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摇摇头说:“没有。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村长咧咧嘴:“那小兄弟你不地道啊,我可特意爬山给你师父送信的,怎么连口水都不给呢。”
小徒弟见村长这么说,才慢悠悠的继续说道:“有早上煮的米汤,村长您要不。”
“哎!米汤当然更好了,要啊,怎么不要。”
“好,那您等着,我去给您盛米汤。”
“那就谢谢小师傅了。”
“不用谢。”
“哎那个,小师傅,别忘了把你师父也叫来。”
“好嘞,村长叔叔你随便坐啊。”
说完小徒弟就一蹦一蹦的走了。
而村长就在三清像后面的客厅找了一个座位,在那里坐着扇风。
不大会,小徒弟就端着碗米汤来了,而在小徒弟身后,陈门主也跟着进来了。
陈门主进来看到村长,当即一礼,说:“村长无量观,村长来时仓促,恐有招待不周,不如入屋一坐。贫道也好给村长续一杯茶。”
村长听这话,直接挥挥手,大咧咧的说:“门主不必如此多礼,虽然我是这弯沟村中的村长,但是说到底也是一个粗人,没什么文化。大家伙稀罕我,才推举我做村长。门主只要平常咋样,那就咋样就行,我李贵也不会讲究那个。”
说完低头看向已经把米汤端来的小徒弟,笑眯眯的说:“辛苦你啦,小师傅。”
“不辛苦,村长喝米汤。”
“谢谢。”
然后村长就借过米汤,一饮而尽。
喝完了他马上就说:“那个我就不多待了,待久了我老婆该担心了。我这就走了,这信我给门主你放这了。”
然后马上抬脚就要走的时候,突然又转头,把脸一板,拍拍信:“我可没偷看哦!”
这下陈门主不知笑料何在的缺点又显现出来了,他听了村长这话,慌忙的连摆双手:“村长自然没偷看,贫道又怎么会污人清白。”
村长一听,陈门主误会了,顿时脸上充满了无奈,走过去拍拍肩:“老弟,你这人不错,就是性子死板了一些,我是开玩笑的嘛。”
说完摆摆手:“不多说了,我走了。”然后就又急哄哄的走了。
陈门主挠了挠头,到现在他也没听懂村长的玩笑,想了一会觉得颇费脑子,也就不想了。
而这会儿的功夫,小徒弟就已经跑去院子又继续练他的轻功了,明显对这种他师父演示起来极为强大的轻功,颇为上心。但是他究竟什么时候能练到陈门主那个程度嘛……这就不一定了。
而且他就算去问陈门主他什么时候能练会,陈门主也没法给他答复,毕竟陈门主他忘了嘛。
陈门主拿了信,看小徒弟练的颇为积极,就没打扰他。转而自己跑去书房,看信去了。
这小庙由于不通电,现在天已黄昏将黑,屋子里也没剩多少光亮。陈门主就将桌子上的油灯点了起来,然后借着灯光看那信上的内容。
只见那信开头写道:
‘致故人正清门门主陈道友:’
‘时已千年,数百冬秋,不知道友如今可安好?’
‘虽不知道友增寿几何,但贫道潜心算来,道友阳身依然健在,寿载少说亦有千百春秋,数十甲子。’
‘若是多讲,恐怕道友已然得道成仙,不为凡人。若是如此,老道便恭贺道友,脱去凡身,窥得大道。’
‘相比仙友,老道便无能得多。如今千年过去,老道仅剩一魂留存于世,所以无奈,便只能厚颜求道友一事。’
‘千年之前,老道虽不及老算子前辈衣角之能,但卦象所示,甚是清晰。告知老道,千年之后,末法来临,世生衍已极,乱象频出,恐有大患。’
‘届时将有一子,于此世危难之时,降临于世。’
‘此子尊讳,窥道子也。’
‘此子生而窥道,极近天机,前途无量。若有一日,大患将起,便只能赖诸位得道仙友,与此子矣!’
‘故而贫道大限将至之时,便再起一卦,视为终卦。以此为用,测窥道子将来所生之地。’
‘贫道就于此地,建一小庙,造一莲池,坐化于莲池之上,待窥道子来此之日。’
‘果不其然,虽老道本领微末,却总算等来了窥道子,便把传承交于窥道子。’
‘但窥道子毕竟年少,若未成长,亦己身难保,又何谈来日抗救世之担。’
‘故而贫道厚颜相求,仙友不惜损耗法力,助窥道子一次,帮其度过危难。’
‘贫道亦不多求,在下早已推算周全,窥道子就在近日,有一劫难。仙友只需在三日后到贫道来信之地,护其周全即可。’
‘此后再不麻烦仙友,贫道自再有安排。’
‘莲法观,留虚子。’
‘现历,二千一三年五月十三日书。’
看完这封信,外面天色已深。昏黄的灯光下,显露出的是陈门主疑惑的脸。
按这封信上所书,一个莲法观的老道士留虚子,要寻正清门的陈门主。
这倒没错,可是陈门主从未记得自己已有千载之岁。
不知怎么,陈门主每次忘却记忆,但是他却总能得出一个他才三四十岁的结论。
因为不管是在镜子中、溪水中、还是缸水中,他都能看得出,他就是三四十岁的样子。
而如今却有一个人,来信告诉他,你已经活了上千年了!
还一口一个仙友的叫着,说他得道成仙,法力高强。
又说什么末世将起,有一个救世主,要他护一下。
说实话,这些东西要是普通人看了,说不得就会说上一句‘邪说’,骂上一句‘疯子’。然后将其撕毁,焚烧,扔掉。
可陈门主不是普通人,他失忆失的连普通人都不如。
所以他就得考虑这话确实是实话的可能性。
虽说来信之人要找的,也许是他正清门祖上的某位掌门人,也许这位掌门人正好也姓陈,也许这人他算错了,也说不定。
但是陈门主大可不必在此瞎猜,毕竟再有疑虑,他不有师兄可问不是?
所以陈门主就将油灯扣灭,拿起那信,找师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