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很沫横飞的说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也没能把王栓在本市干下的事说清楚，妹子是越说越兴奋，搞得她认识王栓似的，两眼放光，无比崇拜！
石方毅皱起眉头，他在这行里干了十多年，对这起事故越发觉得蹊跷！
车祸现场有被制造的痕迹，对方具有反侦察能力，要不是他经验老到，去过现场，就凭现在这些小年轻还真看不出这其中的猫腻，不过石方毅心里有本谱，有些线索并没有完全透露出去，而是记录在他小本本上。
十多年来一直卡在这个交警大队队长的位置，所说这位置也是肥的流油，不过石方毅心里清楚，再肥也不是他这一口的，他想要的不是钱而是权利，有了权利还差钱吗？
“你说这个王栓还与警察称兄道弟，这个消息属实吗？”
小刘挪挪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认识一个干哥哥，他在派所里见过这个人，进来来他们扫黄组找他们老大。”
“东县的老赵？”石方毅一脸疑惑，过来好一会才拍着大腿道：“这人我知道，以前一个巡逻队的。”
有了熟人，石方毅一脸兴奋，眼里冒着火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年轻了好几岁似的道：“机会来了！”
“石队，你说啥机会来了？”
“问啥问，你还年轻，以后自然会懂机会是啥！下去做事吧！”
支开小刘后，石方毅翻出电话簿找了半天才找到赵聪的电话，犹豫了半天也没拨出去！
赵聪这人性子与他差不多，都是隐藏野心的人，当年两人为了争个去外省学习的名额差点没打起来，后来赵聪主动申请调职去了派出所，这一别就是十年多年。中间偶然会听到有关他的消息，貌似在外头混的还不错，后来得罪了人被下调到街道，也算是大起大落的一个人。
事关前途，石方毅还是给赵聪打了电话，两人相约在东县的一家炒菜馆。
下了班，石方毅直接开车去了东县，他有很多事想要问，可到了地方才发现赵聪变了很多，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年少气盛的小年轻，两鬓斑白，才不过四十出头就已经快成小老头了！
十多年过去了，再大的心结见了面，聊上两句也就这么过去了，都已经是成年人，即便还放心上也不会再放面子上！
几杯黄酒下肚，石方毅切入主题问及王栓这个人时，赵聪有所顾忌，聊得比较少！
在电话里石方毅已经说明原因，他是来打听王栓的，赵聪心里清楚，关于车祸的事，他也有耳闻，刚听到消失时，他还真有些吃不住，手头上的拐卖案还能靠王栓翻盘，结果人就这么没了！
这些天，赵聪是天天被小米骚扰，说什么都要见王栓最后一面，死要见尸啥的，他是一个头两个大，好不容易来了个救兵能从派出所里出来，可不想再提王栓这个名字。
“老赵，这起案子本来是经我手，今天队里来了个女人，声称自己是特殊秘密调查科的，把案子抢走了，以我多年的经验，这起车祸有的挖！”石方毅净了赵聪一杯酒，缓缓放下杯子说道。
“王栓这孩子，我知道！以前他学校有个小孩被人打死，是他送去医院的，我跟他就是从那时开始接触！人嘛挺轴，没啥坏心，可惜走了条不归路！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你说是不是？像他那种混社会的，没几个仇家还真不好说自己出来混的！”
赵聪点了根烟，他轻描淡写的把自己与王栓的关系扯远了，石方毅笑笑道：“话是这么说，不过现场两辆事故车只有一具烧焦的尸体，我这几天调查过这个王栓的人脉网，他先后挑了流城与西区，还与一件命案有关，这个时候发生车祸，会不会太巧了！”
“石队长，你我也不是头回认识，找我出来喝酒是小，你想从我这捞点啥回去就直说，甭跟我拐弯抹角的，案子都已经被人抢走了，你还这么执着在里头，要说里面没半点好处，我还真不信你！”
石方毅呼出烟雾，调笑几声后道：“还是你了解我啊！原本我对这案子没啥兴趣，今个那啥特殊部门的人来过后，我就想干点啥！刚好听我底下人说你认识这个王栓的，所以就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
赵聪眯起眼，烟雾缭绕下看不清他原有的表情。
“你也不用急着回答我，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随时给我电话！”
说着，石方毅拿起账单起身，故意在赵聪的肩头按了下，准备离开时，赵聪问道：“来的可是个女人？”
“对方是个律师，姓梁！”
赵聪呵呵自嘲的笑了笑。“这个女人眼高于顶，没少受气吧！”
石方毅一听有戏，立即坐回位置，又要了两瓶啤酒，喝上了！
两人喝到下半夜，赵聪这才摇晃着站起身。“老哥，听我一句，这案子你玩不起！”
“怎么？你怕了还是说这王栓是哪个官二代，红二代？呵呵，就算是皇帝他儿子，老子也要查！”
石方毅舌头都大了，今晚他喝的很多，言不在意的指着赵聪道：“想当年，你跟我抢功的时候，咋没说玩不起啊！妈的，活到如今被一帮毛都没长期的货欺负，就只会窝在这个鬼地方当什么扫黄组组长，赵聪，老子看不起你，就这么点出息！”
赵聪皱起眉头，这里是公共场合，经不得石方毅这么闹腾！找来服务生埋单后，拿起他的东西走出店外。
把石方毅扛上车后，他已经醉的不知东南西北，转眼就呼呼睡去！
赵聪无奈的盯着毫无防备的石方毅，苦笑着关上车门，总不能就这么把人丢在这，他打开车窗透着起，点上烟沉思起来。
王栓死了，他最后一丝希望没了！
手头上的拐卖案被特殊调查科的人截胡，现在他只需要负责那些始终女孩的下落，打击拐卖组织，出租屋的案子还有地下室的卖淫案，全都移交给了梁静萱。
这事是上头决定的，赵聪无能为力，追查了这么久的案子，眼瞅着掌握了突破性线索时，说移交就移交，他不甘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