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这片凝滞的时空恢复了正常。
那半个邪气黑针迅速的刺向陈门主,而陈门主也一如之前一样无法躲开,被邪气黑针刺了个准。
那黑针扎在陈门主头顶之时,就顿时化作一股黑气,迅速的钻进陈门主的脑海。
陈门主重重地摔在地上,并且双眼紧闭,眉头紧锁。
但是令人惊奇的是,陈门主仅仅只是闭目一小会,就睁开了眼睛。只见他晃了晃头,就已经迅速的起身,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那颇为毒辣的邪气黑针的命中,对他来说都像是仅仅头晕了一下而已。
而他起身的同时,就又已经双手掐决,并且口中念道:“六丁六甲,镇妖伏魔,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但是他站定后抬眼一瞅,却是让他一愣。
那两股邪气的来源都不见了。
顿时他就收了手决,闭目感知,却只感知到了远处的那一开始出现的邪气。而之后出现,并且与他交战的那两个邪物,却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陈门主暗自惊疑了一下,但是却马上就不再在意。因为不管出现什么奇异的事情,他都自信可以处理。而且就算处理不了,他也不会因此惊慌,因为他已经熟悉了这失忆的感觉。
而既然现在目标只剩了一个,那么只要往那里去就好了。
所以陈门主只是稍微一顿,就立刻往那边去了。
但就在这时,那邪气突然一滞,并且迅速的衰弱了下去。不过瞬息,就已经气息全无。
陈门主心中想:“恐怕是又出了什么事。”
但是脚下却丝毫不慢,心中想的功夫,陈门主便已经施展出他那神异的轻功,飘飞出去数十米。
………………
一处树林中的空地。
此时,一颗明显比其他树要高出许多的大树下,站着两个人。
赫然就是之前阻击陈门主的那两位邪灵教教徒。
暴雨还在下着,天上时不时的闪过几道雷,半天声音才会传过来。
而这颗大树却是不能为这两人挡下丝毫的雨,原因倒也不是这棵树不够大,或者叶子太稀薄。
皆因此时这颗大树已经枝干焦黑,枝毁叶落了。
就在不久之前,这里曾被数道粗壮的天雷轰击,并且每道天雷都准确的击中这颗大树。
若非这两人发动邪力抵挡,恐怕这颗树此时已经被轰成焦炭碎粉,连矗立都不得了。
而两人在此硬抗天雷,自然也不好受。此时那邪灵教的少年已经半蹲在地,双手抓住头发,看起来头疼异常。
大汉则是一臂焦黑,裂开的皮肤像是一块块皲裂的大地,那里面干旱脱水,没有一滴血流出,显然也是受伤不轻。
但是大汉却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他面色如常,此时的注意力在他左手上的一块拳头大的玉球上。
只见这块玉不似常玉,里面的颜色绿到发黑,最中心则是中空的,也不知是如何做到的。并且在玉球的表面,有着干涸血色般的邪异符文,遍布了整个表面。
大汉看了一会,就把目光移开,投向了脚旁的一个深坑。
那坑不大,不过半米左右长宽,但是却挺深,坑底有着一张面具。那面具纯白,没有任何神色,只是留出了眼口鼻,显得十分诡异。
而那坑底焦黑的树根,则说明了这坑是如何形成的。
大汉自然不傻,他的目的是为了收服这个新生邪灵,而不是保护他。前几道天雷可是货真价实的劈到了那个邪灵的身上,直接把那新生邪灵打的是身形欲散。也就是这几道天雷,将这深坑劈了出来,露出了那个面具。
而那个面具,就是邪灵的羁缠之物。
大汉看到那个面具,脸上明显露出了几分惊奇之色,但是很快就收敛了。嘴里则是说:
“这次的邪灵不管成色如何,光是这伴生宝物就已经很不错了。”
少年艰难的抬起一只眼看着大汉,回道:“他的羁缠之物不就是面具嘛,怎么还成伴生宝物了?”
“终究还是见的少。”大汉面无表情的讽刺道,“像这种羁缠之物与邪灵共生共长的情况可不算稀有:羁缠之物常被邪灵的邪气侵染,久而久之,最后就化作了邪灵的伴生宝物。而伴生宝物的神通就会被羁缠之物的本相影响,使得这样产生的伴生宝物神通通常会和羁缠之物有些联系。”
少年听了,忍不住反驳道:“你怎么知道这就是羁缠之物衍生出的宝物,要知道两者都是面具。你又没有祭司的秘术,怎么知道这是伴生宝物?”
“因为我知道原来这面具是什么样。”顿了一下,又说:“这面具原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小丑面具,并且那面具在咧嘴大笑。而现在它变成了纯白,并且面无表情。”
“说的跟真的似的,你怎么知道它原来什么样?”
“因为我就是亲手把这个面具埋在这里的人!”
这话说完,大汉的面目突然狰狞,盯的少年浑身一僵。
但大汉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只是脸色有些阴沉,但还是语气如常的说道:“好了不要废话了,把邪灵收服了就快点回去交付任务吧,没多少时间磨蹭了。”
而这时少年也揉了揉脑袋站了起来,显然是头痛已经缓解了不少。他难得的认同大汉道:“好吧,的确耽误久了会夜长梦多。”说完又转了转脖子,说道:“开始吧。”
只见大汉抬起完好的左臂,催动邪气。那邪气刚一出现,顿时那玉球上的血色符文就像活了过来,不停的在玉球上流转。
少年也是催动了邪气,只不过目标不是这个玉球,而是坑底的面具。只听少年一声厉喝,一股霸道的邪力轰然压在了面具中被天雷劈的虚弱萎靡的新生邪灵身上,将它镇压在坑底。这其中透露的意味是:服从或是不服从?而只要这新生邪灵胆敢不从,那就将镇压转为碾压,把它碾为一堆无用的灵魂渣滓。
最后,那新生邪灵还是屈服了,顺从的进入了玉球之中。而玉球上的符文则因大汉断了邪气的供应,也不再流转。而是瞬间干涸,铸成坚固的符墙,将这邪灵牢牢的禁锢在玉球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