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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刚好开完会,小花的事情他是第一时间知道的,想来开会也是就此事讨论。
毕竟,他也害怕担责。
我现在完全是云里雾里,小花是不是真的有双重人格,孩子是谁的,她在精神病院经历了些什么,还有接应她的人是谁,我完全不知道。
所以我尽量少说话,就让桂耀明去说。
到了办公室院长就把所有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说是他没照顾好小花,都是他的错。
他反客为主,到弄得我和桂耀明不好意思起来。
桂耀明喝口茶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要之急是把人找到,确保人没事。你再好好想想,在这里这几年,小花身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院长想了想摇头:“没有,除了那次从二楼摔下来受了伤之外。她一直挺和善的,除了爱强调自己没病之外,一直都没什么问题。”
我想了想还是开口:“半年多前,小花是不是闹过一次自杀?”
我没有忽略掉院长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但是很快他就点头:“嗯,是有这么一件事。当时我到北京出差去了,不过一直密切关注事态进展。毕竟我跟桂先生是多年好友,小花是他介绍进来的,我是很关注的。”
我表示了感谢,又问:“当时小花做手术的时候,情况是什么样的,您清楚吗?”
院长说了句稍等,然后起身去柜子里翻找了一阵,一会儿之后他拿着一个文件夹过来,从里面翻找出一本病例递给我,示意我看。
果然是小花的手术记录,虽然记得有点凌乱,但我还是看清楚了。
里面没有提到什么问题,就是公正客观地记录了小花的病情和手术等情况,以及后期的复查,看不出来什么问题。
孟一说小花的大脑里被人植入了芯片,是不是那次手术的时候被植入的,如果不是,莫非她还动过别的手术?
手术单上有主刀医生的签字,可是家属一栏,签的是我不认识的人的名字。
我指着那名字问院长,是不是精神病院的医生还是护工或者是小花的什么人。
院长接过去看了看:“嗯,当时情况紧急,根本来不及通知她的家人。她的护工就签了字,是的,就是这样。”
“那位护工今天上班吗?”
“上的,小花一直跟她关系很好,什么都愿意跟她说。你们稍等,我让助手去把她找来。”
桂耀明又问了一句:“除了这名护工,跟小花关系好的,还有别人吗?”
院长想了想:“嗯,还有一个叫做王松的年轻人,是个数学怪才,没考上研究生,把自己逼疯了。”
我想起来,当年本科的时候小花是以他们省高考理科状元的身份进的康医科大,数学满分。
进了康医科里随时装着医学书和数学书。
院长一提到我就想到了,也就只有两个气场相投的人,才能在这样的环境里成为所谓的好朋友。
我摆摆手:“不用麻烦了,您跟桂伯父喝茶,让助手带我去找护工和王松就可以。只要院长您放心我。”
他笑起来:“你这丫头,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出了院长办公室助手就带着我下楼,他是常年跟在院长身边的人,对于小花的事情一定知道一二。
可是我硬是忍住了没问,现在小花下落不明,院长不知是敌是友,所有事情都云里雾里的,我不能轻举妄动。
助手先带我去找那个叫王松的男子。
王松看起来二十五六岁,高高的瘦瘦的面色惨白,像是严重营养不良,又像是智障,看见我们就吓得躲在一个人身后。
那人拍了拍他:“小松没事,有姐姐在,姐姐会保护你的。”
是一个女人,背对着我,穿一件白色棉麻连衣裙,绑了个低低的马尾,露出修长净白的脖颈。
光从背影看,就是很有气质的温婉女子。
助手咳嗽了一声:“张姐,江小姐是院长的朋友想找你了解一下小花的事情。”
女人的手一下一下拍着王松的肩膀,安抚着他的情绪,同时嗯了一声。
我觉得她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等她慢慢转过身来,看清了她的脸,我就捂着嘴惊叫起来。
助手吓了一跳,赶忙问我怎么了。
我张大嘴巴看着那位叫张姐的护工,而她很淡定,拍了拍白色连衣裙上的点点血迹,唔了一声:“没事,可能是我身上的血迹吓到这位小姐了。”
我赶忙开口:“对对对,我被吓到了。”
助手松一口气的样子。
我强忍住内心的波涛翻滚,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认识小花吗?”
她点头:“认识。”
我指了指王松:“你呢,你认识小花吗?”
听到小花名字的瞬间王松的神情松懈下来一些,点头:“嗯,她对我很好,别人欺负我的时候,她总是帮我,我们俩经常在一起做数学题。她可神气了,还会玩摩斯密码。”
这时候张姐突然对着我使了个眼色,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递给助手,道:“麻烦你帮我把这个交给院长,很紧急。”
助手接过去,转身走了。
我的心跳都快要失控了,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抓住张姐的手,压低了声音喊:“毛毛阿姨,你怎么在这里?怪不得我找不到你,原来你……”
“嘘。”她看了看左右,指了指面前那栋房子上安装的监控,又指了指走廊上的角落,示意我跟着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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