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汪阳伸头探去,只见这名男子仍是不屑般的殴打着刀疤脸,而此时的刀疤又似缩头乌龟般断断没有还手,也尽管这身边都是刀疤手下的马仔,这一幕便令汪阳又思又恐,这究竟是因为什么能让众人屈服于这样一个年轻的男子,或者说,背后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再操控着这一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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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汪阳垫着脚轻趴在门缝目睹了这一刻,从欺凌辱骂到拳打脚踢,若不是亲身经历,这一幕好似看大片一样,还好,随着男子几声稍喘的轻咳,殴打的吵闹声也总算停止了,而接下来刀疤身旁的马仔自然很着急的拿来毛巾准备扶起,不过也随之被这名年轻的男子狠瞄一眼而秒退了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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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你他妈给老大长点儿心,懂么?”说着,年轻男子重重一脚将刀疤狠狠踹跪在了地上,接起马仔手中透亮的冰块,嘟起了嘴将这冒着冷气的冰块狠狠怼在了刀疤缓缓淌着鲜血的头颅上,用着一副警告般的语气对其威胁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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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擦咔擦……”不知是故意还是怎么,此时的年轻男子似乎更用力的摁住了刀疤脸上冰块,甚至弄出了带着碎裂的响声,此时的刀疤哆嗦着身体带着呜咽连忙点起了头,尽管如此,年轻男子也只是冷笑了下,便将剩下残碎的冰渣“不小心”的抛在了刀疤的头上,拿过马仔手上的毛巾,擦了擦沾有些鲜血的皮鞋,接着再“好心”的拿起毛巾狠狠摩擦着刀疤红肿的脸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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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刀疤脸仍是低着头打颤着身子,带有些呜咽的发抖点着头,乍一看此时的情景,就好似老子打小子一样,没有老子的允许,小子丝毫不敢半点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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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间!”年轻的男子不屑的蹭了蹭鼻子,用力将毛巾按住刀疤的伤口,冷笑着吼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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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 什么时… 时间……?”刀疤脸难过的哆嗦着身子,极力的忍耐欺辱与疼痛,强咬着牙吞吐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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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刀疤脸这样的回应,年轻男子更是冷笑出了声,不小心的将皮鞋踩到了刀疤脸的手上,做出一副关心的贱样,故作着急的说道:“哎呀!快想快想,带上你的疼痛和怨恨好好想想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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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此时的年轻男子愈来愈过分,甚至两只脚都踩在了刀疤的手指上,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什么,刀疤脸好似的确发起了懵,只得无奈强忍着这些,尽力并奋力的思考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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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 货… 货……”此时,一旁的马仔见到这里自然是痛着心,其中一个稍胖的马仔小声极力的提醒着地上的刀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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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噢,货… 那个…… 一… 一个礼拜……”刀疤用衣服蹭了蹭身旁流淌着的血水,深呼着冷气,蜷缩着身子面无表情的吞吐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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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说着,年轻男子似乎更加不满意的磨蹭起皮鞋来,望着地上痛苦的刀疤冷笑着吼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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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三… 三天!”这时,只见刀疤疼痛难忍的大声呜咽着,强咬着牙仰头瞪着年轻男子嘟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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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儿,年轻男子好似才算是满意了些,轻哼了一声便松开了左脚,而至于右脚,只见其不小心的一滑,鞋底向前一蹭,随之也便响起了似硬物碎裂的声音,听见这较大的破碎声,年轻男子也故作起好人来,急忙弯下了身,望着刀疤已经反弯变形的左手指,急忙似婆妈般关心的吹着气,悉心的轻揉着说道:“哎呀,刀疤哥,这是怎么弄的,哎… 真不好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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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年轻男子如此的行为,虽然刀疤也是心存怨恨与不解,不过不知是出于什么,刀疤还是稍轻松了下,面无表情的点头说道:“谢谢水天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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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刀疤的感谢,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怎么,越水天也罕见的和蔼的笑了起来,望见水天的这和蔼一笑,这场折磨好像也总算结束了,不过事与愿违,就在这时,还没等刀疤稍稍松几口气儿,只听“咔嚓”清脆而响亮的一声,刀疤的左手指被强制的掰了回来,看起来虽然是正常弯度了,不过面对剧烈充血甚至骨折的红肿疼痛,再强忍耐的刀疤也只得无奈叫出声来,攥着骨头分离的中指狠狠地瞪着狂妄的越水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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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怎么叫的这么大声,看样子很疼吧?要不要让我叫人送你去医院?”望见异常痛苦的刀疤,越水天用着嘲笑与不屑的口气笑着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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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还没等刀疤咬紧牙关说些什么,一旁的卷毛立即嬉笑起了脸快走到了越水天的面前,双手合十的苦笑着说道:“不用了水天哥!水天哥,您大人有大量,那货我们一定赶紧给丁老大送去,您看今天您也累了,就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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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卷毛如此客气嬉笑的苦劝,再加上水天本身也稍有了些劳累,便也顺着卖出了人情,凌辱般的掐着卷毛的脸庞,吐着痰笑着说道:“就这样?呵… 行,那我就当给罗老大个面子,先放你们老大一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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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水天如此狂妄的口气、如此傲慢的行为,卷毛为了刀疤脸也只得无奈的嬉笑着回应,好在越水天也总算松开了手,不小心路过的踢了踢刀疤,哼着小曲儿拍着屁股便笑着向仓库大门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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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见越水天总算关门离开,刀疤脸也立刻随之生无可恋的晕倒在了地上,见此,身旁的马仔们立刻迅速的拿来了干毛巾与吹风机,心疼的揉着眼睛照顾着刀疤,而另一边的卷毛几人也迅速紧锁了仓库铁门,找来一副老旧的担架,湿着眼睛将刀疤抬到了附近的床铺上,细心地擦汗疗起了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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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好一番折磨,满身是伤的刀疤体温也总算差不多恢复了正常,在几片“神奇的药物”下肚后,刀疤也总算无力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模糊的向床头周围的马仔们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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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他走了?”