,有披着铠甲的神奇宝贝军队,有仰望天空带着标志性半高帽的波导勇者,同样也有无月之夜俯视一切的达克莱伊,一幅幅画面都栩栩如生,仿佛其主人亲身经历一般。
穹顶的水晶吊顶散发着柔和的光线照亮了整个房价。
寂静之中,只有初始的女声继续复数着,“……以上就是联盟特宣的文件。”
,紫色短发的坂木秘书真鸟将文件夹在一侧恭敬的低头,其目光从下到上映照出了一位身材高挑,看背影仿佛二十多岁少女一般的卷发女性。
难以置信的年轻,每一次见到时真鸟都情不自禁的冒出了一个荒唐的想法。
对方真的是前代首领么?
明明是坂木大人的母亲,却仿佛比坂木大人还要年轻,这是由于那次事件的影响还是说有其他的原因。
真鸟突然赶紧低头,为自己大不敬的念头诚惶诚恐,她上瞄了一眼,发现这位大人双手抱胸伫立在一副画卷之前,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缅怀。
真鸟不用看,都知道那副画卷描绘的是什么,其正是一座被无月之夜笼罩的诡异岛屿以及上空散发着无尽恐怖的噩梦之神。
就在真鸟想着的时候,一道充满着磁性又有些调皮的声音渐渐响起,“要是固拉多飞起来的话,那场面一定十分美。”
真鸟闻言眨了眨眼睛,重点是这个么?就在她感觉荒诞的时候,终于听到了正经的话语,“不过,鹰月殿,科拿,还真是熟悉的名字……”
真鸟刚准备将「鹰月殿」的情报复述一遍,便看到眼前的大人物随意的伸了个懒腰,“……还有呢?”
就在真鸟刚准备回话的时候,大厅内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踏,踏,踏……脚步声前后的间隔几乎一致,可以想象出其主人极为自律且冷酷。坂木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他略一示意,真鸟便恭敬的退下,并且将房门合上,然后守在门口。
坂木望着眼前的人影沉吟片刻,却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有一名比自己外貌还年轻的母亲是什么感觉?
那种感觉就是,我真是亲生的么?
坂木正准备开口,便听到了一句让他脸皮抽抽的话语,“小鬼头,你真是我亲生的么?怎么感觉这么老,像三四十岁的老男人一样。”
坂木张了张嘴,还真是亲生的。他默默地转移话题,“铠甲人的目的果然是玛纳霏。”
他说完便发现眼前的女性转了过来,赫然是一副二十多岁的尊容。坂木心绪复杂的接着道:“其目的应该是……”
“生蛋吧。”
御原阳乃笑眯眯的拨了拨自己打理的十分秀美的卷发。
生蛋?坂木沉默了几秒钟,“其目的应该是想要借助玛纳霏意识转移的能力。”
“如果铠甲人可以将自己的意识转移到目标个体……”他顿了顿,“应该是以特殊手段创造出的神兽分身之上的话……”
“就可以愉快的生蛋了。”
坂木眉头连续跳动了几次,他尽量平复着呼吸。
老实说,以他的城府不应该如此暴躁,但是这些总让他想起小时候。
别家的父母最多说自家孩子是充话费送的,而他家则是,
你是蛋生出来的。
甚至于因此还有一个让坂木永生难忘的外号……
“能不能不提这些。”坂木终于忍无可忍,暴怒了一句。御原阳乃先是难以置信的望着坂木,然后用手捂着嘴,眼眸中迅速积聚起了泪花,其半啜泣的低头,“果然,小孩子什么的,长大了一点都不可爱,我只是开开玩笑就这样。”
坂木浑身无力,心里有无数句p始终难以出口。
而这时,一道蓝影一闪,一只看上去如同水之妖精般的神奇宝贝出现在了御原阳乃的身边,“呐,呐?”
水系神奇宝贝霏欧纳天然的含着自己的手指。
御原阳乃立刻将其抱住,“霏欧纳,你看看,现在他就敢对我们这样,以后肯定更是变本加厉,呜呜呜。”
“呐呐呐——”霏欧纳仅仅一瞬间,便由天然换成了伤心大哭的样子。
坂木望着这一幕,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才二十多岁,正值壮年却沧桑无比,有母如此,他能奈何。
最终,坂木心力交瘁的等待对面玩腻了后,才深深吸气开口,“能成功么?”
铠甲人的想法他从一开始根据蛛丝马迹便猜的不离十。
如果能够掌握玛纳霏,再加上一具神兽的分身,那么……先且不说称霸世界,起码手中便又握有了一个大杀器。
而且……等等生蛋?
坂木突然发现,似乎也不是不可能,既然霏欧纳都能够诞生,那么似乎还可以借此创造出一个神奇宝贝军团?!
他收摄思绪,这才是他前来这里饱受摧残的原因。
御原阳乃仅仅瞄了一眼,便知道坂木脑海中在想些什么。
她淡淡的开口,“即使可以,你能离开关东地区么?”
坂木闻言眼神中闪过阴霾之色。
御原阳乃像是少女一样笑了起来,“渡,那位少年爱你爱的深沉啊。”
她说着向着屋外走去,“将自己转换为神奇宝贝,与神奇宝贝恋爱,甚至于生蛋,这种浪漫一定要亲眼见识一下才行,对吧,霏欧纳?”
“呐!”
诺达的房间中,只剩下坂木一人,只听见一道低沉的回响,“渡……”
声音听不出喜怒,仿佛有无数的情感混杂在其中。
最终,随着脚步声,一切又归于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