刀疤十分无力的镇痛咳嗽着,望着几人关心的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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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老大。”卷毛男轻抚着刀疤的手,拍了拍无力的刀疤黯然忧伤的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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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卷毛这么说,刀疤也总算是放下了心来,也终于可以大胆放声的咳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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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刀疤面带苦笑满足的巨咳,一旁的肥仔也心酸的抽泣了起来,咬牙切齿的泣吼道:“他奶奶的!越水天这个人渣!仗着他家老大就来欺负我们,把咱欺负成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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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肥仔,大男人别哭,他没把你们又怎么样就好…… ”说着,刀疤再次重重拍着胸脯痛苦的咳嗽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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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刀疤这样的一句话,卷毛也十分怨恨的揉眼大声吼道:“老大!你刚从里面出来他丁虎就让人来整你,现在就连罗老大的面子都不给了,咱… 咱什么时候能强硬一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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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阿卷!别说这种话,祸从口出!与其在这里挨个埋怨,赶紧想想货的问题吧!”刀疤拍着胸脯强忍着咳嗽,望着床旁的卷毛正经的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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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 货货货!都他妈是那个孙子惹的祸!老子今天非得扒了他!”想到这儿,一旁的肥仔瞬间气儿不打一处使,顺手拎起一旁巨大的铁锤,喘着粗气便起身向关着汪阳的铁箱奔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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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坏了……”望见不远处提锤而来的肥仔,汪阳顿时擦着汗嘟囔了起来,这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还没等汪阳接受起越水天的行为,愤怒的肥仔却渐渐逼近,再望去其手里急忙着泄愤的大锤,汪阳甚至都生无可恋的感受到了与自己终结的距离,不过人总是有求生意识的,想到这儿,汪阳立刻迅速的从箱子里翻腾了出来,找到了几根较粗的木棍,一个垫步迅速跑到了箱子的门前,慌忙的关上铁门,迅速将木棍逐个卡在了门中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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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汪阳刚刚放上了几根木棍,一声巨锤便狠狠地在铁箱旁砸落了地,再听到肥仔来势汹汹的脚步,汪阳急忙慌乱的竭尽全力将门死死地卡了起来,打算死守着铁箱闭门不出,至少,汪阳是这么想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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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都他娘的因为你小子!”说着,肥仔便拎着铁锤走到了铁门旁,大吼着拉拽了起铁门,不过一连用力拽了几下,门都算是死死的被锁上,见此,肥仔喘着粗气踹了踹门,向不远处的卷毛吼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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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卷哥!你这门怎么给锁上了,给咱钥匙!”肥仔望着不远处的卷毛大声挥手吼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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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肥仔的呼吼,卷毛不解的挠着头大声说道:“肥仔!这铁门没钥匙,你瞎说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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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卷毛这么说,肥仔也十分不解的继续踢踹这门,而就在这时,铁箱里传来了几声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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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 大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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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听到里面的声响,肥仔立即用力的踹起了门大声的对里吼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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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肥仔这一言不合就强攻,汪阳也立刻顶住了铁门慌乱的嬉笑着吼道:“别动手大哥!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有什么问题咱能不能用点儿正常的方式来解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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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兔崽子!还不知道有什么问题!都是因为你,让我们老大给人当孙子!开门!!”说到这里,肥仔是更加激动的踢踹起门来,看这肥仔膀大腰圆,但也绝非是虚胖,几脚下去这卡门的木棍便接连折了两根,面对如此猛烈怨恨的强攻,铁箱内的汪阳怕是百口难辩了,随着门上的木棍一根接着一根的不断断裂,汪阳也好似真正感受到了与生命尽头的距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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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崽子!赶紧给老子开门,不然我今天饶不了你!听见了没有!”这时,随着肥仔的几阵强攻,自然也是稍有了些劳累,望见如此倔强的汪阳,肥仔也是重重拍打着铁门大声怒吼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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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是… 大哥哇… 你要是打我六月都该下雪了!咱… 加个微信好好说行不行?”面对肥仔的敌强我弱,汪阳只得拍打着铁门无奈的苦笑着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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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汪阳如此无奈的恳求,但早已失去了理智的肥仔自然不买账,踹着铁门大声的吼道:“还他妈微信,你再不开门我他妈拿你脑袋微信‘摇一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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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肥仔如此的几句话,汪阳更是十分紧张了起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说什么都是扯淡,没办法,汪阳只得用尽自己和其他物品的一份力,强行顶住肥仔的攻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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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铁箱内的汪阳又不作声,肥仔连拍了几声后也是无人应理,看到这儿,肥仔也是不耐烦了起来,立即狠狠用脚一踢,接拿起了这沉重的大锤,呼着气便拎起大锤就向铁门砸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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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铁锤也是厉害,一砸一个准,只是重重一击,铁门的角边边被重重砸了开,不过万幸的是汪阳所在铁门的右边,不然现在汪阳的脑袋想必早已开了花,看到这里,汪阳急忙的向后退去擦着冷汗叹着粗气,而面对这一轮又一轮的强制攻击,汪阳也是自然明白迟早要完,不过就在汪阳在铁箱内流汗徘徊之时,兜内随手摸去的“救命名片”引起了汪阳的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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